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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小事之欲望縣城(1)

    作者:yanlifan

    2022年6月4日

    字數(shù):10574

    【第一章·紅酒風(fēng)波】

    「胡家明,明天叫你家長過來!」

    班主任秦若冰用力敲了敲胡家明的課桌,偌大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正趴在桌子上沉睡的胡家明一下被驚醒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含含煳煳的說了聲好。

    「鈴鈴鈴…」

    熟悉的下課鈴響起,胡家明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心中暗暗叫苦,別看他平時吊兒郎當(dāng)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其實他也有畏懼的人,那就是他的父親胡萬豪,每每想起父親那發(fā)怒時兇神惡煞的眼神,他就頭皮發(fā)麻。

    作為一名三差學(xué)生,胡家明本是沒有資格進入縣一中的重點班的,要不是他爸爸花重金擺平了校長,以他的分數(shù),最多去二中混混日子,或者直接就在鄉(xiāng)下放牛了。

    哦,對了,他家是養(yǎng)牛的,他不知道具體有多少頭牛,也不知道家里到底多有錢,因為他對錢也從來沒有什么概念。

    胡萬豪始終認為養(yǎng)牛不體面,希望兒子能好好讀書,考個功名,也算是能給老胡家掙點臉面。

    雖說兒子打小成績就不好,可聽說縣一中治學(xué)從嚴,每年本科上線率高達百分之八十,要是能進重點班就更厲害了,相當(dāng)于一只腳踏入了重點大學(xué)的門檻。

    于是老胡豪擲千金,托了幾層關(guān)系才把兒子弄進去。

    開學(xué)的那天,胡萬豪再三叮囑兒子要好好學(xué)習(xí),要是敢懈怠,決不輕饒。

    作為農(nóng)民的孩子,胡家明本質(zhì)不壞,可16歲正是叛逆的年齡,第一次來縣城,燈紅酒綠,誘惑難擋,胡家明很快就認識了當(dāng)?shù)氐囊恍┬』旎?,一起去網(wǎng)吧打游戲,去酒吧泡妞,還被攛掇出來和他們一起租房子住,根本無心學(xué)習(xí),成績又怎么好得了。

    班主任秦若冰,教語文,年約30,據(jù)說是學(xué)校為數(shù)不多的名校碩士,教了幾年高三普通班,成績突出,于是被學(xué)校安排到高一的重點班當(dāng)班主任,不出意外的話是要帶完三年的。

    她上課嚴肅認真,不茍言笑,訓(xùn)人時毫不留情,不分男女,上著課當(dāng)著全班人的面都能把學(xué)生罵哭,于是就有了「冰魔」

    的外號。

    「冰魔」

    二字可謂十分貼切,一是「冰」,她五官精致,輪廓分明,表情冷淡,因為職業(yè)的緣故從不化濃妝,可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就定能記住她冷艷的美。

    二是「魔」,對不聽話的學(xué)生冷嘲熱諷甚至罰站罰抄,而見家長則是殺手锏。

    這讓那些成績靠后的學(xué)生們很是頭疼。

    期中考試成績剛出,胡家明毫無意外地拿了倒數(shù)第一,上午最后一節(jié)是語文課,他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卻還是在快下課的時候趴下了,沒辦法,昨晚又和死黨去網(wǎng)吧玩了大半夜,實在是困。

    他怎么會想到,這一瞌睡就要叫家長。

    要是讓老爸知道了,挨一頓揍倒沒什么所謂,最怕是扣零花錢啊,到時候沒錢租房子要搬到學(xué)校宿舍,那豈不是什么自由都沒了。

    課間休息,樓梯間里,胡家明和同桌趙烈吐槽起來:「烈哥,你說冰魔怎么老盯著我不放啊,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還是性生活不和諧啊?!?/br>
    趙烈,不知是哪個官員的兒子,也是被硬塞進來的,成績倒數(shù)第二,與胡家明是難兄難弟。

    他咧著嘴猥瑣的笑笑:「我看啊,她這是喜歡你,不然怎么不見她針對我啊?!?/br>
    「去你的,就她這種母老虎,老女人,誰攤上誰倒霉,我還是喜歡杜雅那種類型的,青春無敵,溫柔可人?!?/br>
    胡家明傻笑道。

