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廚房的門和玄關是相對著的,衛(wèi)松寒一轉頭就和門外的云文箏四目相視。 衛(wèi)松寒神情冷淡,云文箏凝固在原地。 大約過了五秒,云文箏才睜大眼睛,指著他說:“你——” “進來說,”衛(wèi)松寒道,“熱。” 他頭發(fā)半濕,身上是溫訴的衣服褲子,怎么看都是剛洗過澡,絕對不是商務性質的訪問,甚至不像朋友串門。 “你……溫、溫訴呢?”云文箏都想報警了。 “在里面?!毙l(wèi)松寒指了下,問他,“喝茶不?rou桂茶?!?/br> 儼然一副自己才是這個家的主人的姿態(tài)。 云文箏點頭,點完又反應過來:“不是!小衛(wèi)總為什么在我們家???” “我們家” 衛(wèi)松寒額角微跳,面上依舊云淡風輕地給每個杯子注入開水:“我不能在嗎?” “……倒也不是。但——” “溫訴放我進來的。”衛(wèi)松寒又接了一句。 云文箏一怔,聯(lián)想起了這幾天溫訴的種種反常,還有今天說出門見人,之后衛(wèi)松寒又跑來醫(yī)院找溫訴。 “你們——” 他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秘密似的,手上袋子都啪嗒一下掉地上了。 不是?你們倆?? 他還在目瞪口呆,衛(wèi)松寒把杯子放在桌上:“茶?!?/br> 云文箏現(xiàn)在哪有心情喝茶。 他想,cao了,怪不得,一切都串起來了。 “所以,溫訴果然有個傷了他心的前任……”云文箏顫顫巍巍指著衛(wèi)松寒,“而且還是你。所以第一次見你那天才慌成那樣?!?/br> “靠,我一直以為是前女朋友來著!” 衛(wèi)松寒挑眉:“什么叫傷了他心的前任?!?/br> “本來就是?!?/br> 云文箏之后就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開始說,說,在訓練營里那會兒,溫訴比現(xiàn)在沉默很多,他們倆不在一起練習,偶爾看見,給人感覺就是冰冰冷冷的獨狼,也不喜歡說話。 后來認識了,說上話了,就覺得這人其實挺開朗的。 再后來,又覺得這人難以接近,再怎么親近,也始終和人隔著一道墻。 但好相處也是真的好相處。 “而且,我欣賞溫訴的才能?!?/br> 衛(wèi)松寒:“說重點?!?/br> 云文箏:“。” “也……沒什么,就是還在參加選拔節(jié)目的時候,我們十三個人都是住一起的。經常大半夜的,我起來上廁所,看見他一個人在陽臺盯著手機,有一次還哭了?!?/br> “我問他怎么了,他也不說?!?/br>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掉眼淚?!?/br> 溫訴連掉眼淚的時候都是寂靜的,抬一抬眼睫,那點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氛圍忽然就消失了。跟白天完全不一樣。 云文箏就是那時候想和溫訴做朋友的。 溫訴這個人,有一種讓人想要了解他的欲望。 “不過也就那一次,之后就沒有了?!敝皇敲看味⒅謾C發(fā)呆時,眼睛都沉沉郁郁的。云文箏看了也跟著難過。 他說的時候,衛(wèi)松寒就一直一言不發(fā)地聽著,直到云文箏說完,他站起來。 “你干嘛?” “換衣服走人?!毙l(wèi)松寒的衣服放在烘干機里,早就干了,他回頭指了指桌上的茶,“麻煩你給溫訴拿進去。跟他說我先走了。” “哦、哦……” 衛(wèi)松寒很快收拾好,打開門就走了。 云文箏端茶進去時,溫訴又在擺弄他的吉他,看見云文箏,眉梢一挑,想問什么似的,但又沒開口。 “小衛(wèi)總說他先走了。這是茶。”云文箏先他一步開口。 溫訴哦了聲,放下吉他。 云文箏有點不高興,往他床上一坐:“你不跟我說點啥嗎?” “說什么?” “說,你和小衛(wèi)總原來早就有舊情。” 溫訴從鼻子里笑了聲,喝了茶放下杯子,撥了撥弦:“說了你信么。” 云文箏看他沒有要瞞著自己的意思,心情才好轉。 “溫訴,以前哥們失戀的時候你怎么安慰的我來著?好馬不吃回頭草?!?/br> 溫訴道:“我又不好。” 云文箏哼道:“算了,這是你的事,我也管不著?!?/br> “怎么了?你不挺喜歡他的嗎?” “知道他是讓你整天盯著手機悶悶不樂那人突然不喜歡了。” 溫訴挑著嘴角不置可否,云文箏搞不懂他,嘆氣:“他剛才走前,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么?” “他說他原諒你剛才說看不慣他的大背頭了。” 溫訴噗嗤笑了聲。 “這樣啊?!?/br> 第75章 親親 云文箏跟溫訴差不多,身體好、好養(yǎng)活,前一天還在醫(yī)院躺著,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 今天要去錄節(jié)目,小助理大清早就把車開到樓下,兩個人收拾好就準備下樓。 隔壁鄰居正好出來倒垃圾,看見他倆,道:“昨天有人來找你們來著。” “什么人?”云文箏問。 “忘了,但挺高一個個子,在門口站了快有一小時吧。我跟他說沒人在家,他才走?!?/br> 云文箏:“靠??這么嚇人?” 溫訴:“……” 電梯里,云文箏嘀咕著:“誰???私生?” “應該不是?!睖卦V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