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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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回憶了下,嘆了口氣,“那就是這個了?!?/br> “這個什么?” 這種時候,也沒什么好保留的了,莊冬卿實話實說:“這一批煉好了,就是新的丹藥。” “你確定?” 莊冬卿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岑硯也不問他是怎么知曉的,有些時候,莊冬卿覺得岑硯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古怪,但是,又格外巧妙地次次都避開了這個問題。 當(dāng)然,不提最好,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果然,岑硯不是問他怎么確定的,而是問:“有什么不妥嗎,新丹藥?” “你,覺得什么時候能煉制好呢?” 直接吃死了算不妥嗎? 但是現(xiàn)在連個太子都沒有,莊冬卿也不好說得那么絕對,想了想,只道:“到時候你應(yīng)該會知道,開爐的時間,欽天監(jiān)應(yīng)當(dāng)會算。” 岑硯放松了少許。 莊冬卿:“至于會如何,我現(xiàn)在也說不好,且看吧。” 岑硯點了點頭。 驀的意識到什么,岑硯:“你這張紙是在,算什么卦嗎?” “???” 岑硯:“你好像能知道一些以后發(fā)生的事,是,算出來的?” “?!?/br> 莊冬卿搖了頭,看著紙張上的阿拉伯?dāng)?shù)字,在這個時代還沒有的東西,想了想,也不瞞著岑硯道:“我是會知道一些,但不準確,我……我只是在匯總?!?/br> 匯總重要的劇情,看看哪些已經(jīng)發(fā)生了,哪些還沒有苗頭。 在江南這兩年,雖然避開了上京的紛爭,但是上京的消息他還是清楚的,斷斷續(xù)續(xù)的,大劇情橋段都還在,而且快了很多,像是拉了進度條一樣。 眼下盛武帝都已經(jīng)開始服用丹藥了,莊冬卿總覺得,原著的劇情怕是要收尾了。 如果是這樣,那么…… 很多跳不過的劇情,可能會在短期內(nèi)集中地發(fā)生,或許梳理一遍,能幫上些忙。 莊冬卿便是抱著這個目的在做梳理。 但就目前梳理的結(jié)果,只能看到劇情是混亂而無序的。 岑硯:“陛下的時間是不是不多了?” 莊冬卿沒想到他會問得這般直白,眼睛都瞪大了,岑硯失笑:“也不必如此驚慌,其實從陛下服用丹藥起,我就起了這個猜想了。” 哦,那確實很合理。 莊冬卿:“應(yīng)該。服用丹藥就會,讓人很不好。” 里面全是重金屬,顆顆催人命。 岑硯:“最后是李央?” 莊冬卿也在愁這個,苦著張臉道:“我不知道?!?/br> 岑硯點了點頭,也不逼他,轉(zhuǎn)而問:“安安回去了嗎?” 莊冬卿搖了搖頭,指了指床上,岑硯湊近,便看見兒子熟睡在他們的床上,呼呼的。 看見小崽子那刻,什么陰謀詭計都從腦海里消失了,岑硯摸了摸岑安安的手腳,都是暖乎的。 莊冬卿也放了手里的炭筆,走近,小聲道:“說是要等你洗漱完再去睡,怎么勸都沒用。” “是嗎?”岑硯臉上帶起了笑意。 “嗯,小犟種,不知道隨了誰!” 岑硯笑了出聲,反手捏了捏莊冬卿臉頰,“倒也不必如此指桑罵槐,卿卿。” 岑硯:“我把他抱過去?” 莊冬卿想了下,“我洗個手和你一起吧,他心里念著和你說晚安,怕是路上要醒?!?/br> “好?!?/br> 等岑硯將小崽子抱起來,送到阿嬤那里,果不其然,進了房間小崽子就揉著眼睛醒了,“爹爹?” “嗯,安安該睡了?!?/br> “哦,爹爹抱?!?/br> 岑安安扒岑硯肩膀上,軟軟小小一塊,說話聲音又含糊,岑硯的心都要化了。 