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烏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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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劍剛劃上醉鴛壺的石壁,刺眼的光微閃,月逍便感覺到有些不妙,只是這不妙似乎不是因為混沌劍撞擊醉鴛壺導(dǎo)致。 那邊的慕悅他們似乎并未覺察到這邊的異樣,只覺得略微有些搖擺。 “哼……這要真是那個什么醉鴛壺,出去還不簡單,掀開壺蓋,將我們倒出去便可……”慕悅突然聰明的道,醉鴛壺內(nèi)有兩境,這壺嘴對著的可不是仙壺境這面,要出去只得從壺蓋處。 靈武派和江家的人,卻是沒有人理會她,這個女人烏鴉嘴不說,還總是想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真是那么簡單便好了,若不是看在前輩的份上,準先殺了她這個魔人了。 “不好!”月逍大叫一聲,心中也有了一種猜測,既然慕悅可以撞進這壺里,肯定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它,這是……被人撿起了,還是做什么了……月逍驚出一身大汗,神識一動只來得及將七彩祥云寶車收回了丹田內(nèi),只聽坐在七彩祥云寶車上的慕悅哀呼一聲,便隨著七彩祥云寶車不見了人影。 凌月逍布下的結(jié)界在醉鴛壺劇烈的震動下,晃動幾下,卻又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又晃動了幾下……又安靜了下來! 所有的人面面相覷,莫非這是神壺有所指示不要他們出去?還是因為月逍此為,觸動了神器,武掌門和江家族長很快便到了,俱是焦急的站在了凌月逍的一側(cè),眸子里滿是責(zé)問,可又礙于月逍的修為,不敢多言。 “有可能,神壺被人撿起來了!”凌月逍突然開口道,武掌門和江族長對視一眼,這幾日凌無情總是去他們的藏書閣。他們或多或少的也知道了不少關(guān)于醉鴛壺的事情,而且他們這個仙壺境很有可能便是醉鴛壺內(nèi)的一處。 這……這醉鴛壺看樣子應(yīng)該就在那個魔女所說的什么洞內(nèi),只是此刻為何會被人撿到,該不會是因為來尋那個魔人吧。 武掌門和江族長面色鐵青,“月前輩,你可要幫幫我們?。 ?/br> 神壺毀滅,就預(yù)測著他們家園的破壞,凌月逍頷首,“你二人速去將各自的人馬集中起來,我雖然不能夠保證醉鴛壺?zé)o恙。但是至少能夠護住你們!” …… “咯咯……” 嬰兒的笑聲在魔人窟內(nèi)十分的詭異,巨大的霧蓮上躺著一個穿著錦緞的小男嬰,赫然是月無邪。他水晶一般的黑眸似乎有些懵懂,更是有找到了有趣的事情的興奮。 醉鴛壺隨著他擺動小胳膊,噌的一聲從地上飛了起來,圍繞著包裹著他的霧蓮開始打轉(zhuǎn)轉(zhuǎn)……逗得月無邪咯咯直笑,他似乎本是要進入魔人窟的深處。但是半路卻被醉鴛壺吸引了注意力。 這般小的壺在地上確實不容易發(fā)現(xiàn),但是這個月無邪卻偏偏注意到了。 若是以為是醉鴛壺圍繞著霧蓮是自己在討這個小家伙開心,那可就錯了,如今的醉鴛壺早已經(jīng)沒有了作為神器的器靈,只是不知道月無邪身上有什么力量,竟是能夠隔空御物。 隨著月無邪的闖入。云霧宗內(nèi)早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一撥是瘋狂的尋找的失蹤的月無邪的,一撥是發(fā)現(xiàn)魔人窟大陣被破的。魔人窟內(nèi)外也很快便出現(xiàn)了幾個元嬰修士的身影。 月無邪好似有所感一般,霧蓮旋轉(zhuǎn)的好似一個陀螺,飛快地往外竄去,醉鴛壺被他當(dāng)成了玩具,自是離他不遠。 “快看!那是什么……”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旁邊的修士們都被眼前的奇景給驚呆了,那空中飛的赫然是他們云霧宗最大的寶物——霧蓮。霧蓮飛在半空中向著遠處遁去這還不夠,那霧蓮上分明包裹著一個嬰兒,嬰兒……云霧宗只有一個有名的月無邪,莫不是有魔族人,來盜寶,順道帶走了月無邪。 這還了得! 早先把月無邪帶到此處的月霽第一個便是神色大變,追了上去,可是偏偏這朵霧蓮好似有靈性一般的跟他耍著玩兒。 