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4德拉克:我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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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再過五分鐘列車就要到達霍格沃茨了,請將你們的行李留在車上,我們會替你們送到學校去的。”的聲音響起后,外邊的走廊上立刻喧鬧了起來。 那大多是急著下車的葛萊芬多,也有少量赫奇帕奇。至于拉文克勞和斯萊特林,則大多仍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包廂里,等著列車完全停下來,外邊完全安靜下來的時候,他們才會慢悠悠的,彼此謙讓著走出包廂。 因此,當?shù)吕撕推渌讼萝嚨臅r候,提著燈的海格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群小不點了。 “嗨!”德拉克聽見一個聲音在人堆的最里邊喊著,不過現(xiàn)在到處都是嘿嘿哈哈的混亂雜音,所以他并沒在意,依舊站在那,看著遠處霍格沃茨的方向,臉上帶著一點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的笑容,一直到一個人忽然沖了出來,甚至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嗨!你好!”德拉克很顯眼,特別是在所有小巫師都穿著一身黑漆漆巫師袍的時候,他那頭鉑金色的頭發(fā)也就更加顯眼了。 所以德拉克剛朝海格走過來的時候,哈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并朝他揮手大叫著——但也是到了現(xiàn)在,哈利才發(fā)現(xiàn)了一件讓他郁悶不已的事情,在長袍店的時候,他竟然忘了問這個少年巫師的名字,所以也只能“嗨嗨”的叫著。 “你好。”德拉克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沖著哈利微笑點頭。 “上次忘了告訴你我的名字,哈利·波特?!惫χ斐隽耸?,于是德拉克短時間內(nèi)第二次愣神了——哈利·波特主動對他伸出友誼之手,這太詭異了。 不過哈利顯然以為他的失態(tài)是因為自己的名字:“就是那個哈利·波特?!惫悬c緊張的笑著,不過笑容里已經(jīng)沒有上次見面時的靦腆了,他甚至抬了一下自己的手,不過抬到胸口就立刻放了下去,德拉克猜測他是想給他看看那道傷疤——畢竟現(xiàn)在的哈利還并不十分理解那傷疤的意義,也還并不反感別人去看他的疤。 “哈利!你突然跑出來干什么?!”現(xiàn)在握住這只伸出來的手可不是好事,即便偉大的校長不回去找他父親的茬,但救世主很快就會后悔認識一個馬爾福,一個斯萊特林。德拉克甚至能想象得到,救世主跑來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進入斯萊特林,而不是葛萊芬多? 結(jié)果拯救了德拉克的,是紅頭發(fā)的韋斯萊先生。 羅恩拍了一下救世主的肩膀,這動作讓哈利下意識的收手轉(zhuǎn)身:“這是我在對角巷認識的朋友,(德拉克挑眉,對于救世主如此之快的就把他當成朋友,他該感激涕零嗎?)不過當時我忘記問他的名字了(實際上應(yīng)該說是某人當時根本就沒想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對著羅恩做了個鬼臉。 “哦!你……”羅恩顯然也想認識認識這個哈利的朋友,不過當他看見對方,特別是對方那頭耀眼的頭發(fā)時,那句問好就被咽下去了一半。 “羅恩?”