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醫(yī) 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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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應該能堅持住?!崩蠗钆牧伺囊π羌绨? 以示贊許。 這時顧慈卻指著車前方,沉著臉說:“前邊來車了, 車速太快, 離我們不到一百米,我感覺不對勁?!?/br> 話音剛落, 老楊也沉著臉,道:“后邊的車也跟上來了?!?/br> 此時周邊只有這一條四車道寬的柏油路,連一條鄉(xiāng)間的岔路都沒有。他們就算想開車拐向別的地方, 都做不到。 這時下車往路邊的山里跑, 只會讓他們的身形暴露在那些人的視野中, 很容易成為靶子。 他們這么多人, 只有徐亦揚和趙三石手里有槍, 所以貿(mào)然下車躲避, 很可能會有人受傷甚至送命。 對方布下這么大的局, 可能就沒想放過他們。 兩相權宜之下,老楊只能拿出電棍, 跟林落說:“一會你在車里躲著, 不要露頭。” 林落點頭答應, 只要熬過十分鐘,救援人員一到, 他們應該就沒事了。 她雖然也經(jīng)常鍛煉,可刀劍無眼,這時不是懲能的時候。她最好是躲起來,不給別人添亂,免得別人還要分心照顧她。 所以她按照老楊說的話,彎腰伏在車門后,手里則拿著一把用來自衛(wèi)的匕首。 “呯”地一聲槍響,林落感到車輪陷了下去,車子猛地往前一沖,隨后停下。她緊抓著扶手,才沒讓自己的頭撞到車門上。 事情比她預料的還要糟糕,林落心中一沉,耳邊已響起了槍聲。 對方手中不僅有熱武器,還至少有四把,這一點從各個方位的槍響能聽得出來。 林落悄悄探頭向前后張望了一下,便看到前方來的車多達三輛,后邊追過來的,則是兩輛,總計五輛車! 這么多車,估計每輛車都坐滿了人,也就是說,敵方的人手大概能有二十個。 這些人是真下了血本,看樣子是勢在必得,要抓到他們想要的人。 徐亦揚連續(xù)射擊了好幾槍,有兩槍也將前方兩輛車的輪胎打爆,所以那兩輛車在距離他們十幾米的地方停住了。 只有一輛車,仍肆無忌憚地朝著他們這邊沖過來,似乎要跟他們對撞。至于那兩輛被逼停的汽車,車門已經(jīng)打開,從車上跳下來七八個人,這些人手中無一例外都拿著武器。 兩個人手中有槍,其他人手中則都拿著砍刀。 光是武器這一項,幾乎就已碾壓了林落一行人。老楊暗道糟糕,憑徐亦揚和趙三石兩個人手里的槍,是攔不住這么多人的,根本就攔不過來。 要是近戰(zhàn),他們的武器也不占優(yōu),人數(shù)更是差了一倍以上。 但這時要是下車往路邊跑的話,已失了先機,而且人員也會分散,情況未必會比留在原地好。 他只能硬扛了,剛才他們幾個人都穿上了防彈背心,所以他們還是有一定的防護能力的。不等老楊吩咐,姚星就咬牙說:“在這兒等著太被動了,下去跟他們干?!?/br> 說完這句話,他緊了緊手里的鋼管,準備跳車殺進那幫人群里,跟他們對打。 連著幾聲槍響,徐亦揚又將沖過來的那輛車輪胎打爆,同時倒下的,還有兩個持刀匪徒。 還有一名拿槍的匪徒,手腕中槍,手里的槍掉在地上,對方還沒來得撿起來,就被沖過去的姚星伸腳一踢,把槍踢到了馬路邊的水溝里。 后車上江山和趙三石也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聽聲音,江山已經(jīng)下車跟那幾個人打起來了。 眼見那些匪徒已沖到距離他們不到五米遠的地方,這時老楊就算不下車也不行了。 他一帶頭下車,車上瞬間就只剩下林落一個人,其他人都已殺入戰(zhàn)團。 連續(xù)的慘叫聲夾著槍聲,不斷在林落耳邊響起。 她心中焦急,估計著時間,才剛過五分鐘,她就聽到姚星驚呼了一聲。 林落心中一沉,再也忍不住,從車中探出頭來,便發(fā)現(xiàn)姚星踉蹌了兩步,差點栽倒。要不是顧慈幫他擋住了一個人的攻勢,恐怕那把砍刀已砍到姚星腰上了。 