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宋言酌對于池鈺的怒罵置若罔聞,只是固執(zhí)的,用自己生/澀的手法去安撫池鈺。 直到池鈺的指甲劃到了他的手背,宋言酌才停下了動作,喉中溢出了一聲短促的哼。 “哥哥,你弄傷我了?!?/br> 池鈺整個人燙的厲害,他背對著宋言酌,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宋言酌話里的委屈太重,重的他不自覺停下自己的手。 頓了兩秒,池鈺手腳并用的從宋言酌懷里爬出來,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后只露出一張臉。 一張紅的幾乎可以和宋言酌的睡衣媲美的臉,他幾乎是懇求般的開口:“你回去吧,我真的不難受?!?/br> 池鈺快要抓狂了,他沒想到宋言酌會體貼到這種地步。 這都什么事兒,池鈺剛坐起來的時候其實(shí)是想罵宋言酌讓他滾出去。 可是宋言酌的眼神太干凈了,還有些委屈,像是不明白為什么他在幫他,可他卻那么抗拒。 池鈺甚至無法直視他,更沒心情和宋言酌說這種事情是不能幫他,除非兩個人是情侶。 兄弟之間是不可以這樣的。 而他竟然還覺得舒服,這是池鈺更不能接受的。 宋言酌再生澀,可他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丁點(diǎn)兒刺激,他都需要花費(fèi)比平時超過數(shù)倍的理智去抵抗。 為什么宋言酌還不出去,池鈺覺得自己要惱羞成怒了:“宋言酌,滾……” “哥哥,手背好疼?!?/br> 宋言酌把手背放在池鈺眼前,一條鮮紅痕跡刮破皮rou,有一些血絲露出來。 這是他抓的,除了這道,池鈺的手腕兒上也斑駁著幾道紅痕,不過都不深。 宋言酌喊疼的這道,最嚴(yán)重。 池鈺的話戛然而止,看著宋言酌委屈受傷的神色,心跳亂了幾拍。 不等池鈺說話,宋言酌就伸出舌尖舔掉了手背上的血絲,跪坐在床上面對著池鈺小聲道:“但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我知道哥哥肯定比我更疼,我上次易感期疼的差點(diǎn)死掉,那個時候我也想要有人幫我,所以哥哥,讓我?guī)湍惆??!?/br> “哥哥,我舍不得你疼?!?/br> 宋言酌這幾句話說得很慢,咬字清晰,音色拖的有些長,像是害怕被拒絕。 池鈺的心前所未有的狂跳著,隨之而來的是一種莫名的又強(qiáng)烈的心悸,強(qiáng)烈到讓他理智搖搖欲墜。 宋言酌舔的那只手,是剛才碰他的那只。 “阿言,我們是兄弟,這是不可以的?!背剽曇а馈?/br> “可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呀,我們只是彼此最親密的人,親密的原因是哥哥養(yǎng)大了我,所以我完完全全的屬于哥哥?!彼窝宰眯χ?,嗓音清亮:“我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資格幫你的人。” 池鈺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覺,像是無數(shù)的刀片砸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徹底割開了他那道名為理智的弦。 宋言酌在說‘他完全屬于他’。 池鈺的心臟像是在溫水里面蕩來蕩去,有些落不到地上的失重感。 他怔忡的瞬間,宋言酌像是剝雞蛋一樣,把他從被子里剝了出來。 宋言酌再貼上來的時候,池鈺閉上眼睛,顫抖著開口:“關(guān)……關(guān)燈?!?/br> 燈光昏暗間,馥郁的玫瑰香染上了更深的甜。 交織的喘息,破碎的嚶嚀,漆黑的房間,還有身后他一手養(yǎng)大的宋言酌。 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宋言酌。 發(fā)情期的痛苦在消退,池鈺緊閉著雙眸,眼尾濕漉漉的,像是要哭。 宋言酌看不清他,但是能從池鈺的反應(yīng)判斷出他的情緒。 不是厭惡。 是糾結(jié)。 是難以抗拒。 是順從本能。 是不知道有多少的喜歡。 或許只有一點(diǎn)點(diǎn)。 但是一點(diǎn)點(diǎn)就夠了。 宋言酌喉結(jié)滾動著,池鈺的信息素包裹著他,讓他的身上疼得厲害,吐出沉重灼熱的呼吸。 這樣抱著池鈺,掌控著池鈺…… 這么多年來,他終于走到了這里。 讓池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接受了他的舉動。 宋言酌覺得自己要失控了,黑暗中他的眼底涌動著瘋狂的情潮,似巖漿般熱切。 這一個晚上,宋言酌的信息素封閉針帶來的副作用讓他幾乎無法入睡。 但池鈺累極了躺在他的懷里,下意識的蹭著他的胸膛,讓他覺得疼痛亦是恩賜。 池鈺在很久之后才知道,和宋言酌第一次開始變得不對勁的這一晚,他因?yàn)楸话矒岫妹哌@一個晚上,宋言酌痛的幾乎昏迷。 第34章 我知道你醒了 翌日 池鈺整個人蒙在被子里,柔軟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與昨天的難熬相比,此刻他體內(nèi)的信息素幾乎算得上平和。 雖然還是熱,但已經(jīng)是可以忍受的程度了。 過了好久,池鈺在被子里感覺到呼吸不暢的時候,才終于冒出一個頭,汗水打濕他額前的碎發(fā)。 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發(fā)情期,亦或者是其他的,池鈺的臉紅的幾乎滴血。 已經(jīng)快中午了,可房間內(nèi)還是暗沉沉的一片,池鈺睜著眼睛,不敢閉上。 只要一閉上他就會想到昨天晚上粘稠濕熱的空氣。 怎么就沒忍住呢,池鈺想。 怎么可以和宋言酌那樣。 池鈺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宋言酌不懂這些,只想著不讓他難受,可他知道這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