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與兩女的溫馨日常(星臨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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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走廊里,房門之外。 鄭鳴深吸了口氣收斂了略有些起伏的心緒。扯了扯嘴角確認(rèn)了自身表露的狀態(tài)還算良好之后,他這才打上了密碼開啟了房門。 妍兒,我給你帶了一些童話書。鄭鳴一邊說著一邊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彩繪本,走進(jìn)了客廳。 這是他在來時的路上隨手買的。根據(jù)之前粗略一掃,大約就是一個有著插圖和文字的短篇童話集。 跟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無非就是勸人向善,激發(fā)孩子想象力的幻想故事。當(dāng)然其中的一些細(xì)思極恐的黑暗,卻是小朋友不可能看的懂得。 妍兒沒有理會鄭鳴,此時她正和白菟隔著小木桌相對而坐,滿臉認(rèn)真的打量著手中的紙牌。 鄭鳴隨手將童話書放到了一邊,走上前去。 紙牌跟***幾乎沒有區(qū)別,而白菟和妍兒二人正在進(jìn)行抽鬼牌的游戲。 這種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無非就是從對方手中抽牌,將手中配對的牌棄掉。而鬼牌是唯一一個無法配對的牌,最終手中剩下該牌就算輸。 雖然簡單,看似全憑運(yùn)氣,其實本質(zhì)上是考驗人的觀察力,并且也能夠出言引導(dǎo),施加心理暗示獲取勝利的游戲。 啊,輸啦。兩勝兩負(fù),接下來才是真正的決戰(zhàn)。 被妍兒抽掉了另一張牌,手中只剩下鬼牌的白菟,發(fā)出了不甘的叫聲,尤不服氣的向著妍兒宣戰(zhàn)。 而言而也擺出了一副接受生死決戰(zhàn)的格斗家一般的鄭重表情,沉聲接下了挑戰(zhàn),最終贏得會是我。就算你給我買再多東西,我也不會讓你的。 哼哼,如我所愿。 眼見兩女一副英雄惜英雄的幼稚對話,鄭鳴忍不住笑出了聲。 嗤~ 咦?鳴兒?你什么時候來的?白菟猛然回頭,見到鄭鳴近在咫尺的臉龐,頓時身體后仰,驚叫出聲。 鄭鳴聞言站直了俯身前探的身體,沒好氣的說道:哈???這話該我問你才對吧?這可是我家。我回來有什么稀奇的?話說菟兒姐你不用工作的嗎? 啊哈哈,我的工作性質(zhì)有些特殊,屬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 眼見白菟干笑著含糊其辭,鄭鳴也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隨口吐槽了一句,還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是倒?fàn)敯?。說完扔下了尬笑的白菟,轉(zhuǎn)身走向了廚房。 你們繼續(xù),我先去做飯。 眼見鄭鳴留下一句話后去做飯,白菟沒有絲毫客人的自覺,也沒有打算起身幫忙的跡象,欣然點頭接受了下來。 來來來,我們繼續(xù)大戰(zhàn)三百回合。她轉(zhuǎn)頭對著想要起身的妍兒說道。 ... 每當(dāng)鄭鳴前去天昊家就會感慨對方的土豪程度。