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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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等了許久,屋內(nèi)沒有聲音,盛烊有些不放心,敲了敲門,“鹿黎?!?/br> 沒有回應(yīng)。 擔(dān)心出什么事,盛烊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卻剛好看到從浴桶中站起的鹿黎。 鹿黎顯然傻眼了,反應(yīng)過來立馬縮回水里,“你做什么突然進(jìn)來?!?/br> 盛烊耳尖通紅,背過身不敢看他,“抱歉,我看你泡了許久,以為你睡著了,我方才有敲門的?!?/br> 鹿黎只覺羞恥,身上都熱的厲害,“出去,我穿衣服。” “好?!笔㈧韧滞_的走了出去,直到離開屋內(nèi),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月光下他的臉頰通紅,就連脖子都紅了一片。 他看到鹿黎的模樣,同想象的那般。 白皙纖瘦,嗯。 盛烊撫上自已的眼睛,仿佛想忘記那一幕,可腦海里卻不斷循環(huán)。 霎時間他覺得鼻尖有些不適,手背擦了一下,一片猩紅。 盛烊逃也似的離開了。 等鹿黎穿好衣服出去,早已不見人影,只留下地上一滴斑駁的紅色。 而在月色之下,幾乎看不清。 洗過身子,鹿黎覺得舒服多了,但白日里睡的太久了些,這會反而睡不著。 秉持著無聊走動走動的想法,鹿黎順著記憶走到了他剛來時被綁的柱子。 上面紋路清晰,早已不見他的血跡。 而鹿黎卻好像見到了第一天的場景,他還記得那會被雷劈的焦香,給他自已饞哭了。 又走到那片竹林前,這應(yīng)該算是第一次被盛烊救吧。 其實他人挺好的。 罷了,總想著他做什么。 鹿黎晃晃腦袋,瞥見弟子院里走出來個人影。 “公子?你怎么來這里了?!?/br> 沒想到是木慶,鹿黎這才松口氣,走了過去。 “你這是剛睡醒?” 木慶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也滿是困意。 “是啊,迷迷糊糊的醒了,好像掌門跟我說了什么話?!彼坪跏窃趬衾锇桑f什么讓他起來讓誰別去禁地。 看到鹿黎,木慶也反應(yīng)過來,“哦,掌門讓我叫你別去禁地,那里危險。” “你們掌門真會壓榨你,大半夜的還吵你?!?/br> 木慶撓著頭,不明所以,還咧嘴傻笑起來。 第36章 令人遐想的緋紅 “讓你們掌門放心吧,栽過一次跟頭,自然是不會再犯了?!甭估杩雌饋硇那檫€不錯,向木慶提出一起走走的想法。 雖不明所以,但秉持著反正都起來了的想法,木慶便答應(yīng)了。 鹿黎讓他帶著他去看了他們住的院子,看起來布局和鹿黎那間有些相似,但明顯是一間屋子住了好幾個人,在院中便能聽見有其他弟子打呼嚕的聲響。 木慶問鹿黎這有什么可看的,鹿黎也說是沒什么好看的,只不過走之前,想多看看云宗的景象。 “公子還是要走嗎?!蹦緫c歪頭看他,鹿黎看向露出了更多的月亮。 只說他喜歡山間的風(fēng),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 云宗說大不大,始終不是他的家。 木慶又問他,那公子的家在何方。 鹿黎指了指月亮,quot;大概在圓月之上,quot;又指了指一片虛無的地方,quot;又或許在我還不知道的地方。quot; 木慶不懂。 就像他始終不明白,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兩個相似但又完全不同的兩人。 這段時日,木慶跟著元崇長老守在云宗,聽了很多有關(guān)鹿黎的傳言他們說這鹿黎原先是個魔頭,殺了宗門上下不少弟子,但如今好像是被換了個芯子,這副身子里住著的是另一個人。 也有人說哪是換了芯子,分明就是一個長的和鹿黎很像的的另一個人罷了,之前在查失蹤弟子一事時有人見過鹿黎,說他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法力,更別說魔氣了。 就是個普通人。 木慶也覺得公子就是個普通人,雖說他會些逃跑的術(shù)法,但還不如他厲害。 只是如今的公子讓他有些不敢認(rèn),他雖然好像沒有變化,但他看周圍事物的眼神,卻不再像從前那般的清澈,總覺得帶著憂傷。 沒逛多久,鹿黎說自已累了,想一個人走走,便同木慶告辭,一個人走向碎星崖,木慶本想告訴他那里是掌門住的地方,是不能隨意進(jìn)去的,但又想到掌門對公子總是格外寬容的,想來也不會計較,便回去睡覺了。 走進(jìn)那刻著碎星崖牌匾的拱門,鹿黎恍若來到仙境一般,星辰交織掛在看起來不遠(yuǎn)的天邊,格外的好看。 明明是快要天明的時間,碎星崖卻還是同后半夜一般,滿天星辰,還掛著一彎明月。 “你怎么來了。” 聽見盛烊的聲音,鹿黎是有些懵的,反應(yīng)過來后猜測應(yīng)該是自已誤闖了他的住處。 掌門也不愧是掌門,住的地方真是不一般的好看。 鹿黎退回路口,試探性的敲了敲門,下一秒,盛烊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盛烊看起來還沒睡,衣冠工整,只是不知為何眼睛看起來有些紅,鼻尖也是。 鹿黎率先道歉,quot;不知道這里是你的住處,醒了后有些睡不著,便四處走走,看這里與別處不同,我以為是你們這什么景點呢哈哈。quot; 盛烊沒有責(zé)怪的意味,只是拉過他的手,quot;會冷嗎。quot; 夜里有些寒氣,盛烊牽起鹿黎的手捂了捂,確實有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