林落面色發(fā)白,即使她前世曾有過多年工作經(jīng)驗,也不曾直面過這種殘酷的局面。 她再也無法躲下去了,因為她看到,有血從姚星的左小腿外側(cè)一直在往外流,顧慈的說法更是印證了她的猜想:“姚星,你腿中槍了,快上車,我掩護你?!?/br> 說這話時,顧慈踹倒了一個人,順手往那人身上捅了一電棍。 姚星卻咬牙退到車前邊,并沒有上車。仍拿著鋼管站著,跟顧慈成了互相掩護的姿態(tài)。 老楊并不在這輛車前邊,他去了后車旁邊,和江山、趙三石在一起。作為這次行動的帶隊領導,他不可能把南塔大隊的兩個人單獨放在后邊,讓他們倆抵抗八個人。 其實不管是在前還是在后,對于老楊還說,都是很難的選擇,恐怕他這一輩子也很少這么為難過。 這時林落已經(jīng)從車上跳了下來,她手里握著匕首,突然從車上下來,將匕首刺向一個試圖偷襲姚星的匪徒。 看她也下車了,姚星一急,差點想吼著讓她趕緊回去。 但這時顧慈的左臂被刀砍了一下,衣服瞬間裂開,鮮紅的血液甚至噴濺到了姚星前胸的衣服上。 姚星臉一白,那一刻的擔心比他自己受傷還要嚴重。 徐亦揚之所以分不出手來幫他們,是因為他被一個彪形大漢纏住了。 那個大漢高達一米九五,露在衣服外的胳膊粗壯得像虬結(jié)的樹根,胳膊上怒張的血管似乎在昭示著主人蓬勃的力量。由此可見這個人體力有多強悍。 徐亦揚力大拳重,但他的拳頭打在這個人身上,對方竟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林落只看了一眼,就有了猜測,像這種人,可能是經(jīng)過抗疼痛訓練,或者用了有興奮作用的藥了。 這類藥品,在幾十年前的戰(zhàn)爭時期,曾被某個發(fā)起戰(zhàn)爭的國家用在了部分士兵身上。所以那些士兵打起仗來,精力無限,不容易感知疼痛,還不知道疲倦,戰(zhàn)斗力極為強悍。 這個人要是本身也受過特殊訓練的話,那徐亦揚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制服對手,就難了。事實上,他們這次要是沒有徐亦揚在的話,就憑他們這幾個人在,早就束手就縛了。 “你們幾個,去抓那女的。趕緊去!”有個中年男人下令,他一聲令下,兩個匪徒就試圖繞過姚星和顧慈的阻攔,把林落抓到手。 顧慈和姚星都受了傷,老楊這時想過來也趕不及了。幾個人都在驚怕之際,卻聽到天空中傳來一陣轟鳴聲。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近,兩架軍綠色的直升機已經(jīng)夾著風聲向這邊飛了過來,直升機在降低著高度,估計很快就能到達現(xiàn)場。 姚星心頭狂喜,直升機比他們預計的來得還要早一些,他們有救了。 那些匪徒也意識到現(xiàn)場情況變了,但前面那幾輛車胎都已被徐亦揚給打爆,現(xiàn)在他們想開車逃走也逃不了。但后邊的車胎是沒壞的,這幫人便打算往后沖去。 徐亦揚趁著那大漢驚訝的瞬間,一拳打中這人眼球,那人伸手回護之際,徐亦揚又抬手一槍,擊中此人大腿。 這個大漢一個踉蹌,打算回擊,卻見那直升機的門已經(jīng)打開,有人全副武裝地出現(xiàn)在機艙出口,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這幫人。 那可不是普通的手槍,隨便一陣掃射,就能把他們這幫人全都掃倒一片。 他們確實干過不少壞事,打過不少架,但面對這種級別的武裝力量,還真是第一次。 其他人都知道怕了,在直升機的虎視耽耽之下,不敢亂動,至于逃跑,就不用想了。 怎么跑,是憑他們的兩條腿,還是憑那兩輛車胎還沒爆的車?再跑能跑得過直升機? 幾乎所有人都認清了面前的形勢,但那大漢卻突然動了,他趁著姚星等人在這一刻略有放松的情況下,突然往這邊沖過來,一把拽過林落,扯著她下了公路。 公路邊就是寬大湍急的河水,河面寬約三十余米。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時,這個大漢已經(jīng)揪著林落后背的衣服,跟她一起跳下了河。 林落被人突襲,只覺一陣天炫地轉(zhuǎn),剛開始來不及反應,等反應過來之后,她已經(jīng)落入了河中。 