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結(jié)盟
書迷正在閱讀:帝王寵:邪君霸愛【完結(jié)】、誰懂?夢中情人是我女友、重生之都市修真、重生女配猛撞男主性癖(1v1 H)、穿成反派魔尊后我和白月光he了、直播養(yǎng)崽,爆紅星際、穿成反派他靈根后[穿書]、穿越忍界之我竟然成了史萊姆、重生女配合歡仙、鸞鳳和鳴【完結(jié)】
王宮,御前會議室的圓桌之前。 阿瑟默不作聲的抱臂坐在那里。搖曳不定的昏黃燭光下,他的眸光掀起淡淡的波瀾。 此時除了阿瑟外圓桌之上已經(jīng)陸續(xù)坐上了四人。 作為國王之手,在阿瑟不再王都期間執(zhí)掌朝政領(lǐng)袖群臣的蘭斯洛特,垂首恭敬的坐在右邊。 作為暗衛(wèi)首領(lǐng),統(tǒng)籌收集情報、暗殺、傳遞消息、等等事物的科恩則是坐在了左邊。 他們的對面,靠近門口的地方,坐著兩個陌生面孔。一個是面色慘白,留著兩撇八字胡,一副商人打扮的中年男人。他叫做盧卡斯,以波利商人的身份從萊恩王國不遠萬里趕到了這里,只為結(jié)盟一事。 此時這位眼窩深陷,輪廓分明,一頭棕黃色短發(fā)的盧卡斯,撫摸著懷中如同星辰般滿是金色顆粒的波利,狀似無意的說道。 我們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談話?我還一直以為凱爾特地位最崇高的是您呢,阿瑟王大人。沒想到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是自己做決定。 身坐阿瑟左右兩邊的二人,聞聽此言臉露不滿之色,正要出聲呵斥,卻聽到了阿瑟平緩的聲音。 盧卡斯,對我來說你的挑撥是沒有用的。我確實是王,但是我也是人。有時候我也會忽略一些事情。所以很愿意傾聽他人的意見。至于最終決定怎么做則是我的權(quán)利和義務(wù)。 嗤~無聊的把戲。 另一個人是一個有著濃烈的絡(luò)腮胡子的男人。粗布麻衣和略微彎曲的胡須遮掩下,讓他看起來遠比實際年齡要成熟得多。他叫昆塔,來自羅南王國。此行的目的與盧卡斯一樣。 你說什么?昆塔。 怎么了?我說的有錯嗎?既然想要尋求結(jié)盟,就誠心一些。連多等一會兒的耐心都沒有嗎? 我是因為焦心于結(jié)盟一事。不像你打著尋求結(jié)盟的借口而來,卻一點都不著急。 眼見在自己等人的地盤上幾乎要大打出手的二人,身為暗衛(wèi)的科恩皺了皺眉頭。然而還沒等他出手制止,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房門打開。 發(fā)生了什么事?要這么晚召我過來?這兩個家伙是誰? 還未等彼此怒視的二人回頭,最后到場的鄭鳴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了他們身后,按住了他們的肩膀。 我來晚了,真是抱歉啊。是不是讓你們等的不耐煩了?竟然煩躁到要在別人的王宮里散發(fā)能量波動,需要我?guī)湍銈兩⑸⒒饸鈫幔?/br> 察覺到鄭鳴的突然靠近,二人臉色一變,他們分別一左一右向兩旁撲去。 說實話兩人并不算弱,不論是觸摸到劍圣門檻的昆塔,還是以破壞力著稱的雷系法師盧卡斯,都是近些年來在戰(zhàn)場上聲名鵲起的強者。這些單從他們遭逢意外后敏捷的反應(yīng)和身手就能看得出來。 眼見平民打扮的絡(luò)腮胡子不顧形象的翻滾逃脫,右手握住了劍柄。另一個商人模樣的中年人更是身前電光閃爍。鄭鳴雙眼微瞇,手上燃起了漆黑的火焰。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氣氛緊張之時,坐于主位的阿瑟終于站了起來。 好了,鳴。不要嚇他們了。他們分別來自羅南王國和萊恩王國,是來尋求結(jié)盟的。 哦,我道是什么人物竟然敢在王宮里這么囂張呢。原來是使臣啊...。 