哈利有點奇怪,但是羅恩好像看著對方發(fā)起了呆,哈利莫名其妙的看向德拉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德拉克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他冷著臉,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瞇著眼睛傲慢的看著羅恩。 “紅頭發(fā)?顯而易見,韋斯萊家的……”德拉克看向哈利,“我很高興認識你,波特先生。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德拉克·馬爾福?!?/br> 羅恩輕咳了一聲,免得自己笑出來。 “看來我的名字讓您的這位朋友覺得可笑?” “羅恩他并沒有惡意,德拉克?!?/br> 德拉克的眉毛抽動了一下,救世主竟然這么快就和他熟稔到可以直呼他的名了:“那個大個子在叫了,我想我們該走了?!辈贿^更重要的是,上一次十一歲的時候他竟然忽略了一件事,羅恩·韋斯萊在遇見他的時候竟然沒有主動挑釁? 他認識他的紅頭發(fā),而作為一個韋斯萊他難道會不認識馬爾福家的鉑金發(fā)色?這種發(fā)色在魔法界可是比紅頭發(fā)更具有代表性。一直到他主動挑釁的,這家伙才發(fā)怒。而除了帕西·韋斯萊外,什么時候一個韋斯萊面對一個馬爾福會有這么好的修養(yǎng)和耐性了? 德拉克再一次認識到,十一歲的自己確實是個笨蛋。 “羅恩,德拉克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 “不過,德拉克認識你?” “其實……我也認識他?!绷_恩撇撇嘴,“看他的頭發(fā)就知道,馬爾福家的。哈利,你到底是怎么認識他的?” “我說過,是在對角巷,在摩金夫人長袍店試衣服的時候,正好德拉克也在那。” “哈利,我覺得你最好謹慎點。” “什么?” “那個馬爾福,他爸爸、mama都不是好人,他們都是……食死徒?!?/br> “食死徒?”這詞讓哈利有些茫然。 “那些……”羅恩因為緊張而舔了舔嘴唇,“神秘人的邪惡追隨者們這樣稱呼他們自己?!彼隽艘粋€惡心的表情。 “你是說德拉克的父母……” “不只是他父母,我想他自己很可能也是?!?/br> “夠了!”一個女孩忽然大叫了起來,這嚇了湊在一起的哈利和羅恩一跳。然后那出聲的女孩跳了出來——赫敏·格蘭杰。 “毫無根據(jù)的,只是用你自己的想象與歧視,就如此惡毒的誣陷一個同學,你真讓人作嘔?!?/br> “又是你!你竟然偷聽別人的談話!” “偷聽?!甚至在十米之外的人也能聽到你的聲音,一頭驢子的叫聲都要比你的聲音輕緩!”赫敏的形容讓周圍響起了一片笑聲。 而這個時候,羅恩和哈利才發(fā)現(xiàn)幾乎所有的新生都停了下來,正在看著他們。 羅恩的臉已經(jīng)變得和他的紅發(fā)一樣紅了:“我并沒有說錯任何事情,我也沒有誣陷任何人!德拉克·馬爾福會成為一個斯萊特林,而斯萊特林都是食死徒!” 于是笑聲瞬間消失了,學生們的表情很能說明他們的態(tài)度,他們一共分成了四派:一派懵懵懂懂完全莫名其妙,他們顯然都是麻種出身的小巫師,還不知道學院之間的分歧,甚至有些人連伏地魔的存在都不知道。 一派則是表情木然,而且下意識的脫離了人群,和其他表情木然的同學站在一起,冷眼看著其他人,看著羅恩·韋斯萊,看著救世主。 一派不停的點頭,或者不點頭也是一臉的贊同,然后對著那些木然的同學們指指點點。 最后一派則是緊抿著嘴唇,眼睛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四處飄忽,但總之就是不和任何一個人相對。 哈利感覺自己有些混亂,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羅恩說的,如果相信,而且海格也說過他的父母都是那個黑魔王伏地魔殺死的,那么他們就是……仇敵? 哈利下意識的看向了德拉克,他站在那些表情木然的新生的最前邊,雙臂抱著肩,緊皺著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孩子們!