這些不只是體現(xiàn)在他家的各種新奇前沿的產(chǎn)品,就連食材也是如此。 他們家里擺放整齊的各色食材,都是剛剛運(yùn)到不久的新鮮高檔貨。這些食材天昊當(dāng)然不可能吃完,于是經(jīng)過三天沒有消耗掉的食材,會從他的保險箱中淘汰,流入市場。 這些再度流入市場的食材,會比平時更加低廉一些,鄭鳴平日里購買的也大多是這些。但就算是這些一度被淘汰的rou類蔬菜,也不是鄭鳴能夠天天負(fù)擔(dān)的起的。 罕見的,今天他沒有用便宜的替代品來代替昂貴的rou類,而是購買了上好的里脊rou。 用熱水過了一遍里脊rou之后,鄭鳴從冰箱里拿出了三份嬌艷鮮紅的西紅柿。 將西紅柿去蒂,放入了之前剩下的熱水之中,同樣過了一遍后拿了出來。 由于溫度差的緣故,過了一遍熱水的西紅柿,輕易地被鄭鳴退下了外皮。 倒掉熱水,熱鍋加油。鄭鳴將蒜泥投入其中,炒出香味之后,將之前的西紅柿捏碎投入其中。 嗯...接下來加入香草鹽,黑胡椒,還有幾片羅勒葉... 鄭鳴低聲自語著,按照感覺大概放入了一些調(diào)味料。緊接著將之前過了熱水的里脊rou放入其中。 呃...完成了。 隨意的攪拌了幾下之后,確認(rèn)了食物的顏色,鄭鳴嘟囔了一句,將之放入了盤中。 加點酸味奶油和羅勒葉,提一下味。 耗費了沒有幾分鐘,西紅柿燉里脊rou新鮮出爐。 好香啊。 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進(jìn)廚房的白菟,從鄭鳴肩膀處彈出了腦袋,對著盤子里的菜肴聳了聳鼻子。 感受到后背處傳來的溫軟觸感,鄭鳴連忙踏前一步,緊緊地貼在了廚臺邊。 太近,太近了。你后退一點。鄭鳴略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白菟見此眼珠子一轉(zhuǎn),非但沒有后退,甚至又湊近了一步,嘿~誒?小鳴兒,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還是說...不懷好意的拉長語調(diào),故作擔(dān)憂的說了一聲之后,白菟噗嗤一笑,繼續(xù)說道:你在害羞?嘿嘿,這么多年了,這點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這么容易害羞。 意識到白菟是在調(diào)戲自己,鄭鳴臉色一黑,丟下一句之后,躲遠(yuǎn)了一些。 彼此彼此...女流氓。說完不顧身后嘿嘿直笑的白菟,走向了客廳。 妍兒吃飯了。記得洗手。 喊了一句之后,鄭鳴從冰箱里拿出了一些涼菜、拌菜和蘸醬。順便切了一些黃瓜和小紅蘿卜等蔬菜擺盤放到了餐坐上。 隨手拍掉了白菟深處的手,鄭鳴沒好氣的說道:你也去洗手去。 很快菜肴上桌,而鄭鳴和兩女也分別坐到了桌前。 啊,好柔軟,好可口。酸酸甜甜的好好吃~白菟每夾起一塊rou放入嘴中,都會哈著氣捧起臉,做滿臉陶醉狀的贊嘆道。 把嘴里的東西嚼完再說。一旁的鄭鳴見到白兔的樣子,則是滿臉的嫌棄。 比起白菟,妍兒反而更加成熟穩(wěn)重,她見鄭鳴只是坐著看她們吃,身前也沒有碗筷,頓時出聲問道:鳴,你不吃嗎? 鄭鳴聞言頓時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柔聲說道:還是妍兒懂事。你放心,我之前在朋友家吃過了。說著瞥了眼如同倉鼠般雙頰隆起,迅速咀嚼的白菟,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露出了鄙視的表情。 ... 