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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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弈抓住少年細(xì)白的手腕,聲音有些急切地說:“我會保護(hù)你的,不會讓你被他們搶走?!?/br> 姜漁掙了掙:“松手,你力氣好大,弄疼我了。” 褚弈松開了。 他喉結(jié)滾動,澀聲道:“小漁,你答應(yīng)我,以后只喜歡我好不好?” 姜漁睜著一雙烏黑干凈的眼睛看他:“你要我說實話嗎?” “什么實話?”褚弈道。 “實話就是,你們四個我都不喜歡,各有各的討人嫌?!?/br> “... ...” 褚弈的臉色難看得像是吞了沙子。 可下一瞬,漂亮的少年忽又輕輕勾起唇角:“不過,你們之中誰更聽我的話,我或許會暫時更喜歡誰多一點點?!?/br> 說罷,他拿起剛剛擱置在床邊的棉簽,挑著眼睛看褚弈:“還要我給你擦藥嗎?” 褚弈直直盯著他,目光像是燒燙了的炭火。 姜漁剛才的一番話,簡直是把他一顆真心踩在地上羞辱,沒有男人能接受戀人這樣的不忠。 可那句充滿可能性的喜歡,卻又如同一把小勾子,羽毛似的在他心上搔刮,讓他心尖發(fā)癢,不可抑制地生出一些美好的期望來。 這種期望含著自甘自賤般的屈辱,卻如同裹了蜜的砒霜,誘得人明知是毒藥,還是忍不住要去嘗。 窗外一輪彎月灑下清輝,沙沙的海浪聲從遙遠(yuǎn)的天際傳來。 少年清麗的眉眼映在燈光下,眼睫纖長,眼眸清亮,他那樣自若和漂亮,讓人覺得他做什么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 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翹著眼睫望向男人:“不要嗎?那我走了?!?/br> 褚弈的身體比意識更快,寬大手掌緊緊抓住少年的胳膊,喉結(jié)上下滾動幾次,啞聲說:“要。” 他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在姜漁面前,他從來都只有妥協(xié)的份兒。 姜漁微微一抬下巴:“那你去把藥撿回來,剛才砸你,滾到門邊兒上去了?!?/br> “... ...” 褚弈臉色不太好看地彎著腰把藥撿回來了。 然而當(dāng)他把藥塞到姜漁手里,以為終于能等到香香老婆給自己擦藥的時候,卻又聽姜漁說:“趴下。” 褚弈一愣:“趴下做什么?” 姜漁說:“剛才讓你蹲著擦藥你不樂意,現(xiàn)在就只有趴著了?!?/br> “... ...” 褚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姜漁在把他當(dāng)一條狗訓(xùn)一樣。 不待他細(xì)想,姜漁便催促道:“快點兒,一個大男人磨磨蹭蹭的,招不招人厭?!?/br> 褚弈最終還是帶著這股奇怪的感覺趴下了,好在床邊鋪了每日換洗的地毯,趴在地上也不臟。 “這樣可以了嗎?”他趴在地上問。 可下一刻,他卻感覺到自己腰上落下了少年溫?zé)岬闹亓?,正訝異地回頭,姜漁忽然迎面扇過來一巴掌:“啪——” 褚弈被著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扇懵了,睜著眼,直愣愣地望著姜漁:“老婆,你怎么又扇我?” 姜漁騎在他身上,趾高氣揚道:“你剛才那么說我,扇你一巴掌都是輕的,要是楚流青,現(xiàn)在臉已經(jīng)被我扇腫了,還是用蒼蠅拍扇的。” 褚弈的眉心抽了抽。 他不介意姜漁打他巴掌,畢竟他皮糙rou厚,少年那點兒力氣打在臉上跟撓癢癢似的,只要姜漁開心,扇多少巴掌都行,但如果用蒼蠅拍扇還是算了。 他爹的,楚流青果然是變態(tài),拿個蒼蠅拍扇都能爽。 褚弈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 到底交往過那么久,褚弈是知道姜漁的脾氣的,少年心狠也心軟,最是吃軟不吃硬。 況且他跟自己老婆計較個什么,老婆開心了,愛怎么打怎么打。 于是褚弈服軟道:“我錯了老婆,我剛才那是被氣昏了頭,我沒想罵你的,都是那幾個賤人強(qiáng)迫你——”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他臉上,清晰的巴掌聲在耳邊炸開,徹底把褚弈炸懵了,跟只落水狗一樣呆呆望著姜漁。 他趴在地上,偏著一張印著巴掌印的臉:“不是,我又說錯什么了?” 姜漁揪著他的耳朵:“你給我記好了,不管我是自愿跟他們上床,還是被迫跟他們上床,你都不許這么說我,我想跟誰好就跟誰好,想跟誰睡就跟誰睡,你要是惹我不高興,我一樣地去找徐晏書,或者別的男人。” 少年一雙漂亮眼睛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從褚弈的角度望上去,那杏眼少了些圓潤,多了幾分上挑的鋒利,不同以往,卻同樣漂亮得令人心驚。 “從今往后,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兒,再讓我聽到你嘴里吐出一個臟字,我就立刻甩了你去找別人,并且這輩子都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記清楚了嗎?” 這段話對男人的威懾力可比幾個巴掌大多了,褚弈一張臉上紅了又白,白了又青,色澤繽紛絢麗。 他咬著牙,暗自在心里想著,總歸姜漁現(xiàn)在是他的人,人都在他手上,還能跑去和誰上床?也就是嘴上逞逞能。 只要他把姜漁看好了,不讓外面那幾條賤狗進(jìn)來,姜漁還不就是他一個人的老婆。 無非就是以后嘴上注意點兒,別惹老婆生氣罷了,男人嘛,哄老婆開心本就是應(yīng)該的。 這么想著,褚弈的心胸又開闊了,觍著臉道:“知道了老婆,你快給我涂藥吧,我等著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