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譚知道張導的意思,讓他不要亂說話。 跟池鈺一起長大,雖然張導沒提,但沈譚覺得宋言酌家世應該是很好的。 身份高的alpha,又是男主角,即便對他耍臉色也是很正常,可相處這幾天,宋言酌不但沒有耍臉色給他看,反而很有禮貌,一口一個譚哥,沒有半點架子。 可他卻因為池鈺對宋言酌明晃晃的親近,生出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敵意。 實在是卑劣。 沈譚深吸一口氣,暗自調(diào)整心態(tài),走到池鈺身后,掐住他的脖頸,然后保持這個姿勢。 宋言酌站在兩人對面,穿著太子蟒袍,玉冠束發(fā),淡漠清冷。 “池鈺頭后仰一點兒,沈譚用點力氣,你跟摸脖子似的,要拍到脖頸被掐出來的坑,不然太假了。”張導指揮著。 池鈺頭略微后仰,沈譚低垂下眉眼,手尋了個用力也不會讓池鈺難受的地方,輕輕掐了下去。 手下的皮膚,微涼,滑膩,像是上好的綢緞,讓人愛不釋手。 沈譚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瞬間就加快了,他第一次離池鈺那么近。 這個距離,如果他是alpha ,應該會聞到池鈺的味道。 池鈺是什么味道呢—— 沈譚下意識去看池鈺的腺體,只看到了隱形的阻隔貼。 這部戲只有兩種性別,如果看到腺體就會穿幫。 沈譚察覺到自己剛才在干嘛,連忙移開視線,慌亂之間對上了宋言酌的眸。 第16章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爭 漆黑的瞳仁,像是濃稠的墨,沉沉的看過來,讓沈譚頓時感覺到了無盡的壓迫感。 可是下一秒宋言酌笑了起來,朗聲道:“譚哥,你頭發(fā)亂了?!?/br> 化妝師聞言連忙跑過來替沈譚整理頭發(fā)。 沈譚看著宋言酌神情和平時并沒有什么兩樣,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張導看著屏幕,調(diào)整好演員的姿勢喊道:“ a!” 六皇子殿內(nèi),安靜的落針可聞。 商無為鉗制著李長安,嘴角帶著愉悅的笑意:“你來了,太子殿下。” 商無隅扔下劍:“六弟,我無意皇位,更不會跟你爭,你放了他,我會娶他?!?/br> 沒有人會接受一個娶了男妻的太子,只要商無隅娶了李長安,就會立刻失去繼承皇位的機會。 李長安聞言,表情錯愕,似乎是沒想到商無隅為了救他真的可以舍棄皇位。 搖臂攝像機緩慢的轉(zhuǎn)著,張導給了池鈺特寫。 “李長安,你瞧見沒有,我這個太子哥哥對你真是情根深重,為了你連皇位都不要了,只身一人前來,你感動嗎?” 李長安抿唇,被喂了軟筋散,再高強的武功都使不出,只是怔怔的看著商無隅,心口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破土而出,等著一點兒養(yǎng)分,然后長成參天大樹。 商無為看著李長安的表情,突然伸手把他推到了商無隅懷里,大笑道:“你感動了是嗎?是不是感動的快要愛上他了,哈哈哈哈哈,你用細作的身份,愛上了自己的敵人,還是占了你身份,害你被當成棋子養(yǎng)大的人!這真是我看過最可笑的事情了?!?/br> 李長安被商無隅接個正著,聞言猛然回過頭看著商無為:“什么意思?” 他甚至來不及去否認細作身份被拆穿。 商無隅聽到細作兩個字,沒有任何的波動,卻在聽到后面時僵住。 他不知道商無為的話是什么意思,但直覺是一件天大的,大到會讓李長安永遠不會看他一眼的事情。 “商無為!我不會跟你爭皇位,別再瘋了!” 商無為聞言,大笑的神色突然變得怨恨,他劍指商無隅,看著他身上的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大吼道:“你本來就沒資格跟我爭!娼妓之子,竟然坐了那么久的太子位!你這樣低賤的身份,憑什么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 …… “咔,過了。”張導笑瞇瞇的鼓掌,越來越覺得自己選角正確。 池鈺的臺詞氣息都很穩(wěn),表演也很細膩,微表情給的很到位。 沈譚差一點兒,但這場戲爆發(fā)力也出來了,沒被壓下去。 宋言酌純粹是老天爺賞飯吃,細節(jié)處理雖然差一點兒,但是給幾個特寫放大出來,問題不大,一個新人,又是非科班出身,能有這種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池鈺從宋言酌懷里退出來,剛要轉(zhuǎn)身就被宋言酌拉住。 “看看脖子,好像紅了?!彼窝宰眯÷暤?。 池鈺聞言仰頭。 宋言酌用指腹摩挲著池鈺脖頸處,方才沈譚碰過的地方,神色認真。 “紅了嗎?” “有點兒。” “那你別磨了,等下更紅?!?/br> 宋言酌聞言收回手,掃了眼池鈺脖頸處粉色的壓痕,眼里一閃而過的陰鷙沒被任何人捕捉到。 沈譚看到兩人的動作,走過來就看到池鈺脖頸處的淡粉,怔了下,連忙道歉:“對不起,是不是剛才我太用力了?!?/br> 沈譚說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歧義,連忙補充:“是我沒控制好手勁。” 池鈺搖了搖頭,正欲說話,宋言酌就笑著答道:“不怪你,我哥皮膚就是這樣,稍微碰下就會有痕跡,之前我跟他鬧,把他鎖骨咬紅了,好幾天印子都沒消下去。” 池鈺漫不經(jīng)心的踢了宋言酌一腳:“還有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