很快,在歡聲笑語之中,餐桌上的菜肴被消滅殆盡。 啊~好飽啊。在這么下去我會變胖的。 客廳里躺在球形軟椅之中的白菟,摸了摸肚子,略有些擔(dān)憂的埋怨出聲。 鄭鳴罕見的沒有立刻收拾餐具,反而跟著走進(jìn)了客廳。 白菟和妍兒各自占據(jù)著一個球形軟椅,懶洋洋的半躺在其中,神態(tài)表情如出一轍,憨態(tài)可掬的模樣,倒是十分的養(yǎng)眼。 我看你們之前在玩抽鬼牌游戲?鄭鳴狀似無意的用輕松愜意的口吻問道。 是啊。怎么你也想玩?白菟撐起腦袋望了鄭鳴一眼,懶洋洋的反問。 是啊??茨銈兺婧苡腥さ臉幼?。不如我們來一局,輸?shù)娜讼赐朐趺礃樱?/br> 聽到鄭鳴的提議白菟來了興趣,連一旁的妍兒也坐了起來。 好啊。 二人坐直了身體,而鄭鳴也拾起了***,率先坐到了木桌前。 三人各自將五***牌抽光后,將手牌中配對的牌棄到了中央。 最終白菟手中剩下了六張牌,妍兒手中剩下了九張,而鄭鳴手中居然剩下了十四張。 哈哈,你臉真黑。白菟見鄭鳴手中握著一大堆牌,頓時露出了幸災(zāi)樂禍的笑聲。 呵呵,這又不是看誰剩的牌少誰就贏的游戲。勝負(fù)的關(guān)鍵還是不抽到鬼牌。 切,還嘴硬。白菟見到老神在在的鄭鳴不爽的撇了撇嘴,眼角不自覺的掃到了手牌邊緣,那張印有小丑圖案的鬼牌之上。 你牌最多,你先抽我的,之后我在抽妍兒的。我們從右到左的抽。 鄭鳴聽到白菟的提議也沒有拒絕,而是緩緩伸手搭在了白菟推到面前的紙牌上。 鄭鳴沒有急著抽牌,而是右手虛搭在紙牌頂部,一張一張的從最右邊摸到了最左邊,同時雙眼緊緊地注視著白菟的表情。 眼見白菟與鄭鳴對視的雙眼,不由自主得轉(zhuǎn)移到了被鄭鳴捏住的牌上,鄭鳴展顏一笑,右手再度從最左轉(zhuǎn)移向了最右。 喂...你有完沒完?。康降壮椴怀?? 見白菟不耐提醒,鄭鳴輕笑一聲,抽出了中間的牌。 那是一張黑桃2。 嘖,真幸運(yùn)。說著鄭鳴將手中的紅心2抽了出來,與黑桃2一起棄到了中間。 哼。白菟冷哼了一聲,似乎是為了特意給慢吞吞的鄭鳴演示,她看都沒看,迅速的從妍兒手中抽出了一張牌。 哈,方塊7。 如同夏日多變的天氣一般,白菟的臉上迅速由陰轉(zhuǎn)晴,情緒亢奮的從手中扔下了與之匹配的梅花7。 與此同時還不忘對著滿手都是牌的鄭鳴補(bǔ)了一句:我就剩四張了哦。哈哈。 與喜怒掛在臉上的白菟不同,妍兒則是露出了鄭重其事的表情,同樣迅速的從鄭鳴手中抽出一張牌,瞥了一眼后,將手中匹配的牌棄到了中間。 你看看,就你一個人慢吞吞的。 鄭鳴沒有在意白菟的埋怨,瞥了一眼神情緊張,將手牌豎的筆直的白菟,微笑著說道:那我也加快速度。說著以不遜色于白菟的速度,看也沒看就再度從中間抽了一張。 梅花j。 他牌多,能抽到匹配的很正常。 眼見鄭鳴將紅心j棄下,白菟嘀咕一句后伸手向著妍兒的牌抽去。 紅桃k。 白菟見到抽出的牌,表情一僵,默默地將之放到了手牌中。 就這樣一輪接著一輪的互相抽牌。三人手中的牌越來越少。 很快,白菟手中就剩下了一張,妍兒手中剩下了兩張。 該我了。 眼見鄭鳴再度配對成功,手中已經(jīng)只剩下了兩張牌,白菟臉上爬上了一絲急色,不假思索的向妍兒手中的牌抽去。 黑桃a。 白菟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牌面,將之放到了手中。早在抽取之前,她就清楚不可能配對成功。 耶,我贏了。 另一邊,妍兒從鄭鳴的手中抽出了配對的牌,率先脫離了戰(zhàn)局。 至此,形勢逆轉(zhuǎn),妍兒手中無牌,白菟兩張,而鄭鳴則是從牌數(shù)最多的一方趕超了上來,只余下了一張。 嘿嘿,菟兒姐,我只要抽到那張黑桃a就贏了哦。 