姚星驚呼出聲:“師父!” 喊完之后,他三兩下扯下上身的外套,就要往河里跳。 老楊拽住他,吼了一嗓子:“你不要命了,等著,我下去救。” 江山址下上身的外套和t恤,只穿著一件背心往河里扎了個猛子,就往林落消失的方向追去了。 趙三石把槍交到姚星手里,一句話沒說,衣服也不脫,緊接著和老楊一起跳了河。 這時,兩架直升機都已停穩(wěn),從機上先后跳下來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年青人。 這些人都帶著頭盔,從機上下來后,很快分成兩組,一組留下來,用槍對準那些舉手蹲下去的匪徒,另外分出五個人,將槍支交給隊友保管,他們自己則往河里跳了下去。 顧慈見姚星還蠢蠢欲動,無奈地搖頭,臉色蒼白地說:“別下了,咱們倆下去,幫不上忙,還得讓別人救。更耽誤事兒?!?/br> 這時姚星兜里的電話響了,姚星閉了閉眼,看著水面,林落和那個大漢一直沒有冒頭,誰也不知道她在水下怎么樣了。 他舅的聲音傳了過來:“姚星,怎么樣了?人到了吧?” “舅,救兵來了!可是…我?guī)煾?,我?guī)煾杆艉永锪?,一分鐘了……還沒出來,怎么辦,怎么辦……” 他語無倫次地說著話,帶著顫音,聽起來已是六神無主。 此時,有位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個簡潔的辦公室里,辦公室的主色調(diào)為橄欖綠色,兩面墻上各有一張地圖。 在他身邊,還站著幾個身形挺拔的中青年人。 聽到姚星說的話,中年人面色微沉。姚星那位師父是什么情況,他們家里都是知道的。 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他在這邊也幫不上忙,只能寄希望于現(xiàn)場的人,希望這些人能及時把姚星那位師父救上來。 他背著手在屋內(nèi)轉(zhuǎn)了轉(zhuǎn),隨后跟身邊的人說:“太不像話了,那邊的治安工作是怎么搞的?不是十幾年前了,怎么能容許這種犯罪集團存在?” “青天白日,這么大規(guī)模的襲警行動,這是什么性質(zhì)的問題?簡直是無法無天!” “有些人的眼睛是瞎的嗎?我看,不一定是真瞎,是裝瞎!” 后續(xù)的話他雖然沒說,但在場的人卻知道,他這次是真怒了。 他們平時是不會干涉地方事務的。但這一次情況不一樣,只怕當?shù)赜行┤藳]辦法再像以前那樣安穩(wěn)的生活了。 林落墜入水中之后,感覺后背衣服仍被那個大漢揪著。她試圖掙開,但那人似乎想讓她淹死,仍按著她不放。 林落在水中短時間是不會慌亂的,也可以保持正常的思維。所以她很快意識到,這個人可能是想按住她,讓她淹死在水里。 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逃跑是不可能了,這人大概是想拉個墊背的… 雖然無語,但她還是很快想明白了眼前的情勢。 她假裝慌張,在水里胡亂撥拉著水,似乎隨時都會溺亡一樣。 那大漢憋著氣,扯著林落往對岸游去,試圖避開老楊等人的搜索。 這時雨基本上已經(jīng)晴了,天色漸明,老楊在水里搜尋了一會兒,感覺胸腔像要炸開一樣,再不上去就要喘不上氣來了。 他不得不浮上水面,心里卻沉重起來,這么長時間還不見林落出來,他都受不了了,林落能受得了嗎? 想到那種可能,老楊心里產(chǎn)生了從來沒有過的慌亂。但他還保持著幾分理智,在水面上望了一下,感覺到一處水面的波動,便沖著那個方向游去。 姚星心頭狂跳,嗓子眼發(fā)干,舉著電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將近兩分鐘過去,林落不再掙扎,在水下一動不動地。大漢也有點憋不住了,繼續(xù)潛水,他自己也會淹死。 他估計這個女警察應該沒氣了,便松開手,準備加快速度,向?qū)Π队稳ァ?/br> 他對周圍的環(huán)境異常熟悉,所以他知道,只要上了岸,穿過那片空曠的田野,進入山中,就有逃生的機會。 別人不行,但他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