你們都停在這干什么?快要趕不上晚宴了!”海格——提著燈走出很遠才發(fā)現(xiàn)身后沒學生了——匆忙跑了過來,朝著他們大聲嚷嚷著。于是學生們重新走動了起來,不過這次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涇渭分明的四群人,即使還沒開始分院。 “哈利,我說的沒錯,不然你可以去問海格,他也會告訴你同樣的話?!绷_恩站在哈利身邊,怒瞪著朝他們接近的后備斯萊特林們——其實他們不過是正常的走路,畢竟他們倆現(xiàn)在堵在路中間,想要繼續(xù)前進,必須路過他們。 哈利想了想,主動走向了德拉克:“德拉克,羅恩說的是真的嗎?” “關(guān)于哪方面?而且,你是在質(zhì)問我嗎,波特?” “我……或許我的語氣有些不太好,但是……我想知道你父親是不是食死徒?是不是……” “你在侮辱我,波特。” “不,我沒有,我怎么會是在侮辱你?!” “回答問題,馬爾福!”羅恩也氣勢洶洶的站在了哈利身后。 “嘿!”當然,站在德拉克身后的人更多,不過這聲抗議并不是來自于德拉克的身后,而是赫敏,在看見哈利和羅恩朝著德拉克跑去后,她拉著納威走了過來。 “你又來做什么!”羅恩對赫敏瞪大了眼睛,但是德拉克卻先一步站到了他和赫敏之間,遮擋了他的視線。 “謝謝,格蘭杰小姐?!钡吕伺ゎ^對著赫敏微笑,再轉(zhuǎn)過頭來,已經(jīng)恢復了剛才的冰冷,“你并沒有向我質(zhì)問,我父親身份的資格,波特先生,即使你是個救世主。而他,也沒有宣判我父親是個食死徒的資格,那種資格屬于魔法部,屬于威森加摩。更沒有任何人有宣判整個斯萊特林都是食死徒的資格,如果非要找出來,那也只能是薩拉查·斯萊特林?!?/br> 吐出最后一個音節(jié),德拉克走開了,其他人,跟在他的身后…… “哇哦?!焙彰粜⌒〉陌l(fā)出了一個怪聲,她扭頭看向納威,忍不住再次懷疑他們倆血緣關(guān)系的真實性。 接著,赫敏猛然想到了一個現(xiàn)實的問題:“納威,你在火車上時說,韋斯萊是葛萊芬多世家,那家伙也會進入葛萊芬多?” “應(yīng)該是,因為韋斯萊家從無意外?!奔{威很肯定的點頭。 “……” 接下來的路程就順遂了許多,在行進中,懵懂無知的麻種小巫師們,開始因為好奇心而詢問其他人什么是黑魔王,什么是食死徒,什么是分院。 這個時候,小貴族們冷冰冰的臉,就讓他們望而卻步了。其他兩派則好相處得多了,從奔奔跳跳的活潑同學那里,他們得到了和羅恩差不多的答案。而在躲躲閃閃的神秘同學那里,他們知道了食死徒、知道了黑魔王,唯一的差別就是他們并沒有確鑿的說斯萊特林這個學院畢業(yè)的就都是食死徒。 那么到底要不要相信?要不要像有些同學說的,遠離斯萊特林? 品種未確定的小動物們,好奇的看向了那些走在最后的,冷冰冰的同學,結(jié)果,那個走在所有冷冰冰同學最前邊的金發(fā)美少年,對著他們溫柔一笑…… 于是——爸爸mama說過,做人不該那么武斷,僅憑一面之詞就隨便的宣判一個人的好壞。 走在路上的德拉克很滿意,他總算把那個救世主推開了,雖然有一點點得罪了他。但也總比他以后自己胡思亂想,外加百般糾纏的好。鄧布利多也不會因為懷疑“一個馬爾福有預謀的接近救世主”,而找他麻煩了。 不過當分院儀式開始,德拉克就知道,自己顯然放心得太早了些。 “赫敏·格蘭杰!”麥格院長叫著。 赫敏皺著眉戴上了那頂帽子,之后帽子在她頭上扭了大概有十分鐘,甚至更長,才拖著長音叫出來:“拉文克勞!” 葛萊芬多三人組的大腦竟然去了拉文克勞?救世主不會在一年級的時候,就死在了蛇院院長那道簡單的邏輯分析謎題上吧?又或者更糟糕,直接被魔鬼網(wǎng)勒死…… 可是,我好像沒主動做什么事情,會讓歷史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吧?——德拉克表示十分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