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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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冬卿含糊了,“你要帶我出遠門嗎?去玩?” 岑硯:“或許?!?/br> 覺得不現(xiàn)實,莊冬卿也沒過腦子,“江南?富庶之地,應當也繁華的?!?/br> 岑硯垂目,摸了摸莊冬卿的頭發(fā),“是個不錯的去處?!?/br> 改口問:“清醒些了嗎,馬車停一會兒,讓六福打水洗漱了?” 莊冬卿眨了眨眼,點頭。 早飯果然趕上了寺廟的齋飯。 莊冬卿吃得津津有味。 陪他逛了會兒,帶莊冬卿去見了住持方丈,住持看了看他面相手相,盯著細細打量,打量得莊冬卿心頭都打起鼓來,住持才行了個佛禮,道一聲佛號,贊道:“施主福澤深厚,萬般隨心即可。” “若是想求平安,在本寺中殿上香,是最靈的?!?/br> 說中了莊冬卿來的想法。 等莊冬卿同六福依言去上香后,住持對岑硯道:“莊少爺是有福之人,保平安的吊墜符紙什么的,老衲覺著,倒是沒必要。” 住持都這般說了,岑硯也不強求,又聊了幾句,岑硯忽道:“供在我父王靈位前的東西,我準備今日取回,拆解容易,不知道取回可有講究?” “誦經一遍即可?!?/br> 岑硯點了頭。 住持:“王爺怎的忽然想通了?” 供奉的其實不是什么特別的,是一顆佛頭,原本就是在岑硯手串上的,但是被強留上京之后,手上總是見血,岑硯覺得不好,便將佛頭單拆了下來,供在大慈寺中。 不止住持,替老王爺誦經的高僧亦勸過數(shù)回,岑硯都沒有動過取回的念頭。 岑硯望著莊冬卿離去的方向,“大概是,惜命了吧?!?/br> 住持會意,道了聲善哉。 大慈寺占地大,湖光山色又美,莊冬卿這日極為活潑,走了好多佛殿與園子,回程的路上已是有些困頓,回了王府洗漱罷,上了床,嘀咕著要等岑硯。 可等岑硯回來,人早已睡熟了。 岑硯也不鬧他,只又摸了摸莊冬卿肚皮,一道安置了。 其后半個月倒是安穩(wěn)。 萬壽節(jié)前夕,各個官署事情都不多,岑硯的休假完了,當差也是只去半天,往往下午就回了。 讓柳七新作的衣物,做好便派上了用場,莊冬卿肚子長得快了起來,原本的那一批,沒多久穿著便不合適了。 “是不是,看著很怪?”某日,莊冬卿終于問岑硯道。 “什么?”岑硯故作不解。 莊冬卿摸了摸腰身,心情復雜道,“肚子,會不會……很奇怪……” 低著頭,最后三個字聲音又低了下去。 岑硯對莊冬卿伸手,莊冬卿靠過去,岑硯摸了摸他腰,“還好,是該大了?!?/br> 岑硯:“不高興?” “也,也沒有?!?/br> 否認著,眼神卻沒有同岑硯對視。 岑硯心內嘆息,哄了好半天,把人哄高興了,有些問題卻不是幾句話能解決的。 莊冬卿本來近段時間就不怎么出門了,換了批衣服后,更是連東廂都不出去了。 旁敲側擊地問過,莊冬卿說陶太妃還在,怕碰見。 岑硯心知是怎么回事,也不強迫他,午后的散步改到了傍晚,岑硯拽著人,有他陪著,莊冬卿還愿意走一走。 這樣到萬壽節(jié)前夕,岑硯領了值守任務的時候,莊冬卿已全然顯了懷。 萬壽節(jié)持續(xù)三日,與民同慶,上京各行各業(yè)也都歇息三日。 王府親兵并著禁衛(wèi),期間值守皇宮,護衛(wèi)宮廷安全。 第一日陛下夜宴大臣,舉國同慶。 職責所在,岑硯留在了宮內。 第二日上京最好的酒樓歌舞一日,上京民眾皆可免費圍觀。 太妃還是在郡主府邸,自從去了,就沒回來過,她不回,岑硯也不問,只交代好郡主那邊,讓記得收拾東西,按例萬壽節(jié)后,兩位太妃就該返程了。 陶太妃自從面圣后,基本就沒出過院子,在王府很隱形。 總體來說,王府還是住得很舒心。 