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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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還要膩歪,趙舒權(quán)的手機(jī)很不識趣地響了,并且非常執(zhí)著。男人只好無奈地示意他起身:“你先去洗澡吧,確實(shí)該準(zhǔn)備睡覺了。我看看是誰這么有膽量,在這個時候非要打電話給我……” 曹瑞笑著應(yīng)聲,拿了換洗衣服準(zhǔn)備進(jìn)浴室。復(fù)工之后,他跟趙舒權(quán)便一起住進(jìn)了套房,但并不同房。他睡在臥室,趙舒權(quán)睡客廳。 其實(shí)他明白趙舒權(quán)跟自己的心思差不多,舍不得分開,又還沒有完全準(zhǔn)備好。 那人大概到現(xiàn)在也還在擔(dān)心,自己向他求親會不會太倉促、太不真實(shí)吧? 可是那人卻從來不跟自己計較,自己都已經(jīng)讓他等了兩千年…… 進(jìn)浴室前,他聽到趙舒權(quán)突然拔高的聲音驚叫:“真的嗎?你沒騙我?” 真少見啊,不知是有什么事能然趙舒權(quán)激動成這個樣子。 第172章 、艷紅 陳維嘉邁著輕松愉悅的步伐走進(jìn)御花園, 俊朗的面孔上掛著若有若無的一絲淺笑,似是十分得意。守在御花園外的兩名士兵向他行禮,他看也不看一眼, 大步邁入花園。 午后陽光正好。秋意蕭瑟的花園深處,紅衣的少年坐在一張木頭制成的輪椅上,烏黑的長發(fā)散開來鋪在身前,一動不動似是睡著了。 陳維嘉放緩了腳步,帶著三分心動四分得意兩份心疼、還有一分小小的悔意, 走到少年身邊,凝視著小憩中的絕美面孔。 謝清允瘦了許多, 一張小臉變得格外尖削,眉眼仍是驚人得美, 又因?yàn)檫@份瘦削與憔悴而平添幾分虛弱的破碎感。 陳維嘉的目光沿著少年的肌膚游弋。單薄的紗衣下,白皙的肌膚綽約隱現(xiàn), 引人遐思。陳維嘉滾動喉結(jié),目光滑過少年筆直的小腿, 最后落在兩只腳踝包裹的白色繃帶上。 十天之前,他命人挑了謝清允雙腳的筋脈,從此斷了少年獨(dú)立行走的路。 命令下達(dá),謝清允瘋了一樣地大罵他,隨后卻在受刑時一聲不吭,硬是咬破嘴唇弄得滿口血腥, 汗?jié)裰匾? 生生挨過了那份斷筋之痛。 陳維嘉隱隱有一點(diǎn)后悔, 但想到從此少年再也不能走出他的掌心, 他又覺得心情大好。謝清允并不會甘心做一只安靜的金絲雀。自從開城投降交出玉璽、被軟禁在皇城之中,謝清允無時無刻不在想要離開他。 起初是光明正大地請求, 想要用玉璽和皇位交換余生的自由。被明確拒絕后,又覺得自己會被軟禁在某處荒蕪的宮殿苦熬歲月,甚至開始為此打算。 他唯獨(dú)沒有料到,陳維嘉要的不僅是整個天下,還有他謝清允的余生。 陳維嘉感到很生氣。 自己對謝清允的一番心意,終究是癡心妄想的自以為是。那人既不相信,更不可能回應(yīng)。 不過事到如今,總是該信了吧? 陳維嘉又看了一眼少年腳腕上的繃帶,唇邊浮現(xiàn)出淡淡一抹笑意,又上前幾步。少年恰好在此時醒來,一雙星子般的眼眸帶著小憩過后的慵懶,宛如懵懂嬰兒。 那般可愛純真的神態(tài)讓陳維嘉一瞬間狠狠心動,隨后卻見那雙眼睛看清了是自己后迅速地冷了下來。 陳維嘉的心便也跟著冷卻,不過臉上的微笑反倒加深,溫柔得如同對待新嫁娘的丈夫,親昵地喚了一聲:“允兒?!?/br> 謝清允的目光落在他的臉上,不喜不悲,平淡如水,亦無回應(yīng)。 陳維嘉不以為意,笑著俯身,為少年拿下一片不知何時落在頭頂?shù)臍埢?,隨意丟在地上,順勢拉起少年的手腕,輕輕摩挲著冰冷的玉手。 陳維嘉:“怎么冷成這樣?穿得這樣少。” 謝清允:“不是你叫我穿這件衣服?” 陳維嘉被噎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少年身上。坐在輪椅上的少年只穿了一件單衣,鮮艷的紅色襯著冷白的肌膚和烏木般的長發(fā),宛如艷鬼。 陳維嘉笑:“允兒穿這件最是好看。不過天氣冷了,該添新衣。吩咐為你備的冬衣,昨日剛趕工出來,我十分滿意,想你趕緊穿上給我看看?!?/br> 說著,他對貼身親兵做了個手勢,目光依舊落在謝清允身上。少年的神色始終冷淡,似乎漫無目的盯著花園的某一處,又像是什么東西都不在他眼中。 謝清允自從被切斷腳筋之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不再激烈地與陳維嘉爭執(zhí),也不再苦苦哀求試圖令他回心轉(zhuǎn)意,就連在床榻上的掙扎抗拒都淡了,聊勝于無,甚至多了幾分欲拒還迎的意味。 陳維嘉非常滿意。他不想把謝清允變成一個失去自我的傻子,若對方能識相些、早些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他不介意維持現(xiàn)狀。 親兵小跑著送來一件嶄新的雪白狐裘。陳維嘉接了過來,溫柔地披在少年肩上。狐裘很大,狐毛雪白蓬松,襯得少年那張清冷的臉愈發(fā)秀美,宛如白狐幻化的精魅。 陳維嘉眼神熾烈,像是要把眼前的少年生吞活剝,語聲也不復(fù)之前的從容,略帶一絲粗重的砂礫感:“允兒穿這雪狐裘果然是好看。如何,穿在身上還算暖和么?” 謝清允沉默了半晌,忽然看向陳維嘉:“我想去涼亭坐坐?!?/br> 陳維嘉笑著彎下腰,連人帶狐裘一道抱了起來,緩步走到一旁的涼亭。親兵極有眼力勁,將原本放在輪椅上給謝清允墊腰用的軟枕拿了過來,給兩人鋪墊在身下。 陳維嘉便讓人坐在自己腿上,用極為親密的姿勢坐在一起,看著少年低眉順目的模樣,心里也柔軟了幾分,輕聲道:“以后你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吧。天氣冷了,那件衣服太單薄,不合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