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被剝開的沙溪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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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就來了?!被裟料鎏嫠卮穑⒔榻B秦一舟和卓玄給他認識。 秦一舟笑道:“剛才景凌還提起你,還有你前男友。” 霍牧霄看秦一舟一眼,順手按下按鈕喊來服務(wù)生。 秦一舟根本不用喬逸搭話,接著說:“聽說是因為隆盛在中央?yún)^(qū)的銀行行長自殺了他才匆匆回去的,是不是這樣?” 項景凌附和道:“是啊是啊,有沒有跟你說什么時候回來???” “沒有?!?/br> 霍牧霄重新點了一份果盤,輕聲囑咐了幾句。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表椌傲钁涣藨蛔啃母觳?,眉飛色舞,“比如說今天就有新的演出,去不去?” “不去,”卓玄瞥一眼秦一舟,說:“不是要好好安慰安慰牧霄?” 項景凌:“剛好第一名來了,喬逸,你替我們安慰他最合適了,你沒來之前,他可沒從第一名掉下來過?!?/br> 服務(wù)生端著精致的果盤進來,項景凌眼睜睜地看著果盤被放到離自己最遠的位置。 霍牧霄叉一塊白色果rou遞給喬逸,“嘗嘗。” “謝謝?!?/br> 四人很快說起其他事來,喬逸默不作聲地聽著,自從來中央?yún)^(qū)上了學(xué),自己仿佛被切割成了兩半,白天的時候,一半是普普通通的高一學(xué)生喬逸,到了晚上,另一半喬逸行走于黑暗中,完成寧云交給他的任務(wù)。 在九區(qū)的17年,他從未去過學(xué)校,各種各樣的訓(xùn)練充斥了他整個童年,血腥暴力伴隨他成長,直到12歲,寧云將老師請來,一對一教他學(xué)習(xí),但僅限于書本知識,沒人教他如何跟同齡人相處,更沒人教他如何交朋友。 咬下果rou,甘甜爽口的果汁在口腔里蔓延,放叉子的手停住,喬逸把果盤往自己這邊挪了挪,邊聽邊吃,霍牧霄突然往前稍微傾了一點身子,又白又結(jié)實的手臂從短袖袖口里延伸出來,黑色手環(huán)一閃一閃的。 吃掉大半盤,他放下叉子,霍牧霄也靠向沙發(fā),側(cè)過頭輕聲問:“好吃嗎?” 喬逸點頭,說:“跟果汁一樣的味道?!?/br> “知道是什么水果,下次你才能自己買來吃?!?/br> 喬逸從善如流,看著alpha墨黑色的眼睛,問:“是什么?” 霍牧霄看上去十分滿意,喬逸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前幾天他剛剛見過這樣的表情,當自己告訴alpha沒有其他人用過他杯子的時候,霍牧霄也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神色。 “沙溪果,甜不甜?” “甜?!?/br> “牧霄,看不看表演?” 項景凌在沙發(fā)那頭叫他,霍牧霄看一眼喬逸頸間的抑制貼,轉(zhuǎn)過頭去說:“我什么時候看過?” “也是,一舟呢?要不要—” “別瞎cao心了,想看自己去看?!?/br> 卓玄嗤笑道:“然后你再叫兩個alpha來?” 秦一舟喝一口酒,沒說話,項景凌叫不動人,自己走了。 聽見壓抑的咳嗽聲,霍牧霄看向捂著嘴的喬逸,還有茶幾上的一杯酒。他擰開一瓶礦泉水遞過去,將容易混淆的白色的酒推遠了些。 “喝點水,抱歉,忘了提醒你?!?/br> 辣味過于濃郁,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喬逸咳得漲紅了臉,好不容易止住,握著瓶子送到嘴邊仰頭喝了一口,喝完才發(fā)現(xiàn)霍牧霄的手被他抓著。 他松開,先說謝謝,又說對不起。 “還喝嗎?” “不喝了?!?/br> 霍牧霄定定看了他一會兒,接著叫了一聲他的名字。alpha喊他的時候總是異常認真,簡簡單單兩個字,他叫起來跟其他人總是不一樣,說不清為什么,或許只是他的錯覺也說不定。 “嗯?!?/br> “要走嗎?” “嗯,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 站起來的瞬間,喬逸暗道糟糕,頂樓混合的信息素在酒精作用下像發(fā)酵了一樣,不尋常的熱度登時席卷全身。 “我剛好要走?!被裟料龈鷥扇舜蜻^招呼,輕推著他離開。 服務(wù)生在前面領(lǐng)路,霍牧霄撐開外套給他披上,拇指碰觸到發(fā)燙的皮膚,omega的信息素若有若無地彌漫出來。 “謝謝?!?/br> 兩邊站著的保鏢直勾勾地盯著散發(fā)出越來越濃信息素的omega,霍牧霄輕輕“嘖”一聲,低頭按幾下手環(huán),強勢霸道的alpha信息素幾乎是瞬間就溢出來,像是宣示主權(quán)一般同時壓著好幾股信息素。 喬逸被沖擊得汗流不止,直到霍牧霄攬住他,直到其他信息素消散,只剩了一種味道,不過也沒好到哪兒去,陌生、強烈的欲望以癢為載體,不能自已地流向四肢百骸。 beta服務(wù)生按下電梯,進去攔著門等兩位客人進來。 霍牧霄站在門口,側(cè)頭,看著omega泛紅的耳尖。 “麻煩幫我開一間房,用秦一舟的名字。” 服務(wù)生心領(lǐng)神會,一手按著門,一手滑動便攜屏幕,不一會兒便說:“可以了先生,我?guī)Ф簧先?。?/br> “不用了,房號告訴我?!?/br> 電梯上行,即便聽不到大廳的聲音,從大屏幕上的數(shù)字來看,也知道今晚該有多熱鬧。 alpha信息素收斂不少,喬逸卻覺得不滿足了,但他竭盡全力維持最后一絲理智,任由alpha攬著他進房間。 棕色地毯比走廊里的要厚實得多,踩在上面軟軟的,霍牧霄推他坐到床邊,喬逸仰起頭,呆呆地、信任地看向站在面前的alpha,陳述事實,“我發(fā)情了。” 學(xué)校有專門照顧發(fā)情期學(xué)生的beta醫(yī)生,打抑制針、喂營養(yǎng)劑,直到學(xué)生發(fā)情期結(jié)束,就像霍牧霄在慈湖時照顧他那樣。 在喬逸的潛意識里,雖然面前的alpha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連信息素都很柔弱,但他就是信任霍牧霄。那時的他解釋不清這種信任是從哪兒來的,直到后來有一天,他的生命里闖進了一個人,同時又失去了另外一個人,他才恍然大悟地意識到,原來那是雛鳥情節(jié)。 霍牧霄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看著他,好聞的信息素又有變得濃烈的跡象,喬逸很輕很輕地吸了一口,聲音帶著點顫,“我發(fā)情了,麻煩你—” “那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