月霽追的滿頭大汗,體力不支,那霧蓮卻是越來越遠了,月霽連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暗道真不愧是那兩個人的精華。 “怎么回事!”姬無塵抓住一個云霧宗的弟子問了一句。 “霧蓮……”那弟子有些結(jié)巴,姬無塵自是知道霧蓮對于云霧宗的重要性,無邪已經(jīng)有鳳庭和顏子軒去找了,他便飛身直上,很快便在半路上遇到了月霽。 “快……快……那是無邪!”月霽上氣不接下氣,身為修仙者被一個小娃娃戲耍到這個地步,真是令人難堪,但是月霽哪里有心思顧忌這些,心中害怕家里的那些老家伙們知道了肯定會對自己發(fā)飆,自己……自己還是先躲躲吧。 姬無塵一聽,也是一驚,霧蓮、無邪……這可是云霧宗兩大寶物啊,尤其是無邪,更主要的是無邪身上那多出來的一魄,稍不注意就不知道會帶來什么影響。 姬無塵的修為恢復(fù)的很快,他原本就是飛升失敗僥幸活了下來的,如今已經(jīng)再次到了大乘期。月無邪再是古怪厲害,還是個嬰兒,又沒有一點修為,那里敵得過姬無塵的速度,臨近金鳳大陸的時候,眼看便要被姬無塵追上了,姬無塵也松了一口氣。 突然圍繞著霧蓮的一個巴掌大的東西向著姬無塵擲來,姬無塵身子一閃,下意識的躲過了,剛想撈起來看看那是什么,便看著霧蓮?fù)兄聼o邪又遁去了,空中還飄散著月無邪咯咯的笑聲,姬無塵只得趕緊向著月無邪的方位追去。 這也怪不得姬無塵不要那醉鴛壺,一來他心中著急月無邪,二來他法寶眾多,也不在乎這一個。 如今的醉鴛壺身子灰蒙蒙的還漏了個底兒,更是沒有半分靈氣顯露,沒了月無邪的身邊的神秘力量的牽引,便從半空中徑直向下落去,這正好應(yīng)了慕悅的烏鴉嘴,壺蓋沖下。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壺中甩出幾道白光,那壺卻是徑自落在了金鳳大陸與赤羽大陸之間的湖底。 凌月逍正用力的想要在這顛簸中護住仙壺境內(nèi)所有的人,突然覺得仙壺境好似來了一個更大的翻滾,像是倒轉(zhuǎn)了過來,只得分出幾股靈力分別包裹住了那些散亂的人。 也就是眼睛一花的功夫,凌月逍便感覺自己好像出了仙壺境,周遭有著熟悉的不屬于仙壺境的氣息。 月逍沒有來得及太高興,因為隨著她的一出現(xiàn),天空中異象叢生,紫雷聚涌。凌月逍只得逛奔,離著那些和自己一起甩出的人遠一些。 遠遠望去,天空中便是形成了這樣的一道奇觀。一個女子正在奮力的向前跑,身后紫色的雷用力的凝結(jié)著向她轟隆而去。 怎么看怎么詭異,凌月逍被雷擊的身子有些不穩(wěn),一下子栽了下去,真是人要倒霉。喝涼水都得塞牙縫。 這一個跟頭下去,倒是嚇壞了一群人,緊接著那原本交戰(zhàn)的兩群人俱是一下子被炸得粉身碎骨。 凌月逍顧不得這些,盤膝而坐,屏息凝神,細細的感受著雷之力。和小冥一起用力的吸收著這雷電之力,難怪她幾次的修為大增都沒有雷劫,竟都積攢在了這兒。 凌月逍靜靜的吸收著雷電之力。那些人起初是憤怒至極,但是雷聲滾滾,卻是誰也不敢上前接近月逍。凌月逍感覺到原本到自己體內(nèi)瞬間化為烏有的紫雷,竟然在自己的體內(nèi)逐漸形成了逍逍的細絲,圍繞在自己的丹田內(nèi)。隨著雷電之力的增加那抹細絲越來越粗,竟像是個縮小版的雷電形狀。 月逍哪里有空理會這些事。這可是她第一次這般順利的吸收雷劫,而沒有被弄的灰頭土臉太過難看,否則在眾人面前,她定是丟大了臉了。 幾十道雷劫吸收殆盡,凌月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冥似乎也很滿足,興奮的不了,赤焰試圖也接受一點雷電之力,但是整個蛇身都被擊成了黑色,要不是凌月逍護著,早就小命玩完了,最后只得蔫了下來。 凌月逍這方舒服了,靜靜的向四周看去,竟是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不敢出聲。 凌月逍無語……剛剛確實無心連累了不少人,心中盤算著是不是該補償這些人一些。 但是就因為凌月逍這般沒動,那圍觀的人俱是眼睛一亮,心中暗自猜測這個女子該不會是剛剛晉階,身體正虛弱吧。 正所謂趁她病要她命,正是為同伴報仇的好時機。 一個不長眼的,握著大斧從空中劈下,凌月逍雙眸微閉,離著身子一米處的光景,竟是直接彈出一道金光,將那人震飛了出去。 “還有誰不服?”凌月逍站起身來,她本是想善了,但是此刻……卻也不得不讓他們知道什么是強者為尊。 