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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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弈牙齒幾乎咬碎,卻仍不肯放下懷里的人,他咬牙對手下人說:“給我拔掉!” 可回應他的,是周遭響起的一陣陣rou.體倒地聲。 褚弈才發(fā)現(xiàn)他帶來的人身上都已經(jīng)中了針劑。 “沒有用的。”一道含笑的溫柔聲線驀地在身后響起。 徐晏書一身修剪合度的高定純白色西裝,襯得整個人寬肩窄腰,長腿筆直。 他邁步走來,風度翩翩地停在了身穿雪白婚紗的新娘身旁,一身白與少年的白紗極為相襯,仿佛他才是今天迎娶新娘的那個人。 男人笑容俊雅:“藥劑已經(jīng)進入了你的血液,我勸褚少校還是早些去醫(yī)院看看,否則下次見面,褚少??删褪侨匙恿恕!?/br> 仿佛為了印證男人的話,小腿處的劇痛愈演愈烈,甚至還有往大腿蔓延的趨勢。 褚弈額上鼓起青筋,目光恨不得將來人撕碎:“徐晏書,你是太監(jiān)嗎?只會玩兒些下三濫的陰招?!?/br> 徐晏書笑容一寸未改,眼角眉梢似都掛著春風:“哦?褚少校青天白日強搶他人.妻子,可真是光明磊落,徐某佩服?!?/br> 褚弈整條腿疼得像是被火燒,抱著少年的臂膀卻很穩(wěn),他唇角揚起一抹嘲諷:“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來搶親的,你在那兒裝什么正人君子呢?” “我老婆最討厭裝逼的人,你說是不是,老婆?”褚弈對著懷里的少年挑了挑下巴。 少年卻仍舊沒有回答,身體甚至抖得更厲害了。那張小臉半掩在好幾層白紗下,看起來比紗還要白上幾分。 徐晏書見狀,道:“你嚇到他了?!?/br> 他聲音溫和,字句卻無不含著譏嘲:“你連小漁的喜好都不清楚,比起裝逼的人,他更討厭兇惡暴力的人?!?/br> 徐晏書視線落在身披白紗的少年身上,輕笑一聲:“畢竟,聞家大少逝世前,可是出了名的溫潤君子,不是嗎?” 褚弈臉上肌rou幾近扭曲。 他怎會不知道姜漁喜歡什么樣的人,姜漁從前就說過不喜歡他兇,也不喜歡他打拳,在遇到姜漁之前,褚弈的脾氣比現(xiàn)在還要暴躁好幾倍,他家世尊貴,從小就心高氣傲,幾乎是個一點就炸的火藥桶。 可自從姜漁說過不喜歡他那么兇之后,他已經(jīng)將大部分的壞脾氣都收斂了。 只是他還是沒辦法不承認,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再怎么收斂,也不可能收斂過徐晏書這種本身就帶著書卷氣的溫柔類型。 徐晏書看他這副氣息粗重,說不出來話的模樣,眼底浮起一層看待手下敗將的輕蔑,他朝著褚弈伸出手:“把他給我,他在你懷里一直發(fā)抖,你沒看見嗎?” 而抱著少年的男人卻似發(fā)了狠,他分明被疼痛逼得流下涔涔冷汗,卻仍然不肯放開懷里的人,仿佛拼死守護自己配偶的大型獸類,一雙眸子燒得通紅,惡狠狠環(huán)視著周圍逼近的敵人:“誰敢搶他!” 男人粗碩的手臂肌rou鼓起,緊繃到快要撐裂身上的衣服,拳頭捏得發(fā)出骨骼摩擦的清晰響聲,像是誰敢靠近就要把誰砸成粉末。 即使是被打傷爪子的獅子,也依然存有強大的震懾力,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不敢第一個上前。 徐晏書眸光一冷:“還愣著做什么?我養(yǎng)你們是吃干飯的嗎!” 一群打手對視一眼,只得硬著頭皮撲了上去。 褚弈雖然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對待尋常打手可以一敵十,但到底負傷在身,更別說懷里還抱著個人,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條腿能行動,任憑往日再怎么厲害,最后也不得不眼睜睜看著懷里的人被徐晏書那雙賤手搶走。 “我殺了你!” 褚弈被摁在地上,身上足足壓了四個男人,分別制住他的四肢,這才堪堪將他摁牢了。 面對那雙血眸中的滔天殺意,徐晏書卻云淡風輕地笑了笑:“徐某掃榻以待?!?/br> 說罷,抱著懷中的少年轉(zhuǎn)身欲走。 可不知怎的,少年在他懷中抖索得比在褚弈懷里還要厲害,跟只嚇破了膽的鵪鶉似的。 徐晏書皺?楓眉。 不應該啊,和他比起來,明明是褚弈更兇惡可怕一點。 就在這時,徐晏書腦中有念頭一閃而過。 從用針劑打中褚弈到搶人,過程看似曲折,但實則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以至于徐晏書一時沒注意到,姜漁竟然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徐晏書的腳步停下來,他望著懷中不停發(fā)抖的少年,輕聲喚道:“小漁?” 少年戰(zhàn)栗著,沒有回答。頭紗覆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五官與神情。 徐晏書眸中神色漸漸覆上一層冰冷,一個荒謬的猜想在他心里成形。 下一刻,他將少年放下來,伸手揭開了覆在少年面上的白紗。 空氣仿佛一寸寸凝固,連被摁在地上的褚弈都停止了掙扎,抬頭愣愣望著穿著婚紗的少年。 那是一個與姜漁有六七分相似的少年,身高和胖瘦都很像,而那張臉看骨相,原本只有四五分像,但鋪了厚厚一層脂粉,被人用高超的化妝技術硬生生改到了六七分,再加上覆在頭上的五層白紗,幾乎以假亂真。 徐晏書一張俊臉結(jié)成了冰。 那面上不再有之前的半分溫和從容,他抓起嚇得面色慘白,魂不附體的少年,一字一句道:“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