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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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漁一雙漂亮杏眼里還含著迷蒙的水汽,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揮下來的巴掌卻毫不手軟: “啪——” 徐晏書被打得微微偏過臉去,昏暗的光線下,那張俊臉上看不出來腫沒腫,但能看出來男人臉色十分難看。 姜漁才不管他心里想什么,又是一腳踹出去:“起開,你壓著我了?!?/br> 徐晏書卻跟雕塑似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雙臂撐在姜漁身側(cè),維持著一個(gè)將少年牢牢困在身下的姿勢,像是在上方撐起一堵城墻。 男人一雙眸子像是黑夜中的火星,目光灼烈又隱忍:“怎么,褚弈碰得你,我就碰不得?” 徐晏書在這一刻幾乎開始怨恨起上天的不公,憑什么什么好事都讓褚弈占了,姜漁的第一任男朋友是褚弈,率先從楚流青那里找到姜漁的人是褚弈,姜漁毒發(fā)需要紓解時(shí)身邊的人是褚弈,甚至從最開始,第一次占有姜漁的也是褚弈。 而他什么也沒有,凡事都屈居人后,連被姜漁蒙在鼓里這件事都是最后一個(gè)知道的,像個(gè)小丑一樣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認(rèn)為既然命運(yùn)不公,沒有給他應(yīng)得的東西,那他就自己來補(bǔ)上。褚弈得到過的,他也要得到。 “啪——” 一個(gè)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扇在他另一邊臉上。 姜漁冷眼看著他:“褚弈聽我的話,你聽嗎?你不是看不起他,覺得他在當(dāng)我的狗嗎?既然你這么高貴,還和他比做什么?” 少年容色清麗,本是如同枝頭杏花般清潤甜美的一張臉,此刻卻因眉目間的凌厲,多了幾分冷艷的味道,像是夜色中沾了寒露的紅玫瑰,漂亮得驚人。 徐晏書看著這張令他又愛又恨的臉,近乎咬牙切齒:“難道我以前就不聽你的話?姜漁,你捫心自問,從來只要你說,我哪一件事不是順著你?可最后怎樣?你還不是只見了聞峋一面就和我分手,就跟我們之前的感情都是笑話一樣。” 夜風(fēng)吹過,姜漁揉了揉眼睛,朝他伸出手:“你的臉好硬,把我手都打疼了,你給我揉揉。” 徐晏書盯著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用五顏六色來形容。 姜漁半天沒等到回答,渾不在意的甩甩手道:“你不愿意嗎?那我叫褚弈來了。” 他說著就真的要翻身下床,好像真的要大半夜去把樓下的男人叫起來,就為了給他揉手。 徐晏書近乎氣急敗壞地圈著他的腰,把他拖回來,死死摁在床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給你揉?!?/br> 姜漁躺在枕頭上,漫不經(jīng)心地把手遞給他。 徐晏書握著他的手,動(dòng)作輕輕地按揉著,從嫩豆腐似的手掌揉到白聰般的指尖,問:“還疼嗎?” 姜漁說:“不疼?楓了?!?/br> 徐晏書胸中憋著一口氣,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姜漁張著嘴打了個(gè)哈欠,像只困倦的小河豚:“都過了那么久的事,我都快忘了,你還提它做什么?!?/br> 徐晏書只覺得心口憋得快要裂開,他攥緊姜漁的手,嘴唇干裂:“忘了?姜漁,我們那么多過去,你說忘就忘,說不要就不要了?” 姜漁望著他,眼神像是在看一個(gè)聽不懂人話的傻子:“徐晏書,你往常挺聰明一個(gè)人,現(xiàn)在怎么比褚弈還蠢?!?/br> 徐晏書死死盯著他:“你什么意思?” 姜漁杏眼明凈地望著他,那目光像是一個(gè)壞小孩,含著一種天真無邪的殘忍:“意思就是,過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也好,褚弈也好,別的隨便什么人都好,你們在我眼中都一樣,沒有誰特別?!?/br> “今后,你們誰更討我歡心,我就喜歡誰更多一點(diǎn),今天褚弈讓我開心,我就喜歡他,明天你讓我開心,我說不定就喜歡你。徐晏書,我就是這種人,你要是接受不了,就趁早離開?!?/br> 他雪白指尖撫上男人俊朗的下頜線,杏眼明媚,眼底仿佛浸著搖晃的一池春水:“不過,你要是接受得了,和褚弈一樣聽我的話...那么,他得到的東西,你也可以得到,怎么樣,要試試嗎?” 少年聲線輕軟飄渺,仿佛蝴蝶振翅而過,卻在男人心底掀起了一場海嘯,一瞬間山崩地裂。 徐晏書緊緊盯著他,目光像是要把這具美麗惑人的皮囊穿透,剖出那顆鮮活跳動(dòng)的心臟,看看這話是真是假。 時(shí)間蔓延良久,就在姜漁已經(jīng)快等得不耐煩時(shí),男人的喉結(jié)滾動(dòng)了一下,啞聲問:“你沒又騙我?” 姜漁道:“當(dāng)然。” 徐晏書目光猶疑地盯著他,還要說什么,唇卻驟然被溫軟含香的唇舌堵住。 少年在他耳邊嫣然巧笑:“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第二個(gè)老公啦?!?/br> 第78章 “賤人,是不是你干的?” 77 第二天一清早,褚弈就納悶兒,怎么徐晏書這人昨天還陰云滿面,今天整個(gè)人就容光煥發(fā)的樣子,感覺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從容與平和的氣質(zhì),還大清早爬起來親手給姜漁做早飯。 早飯當(dāng)然是沒有褚弈的份的,好在褚弈做飯的手藝也不賴,自己湊合啃了片面包,便也開始動(dòng)手給還在睡覺的姜漁做起早飯來。 不過,看著往常一直和他敵對的徐晏書突然轉(zhuǎn)了性,安靜地在一旁鼓搗食材,也不來阻撓他,褚弈心里就飄過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過了兩小時(shí)姜漁趿拉著拖鞋從樓上下來時(shí),褚弈就發(fā)現(xiàn)他老婆嘴巴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