    「你小子還是太年輕啊,少婦才是最有味道的好嗎,瞧她那雙大長腿,妥妥的腿玩年!真是羨慕她老公啊,天天能摟著這樣的美人睡覺?!?/br>
    「羨慕個屁,她這種性格,性欲肯定很強,她老公遲早被她榨干。」

    「你不是老說自己一夜能擼七次嗎,你怕啥。」

    趙烈陰險地一笑。

    「是你自己說喜歡少婦,我又不喜歡,我這處男大rou還是留給女神吧?!?/br>
    「喲喲喲,還女神呢,你的女神說不定就是別人的女奴。」

    胡家明一聽,臉立馬黑了:「我不許你這么說她!」

    「得得得,開個玩笑你還認真起來了,這天沒法聊了?!?/br>
    趙烈覺得無趣,就回教室了。

    傍晚,胡家明耷拉著臉回到住處,死黨兼室友吳浩像是剛剛睡醒的樣子,點了根煙,問道:「怎么了兄弟,不高興啊,得,昨天哥哥贏了點錢,請你吃燒烤去?!?/br>
    「哪有胃口啊,愁死我了。」

    胡家明嘆了口氣,把事情告訴了吳浩。

    「我當(dāng)是啥事呢,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找個人冒充家長不就行了嗎?」

    吳浩彈了彈煙灰,輕描淡寫地說。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可問題是找誰???」

    胡家明無奈的說。

    「我啊,你就說我是你爸爸。」

    吳浩調(diào)侃道。

    「干你妹啊,就你?毛都沒長齊,那也得有人信啊!」

    「哈哈,開個玩笑,容我仔細想想?!?/br>
    吳浩吐了口煙,過了好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有了,我怎么把他給忘了?!?/br>
    「誰???」

    胡家明有些期待地問。

    「我舅舅,就在縣城,讓他去最合適不過了,你就說是你舅舅就成?!?/br>
    「可是他能答應(yīng)嗎?」

    胡家明嘟囔著。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br>
    吳浩拍著胸口說。

    這個吳浩,比胡家明大一歲,家在下面鄉(xiāng)鎮(zhèn),去年和家里說要來縣城技校半工讀,實際上就是混混日子,開學(xué)時母親送他過來的,沒想到在街上竟然有人和母親打招呼,母親讓他管那人喊舅舅,那人還給了一張名片,說是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幫忙。

    雖說這個只見過一面的舅舅看起來不像什么好人,但為了在兄弟那有面子,抱著試試看的態(tài)度,吳浩掏出新買的諾基亞6300,撥通了名片上的手機號,出乎他意料的是,舅舅居然爽快地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

    三人相約出來見面,胡家明把基本情況交代清楚,吳浩舅舅一一應(yīng)下,兩人連連道謝。

    翌日,江城縣第一中學(xué),寧靜的校園駛進了一輛黑色的大奔,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高大,看起來四十出頭的樣子,一身筆挺的名牌西裝,卻怎么也掩蓋不了身上的匪氣,他就是吳浩的舅舅陳猛。

    之所以他會答應(yīng)假扮胡家明的舅舅,當(dāng)然不是因為那無聊的親戚情分,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他最近太閑了,二是因為他讀書少,早早就出來混社會了,對高中校園有一種奇怪的向往。

    走在校道上,陳猛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只見兩旁綠樹成蔭,花香草青,置身其中,倍感神清氣爽,教學(xué)樓里不知哪個班正上著語文課,偶爾傳來朗朗讀書聲,讓陳猛一陣唏噓,要是命好點,他孩子也該上高中了吧。

    語文科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由于是上課時間,里面僅有一男一女兩個老師,女的應(yīng)該就是胡家明的班主任秦若冰了,因為見面的時間就是她定的。

    做戲做全套,陳猛假模假樣的敲了敲門。

    「進來。」

    秦若冰像是在備課,頭也沒抬。

    陳猛慢慢走到秦若冰的辦公桌前,像個犯了錯等著挨訓(xùn)的孩子,支支吾吾的說:「秦老師你好,我是胡家明的舅舅,我叫陳猛,那個…家明爸媽沒空,派我來代表?!?/br>
    秦若冰這才抬頭看了看他,只見此人皮膚黝黑,面目丑陋,頭上無毛,深藍色的西裝搭配深藍色的領(lǐng)帶,怎么看都覺得不倫不類。

