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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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根小木刺扎了好幾次,她已經(jīng)厭了煩了,特別想把這人趕緊弄走,臉上罕見地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不也是幼稚的小女孩發(fā)泄行為么。 其實聽著這個字眼最扎耳的,莫過于要指代的正主沈千離。 更扎眼的是女人的表情。把他當(dāng)傻子照料時,她都沒這么不耐過。 他不喜歡聽那個字、看那個表情。 很不喜歡。 一般情況下,讓他如此不悅的人下場都很慘。 于是他長腿唰唰兩步走到江憶面前,就著她的手關(guān)門。 門「哐當(dāng)」一聲合上了,他的手也不松開。 江憶奮力往出抽,發(fā)現(xiàn)自己拗不過他。 假笑終于掛不住了,狠狠咬住嘴唇:“沈先生,請您自重。” 她心一煩就亂代入現(xiàn)代叫法了,應(yīng)當(dāng)叫公子才對。 沈千離卻沒聽那么多,按著她手的左手沒動,低下頭,右手輕輕撐在她身子另一側(cè)。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你怎么不叫我的名字?” 江憶有些恍惚。 他曾問過她同樣的問題。 那時他也是用這種姿勢圈著她。問她,是為了確定她的身份。 江憶想知道,這次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么。 隨即一秒就否掉了,這探究的心思來的太不合時宜。 側(cè)頭道:“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叫什么都一樣?!?/br> 自從知道他怕黑,她就一直沒熄過油燈。 最近忙著照顧病人沒添油,燈油已經(jīng)見底了,火光不甚明亮,將他的影子拉的又虛又長。 他本就高,自上而下看過來的姿勢充滿壓迫感。黑影籠罩下,江憶一直側(cè)著頭。 耳邊久久沒有回應(yīng)。 許久才聽到他低聲說:“不一樣?!?/br> 「不管你信不信?!股蚯щx頓了一下,“你是除了母親外,第一個叫我「千離」的人?!?/br> 江憶剛穿過來時,還思考過該怎么和公婆相處,結(jié)果回了家發(fā)現(xiàn)沒有公婆。 不知他是遠(yuǎn)行還是父母已經(jīng)過世,總之這是他第一次提起家人。 他不裝傻時,說話音調(diào)幾乎沒有任何起伏,聲音也是不咸不淡的,可這句話到了江憶耳朵里,莫名揪心。 不由地轉(zhuǎn)回頭。 他正彎著腰,用平視的目光看著她。沒有高高在上,沒有居高臨下,沒有壓迫感,眸子里是化不開的黑霧。 “你的代號是什么?”他問她的名字。 江憶早就心軟了:“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江憶?!?/br> “江憶、江憶……” 他低聲喃著,向前,慢慢靠近她。 在離她臉不到一厘米處停住,黑眸盯了半晌,然后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你要干什么?江憶還沒來得及問。 唇上傳來冰涼柔軟的觸感。 江憶一時沒來得及躲,眼睛被遮住,就如同思緒也被遮住一般,遲鈍的無力躲閃。 裹攜著冷冽的木質(zhì)香,這是一個清晰且清明的吻,帶給她不同的顫栗。唇分時,她幾乎要站不住了。 沈千離這晚沒在寢房過夜,回了自己密室,他知道這時候應(yīng)該給她空間梳理思緒和感情。 他要是一直在那兒,她肯定要別扭的一宿睡不著。 密室里一直有床,本身也沒指望騙她多久。沈千離側(cè)枕著手臂,心想,真簡單。 一句話就能軟化她的態(tài)度,附帶著還知道了她的真實名字,試探著親她的時候她也沒有反感。 嗯,已經(jīng)了解她的內(nèi)心了。 不用裝傻裝病,不用思慮,今天終于能睡個好覺。 江憶幾天沒進(jìn)「辦公室」,一進(jìn)去就得到句贊嘆:“jiejie,你今天氣色怎么這么好!” 說話的是王卿,他會套近乎,嘴一直特別甜。 江憶也覺得自己精神狀態(tài)很不錯,神清氣爽,把打包的點心餅子扔到他們桌子上,“好好干活,別看我。” 孫奉書瞪了他一眼。 今天過來的是竹寒,一夢在家里照看著,因為今天要去魏轍那一趟。 江憶敏感的覺得一夢和魏轍有點事兒。 每次只要魏轍出現(xiàn),一夢都會消失。 要放在從前,她不會在意這些情情愛愛的小事??山?jīng)過昨晚,她隱隱約約有種預(yù)感。 她可能動心了。 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比如說,對別人的感情狀況也開始關(guān)心起來,而且還挺想撮合人家的。 當(dāng)然她沒動過心,也不能確定,還得慢慢驗證。 三十二歲的女人了,如果真的動心了,喜歡了,那就要拿出千百倍的真心去對待。 不會兒戲,不會放不開。 所以更須慎重考慮,究竟是一時沖動,還是真的喜歡。 想著這些,江憶坐上馬車去找魏轍。除了約圖,還有一個目的,她想讓魏轍做下一期的專訪。 魏先生可是個名人,名聲也比宋庾好上很多。 當(dāng)然不是宋庾品行不好,而是出身不好。 魏先生就不一樣了,文人風(fēng)骨,除了一夢評價他「清高迂腐」外,其他人都是一面倒的好評。 可想而知磨這樣一個人做專訪有多難,江憶連著三天去了三次,都趕上三顧茅廬了。 最后她拿出熬夜謄的李白詩集,他才餓虎撲食般同意,眼睛冒著綠光。 lt;a href= title=五仁湯圓 target=_blankgt;五仁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