聽到鄭鳴拉長音調(diào)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保持著進攻姿態(tài)的二人眼中閃過了一絲傲慢之色。然而鄭鳴接下來的話語卻讓他們臉上的得意蕩然無存。 既然是使臣就該有使臣的樣子。現(xiàn)在著急聯(lián)盟的是他們,我覺得如果將他們的人頭寄給他們的國王,下一次會有懂的禮貌的聰明人過來。 鄭鳴滿不在乎的提議并沒有遭到反駁,事實上科恩和蘭斯洛特也對二人的舉動十分惱火。 眼見房間里其余四人的目光,游離在自己二人身上,商人打扮的盧卡斯干脆的收斂了能量,率先選擇了低頭。 抱歉。是我無禮了。我們的王是誠心想要與貴方合作。相信你們也不會希望聯(lián)盟還未開始之前就產(chǎn)生裂痕。 哼。 說話間盧卡斯身前已經(jīng)快凝聚成形的雷球緩緩消散,而昆塔也收斂了氣勢放下了劍柄。 眼見阿瑟等人的目光轉(zhuǎn)向自己,鄭鳴聳了聳肩,手上的黑炎也隨之消失無蹤。 直到此時緊張的氣氛這才稍顯緩解,鄭鳴走到圓桌前,拉起木椅懶散的癱坐了下來。 好了,你們秘密前來具體是想要怎么樣?可以說說了。你們兩個王國的使者不會是恰巧同時出現(xiàn)吧? 待得眾人依次落座后,阿瑟望向了一路上隱藏蹤影,直到王都之中才暴露行蹤的兩位使臣。 聞聽此言二人對視了一眼過后盧卡斯站起身來,開始侃侃而談。 相信我們?nèi)Rmiddot;艾聯(lián)盟和羅南王國聯(lián)手的事情你們已經(jīng)猜到了。沒錯。我們之前早在多恩人入侵羅南境內(nèi)之時就已經(jīng)有聯(lián)系了。否則,我們也不會恰巧在多恩人和羅南人激戰(zhàn)的時候,不辭艱辛的繞路襲擊多恩人。 哼。要不是你們故意拖延,多恩人怎么可能有機會安然離開? 盧卡斯沒有理會昆塔的出言譏諷,被打斷后他只是頓了一頓后繼續(xù)展開了敘述。 那次的事情我們確實比預(yù)期的晚了一些。但那也是因為我們低估了多恩人的危害。那片被綠龍艾博菲斯肆虐過的土地,遠比我們預(yù)想中的要危險糟糕的多。那里毒煙彌漫,毒物橫生。原本美麗富饒的土地,在他們劫掠過后變成了生命的禁區(qū)。 想到這里盧卡斯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臉上沉痛、憎恨之色一閃而過。 跟我們不同,多恩人的目的只是劫掠和殺戮。他們不會關(guān)心戰(zhàn)爭之后那里能不能居住,不會接受用贖金交換俘虜?shù)膫鹘y(tǒng)。對他們來說臣服等同于奴役,頑抗則是等同于死亡。他們不會接受附屬國的貢品,因為他們會自己搶... 訴說了一番多恩王國與眾王國不同的戰(zhàn)爭理念和危害之后,盧卡斯話鋒一轉(zhuǎn),緊接著開始講述起了綠龍的危害。 現(xiàn)在多恩人越來越囂張,氣焰越發(fā)跋扈。這是因為我們在安撫周圍歸降臣服的王國、頭疼財政、遷移、統(tǒng)治等事情的時候,他們則是驅(qū)使著降兵作為炮灰四處征伐。 他們的強盛除了他們不會占領(lǐng)土地而是劫掠之外,最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頭綠龍艾博菲斯。 相信你們都清楚,各個龍都有自身擅長的能力。而綠龍擅長的則是毒素。不僅是污染環(huán)境和居所,在戰(zhàn)場上的危害性更是堪稱恐怖。 想想吧。如果你們的軍隊之中彌漫著可怕的疾病,一傳十十傳百,如果不加控制一夜之間就能感染全軍。而對于這些生病的士兵,你所能做的只是隔離他們,讓他們在痛苦和絕望中死去。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如果這些瘟疫在那些平民之中蔓延呢? 說到這里盧卡斯長呼出一口氣,給予了鄭鳴他們更加充足的聯(lián)想時間。 如果不加以遏制。不需要多久,適宜居住的土地會被劇毒污染殆盡。而我們的子民更是可能在瘟疫病毒下逐漸消亡。