    就在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陳猛驚呆了,眼前的女老師與自己的想象大相徑庭,只見她冷眉峻目,右眼下方一顆并不顯眼的美人痣更是點睛之筆。

    她雖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威嚴姿態(tài)示人,卻難掩天生麗質(zhì),也許算不上傾國傾城,但她氣質(zhì)高雅,儀態(tài)不凡,絕不是平日里自己遇到過的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擬的。

    陳猛似乎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開始打量眼前的美女老師,她穿得很普通卻也很得體,一件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白色T恤,穿在她身上也能盡顯美感,搭配黑色的休閑西褲,雖然是坐著,卻也不難看出她身材勻稱,秀色可餐,特別是那雙白嫩修長的手臂,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心潮澎湃。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她的rufang似乎不算大。

    「這有C罩杯嗎?」

    陳猛心想。

    「發(fā)什么愣呢?」

    秦若冰嚴肅的說。

    陳猛這才回過神來,尷尬的別過臉。

    一旁的男老師看到有家長來,識趣地出去了。

    秦若冰讓陳猛在她對面坐下,開始說胡家明的近況,主要是成績和態(tài)度,話雖不多但句句戳心,字字入骨。

    最后要求家長注意監(jiān)督,不要過于縱吞。

    陳猛一直偷瞄著她,根本沒注意聽,只是不停的點頭,以至于秦若冰說完他都沒反應(yīng)過來。

    秦若冰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輕咳了兩聲,淡淡說道:「沒什么事你可以先回去了?!?/br>
    「哦…哦」

    陳猛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依依不舍的出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就像是著魔了一般,滿腦子都是美女老師冷厲的俏臉和她那淡淡的誘人體香。

    回到家,陳猛心癢癢的,真想把它抓出來撓一撓。

    他不是沒有見過美女,多年來他走南闖北,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溫柔善良的小女人,驕橫跋扈的富家女,出口成臟的潑婦,甚至不男不女的男人婆他都接觸過。

    可沒有一個能讓他怦然心動的,這也是他至今未婚的主要原因,而今天見到秦若冰,他感覺自己的愛情來了,對,他決定了,他要追求她,要睡她,要娶她。

    第二天下午放學(xué),秦若冰剛出校門,突然從路邊的一間店里竄出來一個人,手捧大束紅玫瑰攔住了她,花束遮住了那人的臉,秦若冰正感到好奇,那人突然移開花束做了個夸張的表情:「噔噔蹬蹬…」

    竟是學(xué)生胡家明的舅舅陳猛。

    「秦老師,下班啦,這花送你?!?/br>
    陳猛猥瑣的笑道。

    秦若冰愣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搞什么啊,今天又不是教師節(jié)?!?/br>
    「這可不是教師節(jié)禮物,這是一個男

    人送給女人的禮物,我喜歡你,做我女朋友吧。」

    陳猛故作深情的說。

    「瞎胡鬧!這么多學(xué)生看著呢。」

    面對男人突然又直接的表白,秦若冰尷尬得要死,似乎都能感覺到附近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自己,她趕緊繞過陳猛快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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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猛在后面欣賞著她的背影,今天她穿的是白色的雪紡襯衣,藍色的緊身牛仔褲,走路很自然不做作,那迷人的蜜桃臀隨著步伐而輕輕擺動,看得陳猛眼睛都直了,三步跨作兩步追了上去,一邊走一邊說:「怕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都是人之常情?!?/br>
    秦若冰看都沒看他,淡淡的說:「我結(jié)婚了,你趕緊走,一會兒讓人誤會。」

    陳猛臉色一沉,可馬上又哈哈一笑:「這不是真的吧,這是你為了拒絕我隨便找的借口吧?!?/br>
    「你愛信不信。」

    秦若冰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這下陳猛臉色可難看了,都怪自己昨天光盯著人家臉看了,手上這么閃的戒指都沒注意。

