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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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面子的問題?!狈杰坝鑷@道,“只是他們這般藏著掖著,怕是事情仍在可控范圍內(nèi)?!?/br> 季鳴霄思量一下,道:“此事暫時不好插手?!?/br> “是如此,現(xiàn)在這個時代,妖邪威脅不及曾經(jīng)那般大,人與人間反容易起了摩擦?!?/br> “平時,各州域頂流修者勢力互不干涉,我們?nèi)羰琴Q(mào)然去問,只怕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亦會讓隱蒼門和回春門懷疑我們別有用心?!?/br> 蘇歲祺也道:“確實不好管,若真是伏魔塔出了問題,也不知跑出的妖邪都去了何處?!?/br> “潯州與寧州毗鄰,有很大可能是只跑到我們這里。如若我們擅自行動,可就沖動了。反不如靜觀其變,若隱蒼門與回春門處理得當(dāng),那自然好,就是他們沒處理好,到時候也是公開的問題,不至于讓我們的地位變得難堪?!?/br> “我估計寧州那邊也慌著呢,他們可不知道懷子木已被季公子解決掉了?!?/br> “這事先不管,做好潯州城外防備便可?!奔绝Q霄道。 “是該如此?!?/br> “就這樣罷。”季鳴霄說完徑自回了宮內(nèi)。 蘇歲祺不久后也離開,只余易晗崢和方馨予二人。 方馨予看他一眼,見他面上若有所思,上手拍了拍他腦袋:“小孩子別想那么多,這兩日給你放放假,回去好生休息吧?!?/br> “哦……” -------------------- 有個小吐槽,幸好晗崢拽人沒抬錯手,不然更完蛋哈哈 第7章 比試 時間一晃而過,這年十月下旬,滿樹桂花新落。潯淵峰上潭水澄凈,水面浮了些碎花,略干的小巧花瓣打著卷兒,順?biāo)迥_流淌。潭邊一棵桂樹下,易晗崢坐在滿地殘花落葉間,百無聊賴地翻著本書。 過兩日便是潯淵宮五年一次的宮內(nèi)大比,這可是件大事。大比上,外門弟子難得有機會去一次潯淵峰的演武場,并有資格向內(nèi)門弟子比斗討教,若在比武中的表現(xiàn)入得了幾位評審的弟子、或者更小概率的,能入得了宮主的眼,就有可能被選拔成內(nèi)門弟子。 內(nèi)門弟子可不得了,光一個名頭,足以證明本身能力。同時,若不包括外出自己打拼的那部分人,潯淵宮這么多弟子,內(nèi)門弟子統(tǒng)共也就占上總數(shù)的四分之一左右。因此,大比在外門弟子眼中的重要性相當(dāng)大。 當(dāng)然,大比上也可由外門弟子之間互相討教,于這方面并無限制,倒不失為一個看點。 易晗崢?biāo)悴簧险齼喊私?jīng)的外門弟子,卻也很期待這次大比。這次大比于他而言,恰恰是一個使他在潯淵宮站穩(wěn)腳跟的機會。 他來潯淵宮已是兩年有余,這兩年,他的身份一直比較特殊,平日里與內(nèi)門弟子相處倒沒什么,可外門弟子們與他交集不多,看他卻基本都有幾分偏見。以往那些弟子想與他比試,或許存了別的心思,可大比公開透明、名正言順,只要他能證明自己的能力,不但能穩(wěn)固好自己的地位,亦能避免旁人說季鳴霄等人有失偏頗,隨便給了他內(nèi)門弟子的資格。 易晗崢手上把書一合,放在一旁。 他最初只有筑基中期,不算很高的境界,且他與季鳴霄一樣,同屬天賦異稟類,因此自打進(jìn)了潯淵宮、步入常規(guī)修行道路后,他的修為可以說是一直蹭蹭往上漲,如今已然有了元嬰中期。 而半年前,方馨予對他的教導(dǎo)已經(jīng)終止。暗靈根輔助方面的修行本就只有入門最難,另一方面,易晗崢本人屬于頭腦靈活的類型,如今無論是用預(yù)推進(jìn)行偵查,亦或者用隱匿和干擾應(yīng)對戰(zhàn)斗,均無需方馨予過問。同時,因著個人水平逐漸提高,外門弟子的武學(xué)課他早已不再常去。 此外值得一提的是,這期間他學(xué)會了御劍,才知道御劍所能達(dá)到的速度與修為掛鉤。 他歷練的機會不算太多,平日里,他要么幫蘇歲祺等人做潯淵宮的事務(wù),要么很偶爾地,跟著外門弟子一起上武學(xué)課,再要么就…… 他抬起手來,于低空中伸出一指,接住只水藍(lán)色的、由靈流化作的小鳥。 小鳥一踩上他指尖就喳喳叫了聲,隨后竟令人猝不及防地爆開,游動的水在空中組成一字——戰(zhàn)。 易晗崢仰頭看著,這時突然意識到什么,眼疾手快地起手一撐,從坐著的地方翻到幾步遠(yuǎn)處。 果不其然,下一刻,化成“戰(zhàn)”字的水嘩啦啦灑了一地,落雨一般,沾濕了方才那塊地方。 見狀,易晗崢半跪在一旁,不出意外地輕挑眉梢:“來的正好?!?/br> 承上邊說過的——再要么呢,只能與熟識的內(nèi)門弟子切磋討教、打發(fā)打發(fā)時間。 易晗崢拍拍手上灰土,就地站起身,往東側(cè)石階梯走去。想必,給他發(fā)挑戰(zhàn)書的這人已經(jīng)在演武場等著了。 快要到石階梯時,耳側(cè)傳來一聲清亮的呼喚——那里是季鳴霄房間的位置,他循聲望過,原是方馨予在窗前笑瞇瞇喚他。 他走上前,于窗前駐足,嘴上喊了聲方j(luò)iejie,喊完后卻下意識飄了視線,往屋內(nèi)尋一道身影。 季鳴霄在屋里不知看些什么,并未對他的到來做出回應(yīng)。 注意到他這點小動作,方馨予毫不在意,只微抬了頭,問他一句:“這是要做什么去呀?” 易晗崢默默收回視線:“方才接了周赟師兄的戰(zhàn)書,這會下去應(yīng)戰(zhàn)?!?/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