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人生之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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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流漿不是包治百病的神藥! 雖然山路上哭嚎的聲音顯得非常凄慘,可襄陽城哪兒來的這么多慘案? 說到底,這山路上堵著的絕大多數(shù)人,都只得了一種病。 窮??! 一滴帝流漿,價值五百兩,今后還會繼續(xù)漲價。 若是他們從武當求上一滴,賣出去后,豈不是下半輩子都可以吃穿不愁了? 此時堵在上山路上的人,大多數(shù)心中都抱著這種想法。 想從武當山上混點兒帝流漿。 雖然他們自己也知道,這種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落在自己身上的幾率渺茫。 可不去試試,又怎么知道沒機會呢? 武當真?zhèn)鞯茏邮掷锶巳硕加械哿鳚{,說不定就有哪個心善的看他們可憐,就把自己的帝流漿給他們了呢! 不管成功幾率有多少,總歸的有個盼頭。 就算不成,也只當自己是來武當拜神了...... 別說這種事情不靠譜。 實際上,來武當求帝流漿,是比中彩票要靠譜得多的事兒。 不說旁人。 只說紫萱,這會兒已經(jīng)見好幾個人哭的可憐,隨手彈了一滴帝流漿過去。 惹得藍禮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什么人你都往外送!” “人家看他們可憐嘛.....” “就他們有胳膊又腳的,說是要賣身葬父母,你也相信?” “哎?你是說他們在騙人?” “....你猜?!?/br> “這...若是真的,他們就太可惡了!” 被藍禮一說,紫萱眼睛瞪得溜圓。 隨后氣鼓鼓的沖藍禮撅嘴道: “我不管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反正這幾個人的樣子我都記住了。 回過頭我就叫人去調查。 就算是假的,也得變成真的才成!” 藍禮:“???” 看了看紫萱不像開玩笑,藍禮忍不住眼皮挑了挑。 這玩意怎么變成真的? 腦海中想過剛剛那幾個哭的凄慘的家伙,剛把手頭的帝流漿給賣出去,一轉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家人全都死絕了...... 猛的打了個寒蟬,藍禮直接把紫萱拉近自己懷里一頓揉搓。 “我告訴你,你別胡來啊。 就算人家騙了你,你也不能殺人全家.....” “哼!我才沒想殺他們呢!” “那你說的是.....” “誰要是騙了我,我就把他賣到山里挖礦去! 一直挖到死才成! 反正他們的賣身錢我都給了.... 對不對綠衣?” 說話間,紫萱似乎是發(fā)現(xiàn)自己行動力不足,想了想就把在上山后,一直都未曾開口的綠衣給拉上了。 被紫萱點名。 綠衣望了眼身后那幾位歡天喜地的‘幸運兒’后,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jiejie說的很對。 既然對神做出了許諾,jiejie也替神也做出了回應,他們自然該遵守自己的諾言才是。” 聽了他們的話,藍禮也是哭笑不得。 這邏輯,似乎沒毛??? 看樣子也不能跟神瞎許愿啊。 要不然。 神沒聽見還好。 要是聽到了,在神靈做出還愿后,你又不遵守約定。 那神靈可是會鬧脾氣的..... “你們倆別鬧了,紫萱算是什么神? 笨神么? 乖乖跟我上山。 以后遇到這些可憐人,順自己心意就好。 他們遵守約定,是他們有良心。 若是不遵守,你們也別往心里去。 既然花了錢,就當買自己心安。 也別去想什么回報...... 說不定就能遇到驚喜呢?” 嘴上這般說著,藍禮一手一個的拉著紫萱和綠衣,繼續(xù)向武當山上走去。 不得不說。 穿越這些年,藍禮在心境方面,還是被武當同化了一些的。 別的不說,至少隨遇而安這一點,已經(jīng)有了幾分武當?shù)朗康娘L范。 旁的不說。 若是把紫萱遇到的事兒,換到他上輩子身上,說不得能氣的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 哪里有現(xiàn)在這般看的開? 