那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不敢上前一步,不知道是誰推了誰,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突然上前道,“你這般傷害了我們的家人,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嗎?你……你……你得給我們個公道!” “對,給我們個公道!” “公道!” 哄亂聲越來越重,凌月逍的視線掃過眾人,公道……莫非剛才的人不是敵對的,只是在切磋而已,凌月逍的視線終于在人群中一個沉默不語的人身上停留了下來,有時候武力似乎看似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卻也是最沒有辦法的辦法,更何況如此明白的不占理。 “你……出來!”凌月逍的袖子微動,那個沉默的少年,竟直接被拉了上前。 那少年微微驚愕,卻是怔怔的看著凌月逍,好半晌才神態(tài)自若的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少年人出聲,他身后的那群人也都安靜了下來,不敢再多言,俱是擔(dān)憂的看著這個少年,很顯然,這少年似乎是他們的主心骨。 “自是想和你們商談,如何賠償,但是如果你漫天要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凌月逍淡淡的道,她雖不能陪條命給他們,倒是可以滿足幾個力所能及的條件。 凌月逍這般想著又看了眼前的這少年一眼,身上沒有什么修為,卻能夠在自己的威壓下挺直了腰桿。確實少見,莫不是神通一族,傳說四大使者的傳承便是,海之力,虛之空,神之力,水之畫。 莫非這便是神之力的傳承者神通一族,這一族的人雖然無法修煉,但是都各自有一門神通,若修成了絲毫不遜于修仙者。尤其是神之力的繼承者,更是威力無邊。 那少年怔愣了一下,又看看附近滿是瘦骨嶙峋的族人們。突然道,“我想請你收留我們!” 凌月逍順著少年的視線望去,除了被自己不小心連累致死的二百多人,還有五六百人,收留五六百人不成問題。但是此刻,自己如何帶著這群人行走。 “怎么,你不愿意?”少年的聲音冰冷,卻是絲毫不畏懼,令月逍心中暗自給他加了幾分,倒是挺有傲骨的。 月逍抖了抖衣衫。施展了一個清塵咒,周身被雷電暴上的黑霧頓時消散,露出清絕的容顏。只是她的容顏里自然而然的帶了幾分媚色,那少年竟是呆住了,兩頰微微泛紅,他此前一直不敢直視對方,更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佳人。 “你相信我?”凌月逍問道。又看了看那些呆住的男女老少們,“這是哪里?你們神通一族。又緣何淪落至此!” 那少年聽了凌月逍的話,微微回神,眼中卻是一黯,“你竟然知道我們是神通一族???” “哼,本座為何又不能知道。”凌月逍的聲音有些冰冷,心中越發(fā)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那少年身子一顫,“你……你是和他們一伙的?” “什么一伙的!”凌月逍略挑了眉梢,“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金鳳大陸的邊緣——金海域!”少年皺了皺眉頭還是回答道,雖是又恢復(fù)了剛剛的風(fēng)輕云淡,但是身子明顯的有些僵直。 凌月逍看了眾人一眼,“我不是此大陸之人,在此之前我還有要事去做,如果你們信得過我,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個好歸宿?!?/br> 少年的眸子一亮,“當(dāng)真?”心卻是漸漸的放了下來,就像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去相信一個陌生人,但是心底卻是信服了。 “當(dāng)真!”凌月逍桃花眼微微瞇起,笑道,這般想著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本想交給那少年,后來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便又將令牌收了回去,“你且給我講講你們的事情吧,我閉關(guān)多年,竟是不知道外面的事。” 