    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結(jié)婚怎么了,只要鋤頭揮得好,哪有墻頭挖不倒。

    于是他厚著臉皮說:「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當(dāng)?shù)谌??!?/br>
    秦若冰一聽,心中大怒,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要不是她修養(yǎng)好,早就破口大罵了,最后千言萬語只匯成了一個字:「滾!」

    聲音不大,卻有一種無形的震懾力,竟令陳猛心生敬畏,止住了腳步。

    看著秦若冰漸漸消失的窈窕倩影,陳猛嘆了口氣,垂頭喪氣的回到家,思來想去就想放棄了,可總覺得心有不甘,這幾年他在江城混得風(fēng)生水起,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都多久沒試過碰壁了,這事要是傳出去,可太丟面子了,不行,還是得再試試,也許是自己方法不對,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花的,看她是走路回家的,估計當(dāng)老師應(yīng)該收入不高吧,連車都沒有,明天去接送她上下班,也許能哄她高興?可惜了,早知道剛才應(yīng)該跟著她的,這樣就知道她住哪了,看來還是得去學(xué)校門口堵她。

    次日下午放了學(xué),秦若冰走在校道上,遠遠的就看到學(xué)校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而站在車旁的正是陳猛。

    她連忙掉頭回去,從后門出去了,雖說這要繞很遠的路,但沒辦法,總比被那個男人糾纏好。

    「老公,我想買輛車?!?/br>
    晚飯的時候,秦若冰突然對丈夫說。

    丈夫徐立峰,是秦若冰大學(xué)學(xué)長,畢業(yè)后他考進編制當(dāng)了公務(wù)員,待遇福利都不錯,兩年前結(jié)婚的時候兩人湊了首付買了房子,縣城房價不高,又有公積金,月供壓力很小,于是又買了輛車,畢竟徐立峰在教育局,離家不近,而且開車去更有面子。

    徐立峰正夾了一塊rou,差點掉到地上,妻子冷不丁提出買車,這明顯是他始料未及的。

    「好啊,摩托車還是電動車???我看有款女裝摩托挺不錯的,周末我們?nèi)タ纯矗俊?/br>
    「別裝傻,我說的是汽車,四個輪子的汽車?!?/br>
    秦若冰一本正經(jīng)的說。

    「?。繘]必要啊,學(xué)校離得又不遠,開摩托車多好,既不用堵車也不怕沒地方停車?!?/br>
    「不行,我就要買汽車,摩托車冬冷夏熱的,還不安全?!?/br>
    秦若冰從來不在丈夫面前撒嬌,說話也總是簡單直接。

    徐立峰很無奈,雖然他覺得沒這個必要,但想到妻子這幾年上下班難免日曬雨淋,自己多少有些過意不去,便說:「要不這樣,明天開始,我接送你上下班?!?/br>
    「好,你說的啊,說到就要做到,不許反悔!」

    秦若冰心里暗喜,其實這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要是老公能接送自己上下班,那些狂蜂浪蝶看到也會望而卻步吧,畢竟老公長這么帥,一般男人見了都會自卑,何況是陳猛那種丑八怪。

    徐立峰略感意外,沒想到這次妻子這么吞易就被自己說服了,以往她都是說一不二的。

    洗完澡上了床,徐立峰忽然來了興致,提出要zuoai,對于這種事情,秦若冰是不喜歡也不反感,這種感覺就像你大熱天看著辦公桌上的白開水,不喝吧,又有點渴,喝吧,又覺得寡淡無味。

    新婚的時候還有點前戲,親親嘴摸摸腿,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這些步驟都被省略了,褪下內(nèi)褲就直接插進去,折騰幾分鐘,射了精后又重歸平靜。

    也許…這就是平凡的生活吧。

    秦若冰隨手抽了幾張紙擦了擦下身,閉上眼睛,不知怎的,想起了她和徐立峰的初次相遇,那是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迎新晚會上,學(xué)長學(xué)姐們不是唱歌就是跳舞,自己坐在臺下正要打瞌睡的時候,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出場了,他穿著一件干凈的白襯衣,戴著半框的銀邊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而他表演的節(jié)目竟然是朗誦舒婷的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xué)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復(fù)單調(diào)的歌曲…」

    說實話,他讀的也不是那么好,至少算不上驚艷,可秦若冰 還是被他吸引了,癡迷的看著他,看著他的手有節(jié)奏的擺動,聽著他的聲音由平緩到堅定,從沉穩(wěn)到高昂。

