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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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爬寵?” “蛇、蜥蜴、守宮,還有蜘蛛一類的吧,只能欣賞?!?/br> 岑硯奇怪:“倒是從來沒聽說有人養(yǎng)這些……” 莊冬卿反駁,“怎么沒有,南疆那邊養(yǎng)的蠱蟲不就多是這些?” 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岑硯納罕:“但是會有人當成寵物養(yǎng)嗎?” “有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br> 這話倒是無法反駁。 見莊冬卿繞著馬匹看得興起,岑硯心中微動,“其實西南漂亮的動物很多,綠孔雀、黑頸鶴還有金絲猴,”頓了頓,輕聲道,“若是日后有機會,帶你去瞧瞧?!?/br> 莊冬卿心無城府:“好呀好呀?!?/br> 并且篤定道:“肯定會有機會的,他要是跟著你,我自然也一起?!?/br> 岑硯詫異:“你愿意離京?” 莊冬卿一點沒聽出來其中的試探,只憑心道:“上京有什么好的嗎,又干燥風沙又大,半點不比你的封地啊!” “而且都說彩云之南,人間天堂誒?!?/br> 上輩子他就沒去過云南玩,可惜了。 岑硯這下真的露出了個笑容。 莊冬卿沒看見,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也不催促,等莊冬卿打量夠了馬,rou也烤好了,一同就坐,用餐。 人分了兩撥,岑硯莊冬卿柳七郝三徐四一撥,其余護衛(wèi)一撥,莊冬卿吃東西向來心無旁騖,岑硯習慣了,郝三卻初次見,跟著莊冬卿之后拿了好多串同樣的烤rou,想試試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 岑硯瞧著,好笑,卻也不提醒郝三。 中午烤rou用完,莊冬卿靠著六福瞇了會兒,下午又在原地歇夠了,徹底醒了,才繼續(xù)打獵。 中途柳七私下問過岑硯獵場情況,岑硯只微微搖了搖頭,柳七懂了,只照常戒備。 這一日過得很愉快,晚飯也是烤rou,莊冬卿吃得有些撐了,走了一天,回了宮殿很快就睡熟了。 次日繼續(xù)進入獵區(qū)。 外圍還是那些禁衛(wèi),又瞧見了莊冬卿一行人,不過這一次,他好似看到馬身上綁了一把躺椅,“……” 這日子可真是越過越舒坦了。 禁衛(wèi)慕了。 早晨換了個方向,找到了一片樹樁,一行人就著樹墩子剛好坐上一陣歇腳。 午間岑硯一行卻沒有來會和,只讓護衛(wèi)送了些早間他們打的獵物回來,柳七問護衛(wèi):“主子呢?” “伴駕,陛下也想進來看看打獵,走動走動?!?/br> 護衛(wèi)將東西遞給柳七后,壓低了聲音,又道:“主子讓你注意天。” 柳七微微頷首。 下午一行人往獵區(qū)深處行進,并且小心避開了圣駕的方向,莊冬卿看到了更開闊的景色,天大地大,人也跟著自然風光,心情愉悅起來。 莊冬卿:“是有誰打中了獵物帶不走嗎,兩發(fā)誒,肯定很多吧?!?/br> 他看到了天空中的煙霧彈,獵場有約定,若是獵物太大,不好挪動,就放彈,自會有人尋去。 柳七聞言卻變了神色,抬頭確認過,確實是兩發(fā)。 判斷了下,也是圣駕方向,柳七當機立斷:“走,上山路?!?/br> 侍衛(wèi)領(lǐng)命。 說完,一行人的步伐都不一樣了,莊冬卿性格再大條,在這種氛圍的影響下,也意識到了什么,一言不發(fā),先緊著體力趕路。 其實他們今日路線很偏,走得也夠遠,但還未入山,便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紛至沓來。 柳七腳步一頓,護衛(wèi)們緊握刀柄,等看到來人露了頭,確認不是岑硯一行。 柳七:“拉弓?!?/br> “射——” 如雨的箭簇發(fā)出,瞬間前行而來的人倒地一大片。 莊冬卿看到好多箭徑直地穿透了人眼窩,刷的一下,扎到了腦子里,面色微變,但強壓著,讓自己鎮(zhèn)定。 不愧是精兵,第一波人很快都被解決了。 柳七帶著他們繼續(xù)往山上走,莊冬卿問了一句,得到是望山方向的答案,心定了定。 柳七怕他驚慌,卻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莊冬卿極為乖覺,縱然有些發(fā)抖,但他怎么說就怎么做,絕不提有的沒的建議。 