凌月逍這般說著,周身的威壓都散了下去,那少年愣了一下,心中嘆道,原來是位隱世高人,自己原本覺得對方能夠領(lǐng)悟雷電之力便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剛剛更是……看呆了對方的容顏,心中頗有些不好意思。 原來神通一族,人數(shù)雖不多也有數(shù)千人,分散在金鳳大陸和原來的妙光大陸,道魔混戰(zhàn),神通一族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金鳳大陸的鳳家,那鳳家便想出歹毒的法子,先是讓神通一族中了魔族人的埋伏,再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他們驅(qū)逐到了這金海域。 金海域四季沒有靈氣,甚少有修仙者會來此地,而那些修為低的族人們也因為長期的食不果腹,卻又無法在沒有靈氣的情況下修煉,生活更是艱辛,但神通一族卻沒有放棄修煉……剛剛大家也都是在此cao練對戰(zhàn),試圖能夠挽救神通一族的命運,誰知道瞬間便有數(shù)百個族人殞命了。 凌月逍有些尷尬,她不是什么大圣人,卻也不是大jian大惡,更是分得清恩怨是非的,心中微微感愧疚,便道,“各位如果相信我,有我一日,便保你們神通一族繁榮昌盛!” 月逍的聲音帶著萬鈞的力量傳入每一個神通族人的耳中,卻又真誠的直敲人心扉。所有的神通都沉默了,如何讓他們接受一個剛剛一下子殺死他們那么多親人的人作為領(lǐng)袖,可是月逍的話卻又十分的具有誘惑力。 “你叫什么名字!”凌月逍側(cè)首問身側(cè)的那少年。 “小道君濡!”少年聲音雅淡,沒有修為卻還自稱小道,可見是想修煉的。 凌月逍直起身來,“我收你為徒,你可愿意?待你神通大成,便可領(lǐng)著你的族人報仇了,甚至包括我!” 月逍的聲音風(fēng)輕云淡,那少年卻是一驚,已經(jīng)叩首道,“弟子君濡拜見師父?!?/br> 凌月逍望著眼前的數(shù)百人,神思卻是一動,“我倒是有個好地方安置你們,你可信我?” 君濡望了望凌月逍,用力的點了點頭,雖是第一次見面,便對對方產(chǎn)生了莫名的依賴感,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對方的徒弟,但是如此還是讓他興奮異常。 “本座凌月逍乃是……!”凌月逍突然頓了頓,“這些都不重要,至于師徒禮,得待為師好好想想?!?/br> 凌月逍有些出神,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從一個懵懂的少女成了一代大能,收徒……這可是她從未想過的事情,但是卻又的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許是自己和這個少年有一段師徒之緣吧。 凌月逍的長袖一揮,無數(shù)的魚從深海處便飛到了岸邊,啪啦啪啦的便落到了地上,“大家先講究著飽餐一頓吧!” 那些神通一族的人有些猶疑,卻又忍受不住食物的誘惑,他們這些人多數(shù)是沒有辟谷的,尤其是那些小孩子們更是歡呼雀躍了起來,“噢噢……有魚吃了?!蹦切┐笕藗冸m是無奈,但回頭看見自家少主鼓勵的眼神,也俱都安了下心來,逝者已矣,孩子們才是第一位的。 “jiejie……你怎么就這么貿(mào)然的收徒了呢?”小冥驚疑的聲音在凌月逍的神識內(nèi)傳來,凌月逍烤著魚的手輕頓了一下,她也不知道為何要這么做,只是隨心罷了。 “緣分!”想了想,月逍回了小冥兩個字,小冥便默不作聲了。 君濡陪在凌月逍的一側(cè),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熟悉的動作,似乎這種事情她做了不下千百遍。 “jiejie……”一個稚嫩的小女孩突然跑了凌月逍的身邊,仰首看著月逍,“你……好好看。” “乖……jiejie將這烤魚送給你好不好?”凌月逍摸了摸那孩子的腦袋。 那小女孩欣喜的點了點頭,怯生生的道,“好!” 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少婦猛然上來驚慌的扯住了那孩子,“這是師祖,哪里是jiejie!”話出口,又覺得欠妥當(dāng),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我……我……我不是說你老,你其實長得很年輕……”話音未落自己也尷尬的說不下去了,只得干巴巴的望著凌月逍,滿是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