藍禮看得開,是因為他沒把這件事看的有多重。 卻不知,紫萱可是很重視的。 這可是她這位‘半神’第一次替人還愿哎,若是對方敢騙她,她是真的會生氣的! 哪怕被藍禮勸阻了,這丫頭也想著回頭找專人去查探,這些人是不是在騙他..... 賣身之事,暫時告一段落。 等一行三人在四周的‘驚呼聲’中穿過人群,來到武當前門時。 見到的,是一群手持長柄木棍的道童組成的人墻。 “別擠,你們別擠....” “小道長,求求你,就施舍一滴帝流漿給老夫吧,老夫想活,老夫想活啊.....” 一名年歲四十開外的華衣男子沖著前方攔著他的武當?shù)劳耷蟆?/br> 被人拒絕,華衣男子也不放棄,只是半趴在地上,抓住那名道童的大腿不放,一個勁兒的失聲痛哭。 被他抓著的小道童見狀,也是慌了神: “沒有帝流漿,我們沒有帝流漿啊....” “小道長你若是不肯答應,老夫今日就趴在這兒不起來了.....” “你別這樣,別抓著我,我只是武當?shù)牡偷鹊劳?,哪兒有帝流漿給您啊....” “我不管.....” ....... 諸如此類的事情,在武當前門的平臺上有著十幾例。 于其相比,華衣中年的表現(xiàn)還算是好的。 在另一邊,藍禮甚至看的有幾個滿臉橫rou、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扯著一個小道童的衣領在威逼他。 “小三子,你可是我們澤家屯出來的,當初為了把你送進武當,咱們屯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氣。 上次屯長家的公子想要來武當,結果被你們以資質不好為由,給刷了下去。 現(xiàn)在機會來了。 這帝流漿可是能改變資質的好東西,你若是不給屯長家弄上一些,小心你那還在屯里住著的爹娘!??!” 說這話的時候,這名五大三粗的漢子,近乎把小道童整個人都給拎了起來。 看的藍禮也是眼角抽搐。 被漢子拎著的澤姓小道童。 藍禮認得。 算是武當后輩道童之中,表現(xiàn)的頗為出色的。 就如同當初的他和清風一般,算是武當?shù)闹攸c栽培對象之一。 其人表現(xiàn)的還算出色。 今年十四歲,已經(jīng)開始修行武當三陽功,名字也已經(jīng)轉化為深藍色。 按道理來講,他就算打不過面前這幾個壯漢,也不會被人家拎起來才是。 眼下對面說的兇惡。 他卻只是滿臉的歉疚。沒有絲毫還手的意思。 想來,澤姓小道童也是真如對方說的那般,是被屯里花了好大的力氣,他才能被送進武當修道。 可在鄉(xiāng)親需要回報的時候,他卻沒有辦法去給與幫助...... 該怪相親不講理? 還算怪小道童白眼狼? 這就是一筆爛賬! 諸如此類的事情。 武當山門前,還有很多。 也不知是不是帝流漿牽扯的利益太大,居然在今天一起爆發(fā)了出來。 心下這般想著。 藍禮沒有去管閑事的意思,只是帶著紫萱和綠衣穿過他們的身邊。 一直到入了武當?shù)纳介T,山門前的人見不到后,才讓紫萱解開隱身術。 “人生百態(tài),見的越多,心中則是越亂....” 發(fā)自內心的感慨了一句后,藍禮捏了把身邊綠衣的臉。 他本是想捏紫萱的。 誰想,紫萱像是早有警覺,先一步躲開了。 看著她躲到一旁的小模樣,藍禮翻了個白銀,隨后沖綠衣笑道: “還是我家綠衣好,什么都依著我?!?/br> 紫萱聞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倒是綠衣在聽到藍禮的話后,語氣柔柔的說了句: “公子若是心煩,綠衣叫人來打發(fā)了他們便是?!?/br> “打發(fā)了?哪有那么容易?” 藍禮啞然失笑。 揉了揉綠衣的小腦袋,轉過身繼續(xù)向前走。 他走了,綠衣自然是小步跟在后面。 一邊跟著,綠衣還繼續(xù)低聲道: “公子放心,今后公子安心修煉,綠衣不會讓這些瑣事,擾了公子心境的?!?/br> 這一主一仆之間的對話,聽的旁邊紫萱臉上一片茫然。 他們再說什么? 我怎么一點兒都聽不懂? 她湊過去聞綠衣,綠衣只是微笑著搖頭。 弄得紫萱更加懵懂。 還好,她沒有在這種懵懂的心態(tài)中度過多久。 就在進入武當?shù)淖∷迏^(qū)后。 三人面前,一個頭頂梳著許許多多小辮子的姑娘,帶著許多人攔在了三人前進的路上。 啪! 一聲折扇敲打在手心的聲音響起。 