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書迷正在閱讀:夫君,我?guī)蚺芑貋砹?/a>、反派死于一廂情愿、釣系白切黑被撿走后、替身攻們?yōu)槲掖蚱饋砹?/a>、春若景明、邪神禁止偽裝人類、玻璃晴朗、重生之最好時代、早安回憶鋪、快穿之攻略大佬100式
一番話聽得桑綺目瞪口呆,而陳鵬絲毫不介意地笑著,“看來我的確不適合待在這兒,你們倆聊,我去給大家買點飲料?!?/br> “表姐,你想得真通透?!鄙>_道。 “其實我和陳鵬就是如此,在一起一天就開心一天,連未來五年十年我都懶得去思考,更別提什么永恒不永恒了?!卑⑤嫖⑿?,“倒是我爸媽,成天擔(dān)心我和陳鵬一路走下去,會遠嫁,會沒人幫襯,會過得辛苦而偷偷抹淚。想著想著,他們自己倒開始哭哭啼啼了,反倒要我這個女主角來安慰他們。” “他們還會這樣???” “不然怎么會擔(dān)心到安排我和霍老板相親啊?!卑⑤娴溃八麄兿胩嗵h,太累了。” 兩人正聊著,陳鵬和高競抱著一堆飲料回來了——高競是社團里最年輕的小伙子,大一新生,朝氣蓬勃,說話聲都特別爽朗,一口一個‘社長好,桑學(xué)姐好’,隨即把飲料塞在他們手里。 “那個關(guān)于永恒愛情的話題,你們聊完了?”陳鵬笑著,潛臺詞是:我現(xiàn)在回來,不尷尬吧? 阿萱哈哈笑著點頭,高競就好奇道,“什么話題?和劇本有關(guān)嗎?” “我們的劇作家剛才問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永恒不變的愛情呢?!卑⑤婊卮?。 桑綺有點兒不好意思——畢竟她骨子里還是相信愛情的,但多少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幼稚。和熟悉的人聊聊也就罷了,高競也摻和進來的話,她著實不好意思。 豈料高競擦了擦額角的汗珠,隨口道,“相信啊,當(dāng)然相信!” 他回答得如此理所當(dāng)然,仿佛阿萱是在問他運動是不是有利健康,惹得桑綺不禁一愣:畢竟今天聊了一圈兒下來,這還是頭一個和自己抱有相同想法的人。 “為什么?”桑綺情不自禁地問他。 高競眼見被學(xué)姐提問,居然挺了挺背脊,“沒有為什么,我就是相信啊。雖然遇到的概率一定非常小吧,但是不代表沒有?!?/br> 見桑綺異常認(rèn)真地看著自己,高競只得硬著頭皮說得更詳細,“嗯……這概率大概如同中了一千萬的彩票?但希望渺茫絕不代表沒有。否則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彩民,每期都前赴后繼地去買彩票?” 陳鵬接口道,“可大家買彩票時,心里想的都是‘中個幾百幾千也好’啊?!?/br> “對?。∑鋵嵵蓄^獎和永恒的愛情是一樣的。誰也不會真指望自己中頭獎,誰也不會真指望自己遇到永恒的愛情;但是大家心里其實都有這個盼頭。”高競道。 “這倒是。”陳鵬笑了。 “沒有頭獎,中個幾百幾千也是好的;沒有永恒的愛情,能愛個十年二十年也是好的。但并不代表頭獎不存在,不代表永恒的愛情不存在吧。新聞里也報道過至死不渝的愛情,或者相伴到老的愛人吧?!?/br> 桑綺想了想,用霍文濤的思考方式說,“但新聞報道的都是表象吧,誰知道實情是怎么樣的?” 高競于是看著她,“的確,永恒的愛情存不存在這個命題是無解的,因為誰也不能證明它是否存在。那既然如此,我們?yōu)槭裁床贿x擇去相信,去憧憬和期待呢?”高競頓了頓,繼續(xù)道,“桑學(xué)姐,你知道‘吸引力法則’嗎?” “知道。” “你生活中遇到的許多事,好事或者壞事,其實都是被你自己的思想吸引而來的。所以,為何不讓自己抱著美好的想法,去期待好事兒發(fā)生呢?”高競說罷,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而那些抱著悲觀想法的人,吸引了一堆壞事到身邊,卻因此言之鑿鑿地說這個世界糟糕透了,才沒有好事發(fā)生——這才是狹隘吧!” 陳鵬不禁拍了拍手掌,“不錯不錯,不愧是高中時就喜歡參加辯論會的家伙兒?!?/br> 高競害臊了,換了話題問什么時候能開始排練——他在劇中飾演男二號。 阿萱和陳鵬他們便準(zhǔn)備起來,而桑綺則繃著表情,思忖許久后冷不丁道,“高競!” “嗯?” “剛才的那番話,你能不能再說一遍?”桑綺一臉認(rèn)真,手里就差拿個筆記本了。 ……………… 好吧,桑綺覺得他說得好有道理,于是她禁不住地冒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讓他重復(fù)一遍以便自己牢牢記住,然后去書店,原封不動地把這番話還給霍文濤聽! 于是隔天下午,坐在陽光燦爛的落地窗邊,霍文濤的嘴角卻在微微抽搐。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桑綺,“所以……這該不會是你昨晚思考了一宿后,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用來懟我的話術(shù)吧?” 桑綺得意極了,簡直從頭發(fā)絲酣暢到腳指頭。她連腦袋都揚得高高的,“別廢話,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霍文濤連眼角都開始抽搐了,桑綺的辯駁來得如此突然,淪為狹隘之人的他一時之間竟無從反駁。 于是在心里倒計時了十秒鐘的桑綺,見他始終沒有反應(yīng),便大搖大擺地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她笑得如此燦爛,燦爛得霍文濤的耳根微微發(fā)燙了。 他皺眉,“就因為在口舌上贏了我,你就這么開心?真是幼稚鬼?!?/br> “那輸給幼稚鬼的你,豈不是幼稚之王?”通體舒暢的桑綺也變得伶牙俐齒了,卻也坦白道,“好吧好吧……剛才那番話不是我說的,是社團里的一個男生教我的。” 霍文濤于是微微瞇眼,“一個社團里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