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覃斯越?jīng)]有很快回答,沉默了一小會才說:“我沒想到小白會忘了這件事,當時他問是不是我拿的,不知道為什么,我不想告訴他信在哪里,就覺得只要有那樣?xùn)|西在,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自己喜歡錯了人,會不喜歡我了。” 他的聲音弱下去,眼眸低垂著,仿佛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沒有人能夠拒絕那樣一份深情的?!?/br> 余年聽得喉嚨發(fā)緊,他抿著唇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略帶埋怨的語氣反問:“你的意思是我拒絕了他的深情,所以我不是一個好人嘍?” “不是的,你很好!”覃斯越著急地向他解釋,也終于抬起頭和他對視。 余年看著他笨拙當真的表情,心疼地癟了癟嘴,額頭抵上他胸口,軟著喉嚨罵了一聲“傻子!” 傻子重新垂下眼眸,余年便把手臂環(huán)在他腰上,仰著脖子強迫他和自己重新對上視線,嗔怪地問:“我真有你說的那么好嗎?那你怎么還舍得要把我讓給別人?” 覃斯越唇角動了動,很認真地“嗯”了一聲便不說話了。于是余年又喚了他一聲“傻子!” “我愛的人只有一個,他是一個連傘都撐不好的傻子,一個什么都不說自己扛著的傻子。”余年灼灼地盯著他的眼瞳,一字一句像是在給小孩講道理,“愛情本來就是一件自私的事,只夠容得下兩個人,我喜歡你不喜歡別人,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因為這個對誰感到抱歉,不用不安,也不用自責,知道了嗎?” 覃斯越迷茫地看了他一會,長睫撲閃幾下別開視線。余年耐心地等著他說話,就像他曾經(jīng)耐心地等著他接受他的告白。 片刻之后,覃斯越又把視線挪了回來,看著他喃喃地說,“知道了?!?/br> 余年咧開嘴笑了,他踮起腳尖,仰著脖子用唇瓣貼了一下他的下巴,用一種警告的語氣說,“知道就好!” 徒步到樺悅附近,余年索性打算今晚就住這里。他湊到覃斯越跟前問這套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實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只是想聽覃斯越親口對他說一遍。 “這套新的是打算做婚房來著?!瘪乖窖凵耖W躲著說。余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然后把手鄭重地放到他手心里,說:“我愿意,所以覃先生打算什么時候娶我呀?” 覃斯越愣了一下,而后嘴角壓抑不住地揚起一個彎彎的弧度,表情rou眼可見變得激動起來。 “很快了!很快了!” 他重復(fù)了好幾遍“很快了”,換來余年又一聲“傻子!” 覃斯越開門的時候,余年突然想起來一件很嚴重的事,他把箱子落在白舟年的房子里了,一起落下的除了幾件衣服,還有那只兔子玩偶。丑兔子玩偶被他嫌棄了無數(shù)次又從來沒有丟掉過,這下是真的要丟了。 背著覃斯越去找白舟年要回兔子的想法很快就被余年自己否決了。他糾結(jié)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怯怯地告訴了覃斯越,然后等著他發(fā)話。 覃斯越只是皺眉看了他一眼,沒有要跟他深究的意思。余年不敢多說,但沒過一會他又忍不住念叨,可惜那只陪伴了他很久的兔子。 “拿回來了!”覃斯越說。 “??!”余年吃驚地看著他。覃斯越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什么時候,我怎么一點都不知道,你哪來的鑰匙,他給你的?”余年卻喋喋不休地追問。 覃斯越不打算說其中的細節(jié),被他纏得無法了才說,“沒有鑰匙,撬門了。” 語氣里含著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可惜余年沒聽出來,他被自己腦補的覃斯越偷偷撬門的畫面給逗樂了。 覃斯越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了盥洗室。等他出來的時候,余年等在門口,一看見他,又笑出了聲。 覃斯越問他笑什么,余年搖頭,不知道但就是停不下來。像覃斯越這么板正嚴肅的人去撬人家的大門這種事真的很好笑,一點都忍不住。 覃斯越無法,繞過他走去客廳,余年又跟在他身后,時不時噗嗤一聲。幾次之后,覃斯越終于停下腳步。 他轉(zhuǎn)身看著余年,又氣又無奈地問:“你到底在笑什么?” 余年搖著頭,憋不住一點,笑得更大聲了。他自覺不妙,邊笑邊踉蹌著向后退,被覃斯越眼疾手快地扣住手腕抓了回來。 被壓進沙發(fā)里時,余年感覺肚皮都要笑痙攣了,一點推拒的力氣都沒有,任覃斯越又拱又親地懲罰他。 不知道是不是笑真的會傳染,覃斯越把腦袋埋進他頸窩不動了的時候,余年雙手捧起他的臉,才發(fā)現(xiàn)他也在笑。 比他笑得還要放肆,還要無忌! 他便不笑了,很認真地打量起覃斯越笑著時的眉眼來,那是他記憶中鮮有的關(guān)于覃斯越的模樣!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