我們的王也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點,為了不至于以后我們?nèi)祟愊ТM。所以這才想著聯(lián)合所有勢力,在對方還沒有喪心病狂到要在平民中投放瘟疫病毒之前殺死他們,踢他們出局。 我們的王也正有此意。所以派我前來跟你們溝通,并且表達他的意向。 眼見二人一唱一和的說到現(xiàn)在,只是描述了綠龍和多恩人的危害,卻遲遲不說出具體目的,鄭鳴打了個哈欠。 哈啊~~~。你們說的這些我們都明白??墒堑降自趺礆??誰來殺?這才是問題。如果那么容易就能殺死他們,我們早就動手了。既然你們秘密前來,之前沒有聽到絲毫關(guān)于你們的消息,那么應(yīng)該是帶著計劃來的吧? 聽到鄭鳴的提問,相視一眼的二人,目光微微閃動。只見盧卡斯露出了頗為***笑容,連連點頭。 當然。此時我們兩股勢力都在多恩王國境內(nèi)對峙交戰(zhàn)著。我們希望貴方可以秘密調(diào)集一股精兵,直奔他們的大本營。我們會盡量拖住對方,并且驅(qū)趕多恩人的軍隊。到時我們?nèi)綍煟瑢⒍喽魅藝谥虚g,將他們盡數(shù)剿滅。 相信以我們?nèi)絼萘h超于多恩王國的兵力和強者數(shù)量,一定可以一舉鏟除他們。至于戰(zhàn)利品、俘虜和領(lǐng)土問題,我們可以根據(jù)戰(zhàn)場上的具體表現(xiàn),事后再詳細商量瓜分。 鄭鳴眼睜睜的看著不斷比劃著雙手慷慨激昂的盧卡斯,絲毫不為所動。愿景雖好,但卻像是畫中之餅一般,透著股虛假。 你是說讓我們趁機突襲他們老巢?而且還不能事先走漏消息? 望著鄭鳴那張似笑非笑的雙眼,盧卡斯卻怎么也說不出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語。 如果想要不走漏消息,肯定不能大舉出動。必須要組建一股只有強者的精銳。到時候如果稍微遇到點阻攔...不,就算是我們成功了,聽聞消息的多恩人軍隊必定會發(fā)了瘋一般的往回趕。你們兩方幾乎舉國的兵力,這才跟多恩人僵持這么久。你要我們怎么堵住他們的后路? 你放心,我們雙方會拖住他們撤退的步伐,緊跟在他們身后的。你們只需要阻住他們片刻... 鄭鳴頗為粗暴的打斷了盧卡斯的解釋,他站起身撐住桌面身體微微前傾,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侵略性。 你是說要我們相信你們?冒著被多恩人瘋狂反撲的危險,相信你們會遵守承諾? 之前發(fā)生沖突時鄭鳴強勢的印象,在此時起到了作用。盧卡斯看到鄭鳴雙眼緊盯著自己閃爍著危險光芒,氣勢頓時弱了數(shù)分。 這...確實是有風險。我們可以立下誓言,事后分配戰(zhàn)利品時也能做出一些讓步。 你還不明白嗎?你不是你們的王,就算是你們的王立下誓言,也只是一條性命罷了。在戰(zhàn)爭中算不得什么,如果你不顧性命違背誓言呢? 就在二人為其中的風險和相互無法信任的問題,反復(fù)爭論卻怎么也得不出結(jié)果的時候,阿瑟終于開口了。 你們的想法我都聽到了。我同意聯(lián)合。 眼見阿瑟輕易就要答應(yīng)下來,鄭鳴氣的差點拍碎桌子。他不可置信的望著阿瑟一臉的不解。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课依速M唇舌,扯皮半天是為了什么?反正他們?nèi)秸谒揽?,總會出現(xiàn)勝負。于我們而言不管不顧不是正好嗎? 鳴,我要為我的子民負責。誰都不知道卓戈middot;瑞恩在戰(zhàn)敗之前會怎么做。如果他喪心病狂的投放瘟疫病毒,要拉著眾人陪葬呢?我覺得以他的性格,在意識到自己即將敗北的時候,很有可能會這么做。 可是... 不必說了。這是一個機會,只有在戰(zhàn)場上堵住他的退路,將他擊殺當場,讓他無法逃脫。只有這樣才能將那些可能會發(fā)生的悲劇扼殺在搖籃里。