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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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被沖毀過,騎馬而行,堤岸周圍滿是河沙淤泥,還有前幾天防洪留下的沙袋。 “主子~” 徐四率先看到了岑硯,喊了一聲。 莊冬卿則在觀察周圍的情形,遠遠看到了衣擺變了色的李央。 想來每個人都是累的。 等跟著徐四勒馬,再見到岑硯,莊冬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岑硯儀容還好,但是眼下也掛了一圈淡淡的黑色,嘴唇干得起了裂。 岑硯同徐四說話,但目光卻落在了莊冬卿身上。 莊冬卿也不急,牽著馬,從馬身上摸出了個東西拿到手上。 再轉(zhuǎn)身,岑硯已經(jīng)同徐四交代完了,往他這邊走來。 莊冬卿看了下周圍,往偏僻處去,等遠離了人群,在僻靜處頓了步,才站在了一處。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莊冬卿對岑硯笑了下,將手頭的東西遞給了他,“干凈的,燒過的水。” 原是個水囊。 岑硯有些無奈,但他也是真的渴,接過咕嘟嘟喝了一大半,這才重新把它擰緊。 再度四目相對,岑硯無奈道:“不是讓你別來了嗎?” 莊冬卿點頭,“是啊?!?/br> “難道想我了?” 打趣的話,但聲音很輕,帶著些不忍苛責(zé)。 莊冬卿笑了下:“你兒子怪想你的,我的話,也不全是吧……” “我就是……” 頓了頓,視線從岑硯疲憊的眉眼,倦怠的神情,再滑到他因為缺水而干裂的嘴唇,以及對他這個潔癖也算不上整潔的著裝,最終抬頭,凝著岑硯的淺瞳。 慢慢道:“就是之前說過的?!?/br> “不想你什么事都一個人扛著,太累了。” 雖然他能擔(dān)待的也不多,但有一點是一點吧。 莊冬卿笑,學(xué)著岑硯無賴道:“一家人嘛,應(yīng)該的。” 第76章 偷摸 岑硯覺得自己該說些什么, 但是看著莊冬卿的笑臉,一時間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我喜歡前半句?!弊罱K,岑硯道。 說的是一家人那一句。 莊冬卿聽了, 靠在馬上只對他笑。 緩緩, 岑硯臉上也跟著揚起了一個笑容, 無奈搖了搖頭。 “還喝水嗎?別的人不懂,你們肯定會注意不喝污水的,怕你們?nèi)彼?,來的時候帶了挺多水囊的, 都灌滿了?!鼻f冬卿問岑硯。 岑硯走近站到他身旁, “還有嗎?” “有?!迸牧伺鸟R身側(cè)的儲物袋, 鼓鼓囊囊的。 和莊冬卿肩并肩靠在馬身上, 岑硯這才再度擰開了水囊,小口小口喝著。 問莊冬卿, “騎馬還習(xí)慣嗎?” 莊冬卿的馬術(shù)是岑硯親手帶的,若是要評價一番,大抵是能做到不被甩下來了。 “挺好的, 它很溫順, 不愧是郝統(tǒng)領(lǐng)千挑萬選給我的?!?/br> 莊冬卿摸了摸馬脖子,彷佛認可一般,馬也跟著打了個響鼻。 “走的陸路?” “是啊, 港口接連都封了,也不知道后面還會不會下雨, 哪里敢坐船?!?/br> “累嗎?”岑硯扭頭,看著莊冬卿。 莊冬卿想了下, “應(yīng)該沒有你累。” 岑硯笑了。 滑頭的回答。 但也不追究, 又問起岑安安小朋友。 這莊冬卿可有得說了。 “太活潑了, 路上看到什么都要問……” “怕他無聊,平時在宅子里,看看小花追追小鳥趕趕小狗,實在不行還能幫著阿嬤打下手玩兒,上了馬車就只能一味的趕路,嘴上說不準(zhǔn)他吃太多不消化的東西,好消化的,饅頭什么的,好大一個往他懷里塞,給他啃著玩兒,慣著呢?!?/br> 岑安安的饅頭還是特供的,阿嬤出發(fā)的時候親手和的面團給揉的。 為了方便趕路,也為了帶更多的東西,他們都吃的干糧。 要動饅頭,還得小崽子首肯呢。 “但其實也挺聽話的,在宅子里的時候沒拘過,天天玩成泥巴小人也行。到了外面不準(zhǔn)他在地上翻東翻西了,多講幾次,也不往樹底下鉆的?!?