攔路的趙敏掃了面前三人一眼,隨后面帶微笑的開口道: “這位就是襄陽的東海伯吧? 你我雖是第一次見面.......” 趙敏還在說著。 她面前,藍禮就像是沒見到她一般,繼續(xù)往前走著。 見藍禮這番近乎無視的姿態(tài),跟在趙敏身后的蒙古勇士又豈能不怒? “大膽!” “郡主問你話,你居然敢不回答!” 話音未落,其人已經(jīng)一把向藍禮抓來。 藍禮沒有動作。 他身邊,綠衣見狀后,眉頭稍皺,隨后又放松了下來。 為何? 以為就在這名蒙古勇士的手在接近藍禮周身一丈后。 藍禮的影子。 忽然‘燃燒’了起來! 是影束! 火鬼王! 雖然周身的皮膚上,多了很多古怪的紋路。 但只要是熟悉的人看到,依舊能認出這位曾經(jīng)鬼王的模樣來! 火鬼王的身影只是一閃而逝。 下一秒,剛剛伸手的那名蒙古勇士,手臂上就燃起熊熊火光。 “啊....我的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這宋人竟敢行兇!” 似乎是沒預料到藍禮的反應會這般激烈,負責守護趙敏的其余人明顯一呆。 待到他們反應過來。 那名蒙古勇士的手臂上的火已經(jīng)蔓延到了身上..... “啊啊啊啊.....” “先救人!” ...... ...... 和趙敏的偶遇只是一個小插曲。 藍禮沒有和對方交談的意思。 一方面是陣營不同。 另一方面,對于蒙古人,穿越到南宋后,藍禮對他們的好感度天生就是負數(shù)。 并不是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國家被征服的。 再加上雙方之前還有過沖突...... 至于上輩子在看電視劇時,曾經(jīng)對趙敏這個角色產(chǎn)生過的那些意yin..... 咳咳。 那都是黑歷史,怎么說藍禮現(xiàn)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不是? 誰讓這個趙敏和張敏長的不像來著...... 若是那白衣白馬的回眸一笑的話.....藍禮說不得就想著圓一下兒時的夢了! 嗯。 某些不可告人的念頭,他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在經(jīng)過趙敏一事后,他倒是沒有在遇到什么阻礙。 和路邊問好的師弟們,確定了一下自家?guī)煾赣後穾r在家后,藍禮就帶著二女直奔自家?guī)煾傅脑郝淙チ恕?/br> 五分鐘后。 站在小院的門前,藍禮愣了一下。 他的面前,曾經(jīng)熟悉的小院門面上,掛著幾條白綾。 門口處,還有燒過黃紙的痕跡。 發(fā)生了什么? 心下有些坎坷,藍禮一個恍惚后,推開面前的院門。 小院之中,一身黑袍的俞岱巖端坐在樹下。 見到藍禮回來了,沖著他點了點頭。 “師父,弟子回來了?!?/br> “回來了啊?!?/br> 俞岱巖的聲音有些空靈,沒有藍禮往日見到的那般灑脫。 不單單是這樣。 藍禮仔細去看,竟是在其發(fā)絲間發(fā)現(xiàn)了不少的白發(fā)! “師父您這是?” 這一發(fā)現(xiàn),讓藍禮心底一驚。 話說俞岱巖對他是真的很好,這些年過來了,藍禮也是把俞岱巖當成家人看的。 眼見一月不見,俞岱巖竟是蒼老了近乎十歲。 這讓藍禮如何能夠接受? 被藍禮擁簇在身邊連番詢問,俞岱巖安慰似的沖他搖了搖頭。 “為師沒事,就是人老了,想的也多了。 這一想的多,頭頂上的白發(fā)也就生出來了.....” “師傅你.....” “你不用擔心,為師這是年紀大了的正常反應。 對了,你既然回來了,就去你六師伯的牌位前拜一拜吧.....” 這般說著,俞岱巖站起身來,在藍禮的肩膀上拍了拍。 藍禮聞言,整個人就如同被雷擊一般,愣在了原地。 六師伯? 殷梨亭? 殷梨亭死了。 死了啊..... 沒有哪一刻,能有眼前俞岱巖那一頭白發(fā),給藍禮帶來過更加真實的感受。 原來在這個世界里,人也是是會死的啊。 死亡。 對藍禮來講,那是多么遙遠的一個詞匯。 人死了。 有人會傷心。 也有人會為其難過。 他所在的世界,不是那種人死了,大哭一場就過去了的影視劇。 因為一個人的逝去,會有人為他改變諸多。 而這些你所關心的人。 不是你把他們保護好了。 不讓他們受到傷害。 他們就真的.... 真的..... 不會傷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