等等。眼見鄭鳴微笑著伸出了手,白菟連忙將推至鄭鳴面前的牌收了回來。 鄭鳴伸出去的手停留在半空之中,他沒有介意,反而老神在在的詢問道:怎么了? 白菟狐疑的瞥了一眼鄭鳴,再看了看從始至終都停留在手中的鬼牌。 沒什么。我再洗一洗牌。說完她轉(zhuǎn)過身,用背部擋住了鄭鳴的視線,一本正經(jīng)的考慮了半晌,這才轉(zhuǎn)了回來。 好了。 鄭鳴見白菟將手中的牌一左一右的分開,更是將其中右邊的牌抬高了一些,頓時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學(xué)聰明了啊。會用小技巧了?他心中暗道一句后,將手搭在了兩牌上方,緊接著又在心中補(bǔ)了一句,不過沒什么用。 他輕輕捏住了左邊探出半個牌身的牌,感受到從中傳來的輕微阻力,緊緊地盯向了白菟。 他注意到,之前還與自己對視的白菟,眼神不由自主的下移瞟了一眼被他捏住的牌。 嗯...一般情況下人們都會將希望被抽取的牌放到外面,并且不會捏的太深太緊。從這點考慮這張牌應(yīng)該是鬼牌。 不過剛才我輕捏試探的時候,感受到了你捏緊了這張牌。那是不是可以這么考慮?其實你是在反其道而行,所以故意將黑桃a放到了容易抽取的位置,而將鬼牌捏得死死的給我造成假象,讓我去抽另一個?一邊說著鄭鳴饒有興致的觀察起了白菟拼命保持平靜的表情。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眼見白菟丟下一句話后,放棄了目光接觸,仰首望著天花板,鄭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哈哈,早在之前你就已經(jīng)被我看透了。說著他頗為中二的大叫道:我已經(jīng)看清了你的內(nèi)心,黑桃a就是... 仰頭望著天花板的白菟,感受到鄭鳴將手搭在她特意抬高的牌上,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yáng),露出了得意之色。 而也正在這個時候,鄭鳴將牌從白菟手中抽了出來,反手拍到了桌面上。 它! 鄭鳴拉長的話音終于完整的落了下來,白菟臉上的得意笑容也在幾乎同一時刻猛然凝固了下來。 她不可置信的低頭望著手中剩下的鬼牌,低聲呢喃:怎么可能?我特意在你之前試探的時候,加重了捏牌的力道。你之前的分析,也完美的符合我的預(yù)期?。槭裁茨銜榱硪粡?? 哈哈,你還差的遠(yuǎn)呢。說謊是最簡單的事情,同時也是最難精通的事情。你的想法從一開始就已經(jīng)刻在了臉上。我之所以那么說,就是想看你現(xiàn)在的精彩表情啊。 罕見的鄭鳴露出了幼稚的一面,他叉腰指著白菟,滿臉得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可能。你一定是用能力了。 眼見白菟還不服輸,鄭鳴開口打擊道:別說贏你根本不需要能力。就算是我用了能力又如何?你發(fā)現(xiàn)了嗎?牌桌上沒發(fā)現(xiàn)就等于沒用。你還是乖乖去洗碗去吧。 你...哼! 眼見白菟冷哼一聲,愿賭服輸?shù)淖呦驈N房,報了剛剛調(diào)戲之仇的鄭鳴,心情大好的坐到了白菟霸占的球形軟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另一邊,面露古怪之色的妍兒,聽到二人的對話,還有鄭鳴仿若有著深意的眼神,則是低頭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