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對于空間系異能者來說再正常不過，他們本就可能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

    如果人會用這一點來質(zhì)問他，那他或許會如果戈里的意愿，說出——‘宴會太無聊跟之前遇見的、合胃口的對象一起做些有意思的事情，這種事你也要我拿出證據(jù)？’之類的話。

    法國人一向熱愛愛情與浪漫，刻板印象在這里意外的好用。

    畢竟那些人也沒有任何的證據(jù)，「鐘樓怪人」的首領(lǐng)也無須因為“莫須有”的指控證明自己的清白，哪怕質(zhì)問方會是「鐘塔侍從」也一樣。

    這場混亂注定無疾而終，不如在混亂發(fā)生即將前、把所有人都攪進(jìn)去的那一刻、去弄清楚「鐘塔侍從」究竟在隱瞞什么。

    “你覺得是會在阿加莎辦公室里，還是會在阿加莎的住處？”青木言漫不經(jīng)心地看向戈蒂耶，后者似乎是沒有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計劃似的，整個人愣怔著沒有說話。

    相比之下霍爾巴赫就興奮多了，“噢！好想法！真不愧是你！小青木！我覺得可以先去阿加莎辦公的地方，那里就算沒有‘試驗品’也一定會留有三年前的行動報告！”

    戈蒂耶足足愣了一分鐘才反應(yīng)過來，“什么什么，等等，「鐘塔侍從」可不是什么三流組織，他們隸屬于女王，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像是魏爾倫當(dāng)初那樣的，現(xiàn)在倫敦可以說是所有歐洲有能力的異能者都匯聚在這了，就連超越者都是一抓一大把……”

    “嘿，戈蒂耶，差不多行了，再說就是不信任小青木的實力了，小青木帶著你完全可以把倫敦各個地方都跑個遍?！被魻柊秃諒脑绮颓嗄狙詻]碰的果盤里插起一塊橘子放進(jìn)了嘴里，他突然知道為什么后者沒吃了，因為這水果真是酸到掉牙。

    霍爾巴赫被酸的五官都皺了起來，“該死的，「鐘塔侍從」是想把人都酸死嗎？”

    “他們也不能每個水果都咬一口然后告訴你它甜不甜??？”一直被對方打斷的戈蒂耶陰陽怪氣地譏諷道：“你難道想要「鐘塔侍從」給你配備一個侍衛(wèi)，在你吃水果的時候先幫你咬上一口，然后說‘哦，這個酸，哦，這個甜’，這種話嗎？”

    聽出了戈蒂耶嘲諷語氣的霍爾巴赫當(dāng)即抓起橘子就要往對方嘴里塞。

    眼看兩個人快要打起來，青木言不得不出聲阻止，“好了，晚點再打如何？我們時間很緊，雖然這樣做會有風(fēng)險，但是總比處于被動好?！?/br>
    戈蒂耶自然明白這一點，“什么時候動手？我已經(jīng)查清楚具體位置了?！?/br>
    這一句話讓青木言眼眸微彎，“你不也早做準(zhǔn)備了嗎？”

    他抓的那些人組織有大有小，其中也足以有可以跟「鐘塔侍從」媲美的組織，如果這導(dǎo)火索開始燒起來之后，身為宴會舉辦方的「鐘塔侍從」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答復(fù)，那么極有可能會演變成國家間的爭端。

    所以阿加莎于情于理都該出現(xiàn)來親自解決這件事，對方不會不明白這種事情的棘手程度以及背后的某種你情我愿，所以最后的態(tài)度只會是一個調(diào)解的墻頭草，透著敷衍與模棱兩可。

    “當(dāng)阿加莎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我們就離開?！鼻嗄狙晕⑽?cè)過臉看向窗外。

    “這樣聽起來嫌疑很大呢?！被魻柊秃赵捓镉性挼卣f道。

    “我們是受到‘邀請’才來的客人，不是嗎？可不是什么二十四小時等候她大駕光臨的仆從?！鼻嗄狙晕⑿χf道：“「鐘樓怪人」的首領(lǐng)出門還需要報備？”

    霍爾巴赫大笑著搭上對方的肩膀，“不錯！小青木你已經(jīng)有了幾分雨果當(dāng)年的雛形了！那種‘我想下班誰能攔我的狂妄感’?！?/br>
    “不過青木可比雨果積極多了，換做雨果，我現(xiàn)在大概還在法國?！?/br>
    戈蒂耶一邊快速把他在倫敦臨時準(zhǔn)備的‘眼線’調(diào)到阿加莎往這邊來的路上，一邊唏噓著當(dāng)初的悠閑時光，雖然悠閑是真的悠閑，但是太閑了總有種不安，更別提現(xiàn)在局勢已經(jīng)變成了這樣，他可不想回頭被一個炮彈轟死還不知道是哪來的炮彈。

    青木言聽出了對方另一層言下之意，無奈地說道：“回去就給你安排休息期?！?/br>
    “我可沒有主動要?！备甑僖爝叺男θ菀呀?jīng)快壓不住了，光是想想組織里其他部門那些人的嫉妒表情就有些想要大笑出聲。

    “是你在倫敦這邊耗費太多精力，我主動給你放的?！鼻嗄狙允峙浜?。

    這一幕看得霍爾巴赫嘖嘖稱奇，“這里就我們?nèi)齻€人，你在裝什么？裝給我看嗎？我本來就不用在組織里忙里忙外，說起來如果不是跟雨果打賭輸了，我現(xiàn)在可還在巴黎?！?/br>
    這一句話聽得戈蒂耶差點又跟對方打起來。

    ……

    在喧囂突然掀起的時候，在樓下停著幾輛車，阿加莎手持洋傘從車上下來走進(jìn)建筑的那一刻，青木言帶著戈蒂耶瞬間消失在原地，他們總需要一個人留下來應(yīng)付「鐘塔侍從」，比如說一直挑刺的霍爾巴赫。

    青木言的異能世界完全復(fù)刻了倫敦，就像是他之前跟果戈里約會時所看見、所路過的一切路線那樣。

    又在眨眼間出現(xiàn)在一座尖圓頂，看起來肅穆又氣勢磅礴的建筑下。

    “是這里嗎？”青木言看向一旁的戈蒂耶。

    后者微微點頭，“沒錯，「鐘塔侍從」的位置確實是在這里，離女王最近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