就是少了個人。 岑硯剛搬來東廂的時候莊冬卿不習慣,見不到,又還有點想。 萬壽節(jié)最后一日,欽天監(jiān)在宮門口代陛下祭天,祈禱大盛風調雨順國運昌隆。 這一日皇宮內禁軍不少集中在了城門,因著人手不夠,岑硯以及王府親衛(wèi),也被臨時抽調了一部分。 算出來的吉時在傍晚,岑硯忙得有點煩躁。 等祭臺被點亮,禁衛(wèi)與精兵們,也大致各就各位,能歇口氣了。 見差不多,剛想找個地方坐會兒,袖子被拉了拉,岑硯回頭,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愣了愣。 下意識伸手護著,怕來往的人流沖撞了。 一動作,又發(fā)覺周圍人山人海的,并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下意識牽住了人,往偏僻處帶。 莊冬卿也乖乖的,跟著他走。 繞到了宮墻后,看不到祭壇的地方,人便也見不到幾個了。 郝三帶人在外面守著。 等到二人獨處,岑硯驚訝:“你怎么來了?” 莊冬卿垂目:“柳七說等祭拜完了,你們就可以歇息了,我……在府里反正也沒什么事,索性過來看看祈福,順便等你下差了一道回府。” 意識到什么,岑硯上下打量莊冬卿一遍,沒有穿特別遮掩身形的衣服,也沒有穿斗篷掩蓋。 竟是就這樣來了。 心念意動,小聲問道:“想我了?” 莊冬卿還沒說話,便被岑硯攬著,兀自抱了個滿懷,“我還怪想小少爺你的?!?/br> 岑硯臉鼻埋在莊冬卿頸口,深吸了口氣,仿佛是在嗅聞他的氣味似的。 莊冬卿緊繃一瞬,又放松了下來。 片刻后,低聲道:“有點?!?/br> “只有一點么?” “……嗯!” 岑硯笑了起來,無聲,但相擁著,莊冬卿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莊冬卿被笑得有些不自在,問岑硯:“吃飯了嗎?” “沒有,欽天監(jiān)那邊出了些岔子,禁衛(wèi)里世家子弟多,蠢得人頭疼,陛下又極為看重此次祭天,我便只有與幾個統(tǒng)領忙活得腳不沾地。” 頓了頓,竟是不要臉道:“好餓啊,小少爺給我?guī)Я耸裁???/br> 情況莊冬卿是知道的,王府的人好多都在此次護衛(wèi)行列,柳七早告訴他了。 到底沒舍得否認,莊冬卿道:“在馬車上,我去給你拿過來,分量不多,墊墊肚子?” “交代郝三,讓他們拿過來,你就在這兒。” 也行。 岑硯放了手,莊冬卿轉過身,剛走了兩步,一瞬間視線所及,天地亮如白晝。 莊冬卿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緊跟著耳邊炸響如雷—— 轟隆。 轟隆。 轟隆隆。 一切呼聲都淹沒在了這種爆裂的巨響里。 幾乎是同一時間,有人抱住自己,轉了半圈,同時將他頭臉都按入了懷中,并伸手捂住他耳朵。 “啊啊啊啊?!?/br> “祭臺塌了!” “我的兒啊~~~” “那邊,往那邊跑了?!?/br> “抓住他們,快!” “@#!%~~” 巨響混合著人聲鼎沸。混亂。 腳底還是震動著的,心跳劇烈,莊冬卿后知后覺,是發(fā)生了爆炸,且在離他們極近的地方。 眼睛被強光刺激,閉著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耳朵里也是嗡嗡聲,爆炸太響,難受。 但是神魂歸位的那刻,莊冬卿感覺到的卻不是對未知的恐懼。 他被緊緊抱著,臉被護著,耳朵也被捂著。 雖然什么都還不清楚,但是有聲音低低在他耳際道:“沒事,沒事了,別怕?!?/br> 有手撫著他背脊,一下一下,極平穩(wěn)道:“沒什么,不在這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