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書迷正在閱讀:殘疾大佬和我結(jié)婚后、論校園蘇文男主的覺醒、我的道士女友是影后、我沒有人氣怎么想都是你們的錯、夜聽竹林雨、神醫(yī)小天師、半山農(nóng)場、蚍蜉[懸疑]、黑心女配拿了好人劇本[快穿]
雖然他理解溫遠毓對事業(yè)的在意,可是每次這么提防別人發(fā)現(xiàn),還是讓他不太舒服??赡苤饕且驗樗珱]出息吧?還不夠資格站在溫遠毓身邊,所以才總覺得溫遠毓的溫柔里摻雜著一種冷漠。這種冷漠總是讓他無比驚慌,而驚慌背后,更是說不上來的委屈。 冉邱扣上房門,從兜里摸出一根煙,叼在嘴巴里沒點著,瞇著眼睛在走廊的墻壁上靠了好一會兒。 墻壁對面掛著一幅油畫,畫的是一個扭曲的人捂著腦袋尖叫的畫面。 冉邱對畫沒什么研究,也沒什么濃厚的藝術(shù)底蘊,但他以前也見過這幅畫的網(wǎng)圖,他一直以為這是畫的某個陷入驚恐而無助的人,發(fā)出的對生命的吶喊。 現(xiàn)在他卻有了不一樣的體會,在這個明亮卻寂靜的酒店走廊里,他覺得畫里這個扭曲的禿頭,就是迎面朝他走來的過客,在對著他發(fā)出諷刺的尖叫。 他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咬著煙嘴低低地罵了一句:“cao啊冉邱,□□你個傻逼?!?/br> 酒店這一層劇組包下來了七八間,住的都是大咖,昨晚的殺青宴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收拾行李走了。溫遠毓是今天下午的機票,與導(dǎo)演和女一號一塊走,冉邱為了能在當(dāng)天慶祝他殺青,專門坐飛機過來看他,再坐同一班飛機不同機艙的座位回陸市。 冉邱沒什么名氣,劇組里基本沒人聽說過他,來去也都自如方便。 冉邱繞進了公共衛(wèi)生間,給汪福福撥通了電話,對面剛說了一句,他就忍不住皺起了眉,“姐,你干什么壓著嗓子說話?你家里有別人?” 冉邱隱約聽到對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他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一個頭都有兩個大了,“汪福福,你是不是又談戀愛了?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談嗎!” 這不能怪冉邱大驚小怪,汪福福躁狂發(fā)病的另一個特征就是談戀愛,見一個人第二回 就能愛的死去活來,并且對性非常開放。 她這場戀愛會談成什么樣子,簡直讓冉邱心疼又后怕。他正想再說什么,電話突然被汪福福掛斷了。 一條微信緊跟著傳了過來。 【福福臨門:我就是談了戀愛才聽說的,你那個男朋友在偷情你知道嗎?!?/br> 冉邱眼皮猛地一顫,險些沒拿住手機,他反應(yīng)過來后,馬上又給汪福福撥去兩個電話,但都被她一一掛了。 【福福臨門:不方便多說,要是溫遠毓最近和哪個男的來往多,你記得留下證據(jù)給我?!?/br> 冉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汪福福話里的意思聽上去是她也不能確定,不排除有不靠譜小道新聞的可能……而且,汪福?,F(xiàn)在精神狀況不穩(wěn)定,人又簡單沒心機,搞不好是被什么人利用的。 他擰開洗手池的水龍頭,把頭埋進池子里,從頭到下巴澆了個遍,可他剛澆滅了心底巨大的慌亂,溫遠毓半夜和人聊天的那一幕又沖上腦海。 冉邱連臉上的水都忘了擦,他失魂落魄地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冷不防瞟見走廊電梯口站了一個身姿高大,英挺無比的男人。 男人低頭看了看手機,單手敲著回復(fù)了什么。他上半張臉被巨大的墨鏡遮住,米色的圍巾又在脖頸繞了兩圈,遮住了他下半張臉。 雖然看不清相貌,但冉邱還是第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等電梯的男人是溫遠毓。 無論是熟悉的腰圍臀圍胸圍,還是他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風(fēng)衣,冉邱都確定自己絕不會認錯。 只是溫遠毓的房間就在同一層樓,他大半夜地坐電梯是要去哪兒? 冉邱正要出聲叫住他,只見電梯門“?!钡匾宦暣蜷_,溫遠毓緊握著手機信步邁了進去。 第2章 等冉邱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抬腿跟了過去,走到電梯前,摁亮了“往下”的電梯鍵。 不一會兒,另一側(cè)的電梯大門就敞開了。 冉邱使勁搓了把臉,輕輕吸了口氣,又緩緩?fù)铝顺鰜?。他有點不能接受他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兒,跟蹤這種行為實在是太無恥了,但整個晚上,那種聽到溫遠毓喜歡別人,甚至把他當(dāng)成別人的不爽,以及半夜三點,溫遠毓還在跟不知是誰聊微信那種別扭的感覺,在此時飆升到了極點。 他很想看看,到底是誰能牽動溫遠毓的情緒。 但這種牽動要說是出軌,冉邱覺得也不是。 出軌的那方大多愛尋求刺激,這類人一般都經(jīng)歷過戀愛最初的激情,但冉邱卻不認為溫遠毓是喜歡追求刺激的類型,他雖然不愿意承認,可他甚至不認為溫遠毓在他身上有過激情。而最重要的是,溫遠毓完全沒有必要出軌,如果他想跟別人好了,大可以坦白談分手。他們又沒有結(jié)婚,背著他偷情這種事,根本是毫無道理可言。 冉邱一下電梯,出了酒店大門,就在寬闊的停車場一角,看到了路燈下溫遠毓的身影。 早秋夜間的風(fēng)刮起颯颯涼意,但這股涼氣不止沒讓冉邱冷靜半分,反而像一股風(fēng)擄在了他的胸口,讓他更為不安。 冉邱屏息凝神,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停車場角落,他親眼看到溫遠毓上了一輛雪白锃亮的車,坐進了車后座。 那臺車子的車型非常眼熟,是溫遠毓助理開的馬自達。 冉邱身前立著一個龐大的石獅,這個看上去有噸重的石獅大可以掩藏住他的身體,但他沒有藏,他實在是不想去藏,如果真讓溫遠毓發(fā)現(xiàn)了,那他會坦蕩承認,他倒想問問溫遠毓這么晚出來是要做什么。對他來說,跟蹤就已經(jīng)很不可思議了,他無法鬼鬼祟祟,畏畏縮縮地躲在石獅后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