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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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此時還不大能下床, 疼, 肚子上老長一條疤。 除了必要的術(shù)后恢復活動,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粘在被子里。 而在動刀后的第四天,確認傷口開始恢復, 南疆的祭司便殘忍地帶走了超負荷工作的虛弱止痛蟲蟲,在莊冬卿期期艾艾的目光中, 心狠離去頭也不回。 岑硯將莊冬卿扶著靠坐在床頭,莊冬卿被岑硯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岑硯卻沒有怪他, 反而遲疑道:“這么喜歡這個小名嗎?” 莊冬卿耳朵微動, 小小抬眼, 察覺到了一絲縱容的氣息。 岑安安小朋友也打了個奶嗝,小手小腳撲騰了幾下,仿佛感到了不安。 “可、可以嗎?” 莊冬卿極小聲問。 岑硯:“要是你真的喜歡……” 莊冬卿將下半張臉從被子里伸出來,眼神中充滿了神采。 岑硯違心道:“都說取個賤名好養(yǎng)活,叫壯壯也沒什么的,嗯,挺,可愛的?!?/br> “哇——” 關鍵詞再度觸發(fā)。 岑安安小朋友聽不得壯壯兩個字。 莊冬卿崩潰將頭埋入岑硯懷中,試圖隔絕持續(xù)的魔音貫耳,阿嬤也愣了下,在岑硯的示意中,趕緊將孩子抱了出去哄。 等待哭聲漸遠,慢慢聽不見了,莊冬卿窩在岑硯懷里,臊眉耷眼道:“算了吧?!?/br> “不是喜歡嗎?” “也……沒有那么喜歡。” 莊冬卿控訴:“而且你看你兒,我一提他就哭,明顯是不要,在肚子里叫的時候踢我,出來了叫兩聲就哭,算了算了,不要了?!?/br> 岑硯笑了起來,撫著莊冬卿背,緩緩道:“其實叫順了也就好了?!?/br> 莊冬卿不安分的小心思撲騰了下,旋即被近來殘酷的現(xiàn)實澆滅。 “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他挺健壯的,還是不了?!?/br> 莊冬卿:“按這個叫一次哭一次的哭法,怕是他還沒有接受,我先被他吵死?!?/br> 岑硯笑容擴大,聽莊冬卿已然對這個小名心灰意冷,也沒有繼續(xù)勸說。 靜靜待了會兒,岑硯:“肚子還痛嗎?” “痛……” 聲音虛弱了下去,委屈巴巴的。 “差不多也該喝藥了吧,我讓六福去看看?” “好哦?!?/br> * 差不多半個月,傷口恢復得還不錯,莊冬卿下床走動沒有問題了。 生完……還是胖了一圈。 感覺臉啊腰啊都有些rourou的。 但他穿來的時候,原身身上本來也沒多少rou,胖一點,反倒更像是莊冬卿在現(xiàn)代的模樣,瞧著更均衡。 趙爺說等莊冬卿身體養(yǎng)好了,rou也會慢慢消下去。 rou消不消的,莊冬卿其實還好,就希望出汗這個問題,早點過去。 生之前水腫得厲害,生完之后感覺身體反應過來了,開始排出水分,第一周的時候莊冬卿一天換兩回衣服都不止。 他這邊大問題小問題不斷,經(jīng)過兩周的將養(yǎng),能吃能睡,小崽子皮膚退了紅黃斑駁的顏色,越發(fā)顯得白胖,人見人夸。 “嘬嘬?!?/br> 莊冬卿逗小崽子,岑安安小朋友已經(jīng)睜了眼,小孩子的眼睛看著特別干凈,黑白分明的水潤。 “啊啊?!?/br> 一把抓住了莊冬卿的手指。 小孩兒勁兒全在手上,被握住了莊冬卿也沒有試圖抽出來,用臉去拱岑安安,一大一小,一來一回,岑安安小朋友很快就樂了,露出沒有牙齒的牙齦笑起來。 養(yǎng)了半個月,岑安安的脾氣,帶了許多個小孩的阿嬤差不多摸透了。 說他不算愛哭的,只要沒有需求,慣是靜靜地待著。 很容易樂呵,喜歡人逗,也喜歡人抱。 不知道嬰兒有沒有記憶,莊冬卿帶得不多,但莫名的,他還是很粘莊冬卿(莊冬卿用那個小名喊他的情況除外),也喜歡莊冬卿抱。 “啊拉~” 莊冬卿做鬼臉,手一打開,岑安安又咯咯地笑。 是個愛笑的寶寶呢! 等岑硯再進內(nèi)間,莊冬卿已經(jīng)睡著了,躺在床上眉目安然。 