而且我的王國也有**領(lǐng)地被綠龍破壞,成為了生命禁區(qū)。我答應(yīng)過要為僥幸活下來的人討回公道。 眼見阿瑟倔脾氣上來,自己單獨一人很難說服,鄭鳴轉(zhuǎn)頭看向了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愣著干什么?你也勸勸他啊。 然而讓他失望的是,蘭斯洛特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態(tài)度垂首做著沉思狀。要不是之前察覺到對方的呼吸節(jié)奏隨著話題出現(xiàn)輕微的變化,鄭鳴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睡著了。 不用多勸了。鳴,這是我的決定。 阿瑟毫不動搖的雙眸,和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鄭鳴明白了此時無論說什么都不可能改變阿瑟的想法。于是他只好做出了妥協(xié)。 好吧。你才是王。真是服了你的倔脾氣了。 緊接著鄭鳴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不過,聯(lián)盟可以,但我們也不能置自身于險境啊。如果他們出現(xiàn)'意外';導(dǎo)致我們面臨全部多恩人的反撲怎么辦?我倒是有個方法可以避免這些。 說到這里引起了所有人關(guān)注的鄭鳴轉(zhuǎn)頭看向了兩位使者。 要聯(lián)盟可以。要我們突襲多恩人后方,并且攔住他們的退路也行。不過,我怕到時候我們勢單力孤攔截不住。所以我希望你們事先發(fā)動全面總攻。等到多恩人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們率領(lǐng)一支精銳部隊全速從邊境直取他們老巢。后面的部隊再緩緩?fù)七M。 相信承受你們猛烈攻擊的多恩人,也無暇再顧及我們王國的兵員調(diào)動。到時候多恩人回援,我們會盡力抵擋。相信到時候已經(jīng)鏖戰(zhàn)數(shù)日,并且一路上被你們不斷sao擾的疲兵,我們應(yīng)該還是攔得住的。當然如果對方狀態(tài)良好,人多勢眾,就不能怪我們撤離了。 接下來眾人就具體發(fā)兵日期和sao擾的時間間隔等等問題詳談了一番,直至晨光初現(xiàn),油燈燃盡這才得出三方還算滿意的方案,各自離去。 盧卡斯和昆塔在科恩的帶領(lǐng)下躲避下人們的視線,從密道中悄然而逝。而宮殿臺階之上遙遙目送著他們逐漸遠去的鄭鳴,則是望向了并肩而立的蘭斯洛特。 你之前話很少啊。 目視遠方的蘭斯洛特聞言微微一怔,不由自主的低聲詢問道:有嗎? 嗯。你竟然一聲不吭的坐在那一宿,一句建議都不提。這可不像你。對結(jié)盟的事情有什么不同看法嗎?還是說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沒有。我只是有些不太舒服,有些頭暈。我先走了。 鄭鳴深深看著眼前想要告辭離去的蘭斯洛特,直到對方表情不自然的轉(zhuǎn)過頭,這才輕聲說道。 是嗎?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阿瑟和我們常年在外征戰(zhàn),王都的擔子全壓在了你身上。你確實太辛苦了,要注意身體。 不辛苦。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那我先回去休息了。再見。 嗯。再見。 望著蘭斯洛特匆匆離去的背影,鄭鳴輕嘆了口氣。 格溫娜也是,你也是,阿瑟也是,科恩也是。這幾年你們到底都怎么了? 雕刻著猙獰巨獸的王宮屋檐下,一道飽含疑惑和憂慮的聲音久久繚繞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