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總之,為了整個省隊的梯隊建設(shè)和期望的方向發(fā)展,s省定了個田徑青苗計劃,其中的一個重點目標就放在了短跨跳上。 這個夏令營也就是他們青苗計劃中的一環(huán)。 在整個夏令營的40天周期內(nèi),夏令營的教練組將分別從青少年體能訓練、力量訓練、短跨跳技術(shù)技巧等方面對夏令營的學生進行一個完整的周期訓練。 其中,為了更好的對夏令營學生進行分類,在入營前兩天的適應(yīng)性的體能訓練結(jié)束后,第三天還會對所有夏令營學生進行一輪統(tǒng)一測試。 裴定山也是在那次測試之后看中他的。 只是那一次他的短跑成績實際上平平無奇得很,蘇嶼不明白裴定山是怎么在那次測試后看中他的。 想到這里,蘇嶼又覺得有些煩躁了起來。 邊上,江源一邊跟周宇昂閑聊著,一邊暗暗關(guān)注著蘇嶼,看他冷著一張小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心里總有些憂心忡忡——也不知道他家小祖宗今天這是怎么了。 *** 第二天一早,蘇嶼是被江源叫醒的。 夏令營的作訓時間表是一早在入營前就發(fā)放下來的,早訓時間是上午5點20,不會有時間給你一大早的吃飯,早餐是在早訓結(jié)束之后的安排。 蘇嶼昨天回憶了挺多夏令營的訓練內(nèi)容,偏偏忘了早訓的痛苦。 他一慣是有起床氣的,5點剛過5分被江源叫醒時,他只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是嗡嗡的,哪怕心里知道這怪不得江源,但他仍舊忍不住渾身上下像裹了層冰渣子。 就在江源擔心他能不能起時,蘇嶼咬牙繃著張小臉還是從床上爬了起來。 緊接著刷牙洗漱換運動服,最后和江源周宇昂一起跟著人群往訓練場的方向去,周圍第一天參加夏令營的學生還活力十足的,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本就煩躁的蘇嶼腦仁兒疼。 一直等走到指定的體育場后,就見體育場旁站著個年輕教練,一張臉英俊得過分,看起來不像是省體工隊的教練,像是來這里拍電視體驗生活的明星。 蘇嶼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裴定山。 周圍不少學生因為裴定山過于出色的相貌驚呼,但這個十年后對著央視記者都能面不改色的國家隊短跑功勛教練,哪怕是十年前的現(xiàn)在,釋放冷氣的功力也不輸后來。 等蘇嶼他們到場幾分鐘后,裴定山摁下了手里的計時器,然后示意已到場的同學先開始繞著cao場熱身跑圈。 “誒,教練,那我們呢?” 被裴定山攔下的學生有些疑惑。 裴定山?jīng)]理會他們,只是指著訓練場地面幾個寫著1、2、3、4的劃線區(qū)域里的1,示意學生去那兒呆著。 等學生們疑惑的站定后,他才在手里的作訓冊上逐一登記,最后放下作訓冊,掃視了在場學生一眼:“1分鐘1圈,10分鐘10圈,今晚睡前我陪你們,補完為止。” 一瞬間,圈里的學生如喪考妣,上一秒還覺得眼前的教練英俊得不像話,下一秒就只剩下‘不像話’三個字了。 有膽子大的想說‘憑什么’,但平時作天作地的膽子還沒開口,在迎向裴定山那雙眼時,就膽顫得熄了火。 *** 體育場上,已經(jīng)在熱身的學生們一面慶幸自己沒遲到,一面苦哈哈地在跑著圈。 江源周宇昂原本能跑挺快,但這會兒倆人都有些憂心忡忡地看向后頭臉色煞白的蘇嶼。 “源子,你說咱小祖宗沒問題吧?” 江源也滿臉的憂愁:“……要命啊,這才夏令營開營第一天啊?!?/br> 蘇嶼此時已經(jīng)聽不到周圍的其它聲音了,這個過往鮮少運動的身體,哪怕只是熱身階段活動關(guān)節(jié)的慢跑也讓他渾身疲憊,他有許多次都忍不住生出放棄的念頭,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訓練場外裴定山的視線時不時地會掃過他。 于是也不知是帶著怎樣的一股倔強,他硬是咬牙在繼續(xù)堅持,腦子里唯一的念頭就是——‘不能輸’。 作者有話說: 蘇小嶼,一款身體很弱的新型號蘇家崽子 第3章 直至跑完3圈的熱身,蘇嶼也沒搞懂自己心里想的是不能輸給誰。 或許是過去的自己,或許是曾經(jīng)后悔的自己,也或許是那個在他的臆想中總將視線掃過他的裴定山。 對于重生而來的蘇嶼,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體會過身體這么孱弱的狀態(tài)了,從起步的前100米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沉重,到了后來,每跑一步呼吸都像是破舊的老風箱,呼吸時的粗重喘息讓他的胸腔、氣管像是在被火灼燒。 對其他參加夏令營的學生來說,三圈熱身的慢跑雖然不輕松但也不至于如此,但對現(xiàn)階段的蘇嶼來說,這種程度的活動已經(jīng)稱得上‘劇烈’。 等他終于跑完這三圈時,兩手已經(jīng)撐在膝蓋上,聽不清周圍的其他人在說什么。 江源被他這模樣嚇壞了,一手扶著他一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背后給他順氣。 “小嶼?小嶼你沒事吧?” 周宇昂也被嚇得不輕,但不太敢靠近,于是在他身邊直繞圈。 “臥槽啊,源子,咱小祖宗人還好吧?” 江源一臉的焦急擔心,忍不住碎碎念了起來:“都說昨天就該直接回去,祖宗你這身體怎么受得了這夏令營的強度,蘇叔和林姨要是看到你這樣得心疼死,我爸媽也得把我的狗頭打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