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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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又要跟季鳴霄扯嘴皮子的節(jié)奏。 “你閉嘴?!奔绝Q霄當(dāng)即截住他話音。他心里清楚,論道理自己是論不過易晗崢的,繼而拋了句:“若有意見,你去與宋玥玥說?!?/br> “……”易晗崢動了動唇,最終一別臉,低聲道了個,“那就隨大人安排。” 季鳴霄暗暗松了口氣。挺好,打斷的效果不錯,易晗崢沒跟他拌嘴皮子。 得了他這一句意思,董夢晴面上重拾歡喜,興奮道完了謝,又拽了季鳴霄衣角:“玥玥師父說的果真不假,鳴霄哥哥人好好誒!” “……”知道了,別夸了。 董淑媛亦是心生感激,忙道:“謝過宮主?!?/br> “嗯?!?/br> 這回母女倆是真要走人了,臨走前,董夢晴還扯著季鳴霄,囑咐他要多笑一笑才會開心,季鳴霄聽在耳里,著實(shí)不知如何答復(fù)才好,便又應(yīng)了個萬能的:“嗯?!?/br> 再轉(zhuǎn)眼望回去,季鳴霄方發(fā)現(xiàn),易晗崢不知何時也不見了影。 ……耍小脾氣鬧別扭去了? 季鳴霄如此猜測,獨(dú)自回了潯淵宮內(nèi)。 屋里,易晗崢正坐在桌旁撥弄手里的茶盞,聽聞季鳴霄回來,手上動作微頓,抬目看季鳴霄一眼,復(fù)又悶聲低回了腦袋。 ……好沉默,沉默得反常。 季鳴霄從易晗崢身旁走過,視線自然落到桌面,發(fā)現(xiàn)其上紙張等物品被拾掇得整整齊齊。 他指尖在桌面點(diǎn)了點(diǎn),偏臉又看易晗崢一眼:“怎得不說話?生氣了?” “沒有?!币钻蠉槾鸬脭蒯斀罔F,咬字比以往的每個“沒有”都要清晰而沉重。 “……”倒也不必這般欲蓋彌彰。季鳴霄靜靜看易晗崢兩秒,見他滿臉倔強(qiáng),便沒再多言——管不得,那就不管,留他自己一人在桌子邊上玩茶杯吧。 季鳴霄想罷,心平氣和,從桌上拿過先前未看完的州域內(nèi)各城區(qū)情況匯總看了起來。 然而,沒被他多問兩句,另一邊的易晗崢?biāo)剖切那楦盍诵?。只聽一陣清脆碰撞聲響,季鳴霄就知他在無規(guī)律瞎擺那群可憐杯子,從左排到右,再從右換到左,左磕磕右碰碰,上顛顛下晃晃,若說里頭有個石頭子也不為怪。 不知覺間,天色漸沉,易晗崢手里的杯盞杯口朝下扣在桌上,順去點(diǎn)了個燭火——挺有眼力見的行為,若是他坐回位子時,沒有故意把椅子拖得“呲啦”一聲響就更好了。 易晗崢抱著倆手,目光沉沉看了季鳴霄一會,適才語氣微冷著問:“大人與我娘親二人說什么了?” 季鳴霄思緒被他突兀打斷,想了想,精簡回了句:“說你meimei的事情?” 易晗崢抿了抿唇,低著頭,拿指節(jié)一下下敲著杯子底:“我從沒承認(rèn)過那是我meimei?!?/br> 聽著杯底受氣挨打的聲響,季鳴霄手搭下頜,看了易晗崢一會。 說實(shí)在的,季鳴霄對易晗崢一家人的了解極為有限,真要他根據(jù)眼前一兩件事下推斷,他還真不知怎么下才好。 又過須臾,季鳴霄說道:“你沒必要刻意與她二人劃清界限,她二人并不會對你不利,反是這亂世之中,你能找出多少個愿意真心待你的?” 他話說得直白,并非全無道理。易晗崢抬了眼來,倔強(qiáng)著,面無表情與季鳴霄對視:“大人就當(dāng)我在記仇罷?!?/br> “……”也行吧。季鳴霄與易晗崢對視片刻,總覺得他心情更是不好,索性微微頷首,復(fù)又垂眼,琢磨起桌上看了一半的紙張。 突然正讀著的部分被一只手擋住,易晗崢看他,又問:“還說了什么?” “?”季鳴霄無言,“你做什么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我會在她二人面前告了你的狀不成?” “沒有的話為什么不可以說?”易晗崢反問道。 好吧,也有一定道理。季鳴霄內(nèi)心承認(rèn)此言不假,正欲再做回憶,易晗崢又道:“大人,你方才就搞錯了一點(diǎn)。” 他看著季鳴霄的視線不移,語氣帶上了點(diǎn)生硬,說道:“我不在乎你與她二人告我狀,我只在乎她二人可曾與你說了我的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究竟在乎什么,但我更無法忍受的是……” 易晗崢驀地斷止了話音,季鳴霄順著易晗崢的話想了想,沒有作聲。他那句話的問法,大概真的沒有站對最好的角度,因此顯得有所偏袒。 可巧也不巧,他著實(shí)是下意識就把自己撇了出去——他不習(xí)慣。這許多年來,他從不曾以易晗崢希望的、一種愛戀感情上的獨(dú)特角度處理過人際間的關(guān)系。故而,他順理成章地選擇了親情的角度。 “大人,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這時,季鳴霄聽見易晗崢這般問了。 易晗崢話音低低,繼而說道:“你可以為相見次數(shù)用一只手?jǐn)?shù)得過來的、除我之外的人說話,卻不肯在同一時間與同一場合看重我個人。對不對?” 季鳴霄微微一愣,他想說,不是這樣的,然而,易晗崢又開了口:“所以你先前允許我接近,只是想把戰(zhàn)線拉長繼續(xù)拖著我,要我傻乎乎地慢慢等著,如此一來,我近期以內(nèi)就能安穩(wěn)老實(shí)些,不會隨隨便便擾了你的心情?!?/br> 易晗崢垂首笑了聲,輕輕說道:“大人,我又不是乞丐,你卻狠得下心這般對待我。你知不知道,施舍的東西,會掉價的啊……” 他語氣里含著種奚落的嘲諷。可實(shí)際并非如此,這重誤會就太大了,季鳴霄否認(rèn)道:“是你想太多,我不會用如此麻煩的點(diǎn)子折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