/br> “聽故事的時候可精神,我已經(jīng)把一個故事翻來覆去變著花兒講過幾遍了……” “來的時候交代了,讓他最近就在客棧里,不準(zhǔn)往外跑,希望帶來的玩具還夠吧?!?/br> “不夠就讓阿嬤帶著他去小廚房,反正小廚房只做他們的飯,也單獨隔開了,讓他去給朱叔摘菜葉子玩兒。” 都是很瑣碎的生活小事,但岑硯卻聽得津津有味。 岑硯:“來的時候路上沒嚇著他吧?” 這邊人手不夠,稍遠一點的百姓都顧不上,就岑硯所知,已經(jīng)很多人往外走,去投奔親戚了,越往河堤這處來,路上的流民應(yīng)當(dāng)越多。 莊冬卿捏了捏耳朵,“也還好,后面不讓他扒著車窗看了,我和他玩點游戲,或者講講故事什么的,一天多的時間,他還是能坐住?!?/br> 岑硯:“你方才說他‘怪想我’是指?” “哦,他盼著你回去給他過生呢,天天一個團子蹲院門口,特惹眼?!?/br> 莊冬卿看向岑硯,溫聲道:“我這不是尋思著,你怕是不好回來了,干脆帶他過來,這邊搞完我們一起去杭州,也算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吧?!?/br> 細細咀嚼過最后一句,岑硯淺笑了下,點頭。 * 還有監(jiān)督的工作,莊冬卿和小崽子另一個老父親說過他近況,兩人便折返了。 岑硯喝夠了水,莊冬卿留足了兩個人還要喝的,這才把多余的分出去。 李央接到水囊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 遠看李央憔悴,整個人灰撲撲皺巴巴的,近看,那更是不能看,黑眼圈和郝三有得一拼,眼眶里還遍布著紅血絲,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過的是什么日子,瞧著不像皇子,甚至比莊冬卿路上見到的一些流民都要滄桑上一些。 好似被工作吸干了。 清淤又進行了半個多時辰,才叫的歇,莊冬卿問了岑硯李央,還有當(dāng)?shù)氐囊粋€官員,確認都還沒有進食,差人回官署報了一聲,剛歇了一陣,王府的飯食便送了過來。 除去岑硯和王府親兵的,額外還給李央與官員也都送了一份。 一時間眾人圍坐,蹲著吃飯的人頭拉出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好似現(xiàn)代建筑工地辛勤的勞動群眾。 “哇好吃?!?/br> “還好王府的人來了,太及時了?!?/br> 說了兩句,李央埋頭兇狠干飯。 本地的官員也說了兩句感激之言,低頭大口干飯。 岑硯吃得一貫優(yōu)雅,舉止從容,但在一眾狼吞虎咽的襯托下,莊冬卿又看出了兩分莫名的喜感。 用好飯,王府新來的親兵又來了兩隊,是徐四撥過來的人手。 休息期間,莊冬卿被李央拉著吐了半天苦水。 一句話概括,那大概是要苦死累死在這兒了。 “朝廷不是還派了欽差呢,是誰,我怎么一路來都沒見著?”想起什么,莊冬卿問。 岑硯笑了下,譏笑,指著李央道:“你問他?!?/br> 李央抱頭,“王爺你別說我了,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不這樣!” 岑硯:“隨你,下次你也不一定和我一起當(dāng)差?!?/br> 李央苦瓜臉崩潰。 莊冬卿這才知道,來的還是個熟人,三皇子李卓,但來的第一天,就忽悠著李央,跑到周邊去借糧借人了,還憑著這個由頭,把身邊的人都帶走了不少。 莊冬卿:“……” 莊冬卿:“那……難道他不回來了?” “也不是,估計來是為著別的由頭,并不在意干出什么功績,都甩手不提,問起就說自己籌糧艱辛,知道我們沒人手,在幫我們和周邊縣官借調(diào)。”岑硯解釋道。 哦,莊冬卿懂了,和獵場兵變那次一樣,李卓躲出去了。 莊冬卿沉默半晌,小聲嘀咕:“這么會溜,真坐上去了,也不一定扛得住事!” 聽懂了莊冬卿的暗諷。 李央登時咳嗽起來。 岑硯無所謂,還笑著應(yīng)和道:“卿卿說得在理?!?/br> 李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