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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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蓋甫一挪開,絲絲涼氣直往外溢。 他稍稍湊近些許:“宮主瞧瞧這冰屬性的夜光石?” “猶記多年以前,我與彭大人閑游市井,竟在處小攤見了顆至純至寒的夜光石!一見彭大人喜歡,我二人便同小攤販問了價,可誰料,那小攤販也知這夜光石非是凡物,夸得嘛,那叫個天花亂墜!硬說是從極北之境的磐州邊界挖了三天三夜,才挖得出這一顆寶貝!那邊從地底把夜光石翻出來,這邊地上就枯死了大片草木?!?/br> “小攤販奇言道,這夜光石乃是天地精華凝聚所成,硬要我們掏出天價才準(zhǔn)賣?!?/br> “可那會,我和彭大人連金丹期的修為都沒有,何來的名聲與錢財?這不,最終只能喪著個腦袋,哪兒來的往哪兒回……” 季鳴霄靜靜坐著,手上翻過一頁,視線自然垂落其上。 先不論這宗主說的是真是假,這會他心里早已確定,宗主無非是想借彭麟的名頭,與自己這個潯淵宮宮主拉關(guān)系罷了。 他賣個耳朵默默聽了許久,終是嫌聒噪了。于是他抬手,不掩動靜地將書冊一合,夾在兩指間。 “可好巧不巧,前些日子……” “聽說……” 隨著話音而來的,是書冊一角輕輕敲在桌案的悶悶聲響。 宗主立時止了話音,循聲,正望見座上人頭也未抬,持著書冊的手指挪移,一指輕搭在書頂,又有兩指閑閑落倚于書面。 “……靈泉宗前些日子捉了只綠嘴雀?”語調(diào)分明無什感情,音色卻清冽干凈,若水聲泠泠,補(bǔ)全話意。 然而,宗主這會可沒心思尋思別的,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試探性地問:“是如此,宮主可是喜歡那小鳥兒?” “?”季鳴霄愣住了。 這是什么問題?問他喜不喜歡那綠著張嘴的、渾身除了尾巴以外到處光禿禿的妖鳥? 季鳴霄覺得,自己的喜好沒那么獨(dú)特。無言片刻,他道:“并非,偶然聽聞涌城綠嘴雀作亂一事,隨口一問罷了?!?/br> “哦,哈哈哈……”宗主似是松了口氣,干笑出聲,“為了這事兒,咱們靈泉宗可廢了不少心思,且聽我同宮主一一道來……” “……” 這位宗主真真是個話多而沒眼色的,而季鳴霄不喜生人與他拐彎抹角。 正當(dāng)季鳴霄思索著再打斷他一次時,耳畔驀地聽聞熟悉的名字,著實(shí)叫他猝不及防。 “……那鳥兒忒能飛,險些就要跨出咱們潯州,跑去臨近的寧州里頭。也虧得咱們潯州各修者勢力心齊,最后跟臨近的水月門合作,竟將它打了下來!” “可再怎么,小鳥也跑去了潯州與寧州交界處。那邊最近正傳個小道消息呢,說是探星樓的樓主易晗崢,公然跟寧州一家小眾修者勢力叫了板兒!似是早先起了什么糾紛,這會捏住人家把柄才下場說事,行事不如何留情面,惹得人家憋屈,敢怒卻不敢言。” “不過嘛,總不可能真憋著的。這不是——有小道消息說,近幾日他們還暗地里散布謠言,要將事情鬧大了,往咱們潯州潯淵宮扯呢!” 易晗崢么…… 季鳴霄內(nèi)心念了一遍這熟悉的名字,逐漸發(fā)散思緒。 想來,易晗崢出去的時日不算久,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卻沒一件像初始涉世之人做的。 他對此不出意外,該說是易晗崢心思本就深沉,腦子轉(zhuǎn)的又活絡(luò),想法多,玩得來一手好手段與算計(jì)。 而此次之事,他還真是首次聽聞。 只不過……易晗崢的話,大多時候心性甚穩(wěn),既放任消息傳開,想必早做足了準(zhǔn)備,吃準(zhǔn)對方不占理而翻不起水花,行事才這般囂張。 更何況,對方只是小眾修者勢力,多半只有嘴上說的痛快,實(shí)際卻不敢將事情貿(mào)然捅去潯州的頂流修者勢力潯淵宮。最好的證據(jù)就是,聽宗主話里所言,此事已出幾日,卻直到今日才通過這般曲折的方式傳到自己耳里。 一旁的宗主自不知他想法,見他似是若有所思,適時問道:“樓主總歸出于咱們潯州潯淵宮,宮主覺著……這事兒咱們潯州要不要有些表態(tài)?” 季鳴霄被他的問話問得回了回神,微掀眼簾,抬眸看了眼他:“不妨事,他有分寸?!?/br> “也是。對了!說到探星樓,還有別的事兒呢……” “……” —— “啊……” 他捻去那人額角汗珠,俯了身,低聲問他:“還要繼續(xù)么……” “等,等等……” 他細(xì)細(xì)凝視被按在身下的人,那人低喘無力,細(xì)碎淚光將將綴在眼角,表情隱忍,喘聲壓抑,雖是可憐,卻硬讓他覺得內(nèi)里含了幾分渴求。 “……”他看了那人半晌,口中不由低柔輕喚他,“大人?!?/br> —— 這一聲效果立竿見影。 易晗崢猛然從床榻坐起,一時間困意全無。剛醒來他腦子不甚清明,怔坐在床上,愣是緩了半天才回過意識。 夢中感覺如此清晰,以至于現(xiàn)在他甚至能回憶起其中每個具體細(xì)節(jié),以及與他歡好那人的癡迷情貌,反過來亦令他沉醉。 可是……為什么……會是季鳴霄?他怎么可以這樣擅自意yin季鳴霄? 他覺出下邊某處似起了不平常反應(yīng)。自責(zé),愧疚與窘迫之下,無言片刻,他抬手敲了敲腦袋:“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