    直到臺下突然響起了掌聲,他下了臺,她才回過神來,跑到后面攔住了他:沒羞沒臊地強行搭訕:「學(xué)長你好,我是漢語言專業(yè)的新生,我叫秦若冰,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

    他像是有些愕然,隨即就漲紅了臉。

    …第二天一大早,當(dāng)徐立峰被妻子從被窩里拽起來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昨天高興早了,妻子的學(xué)校是八點鐘上課,有時候早讀,一般都會提前去,七點半就要到教室,而自己單位九點上班,那就意味著自己每天要犧牲一個多小時的睡眠時間…可自己既然答應(yīng)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拜拜,老公,晚上記得來接我哦?!?/br>
    秦若冰下了車,關(guān)上車門,朝車里的丈夫擺擺手。

    「好,不過我6點才能下班,你要等我嗎?」

    徐立峰問。

    「沒關(guān)系,我可以一邊改作業(yè)一邊等?!?/br>
    秦若冰微笑著說。

    徐立峰無奈的點點頭,看著妻子慢慢遠去的倩影,心情復(fù)雜。

    傍晚六點多,徐立峰把車開到教學(xué)樓前,恰巧碰到高三放學(xué),在學(xué)生們異樣目光的注視下接上妻子,開到校門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奔馳旁站著一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人誰?。渴悄膫€女老師的老公嗎?車子不錯,就是相貌有些一言難盡?!?/br>
    徐立峰調(diào)侃道。

    「誰知道呢,別管那么多啦,專心開車。」

    秦若冰隨口說道。

    「你知道嗎?這種長相的一般都不會是什么好人,我以前就遇到過一個,簡直壞透了。」

    徐立峰說著,忽然想起了什么,低聲嘀咕著:「你還別說,這兩人還真有幾分相像呢,」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于是他輕輕地搖了搖頭,繼續(xù)開著車。

    秦若冰根本沒注意丈夫說了什么,心里就覺得陳猛很煩,明明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也明確的表示了拒絕,他怎么還不死心呢,實在是太荒唐了。

    這天晚上,酒吧里,陳猛喝了一杯又一杯,蹲了幾天沒有看到秦若冰的人影,這讓他很郁悶,喝了幾杯就拉著幾個兄弟訴苦。

    一個叫柱子的兄弟聽完忍不住大笑:「哈哈,大哥,不會吧,這不像你的作風(fēng)啊,以前泡妹子不都是砸錢或者直接武力按倒的么?什么時候墮落成舔狗了啊,還裝情種?笑

    死我了,哈哈哈。」

    陳猛不輕不重的敲了一下柱子的腦袋:「你知道個屁??!她跟別的女人不一樣?!?/br>
    已經(jīng)有點醉意的柱子摸著頭不知好歹的說:「有啥不一樣啊,還不是女人一個,難不成她還能長兩個屄啊?!?/br>
    陳猛有些怒了,一腳踢了過去。

    一旁的黑子趕緊勸道:「猛哥,消消氣,這小子就這樣,喝兩杯就開始胡說八道,但是他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你這樣追要追到猴年馬月?。Ω杜?,那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你小子,別跟我扯那沒用的,我知道你喝過幾年墨水,有屁快放!」

    黑子尷尬的笑道:「你得先去調(diào)查,至少得知道她住哪里,生日哪天,有什么愛好,老公是誰,性格有什么弱點等等,這樣才好對癥下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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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說得好!那這事就交給你了?!?/br>
    陳猛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六,徐立峰說是要去加班,卻早早的回來了,還打電話叫妻子下樓。

    「老婆,下來幫我拿一下東西唄,我一個人拿不了?!?/br>
    掛了電話,秦若冰下了樓到了停車場,看到丈夫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東西呢,買了什么呀,你自己拿不動嗎?」

    語氣中透露著一絲不悅。

    「別著急嘛,你先閉上眼,我給你個驚喜?!?/br>
    徐立峰說。

    「什么啊,神神秘秘的?!?/br>
    秦若冰說著,無奈的閉上眼。

    沒多久,徐立峰又說:「好了,可以睜開眼了?!?/br>
    秦若冰慢慢睜開眼,還是什么都沒有,疑惑的說:「什么也沒看見啊,你別告訴我那東西還會隱形啊?!?/br>
    「不是這邊,你看那邊?!?/br>
    徐立峰扶著妻子的雙肩讓她轉(zhuǎn)身。

