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百分之百的契合度,天命之番,不論是alpha 和omega 都很難抗拒這種程度契合的信息素。 池鈺記得自己是如何在那半年里,一邊惡心,一邊在本能的驅使下忍不住想要靠近。 沒有人可以抵抗百分百的本能,所以他在重生之初就提取了腺液,做出了強效抑制劑。 比起在遇到天命時,被信息素控制,他寧愿承受強效抑制劑為他帶來痛苦。 池鈺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控。 宋渝身上的血還在緩慢的流出,地下室內的信息素濃度也越來越高。 池鈺身體愈發(fā)的疼痛,可越是疼他卻越是開心。 終于……找到了。 找到就意味著可以擺脫。 他再也不會重蹈覆轍,再也不會籠罩在上輩子的陰影之下了。 池鈺一把攥著宋渝的頭發(fā),手用力到發(fā)白:“這一年多以來我一直反復的在想,試圖找到那張惡心的臉?!?/br> 宋渝被扯的發(fā)痛,牽動全身的傷口,痛苦的呻吟著,他的眼睛因為充血腫的厲害,只有一條縫隙,面前的池鈺的表情他都看不真切,也分辨不出池鈺在說什么。 “我之前一直在想如果我找到那個人,要怎么報復,我該怎么才能讓那個人如我一般陷入最深的絕望和痛苦。”池鈺在昏暗的燈光下露出一個讓人膽寒的笑:“現(xiàn)在看著你,我想到了?!?/br> 宋渝的耳朵嗡鳴著,身上密密麻麻的痛意讓他的意識短暫的回籠。 隔著嗡嗡的耳鳴聲,池鈺清冽的聲音傳進耳畔。 “你那么喜歡毀了別人的腺體,今天也嘗嘗腺體被毀的滋味吧?!?/br> 第77章 現(xiàn)在——該你了 宋渝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下一秒他開始猛烈的掙扎,已經(jīng)顧不得身體的疼痛了。 跑…… 他要跑…… 宋渝剛有動作池鈺攥著他頭發(fā)的手就加重了力道把他拖在自己腳下,眉目陰鷙:“事到如今,你以為你還跑得了嗎???” “你瘋了!??!”宋渝嘶吼著,像條瀕死的魚:“池鈺!你這個瘋子!?。 ?/br> 池鈺要毀了他的腺體! 池鈺竟然要毀了他的腺體! “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你怎么打我都行,求求你,池鈺……”宋渝哀求的看著池鈺,血從他的臉上流下看起來駭人異常,他不住的求饒:“我知道錯了,我去自首,是我害了宋言酌,我買通梁遲毀了宋言酌的腺體,我去自首,我去給宋言酌下跪行不行?池鈺……求求你”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剛才他只是疼,嫉妒。 但現(xiàn)在宋渝是真的怕了。 他可以自首,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求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去自首最多就是坐牢,爸爸一定會想辦法撈他,就算坐幾年牢出來也沒關系,他依然還是宋家唯一的繼承人。 他可以去和宋言酌下跪,低頭沒關系。 可是他不能沒有腺體。 一旦沒有腺體,他就真的永遠比不過宋言酌了。 他會變成一個廢人,父親也會拋棄他。 不行! 不行的?。?! 完好的腺體是他唯一能夠比過宋言酌的地方。 他不能失去腺體! “求求你池鈺,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讓我去坐牢,我去自首?。?!” “自首?”池鈺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他松開自己攥著宋渝頭發(fā)的手,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嗓音又輕又緩:“我給你選擇的機會了嗎?” 池鈺說伸出手,一旁的打手很快就把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放在了他的掌心。 池鈺的掌心染著血,是剛才宋渝頭上的。 纖長玉白的手,掌心斑駁著紅,指縫里都是黏濕的血液,帶著清晰的雪松味道。 好臟。 好惡心。 池鈺一步步走向宋渝,宋渝害怕的爬著后退,狼狽的像是斷了腿的流浪狗。 “池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宋渝一邊爬一邊求饒,很快的他爬到了趴在血泊里的梁遲面前,他尖叫著:“梁遲!對,梁遲!” 宋渝躺在梁遲身邊,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著池鈺連忙道:“你割梁遲的腺體!是他毀了宋言酌的腺體!是他!” “我只是稍微暗示他兩句,是他主動說要毀了宋言酌腺體的!池鈺……罪魁禍首是他!你割了他的,放過我,放過我……” 宋渝艱難的爬跪在地上,用被綁起來的手指著梁遲,滿目希冀。 池鈺停住腳步,視線落在了梁遲身上,像是被說動了般開始認真的思考,捏著匕首在掌心拍動,發(fā)出輕微的響。 梁遲動不了,但能聽到聲音,他一直在聽著宋渝求饒,謾罵,最后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在他身上。 是嗎? 宋渝只是暗示了他幾句嗎? 從宋渝知道他開始接觸腺體修復科時就經(jīng)常帶著傷,哭著說爸爸不喜歡他,宋言酌欺負他,害怕宋言酌的腺體好了被拋棄。 宋渝明明說過如果宋言酌的腺體一直這樣就好了。 梁遲勉力的睜開眼睛,血液把他的眼睛都染紅了,alpha 的信息互斥,他聞著宋渝身體里的濃郁的雪松就忍不住反感。 好丑啊…… 宋渝變的好丑。 他記得以前的宋渝很漂亮的,就算是個alpha ,也會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