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明明那個人比我過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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穎洛在搬家之前,曾經(jīng)去找過駱齊一次。 他留了一袋零食在駱齊家門外,牛皮紙袋內(nèi)除了餅干與糖果之外還貼了張紙條。 紙條上面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還有穎洛的名字,最下方是一行歪七扭八的文字。 ──我要搬家了,想和好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 從小被寵著長大,穎洛的個性無疑是嬌縱的,總是理所當(dāng)然地要求人哄著他。 在駱齊的記憶中,那大概是穎洛唯一一次拉下臉來,主動把“和好”這兩個字擺在他面前,赤裸裸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兒時的求和,大約等同于“我不想失去你”,又或者是“我不能沒有你”。 穎洛別扭又被情感cao控著,滿心期盼地送出心意,最后仍是被最要好的朋友拋棄了。 當(dāng)時的駱齊是怎么做的呢。 他把那一袋零食連同紙條一起丟進垃圾桶內(nèi),沒有任何挽留及不舍,只覺得松了一口氣。 駱齊沒辦法面對穎洛,并不是討厭,他只是做不到坦然地去和對方相處。 他們的關(guān)系上有太多阻礙。 穎洛的家庭幸福、父母恩愛,他是在愛里長大的孩子,是再任性也會被包容的小孩。 幾年過去了,駱齊再回想起當(dāng)年也不并后悔自己的選擇,對他來說甚至都不值得一提。 相比起之前,他累積更多的情感是愧疚,越長大便越發(fā)意識到自己辜負了一顆炙熱真誠的心。 他不后悔,卻對穎洛感到愧疚。 “我好像傷害了別人。”駱齊沉著臉,心底深處的話終于脫口,“明明那個人比我過得幸福,我還是覺得對不起他?!?/br> 陶葉憶認真聽著,仍舊沉默不語。 理智逼迫他們向著前路走,獨留一小部分純粹美好的友誼封存在回憶中,不能回頭也不敢回頭。 告別了楊蕊年以后,莫錦溪與楊永年的腳步就沒停下過。 兩人手勾著手,一步一步越走越穩(wěn)妥,步伐配合得好,視野上一人看一邊。 南瓜燈在黑夜里閃著亮光,只要肯耐著性子尋找,便會發(fā)覺這一游戲并不困難。 “──又找到了!”莫錦溪領(lǐng)著他往樹下走去,撥開了掉落成堆的枯葉,南瓜燈就藏在里頭。 “哇哇哇,你好厲害?!睏钣滥陮⑹稚狭嘀乃芰洗谕鶅蓚?cè)撐開,“放進來吧,我們找到了好多。” 滿滿的一袋南瓜燈被他們裝在透明的塑膠袋子中,一路上一閃一閃的,十分顯眼。 剛離開原處走起步來,楊永年立刻指著石椅旁的雜草堆,“那里還有一個!” “哇哇哇?!蹦\溪學(xué)他方才那樣,“你太能找了?!?/br> 楊永年被逗笑,彎腰撿拾起燈來裝進袋中,掂了掂袋子,又舉起在她面前晃晃,“錦鯉啊錦鯉,我們肯定能進前十?!?/br> “你真幸福,錦鯉是個好名字。” “你呢?”她問,“沒聽你說過你的小名?!?/br> “我就叫年年?!睏钣滥曜约赫f出來還有點不自在,畢竟平時只有家里人會喊他的小名,“你可別這么喊我?!?/br> 莫錦溪沒逗他,“你叫年年,蕊年叫帆帆?!?/br> “不是的,我妹的小名就單一個字帆。”楊永年解釋,“是我們習(xí)慣喊她帆帆。” 她點點頭,試著去了解,“帆,有揚帆的寓意嗎?” “帆帆的小名是我外婆取的?!?/br> “我外婆本來是希望我妹的本名能取叫‘楊帆’?!痹掝}拉到這,楊永年的嘴巴就沒停下來過,“那寓意可多了,所以我媽死活不讓。” “我們倆的名字還是我爸媽偷偷抱著我們?nèi)ト〉?,回家之后被我外婆罵慘了?!?/br> “我是無所謂,但據(jù)說我爸媽那時候都被罵哭了,那天過后好幾天睡不好覺,就擔(dān)心我妹她長大之后不喜歡自己的名字。” 莫錦溪輕輕揚眉,覺得新奇,“為什么不能取有寓意的名字?” 離結(jié)束時間還有半小時左右。 近日夜晚氣溫涼,蚊蟲少,他倆挨著身子落座在石椅上。 楊永年慢慢與她分享著從大人那聽來的故事。 “我mama在懷孕初期的時候跟我爸爸出鎮(zhèn)去旅游過一次,我外婆說他們兩個都傻傻的,一看有算命的在路邊擺攤,他們倆也花錢算了一次?!?/br> 她問:“不會真是騙人的吧?” 楊永年搖搖頭:“我mama說那位算命先生可厲害了,一下就算出她肚子里懷的是龍鳳胎?!?/br> 他看她:“厲害吧?!?/br> 莫錦溪遲疑地點了下頭,“是挺厲害的。” 他接著道:“當(dāng)時那位算命先生就說了,我們倆的名字不能刻意去取寓意太過深遠的,肩上的擔(dān)子會壓得太重,也會影響運氣,最好取得簡單好聽就行?!?/br> “那一次也被我外婆念了,她讓我爸媽別信那種沒有科學(xué)根據(jù)的話?!?/br> “我家就我妹跟我外婆兩個聰明人,所以我外婆最喜歡我meimei了,因為我meimei最像她?!?/br> 莫錦溪沒理解,“你們兩個不是長得一模一樣嗎?” “我說智商。”他側(cè)過頭,一臉認真,“大人都說我meimei從出生起就比我聰明很多。” “你信嗎?” 莫錦溪:“……”我該怎么回答? 幸虧在這時候。 “莫錦溪!”穎洛拉著王富平快步往這頭走來。 一走到他們面前就插著手,義正嚴詞開口:“這個游戲是要找南瓜燈,不是讓你們聊天用的。” “你也沒在找啊。”王富平毫不留情面地拆穿自己的隊友,抬手指著穎洛向莫錦溪告狀,“他整場都在找你。” 而后王富平又朝正坐著休息的兩人舉起手上拎著的塑料袋,里面裝著的南瓜燈數(shù)量用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這些都是我找到的。” 兩個人好像各有各的委屈的樣子。 楊永年用手肘碰了碰莫錦溪,似乎在問她:“要溜嗎?” 莫錦溪抬手假裝看了眼手表,“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吧?!?/br> 然后兩個人默契站起,步伐一致,轉(zhuǎn)身就離開了,腳上的速度還挺快。 “明明還有半小時?!狈f洛在原地皺著眉。 王富平也是熱心:“還要追他們嗎?” “他們都不想理我,走的方向還是去集合地的反方向?!彼癖慌艛D了一樣,怨氣沖天地轉(zhuǎn)過頭問王富平,“唬弄我就算了,為什么不認真一點?” 王富平一時無語。 這位哥也真是。 不是氣那兩人騙他,是氣那兩人敷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