    秦若冰轉(zhuǎn)身一看,還是什么都沒有,不對不對,眼前有一輛全新的粉紅飛度,這個小區(qū)似乎沒有人開這種顏色。

    她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老公,你給我買車啦?」

    「怎么樣,高興吧?!?/br>
    徐立峰得意的說。

    雖然他是有私心的,為了每天能多睡一小時,他這次的確下了血本,因為這筆開銷,他得節(jié)衣縮食好幾個月呢。

    「老公你對我真好!」

    秦若冰一時激動朝丈夫的臉吻了一下。

    「你可別高興太早哦,這車是要月供的,接下來你每個月得少買幾件衣服了?!?/br>
    徐立峰笑道。

    「沒事沒事,衣服夠穿了。只是,這車的顏色會不會太高調(diào)了?」

    雖這么說著,可秦若冰繞著車子走了一圈,喜愛之色溢于言表。

    「高調(diào)嗎?高調(diào)點好啊,這樣你到哪里都能迎來別人羨慕的目光。」

    徐立峰笑道。

    秦若冰會心一笑,迫不及待的上了新車。

    …陳猛辦公室里。

    黑子專心地匯報著調(diào)查結(jié)果:「秦若冰,女,30歲,海城縣人,畢業(yè)于帝都師范大學(xué),現(xiàn)任江城縣第一中學(xué)高一甲班班主任兼語文老師,于兩年前結(jié)婚,丈夫是她大學(xué)學(xué)長,現(xiàn)任江城縣教育局科員,夫妻兩居住在龍灣小區(qū)三單元601。秦老師社交圈子比較簡單,除了學(xué)校的同事就是班里的學(xué)生。性格上她嫉惡如仇,教學(xué)嚴厲,據(jù)說還打過學(xué)生。但也有人說她刀子嘴豆腐心,聽說有一次她發(fā)現(xiàn)班里的貧困生周末到外面打工,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頓還叫老板把學(xué)生辭了,但她卻偷偷給這個學(xué)生的飯卡充值?!?/br>
    「嗯,這像是她的風(fēng)格?!?/br>
    陳猛呵呵一笑,又說:「說說她老公吧?!?/br>
    「她老公徐立峰,比她大兩歲,其實就是個書呆子,根本不會做人,否則以他的學(xué)歷,怎么可能在教育局混了五年還是個小科員呢?!?/br>
    「什么?徐立峰?具體是哪三個字?哪里人?」

    陳猛突然臉色一變。

    「雙人徐,立正的立,山峰的峰,江城縣遠山鎮(zhèn)桑湖村人氏。怎么了猛哥?你認識他?」

    陳猛強壓心中的恨意,嘲諷的說:「哪能啊,人家是文化人,咱這種粗人,高攀不上?!?/br>
    想起多年前的往事,他心中忽然有了一個計劃。

    …打上次見家長至今已經(jīng)過去好幾天了,一切似乎風(fēng)平浪靜,胡家明心里暗喜,這次叫吳浩的舅舅冒充家長,居然蒙混過關(guān)了,于是決定請他兩吃頓飯表示感謝。

    酒樓包房里,胡家明不停的向陳猛敬酒,看陳猛皺著眉好像有點發(fā)愁,便問:「叔,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陳猛淺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家明啊,我看咱倆也算有緣,你以后就跟耗子喊我舅舅吧?!?/br>
    陳猛喜出望外:「好,既然您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從今兒起,您就是我親舅舅了,那我冒昧的問一句,以后還能請您去開家長會嗎?」

    「當(dāng)然可以。」

    陳猛哈哈一笑。

    「謝謝舅舅,以后有事您吱個聲,只要我能幫上忙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br>
    胡家明夸張的說。

