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池鈺在跟心理醫(yī)生溝通到了最后,心理醫(yī)生說宋言酌的狀態(tài)是靠著針劑短暫的逆轉。 但依舊脆弱的像是一根絲線,輕輕一扯就會斷。 宋言酌現(xiàn)在能夠維持表面的正常,只是基于對池鈺的偏執(zhí)地愛。 如果想要宋言酌好,除了藥物還需要有人加固那條線,把那條線一層一層纏繞,等到那條線堅不可摧的時候,宋言酌才能好。 宋言酌心里密密麻麻的傷疤已經(jīng)存在,無論縫補都會有裂痕,即便池鈺回到宋言酌身邊,也只是為那些傷痕蓋上一層薄薄的紗,一旦有風吹過,傷痕頃刻之間就會暴露于眼前。 只有把那些傷痕重新撕開,把腐rou寸寸剜掉,才能長出新的血rou。 才能重塑脆弱破碎的宋言酌。 池鈺久久沒有等到宋言酌的回答,又重復了一遍:“阿言,你要問我,池鈺,你是我的男朋友,為什么別的alpha 會知道你的信息素味道?!?/br> 第123章 宋言酌,又錯了 晚風踩在云朵之上,開著的窗吹進縷縷玫瑰花香。 池鈺倚在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掃了眼門口抱著枕頭的宋言酌。 “哥哥,我能跟你一起睡嗎?”宋言酌眨著眼,小心翼翼地開口。 池鈺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拍了拍身側的一角:“坐?!?/br> 池鈺沒答應,但也沒拒絕,宋言酌把枕頭扔在床上,坐在床邊。 池鈺的手搭在被子上,墨綠色的床單把他的手襯的玉白,像是一抹清冷的月。 宋言酌喉結滾動,抬手覆上。 池鈺沒躲,手心一轉,按住了宋言酌無名指上的戒指,指腹在上面打轉。 這枚戒指他很久沒看宋言酌戴過了,以至于他都快忘記,曾經(jīng)在漫天流螢里送出過這枚玫瑰戒指。 宋言酌睫毛顫動著,低低開口:“我可以戴嗎?” 之前一直不敢,害怕池鈺看到會要回去。 池鈺抬眸和宋言酌對視。 宋言酌的心跳的很快,他能從池鈺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有些害怕。 害怕池鈺看到戒指會生氣。 宋言酌確定池鈺回了他身邊,可依舊害怕,害怕池鈺哪天想通,覺得他是死是活都無所謂,又像之前一樣對他。 他不想再看到冷漠又決絕的池鈺。 良久等不到池鈺的回答,宋言酌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我不會還給你的?!?/br> “為什么不問?”池鈺說。 宋言酌頓了一下像是不明白道:“不問什么?” 池鈺知道他聽懂了,但還是很有耐心的解答了一遍:“為什么不問,為什么麥克斯會知道我的信息素味道。” 宋言酌抿唇笑:“我相信哥哥?!?/br> 不是撒謊,池鈺知道。 宋言酌會相信他,但依然會嫉妒。 上輩子宋言酌囚禁他時,瘋子一般把從小到大喜歡過他,在他面前表達過喜歡的人通通的羅列了一遍。 池鈺看著宋言酌,輕笑了聲:“是嗎?” “我知道哥哥和洋……麥克斯是好朋友的,我不會生氣?!?/br> “我們確實是很好的朋友,”池鈺語氣輕慢:“他很熱心,在發(fā)情期的時候還幫過我?!?/br> 宋言酌臉上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住,額頭青筋隱隱跳動,嗓音卻還是很輕地問:“……發(fā)情期幫過哥哥嗎?” “嗯,”池鈺朝里挪了挪:“睡覺吧?!?/br> 宋言酌上了床,手虛虛的圈著池鈺,見他沒躲才收緊了一點兒。 池鈺閉著眼睛,燈還沒關,他也沒睡意。 過了會兒,他覺得腰間的手又緊了些。 窗戶也沒關,風灌進來,很涼爽。 玫瑰香味襲來,池鈺也分不清是他腺體里的還是窗外的。 但是鼻尖,只有玫瑰,沒有雪松。 從他劃破宋言酌手掌那天以后,他再也沒有聞到過雪松。 就算宋言酌后來和他交易,甚至想標記他時,他都沒有再聞到雪松。 信息素封閉針長年累月的在宋言酌的身體里。 余肖說,是那位幫宋言酌恢復腺體的醫(yī)生做出來的。 特制的封閉針不會因為聞到信息素就疼,只是單純的封閉了宋言酌的信息素。 從宋言酌腺體恢復之后,他的信息素封閉針從沒斷過。 包括他在國外的一年三個月。 池鈺動了動,轉身把宋言酌抱在了懷里。 “今天的藥是不是沒吃?” “哥哥,可以說說麥克斯怎么幫你的嗎?”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池鈺睜開眼,看到了宋言酌戾氣橫生的眼。 池鈺再想去探究,宋言酌的眼神已經(jīng)變了,很單純的疑問。 就像是隨口再問,也不在乎池鈺回答與否。 “你覺得呢?” “沒吃?!?/br> 又是同時。 宋言酌摟著池鈺的腰,力道是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的重:“哥哥,能具體說說嗎?……這樣我才好感謝他。” 宋言酌說話的表情,語氣,真的像是感謝麥克斯曾經(jīng)幫過池鈺。 但是池鈺的腰被勒的已經(jīng)有些痛了。 “不用感謝,”池鈺說:“我和麥克斯之間不用那么生疏?!?/br> 宋言酌憋了半天的氣堵在胸口被池鈺這句話激的眼睛都紅了,面色緊繃著。 一個omega 在發(fā)情期接受過alpha 的幫助,是什么樣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