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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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漁拉上客廳的窗簾,把自己家遮得嚴嚴實實,然后繼續(xù)追剛才沒追完的綜藝,被節(jié)目里的幽默劇情逗得咯咯笑,沒一會兒就將和聞峋有關(guān)的信息拋諸腦后。 看了一會兒,他接到褚弈的電話,男人的聲音像是有十萬火急:“老婆,天氣預報說今晚有特大暴雨,你一個人住那邊不安全,我過來陪你吧?” 姜漁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算盤珠子:“我住的是樓房,不是茅草房,褚弈,你真這么閑可以去把聞峋打一頓,少來煩我。” 在離開之前,姜漁特意勒令褚弈和徐晏書兩人不許跟過來,說誰敢出現(xiàn)在面前他就十天不和誰說話。 這話比拿刀架在兩人脖子上都管用,于是盡管心里再干渴,褚弈和徐晏書也只敢乖乖在自己家里待著,到現(xiàn)在都沒敢來找他。 褚弈還不死心:“說起聞峋,老婆,我聽說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公司,他不會又去找你了吧?我看他就是對你賊心不死,要不還是我過來保護...” 姜漁頓了一秒,鬼使神差地打斷他:“沒有?!?/br> 電話那頭的褚弈愣了下:“什么?” 姜漁:“我沒看見他?!?/br> 褚弈:“哦,這樣啊...那老婆你吃飯沒有?想吃夜宵嗎?要不我過來給你——” 姜漁“啪”地一聲把電話掛斷了。 他想了下,要是真告訴褚弈聞峋在他樓下,褚弈肯定又要過來,到時候還能有理由光明正大地纏著他,甩都甩不掉。 沒一會兒,窗外果然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雨聲很容易讓人犯困,姜漁沒多久眼皮就開始打架,關(guān)掉綜藝,把自己往被子里一埋,伴著雨聲舒舒服服地入睡了。 半夜,姜漁被噼里啪啦砸下的雷聲吵醒。 他倒是不怕打雷,就是覺得雷聲有點擾眠。不過,從前在香山小筑的時候,每逢夏天打雷,他都會故意做出一副很害怕的樣子,然后鉆到聞淙懷里去。 也只有這時候,聞淙才會抱著他,和他在一張床上睡覺。 平時男人再怎么寵他慣他,都守著一個親近又疏遠的距離,無論他怎么撒嬌打滾,聞淙都不會答應和他睡在一起。 現(xiàn)在想來,他那點兒小伎倆哪里騙得過聞淙,男人不過是故意縱著他罷了。 從前每每和聞峋在一起,姜漁看到的都是聞淙的影子,可現(xiàn)在想到聞淙,他腦海中不知怎地閃過聞峋的臉。 又是一道驚雷滾落,閃過的電光將厚厚的窗簾都映得慘白,姜漁眉心一跳,忽然一個激靈蹭起來,踩上拖鞋跑到客廳,拉開窗簾往下看。 瓢潑大雨下,路燈昏黃的光亮都仿佛暗淡了許多,男人立在燈下,身影蕭索寥落,高大身形佇立在雨中,僵硬似的一動不動,仿佛一座石雕。 他整個人早就被雨水澆透了,平日里總是整理得一絲不茍的衣服都變得緊緊貼在了身上,顯得整個人像消瘦了一大圈,又有些狼狽和滑稽。 這次,男人沒有再抬頭向上面看,仿佛已經(jīng)知曉除了緊閉的窗門,不會看到任何自己想見的影子,便連希望都破滅了,于是孤零零地站在雨中,近乎自虐地承受著侵襲在身上的風暴。 姜漁看著這一幕,覺得聞峋簡直是有病。 他發(fā)瘋?cè)ツ睦锪苡瓴缓?,非得杵他家門口,還站在樹下,就跟生怕不會被雷劈死一樣。 這間公寓是姜漁自己擁有的第一套房子,雖然是在人口密集的大學城,比不上其他地方寬敞豪華,但姜漁依舊對它抱有特殊的情感,要是聞峋真被雷劈死在他家門口,他是真的會嫌晦氣。 姜漁找到手機想打聞峋的電話,翻了一圈通訊錄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把聞峋給刪了,微信也刪得干干凈凈,恨得跺腳,只好拿了把傘,披上外套下樓。 拉開單元門,他和聞峋的距離一下縮短到只剩一條街道。 看見拿著傘下樓的姜漁時,聞峋眼底是止不住的驚訝,驚訝過后則是不敢置信的狂喜。 他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孩童般,磕磕絆絆地朝姜漁走過來,一路連眼神都沒有從姜漁身上移開過,像是生怕一眨眼,好不容易盼到的人就消失了。 然而還沒等他說什么,迎面就飛過來一把硬邦邦的雨傘砸他臉上:“要死別死我家門口!” 第86章 像一條狼狽乞憐的落水狗。 86 少年站在單元門內(nèi),頭發(fā)烏黑柔軟,帶著微微的蓬亂,臉頰白皙泛粉,像是剛從床上起來,整個人看起來溫暖而柔軟。 而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門外的男人被暴雨淋得濕透,平日里總是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額發(fā)凝結(jié)成一綹一綹,亂七八糟地搭在臉上。 滂沱的雨水從他頭頂澆灌而下,順著高挺的眉骨涌進他的眼眶,將那雙眼睛沖刷得泛紅,他嘴唇被雨水浸泡得烏白,削薄的唇峰稀稀拉拉地往下滴著水,牙齒都被冰冷的雨水凍得微微打顫。 男人站在孤寂的雨夜中,雙眼通紅地望著門內(nèi)的少年,像一條狼狽乞憐的落水狗。 聞峋手里緊緊握著姜漁扔給他的傘,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受寵若驚,可他抱著傘站在門外,卻遲遲不敢把傘打開,也不敢進來躲雨。 他只是局促地站在門外,聲音發(fā)緊地開口:“...小漁,你,你冷不冷?” 外面暴雨傾盆,豆大的雨點從天上砸落,打在臉上仿佛玻璃彈珠似的,還有些疼,狂風卷著雨滴灌入門內(nèi),將少年柔軟的衣角吹得揚起,幾滴雨水落上去,浸得微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