    「你小子,電影看多了吧,哪有那么多刀山火海,就是最近啊,舅還真遇到點事,可能要你幫忙?!?/br>
    「什么事,您盡管吩咐就是?!?/br>
    「我有個朋友是開KTV的,你也知道在咱這種縣城,平時沒什么人,就周末客人多點,所以呢不好多招長工,這不,他說想招幾個學(xué)生兼職,你看看你們班有沒有合適的?時間和工資都好商量。」

    「是嗎?這個不錯,那你看我可以嗎?」

    胡家明笑道。

    「開什么玩笑,你是我外甥,你跟耗子你們倆,缺錢就跟我說,哪能讓你們?nèi)ゴ蚬ぐ !?/br>
    陳猛說著,從皮包里掏出一沓鈔票,「這些你們先拿著,就當(dāng)是幫KTV招工的酬勞了?!?/br>
    「這…合適嗎?」

    胡家明尷尬的笑笑。

    吳浩一把拿過了鈔票,說:「合適,怎么不合適,還不趕緊謝謝舅舅?!?/br>
    「謝謝…謝謝舅舅?!?/br>
    「不必客氣,招兼職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最好是農(nóng)村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的那種,就當(dāng)是咱幫他們減輕一下負擔(dān),最好是女生,女生干活勤快?!?/br>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胡家明拍了拍胸口。

    班里不少成績好的學(xué)生來自農(nóng)村,特別是那幾個女生,一元錢都恨不得掰成兩半花,胡家明自己也是農(nóng)村人,有時候都看不過去,也想過要幫他們,可直接給錢他們也不會要,這次的兼職真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于是趁放學(xué)教室沒人的時候,胡家明把陳猛給的宣傳單偷偷塞到幾個同學(xué)的抽屜里。

    沒幾天,果然有幾個學(xué)生拿著傳單到KTV應(yīng)聘周末兼職服務(wù)員,而最后成功被錄取的只有兩個長相周正的農(nóng)村女生。

    又是一個周六的晚上,秦若冰和丈夫吃完飯,兩人依偎著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突然秦若冰的電話響了,是學(xué)生許佳麗打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許佳麗焦急的聲音:「喂,秦老師,不好了出事了,杜雅在星璨KTV把人家東西打碎了,現(xiàn)在人被扣了,您趕緊過來看看。」

    掛了電話,秦若冰臉色凝重。

    「老公,我有個學(xué)生出了點狀況,我得過去看看,要是太晚了你就先睡,不用等我。」

    「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跟你一塊去?」

    徐立峰關(guān)心的問。

    「不用,沒什么大事,我自己去就行?!?/br>
    秦若冰故作輕松的說。

    徐立峰沒再說什么,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他了解妻子要強的性格,學(xué)生感冒發(fā)燒,打架斗毆,她都不會置之不理,小事她一個人就能處理,大事

    有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自己作為他丈夫,身份尷尬,也不好多管。

    最后也只能說一句:「慢點開車。」

    秦若冰雖然應(yīng)了,但她還是使勁的踩著油門,恨不得這飛度真的能飛起來。

    所幸這里終究只是一個縣城,大晚上的沒有堵車,十幾分鐘車程就到了目的地。

    當(dāng)她推開KTV包間的門時,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盡管她身上沒有一件名牌——黑色的小西裝、白色的T恤、黑色的修身牛仔褲和平板鞋,這樣一個衣著普通的女人,冰冷的俏臉上卻有一種令人敬畏的威嚴,尤其是那如炬的雙目,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她眼珠子一轉(zhuǎn),掃視著全屋,服務(wù)員裝扮的杜雅此時正像一只受驚的鳥兒一樣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兩個兇神惡煞的大漢站在她身旁。

    「秦老師,救救我!」

    看到救星來了,杜雅驚喊道。

    杜雅出生于普通農(nóng)村家庭,她為人善良,長相甜美,學(xué)習(xí)認真刻苦,成績優(yōu)異,深得老師喜愛。

    她本想做兼職賺點生活費,做夢也沒有想到會攤上這種事。

    還沒等秦若冰開口,坐在沙發(fā)中間的男人就朝她喊道:「喲,大美女,你是她老師啊,來得正好,你的學(xué)生把我最心愛的紅酒打碎了,你看怎么辦吧?!?/br>
    秦若冰瞅了他一眼,只見此人西裝革履,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說話時也帶著微笑,但卻有種笑里藏刀的感覺。