為了最大程度保存體力,后面的路,莊冬卿都坐在馬上,柳七沒上馬,但是一位護衛(wèi)和背著背包的六福也在他的指示下,上了馬。 第二波人趕到的時候,他們有了損傷。 柳七:“這是瞧準了,要拿王府的人,繼續(xù),走?!?/br> 幾次決定都極為果斷,幾乎快要到了山腳下,才再次聽到馬蹄聲。 柳七知道他們是要什么,但東西并不在他們這撥人里,心中擔憂岑硯,卻仍舊理智地做著決定。 這一次,柳七讓莊冬卿六福與輪換上馬的那兩個護衛(wèi)先走。 他們留在原地。 “肯定還有第三撥人,上了山就不方便施展了,莊公子你先走,我們斷后。” 莊冬卿只問了一句:“你不來嗎?” 柳七搖頭:“我體力并不好,跟著你們也只能是拖累,留在這兒我能做更多,我們帶的東西也還沒有用上,是要莊少爺你離開后,才能施展得開的?!?/br> 莊冬卿有些不舍,仍舊點了頭。 柳七這下真的覺得他不錯了。 定定看了眼莊冬卿,交代那兩個護衛(wèi),“仔細照顧好小少爺,去吧。” 兩位護衛(wèi)領(lǐng)命。 上了山,莊冬卿很快明白了柳七的意思。 看著山腳下升起的濃白煙霧,護衛(wèi)解釋道:“柳主管用毒了。” 莊冬卿想了想自己目前的情況,確實需要他離開,柳七才敢放。 “小少爺不必擔憂他們,人齊了才是目標,分散開來,隨便找個野地兒貓著,他們各自都有保命的手段?!?/br> 莊冬卿點頭,心惴惴,但不敢喊休息。 沒想到,第一次親眼看見殺人,是在這種時候。 山腳的煙霧燃了兩三次,沒人上山,莊冬卿:“過了望山,應(yīng)當有村落,到時候我們?nèi)ソ杷蕖!?/br> 護衛(wèi)詫異,“從未聽過,小少爺說的可屬實?” 應(yīng)當是。 因為李央去過一個叫望山村的地方,從里面還帶了人出來,日后成了他的一位心腹隨從,但……只有這么些信息,莊冬卿也肯定不了。 他只道:“既然有水源,應(yīng)當就有村落,獵場陛下已經(jīng)很多年未來過,周遭想必有了變化,也未可知?!?/br> 是這個理,護衛(wèi)點頭。 一路過望山,半山樹林太茂密,不得不棄了馬,上到山頂莊冬卿走不動了,護衛(wèi)背了他一段,感覺好一些,不愿過多消耗護衛(wèi)體力,又下來繼續(xù)走。 算是有驚無險。 等翻過望山,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護衛(wèi)覺著應(yīng)當是脫離危險了,只要莊冬卿不被俘,那王府就不會受到挾持,他們的任務(wù)也就完成了。 剩下的,就是帶莊冬卿找個安全的地方,貓到兵變過去,再出來了。 到了望山另一側(cè)的山腳下,莊冬卿實在走不動了,想休息會兒。 已經(jīng)走出了夠遠,兩個護衛(wèi)都是精兵,也都知道莊冬卿不是一個人,對視一眼,點了頭,一個陪護,一個去周遭放哨。 六福拿了水給莊冬卿喝,他這兩日都背著好大一個包,里面裝著求生的物資,是柳七一手安排的。 他們一行打獵帶的東西也多,折凳都有,這個包便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莊冬卿看見什么:“前面是不是一條河?” 護衛(wèi)去看過,回來答是。 找到水源,那就好辦了,沿途走,必定會發(fā)現(xiàn)人家。 但走著走著,他們竟是看見了有禁衛(wèi)打扮的人,飄在水中。 護衛(wèi)主動去查看,人翻過來,沉聲道:“已經(jīng)沒氣了,是飄過來的?!?/br> 又走了一段,論證了護衛(wèi)的判斷正確,兩條溪流交匯處,他們沿途的那條清澈,另一條水面寬,水深,顯然是一條主流。 主流那一邊,水上浮了好多軍士,一一看過,都早已亡故。 “不好,怎么有我們的人?!” “他是跟著郝統(tǒng)領(lǐng)的!” 莊冬卿心一跳,眼角瞥到什么,拽了拽護衛(wèi),顫抖的手指向前方。 “主子!” “主子?。 ?/br> 岑硯不在河里,但右肩中了一箭,被沖到了河邊的大石頭上趴著。 一翻過來,面色慘白,身上有血跡,莊冬卿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他會活到結(jié)局,心內(nèi)不斷安慰自己,但效果甚微。 還好,護衛(wèi)會做急救,等岑硯幾口將水吐盡,終于有了呼吸。 莊冬卿腦子懵懵的,伸手探過他鼻息,才肯定是活的。 是活的,也醒了,就是醒來第一句話,就是暴擊,“別管我,拿了我身上的封地虎符走,我被蛇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