又抱了會兒兒子,岑硯在小床上將岑安安放下了。 小崽子還格外粘人,見到莊冬卿又伸手,“叭叭也抱抱?!?/br> 莊冬卿直接在小崽子臉上親了口,手按到了半睜不閉的眼睛上,哄道:“安安乖,該睡了,別睜眼了?!?/br> “唔……” 眼睛一遮,果然小崽子開始犯起迷糊,阿嬤給岑安安脫衣服,岑硯搭手,極快,就脫得可以睡了。 莊冬卿放開手時,小崽子眼皮已經(jīng)閉緊了。 阿嬤給岑安安把被子掖好,幾個大人輕手輕腳出了門。 回了屋,莊冬卿洗漱后,岑硯又才說起鹽務(wù)問題。 “不對,賬目始終不對?!?/br> “看他們那么有恃無恐,按理該流入上京,但查來查去,好似又沒有。” 莊冬卿:“鹽場是不是還沒看完?” 岑硯點頭:“還剩一處,是個大場,但離杭州有一定距離,一日不能來回?!?/br> 頓了頓,岑硯道:“我準備要去的時候,把人都帶上,你和安安也一道?!?/br> 莊冬卿知道現(xiàn)在非常時刻,點頭道:“可以,明天再繼續(xù)忙,別想了,睡吧?!?/br> 岑硯過來抱住莊冬卿。 莊冬卿順勢親了親他眉心。 岑硯疲憊道:“好,睡覺?!?/br> * 賬目始終沒算平。 有一部分銀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若是再加上私鹽,那就是一筆巨款。 但是在杭州沒有卻發(fā)現(xiàn)這么一大筆項目的流出,各種形式上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找不到贓款,瞧著也不像是暗地里流入了上京。 線索到這兒一下子斷了。 甚至岑硯還帶人突襲搜查過知州府邸,也什么都沒翻出來,且知州府上還很規(guī)矩,府邸和外宅都不如商賈家中奢華,莫名還怪清廉的。 無奈,只有奔赴最后一個鹽場,將賬目先行匯總。 李卓比他們更急,先一日便啟程去了。 岑硯甚至都覺得三皇子這一系列動作,看起來就是單純地為了銀子。 等柳七安排好落腳點,他們次日出發(fā)。 這日下了雨,地滑難行,馬車卡了好幾道,若是真這樣走,怕是天黑才能到,商議過,岑硯只帶了小部分人,騎馬先去。 李央這幾天熬著夜盤賬,人是迷糊的,也答應(yīng)騎馬去,但先要在馬車上補個覺,睡醒了再騎馬追著岑硯去。 岑硯瞧他眼下青黑的樣子,想著他確實做了不少事,也沒有為難,同意了。 莊冬卿當(dāng)時不覺得有什么,直到遠遠看到了一座山,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叫停車隊,莊冬卿問徐四:“徐統(tǒng)領(lǐng),后面是往哪里走?” 徐四不疑有他:“繞過山,再走一段,便到了?!?/br> “小少爺莫急,不走山路的,這個鹽場常年有人,山下修了官道?!?/br> 莊冬卿想笑,笑不出來。 “這不會是唯一一條進鹽場的路吧?” 徐四也瞧出來莊冬卿話語里的異樣,“倒是還有條近路,但是只能走馬,過不了車,是有什么不妥嗎?” “哦,岑硯他們走的那條路?!?/br> 莊冬卿閉目,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松口氣。 甚至, 原著兩段符合此情此景的劇情,他都把不準究竟哪段會發(fā)生。 如果是……那現(xiàn)在跑也不行啊! 下意識側(cè)頭,一旁的岑安安拿著積木,感受到他的視線,“叭叭?” 莊冬卿摸了摸小崽子的頭,勉強擠出了一個笑,“玩你的。” “好哦?!?/br> 莊冬卿下了車。 “先不走,讓我想一下?!?/br> 也沒給任何理由,但是徐四聽令,整個車隊都靜止了下來。 莊冬卿:“岑硯是不是說過,你們得聽我的?” 徐四行了個禮,“主子不在,自然小少爺最大,有什么小少爺盡管吩咐。” 很好,令行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