    「說吧,多少錢,我替她賠了。」

    秦若冰淡淡的說,只是一瓶紅酒,便宜的幾百塊,貴一點的幾千甚至上萬她都能接受,就當(dāng)是破財免災(zāi)了。

    「好!秦老師夠大氣,這酒呢,倒也不貴,50萬。」

    男人依舊保持著微笑。

    秦若冰稍稍愣了一下,隨即一聲冷笑:「呵呵,我聽出來了,就是想訛人對吧?」

    那人沒有生氣,反而大笑道:「哈哈,秦老師,話別說那么難聽,你知道這是什么酒嗎?看清楚咯,1945年的羅曼尼康帝。」

    秦若冰瞄了一眼地上的破酒瓶,雖然她沒親眼見過,但是對名貴紅酒也略有耳聞,如果是真品,那事情就麻煩了。

    可仔細想想還是有疑點,誰會把這么貴的紅酒拿到KTV里亂晃啊,于是她強作鎮(zhèn)定的說:「你說是就是啊,我看還是報警吧,讓警察來處理?!?/br>
    說著就要掏手機。

    「好,報警好啊,盡管報,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順便告訴你吧,這酒就是別人孝敬我大哥的,我大哥叫劉興光,我是他親弟弟劉興剛?!?/br>
    秦若冰這一驚非同小可,剛按下一個「1」,手就停住了。

    劉興光,這個常在本地新聞聽到的名字,正是江城縣公安局局長。

    看來今天的事情不簡單,可為什么這樣一個大人物,會為難一個中學(xué)生呢?實在是想不通。

    「你到底想怎么樣?」

    秦若冰聲音已經(jīng)有些微微發(fā)顫。

    「簡單啊,要么賠錢,要么賠酒,我看錢你們是賠不起的了,只能賠酒咯,我跟你說,這酒可不好弄,據(jù)說全縣也就星孟酒業(yè)陳老板那還有一瓶,我不管你求也好,偷也罷,總之你得賠我。」

    「要是我不答應(yīng)呢?」

    「不答應(yīng)也沒關(guān)系,畢竟不是你打破的,只是這個小meimei嘛,今晚可能就走不了咯?!?/br>
    男人說著,朝杜雅看了看,眼里突然露出一種yin邪的目光。

    秦若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的最終目的是杜雅,真是個衣冠禽獸。

    看來目前唯一的辦法只有去星孟酒業(yè)看看了,把事情告知陳老板,也許他能發(fā)發(fā)善心救救這孩子,再不濟也可以辦個分期付款吧。

    于是他對那男人說:「好,我去,你等著,要是我回來之前你敢碰她一根汗毛,我跟你拼命?!?/br>
    男人低頭看了看表,緩緩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會,現(xiàn)在是9點,我最多等你三小時,凌晨12點我要是還沒看到酒,那就怪不得我咯?!?/br>
    秦如冰沒有回話,轉(zhuǎn)身就走了出去,上了車,輸入導(dǎo)航星孟酒業(yè),很快就來到目的地,這里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賣酒門店,位置也不那么好,店內(nèi)燈光暗淡,唯一的一名店員正無精打采的打著呵欠,看到有客人來也是無動于衷,視而不見。

    「你好,請問陳老板在嗎?」

    「三樓辦公室。」

    店員語氣冷淡,用手指了一下樓梯的方向,又打起了瞌睡。

    秦若冰走到三樓,幸好這里只有一個門口,輕輕敲了兩下門,便聽到里頭傳來一個粗獷的男人聲音:「進!」

    推開門一看,這里是一個寬大的辦公室,四面都是酒架,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

    一個光頭男人正背對著她擺弄著酒架上的酒,這時男人轉(zhuǎn)過身來一看,驚訝的問:「秦老師,你怎么來了?快請坐?!?/br>
    秦若冰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是胡家明的舅舅陳猛,這會兒他沒有穿西裝,一身休閑服,看著就像是本地土豪,似乎這才是他最真實的面目。

    「原來你是這里的老板啊,事態(tài)緊急,我就不坐了,長話短說吧?!?/br>
    秦若冰露出驚喜的神色,畢竟這是自己班上學(xué)生的家長,萬事應(yīng)該好商 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