手指還被岑安安小朋友握住,小朋友也睡了。 這是午休前的一段時間,阿嬤說岑安安吃飽了奶,很乖,放他們屋里和莊冬卿待一會兒。 岑硯進來便見到一大一小都睡熟了場景,心內(nèi)莫名柔軟。 給莊冬卿把被子拉好,一抱起安安,小朋友便睜開了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岑硯。 “啊啊~” 也認識岑硯,伸手想去抓他。 剛好放開了莊冬卿的手指,岑硯把自己的手指替換進了安安小朋友的rou拳頭里。 抓到了東西,小朋友又笑開。 岑硯卻怕打擾莊冬卿休息,噓了好幾聲,將岑安安抱了出去。 一路上小崽子都很乖,眼睛滴溜溜地看著岑硯。 岑硯在外間逗了逗他,沒有牙的笑容再次出現(xiàn)在安安小朋友臉上。 小崽子粘莊冬卿,其次粘岑硯與阿嬤。 這種感覺很難言喻,看著小崽子笑得沒心沒肺的模樣,好像都不用等到以后,曾經(jīng)莊冬卿同自己描繪的一些場景,岑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能體會到了。 岑硯感覺自己成長中長久缺失的一部分,因著這個孩子的到來,似乎又以另一種形式填補了回去。 “來,阿嬤抱,我們安安回去睡覺覺?!?/br> 出了門,將小崽子交還給照顧他的阿嬤,阿嬤育兒手法嫻熟,輕輕搖了幾下,就把小朋友搖困了。 岑硯摸了摸安安rou乎乎的小臉蛋,低聲道:“真能長,一轉(zhuǎn)眼就把自己吃胖了?!?/br> 剛出生的時候算是輕的。 但他們族人產(chǎn)子都這樣,體重會輕些,加上之前莊冬卿又擔憂小崽子會體弱,趙爺也不敢同莊冬卿說這些,只和岑硯商量,多找了幾個奶媽備著。 阿嬤唬道:“能吃能睡,是好事?!?/br> “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要是遇到那些成天哭的,大人小孩都遭罪?!?/br> 岑硯笑了起來,“他這一點倒是隨了卿卿?!?/br> 阿嬤也笑,“小少爺生得好。” 午后的陽光透進主院,照在阿嬤銀白的發(fā)鬢上,阿嬤在笑,小崽子已經(jīng)睡得吐起了泡泡,很尋常的場景,但在岑硯心中記了很久。 等很多年后回憶起來,岑硯想,大抵這便是所謂的現(xiàn)世安穩(wěn),歲月靜好。 * 安安滿一個月。 請封世子的折子早就遞了上去,王府也辦了滿月宴。 對于岑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兒子,外界眾說紛紜,最常見的說法是,是他府里小妾生的,孩子生了下來,小妾難產(chǎn)沒了。 莊冬卿聽見的時候,無語中,又覺得這個謊話倒是很合適。 完美從世人的角度解釋了安安沒娘這回事。 滿月宴安排在滿月后的幾天,保證莊冬卿能吃喝吹風了,才大張旗鼓辦的。 江南的知府知州兵馬指揮,連帶著蘇州知縣,但凡品級不低的,日后要同岑硯打交道、少不了有些瓜葛的官員,王府都發(fā)了請?zhí)?,眾人也俱是熱情地帶著禮物來道賀。 連帶一直搞不懂岑硯在忙什么的李央,也在這一刻終于悟了。 原來是生孩子的大事。 心里對岑硯的少許微詞默默地消失。 滿月宴這天,內(nèi)外宅都開了席面,莊冬卿坐在內(nèi)宅的桌子上,官員們大都在外宅。 但莊冬卿又認識李央,少不得與他見一面,說說話。 李央……不太會說話。 見了莊冬卿第一面,便道:“冬卿兄,許久不見,看來你在王府過得還挺順心的。” 莊冬卿奇怪:“何以見得?” “瞧著你……圓潤了不少,想來是煩心事少,吃得好睡得好?!?/br> 莊冬卿:“……” 莊冬卿假裝不知道李央在說自己胖了。 許久不見,李央念叨了挺多了東西,官場上的莊冬卿聽不懂,但李央應該就是和他吐吐槽,抱怨到處都是老油子,欺負他一個新混官場的什么都不懂,糊弄他糊弄得厲害。 聽不懂就點頭,談話也進行了下去,直到—— “哦對,王爺之前還問我壯壯這個小名如何,當時我還以為王府養(yǎng)什么貓狗獵犬了,哪成想,是王爺有后了,在想小孩兒的小名,怪不得那天王爺不理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