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當(dāng)然,袖手旁觀這不失為一種策略,在所有人都亮研究武器,他們悄悄采集數(shù)據(jù)自然是最好的,他性格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那種,但一旦熱鬧燒到自己身上了,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男人坐著思考了一會兒,旁邊的青年心里打鼓,拿不透對方的想法,畢竟男人在法國和他的團隊既被譽為絕世天才又被唾罵成古怪瘋子。 他只不過是被他老師塞進來見世面的而已。 “讓我想想……”男人指尖點著額頭,在敲擊了兩下后,眼睛一亮,“我們攻擊也攻擊對方攻擊的那個區(qū)域,只不過坐標(biāo)要偏差一點,最好能夠在距離他們坐標(biāo)毫米之差的時候相撞!” 這是什么想法???! 青年眼睛里浮現(xiàn)出絕望的光輝,沒等他開口告訴對方這有多難,后者已經(jīng)高興地起身朝里面的團隊公布了這個計劃。 超乎青年預(yù)料的是,那些人居然高興地歡呼出聲,一個個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仿佛他們早就已經(jīng)膩味了統(tǒng)計數(shù)據(jù)一樣。 這是一群什么人啊…… 青年抱著文件隱約有些后悔來到這里了。 “嘿,快動起來!” 男人一巴掌拍上了對方的背脊,把后者擠進了那些研究人員里,然后他自己坐回原本的位置繼續(xù)忙里偷閑。 他目光看著已經(jīng)消散掉眼球的天空,雖然那個龐然大物沒了,但詭異扭曲的色彩依然暈染著橫濱上方的天空,甚至因為具象化的消失,整個橫濱上空籠罩著一層說不出顏色的東西,像是水蒸氣。 …… 他們的藏身之處被發(fā)現(xiàn)了,這里面可能有費奧多爾的手筆,畢竟那些沒有神志的人沒有獨立自主的推理能力,更別提那些人使用的是猝不及防的偷襲。 太宰治拉著青木言往障礙物多的擂缽街跑去,那些人在身后緊追不舍。 青木言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整個呼吸道都近乎要灼燒起來,但是卻不能停下。 身后的那些人似乎是接到了什么命令,在亂七八糟的噪音聲響中,青木言忽然聽見了什么被拉開保險栓的清脆聲響。 他忽然推開太宰治,后者也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反方向地推開了青木言,兩個人極有默契地借助慣性快速從原地分散。 震耳欲聾的爆炸在極近的地方響起,熱浪伴隨著炸彈爆炸炸開的雜物一同將兩人掀飛,因為青木言手部力氣不如對方大,導(dǎo)致似乎有炸彈的破碎彈片擊中太宰治了。 青木言注視著對方肩胛骨處炸開的血花,一直被對方掩藏在懷里的「書」失去了固定,在半空中揚起,雪白的書頁伴隨著氣浪不斷翻頁,有一頁從中脫離,那是被分離開的「書頁」。 太宰治忍痛伸出手,似乎想要重新把「書」抓進懷里,但是連眨眼的功夫都沒有,「書」驟然從半空中消失了,只剩下「書頁」悠悠地與太宰治一同順應(yīng)重力墜落回地面。 “呃啊——” 太宰治睜大眼眸,驚愕的情緒還沒完全展現(xiàn)就率先砸進了一旁破舊的棚子里,那是擂缽街流浪漢的住處。 變故發(fā)生的迅速無比,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連一秒都不到。 青木言落進了另一邊的雜物堆里,那些雜物很好緩沖到了傷害,但是一些擦傷與劃傷總是不可避免的。 他抬起頭看向天空中的造物,似無聲下達了什么命令,那個旋轉(zhuǎn)著的、被不斷攻擊的造物終于擺脫了沉重的累贅軀殼,解放了原本最原始的模樣。 青木言從雜物堆里起身跑去一旁被砸塌的棚子里找太宰治,后者一只手握著「書頁」,漆黑的西服被浸染出靡麗的色澤,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被痛出冷汗,但大體看起來尚在可承受范圍內(nèi)。 青木言回頭看了眼那些追來的人,太宰治鳶色眼眸里陰沉一片,他也像是知道現(xiàn)在不是思考的時候,他朝青木言伸出了手,眼眸死死盯著對方臉上的所有表情。 但后者仿佛沒有注意到任何異常似的,他眉頭緊皺看起來想要問什么,但又毫不猶豫地拉起太宰治繼續(xù)跑。 后者一邊抽著冷氣,一邊跟著青木言跌跌撞撞地跑向擂缽街深處,他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又看向自己手中的「書頁」。 擂缽街深處地勢復(fù)雜,無論是炸彈還是子彈都被極大限制了傷害。 奇怪的是在爆炸之后那些追兵似乎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精確攻擊了,仿佛那個背后cao控他們的人忽然被吸引走了注意力一樣,太宰治靠在墻壁上滑坐在地,青木言喘息著平復(fù)呼吸回頭看向?qū)Ψ健?/br> “你還好嗎?抱歉,我力氣沒有那么大……” “沒關(guān)系,這點在意料之內(nèi)……畢竟青木只是個畫家嘛……”所以力氣不如他大是正常情況。 只是…… 太宰治看著手里僅剩的「書頁」,這張紙上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原本第一反應(yīng)太宰治是懷疑青木言的。 但后者在握上他手時,「書頁」沒有絲毫變化,而且也沒有感受到異能波動。 青木言順著太宰治目光看見了僅剩下的「書頁」,“發(fā)生什么了?在那一瞬間?!?/br> “不知道?!碧字尉従彄u了搖頭,面色罕見的有些凝重,“爆炸的火光太亮,視野受到了一點干擾,我沒看清全部過程,但「書」像是憑空消失的一樣,只留下了散落的「書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