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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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峋看著少年這副傷心欲絕的模樣,胸膛仿佛被看不見的刀□□穿,又像是被烈火炙烤著,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他血濃于水的哥哥,他全心信任的愛人,早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做了一對鬼鴛鴦。而他的妻子,居然到現(xiàn)在還在為那個(gè)男人流淚。 聞峋驟然捏緊了姜漁的雙肩,恨聲質(zhì)問:“你還沒看明白嗎?這是一份婚書,聞淙在了臨終前,拿你的生辰八字和自己配了陰親,讓你一個(gè)活人做他的鬼妻,妄圖攪得你生生世世不得安寧!” “從始至終他都在騙你,沒有問過一句你的意見!他就是個(gè)冷漠自私,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根本不值得你為他流淚!”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打斷男人的嘶吼。 姜漁一雙杏眼里全是冷漠,不見半分回憶另一個(gè)人時(shí)的溫情,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嘲諷:“他不值得,難道你值得?” “聞峋,你別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實(shí)話告訴你吧,從訂婚那天到現(xiàn)在,我沒有一滴眼淚是為你而流?!?/br> “我在你面前哭,是因?yàn)槲蚁胨?,我愛他,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鐘,我腦子里想的都是他的臉,每一次和你親密,我都把你當(dāng)作是他的身體?!?/br> “我和你說的每一句甜言蜜語都是騙你的,我騙了你不止一次,你出差的時(shí)候,我在和徐晏書上床,你從公司停車場經(jīng)過那次,我在車?yán)锖婉肄慕游?。他們都做得比你好,你除了這張臉和聞淙有幾分相似的臉,一無是處?!?/br> “在我心里,你們所有人都不過是聞淙的替代品,一群供我取樂的假貨,而你,是這群替代品里面,最難用的一個(gè)?!?/br> “夠了!??!” 男人臉上的神色比過往任何一次都要陰沉可怖,脖子上暴起一道道青筋,面部肌rou扭曲到變形。 “閉嘴!你給我閉嘴!”聞峋雙眼燒得血紅,幾乎噴出猩紅色的火焰來。 他一把掐住姜漁的衣領(lǐng),聲音明明咬牙切齒,卻讓人聽出了濃烈的痛意:“姜漁,你沒有心嗎?我們交往以來,我可曾有哪里對你不好?我一次次相信你的謊言,原諒你的欺騙,我甚至和你結(jié)婚,容忍你把我當(dāng)作一個(gè)死人的替身!” “你只看到他對你的愛,那我的愛呢?我的愛就不是愛了嗎?他的愛被你當(dāng)寶貝一樣收著,我的愛就可以扔在地上踐踏,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 “因?yàn)槟愀静欢異??!苯獫O冷冷地說。 “你永遠(yuǎn)不配得到愛?!?/br> 空氣中死一般的寂靜。 半晌,聞峋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那張英俊面容上的所有瘋狂與癡癲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到極致的漠然與平靜。 “好啊,我不懂愛?!甭勧据p聲說,“那你教我吧,姜漁?!?/br> 他盯著姜漁,一字一句道:“你和哥哥,一起教我?!?/br> * 天空陰沉沉地倒懸在頭頂,莊嚴(yán)肅穆的靈堂內(nèi),紅燭被穿堂而過的風(fēng)吹得飄搖,映在墻上,幽暗如鬼影。 “你做什么!放開!放開我!”少年竭力掙扎的聲音由遠(yuǎn)及近。 而無論他如何控訴叫罵,抓住他的男人始終一言不發(fā),臉色陰沉如永夜。 “聞峋你聽見沒有!我讓你放開我!放開!我不想去,我不要去那里!” 姜漁被男人強(qiáng)有力的手攥住了手腕,強(qiáng)行往靈堂里面拖,盡管一路上再怎么掙扎不愿,也只是勉強(qiáng)延緩了一些被拖過來的速度,無濟(jì)于事。 聞峋把他拽到寬大的靈堂正中,抬頭就是聞淙漆黑的紫檀木靈位,男人掀眸瞥了眼,冷笑一聲:“你不是喜歡他嗎?我?guī)銇硪娝?,你?yīng)該高興才對?!?/br> 姜漁望著男人,一瞬間渾身發(fā)冷。 他在半小時(shí)前硬氣得像只豎起渾身尖刺的刺猬,勢必要將人扎得鮮血淋漓,此刻卻又跟只縮起來的鵪鶉一樣,每一根羽毛都在發(fā)抖。 姜漁到底還是害怕了。 上次眼睜睜看著聞淙的墳被挖開,在他心里留下了極重的陰影,以至于男人一提到要帶他來見聞淙,他就怕得渾身發(fā)抖,幾乎成了一種本能的生理反應(yīng)。 “聞峋...聞峋...”少年的聲音不自覺弱下來,一雙漂亮的眼瞳惶惶顫栗,”沒有...沒有,我不想見他的...” 聞峋將少年這副忽然收起了爪子的模樣盡收眼底,心中針砭般的疼痛:“不想見他?你不是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他嗎?” “沒有...沒有,不要,嗚,放開!你放開我!”姜漁的聲音到最后幾乎帶了哭腔,他拼了命地扭著手腕,試圖掙脫男人的桎梏,卻根本是蚍蜉撼樹。 聞峋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他后頸上,強(qiáng)行把他拖到更前面,摁在了聞淙的相框前。 相片上,男人的面容溫柔清俊,如同春日疏朗的風(fēng),望著他的目光,也似脈脈含情。 即使在此時(shí)此刻,姜漁也被那目光看得神色微怔,掙扎的動作停止了一瞬。 這一瞬的變化立刻便被身后的男人捕捉到,聞峋雙眸更冷,一手摁住他的腦袋,一手從背后環(huán)過來,掐住他的下巴,將他死死扣在了聞淙面前,聲音陰冷若毒蛇:“看啊,多看幾眼,畢竟過了今天,你就再也看不到他了?!?/br> 一股透骨的涼意爬上姜漁的脊背,他眼睫顫顫地望向聞峋:“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