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戀愛腦的世界做女帝 第169節(jié)
但是女兒親自將那人從明州押回京,還一直負(fù)責(zé)此事,恐怕與那草原上的左親王有不少聯(lián)系。 謝太妃從來沒想過她沈珉玥是真的不想成親,在她看來,成親生子是每個人必須要完成的任務(wù),生而為人就該如此。 年輕的少男少女更是應(yīng)該天生有愛人的能力,正處于瘋狂的階段,不應(yīng)該直接斷情絕愛啊。 沈珉玥當(dāng)然沒有斷情絕愛,只是她沒時間門。 人的精力實在是太過有限,她只能將精力放在一件事上,其余事情都會分走她的精力。 沈玉耀是個很會安排工作的人,她給每一個臣子都安排了他們一定能完成的工作,導(dǎo)致所有臣子都卷了起來,身處這樣的朝廷,沈珉玥怎么可能獨善其身,不卷呢? 就跟現(xiàn)代人一樣,上班賺錢就已經(jīng)消耗了巨大的精力了。 謝太妃逼婚沈珉玥的時候,朝中年輕的單身人士幾乎都被催婚了。 包括秦淑君,她雖然是個寡婦,也明確說過日后是招贅,愿意入贅秦家的男子依舊是不計其數(shù)。 很正常,身為皇帝身邊近臣,就要面對各種誘惑。 但是秦淑君還在孝期,根本無法成親。 雖然因為秦術(shù)死的并不光彩,不能明著給父親披麻戴孝,但秦淑君時刻記著這件事。 所以媒人到她跟前,注定只能鎩羽而歸。 但除了少數(shù)幾個比較堅定的單身人士,其余人或多或少都動了心,開始相看未來的伴侶,很快就成了好幾對。 “最近是秋收要到了,所以大家都開始談婚論嫁了嗎?” 沈玉耀知道了朝中結(jié)親的風(fēng)潮,對此有些疑惑。 于三沉默了一下,說道:“此事是在陛下要放哈撒西歸草原種田后開始的?!?/br> 沈玉耀疑惑抬頭,此刻她正倚著欄桿喂魚,看著魚兒爭相競食,能讓她心情放松不少。 “這事兒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和于三私下相處的時候,沈玉耀常用我,而不是自稱朕。 一看就知道,此刻的她是極為放松的。 于三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 “陛下,不過是一些市井流言,會被這些流言蜚語影響的人終究是少數(shù)。” 能讓于三三緘其口的事情,沈玉耀承認(rèn),這件事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你且說便是,無論你說什么,都無罪。” 這話不是沈玉耀第一回 說了,情報人員總是很容易查到一些比較敏感的事情。 其實沈玉耀不說,于三也知道她說出來,年輕的女帝不會懲罰她,但她還是猶豫,不想說出。 總覺得陛下跟這些人在野史里糾纏不清,是對辛苦批閱奏折,處理國事的陛下的一種玷污。 因為是女子,所以才會有這種困擾。 若是男君主,一些風(fēng)流韻事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三永遠(yuǎn)無法違抗沈玉耀的命令,沈玉耀讓她說,她就只能硬著頭皮說了。 “之前明王殿下提議陛下將草原左親王哈撒西納入后宮的事情,不知道被哪個多嘴多舌的家伙傳了出去,雖然后來陛下將哈撒西親王送回了草原,但市井之中,總有人議論不止,說陛下原本有意將哈撒西親王納入后宮,但無奈哈撒西親王乃是蠻人,宗親不同意,這才沒能如愿,陛下甚至因為此事大怒,軟禁了一名宗親?!?/br> 事情確實是都有發(fā)生,但是這個先后順序,起因結(jié)果,好像都不是這樣吧! 要不是沈玉耀親自經(jīng)歷了一下,幾乎要被這一套給說服了。 這是哪個小說大師編出來的故事,竟然聽起來該死的合理! 沈玉耀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百姓熱議此事很正常,人民群眾的愛好亙古不變,就是喜歡議論他人身上這些愛恨情仇,俗稱喜歡吃名人的瓜。 但吃瓜也得吃保真的??!這種不保真的合成瓜,沈玉耀從來不吃! “陛下,要不要屬下接著去查,竟然有人敢如此編排陛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沈玉耀是一國之主,哪個一國之主會被如此議論的? “不過是一些真假夾雜的流言,史官們會如實記載發(fā)生過什么,至于那些未曾發(fā)生過的,你也說了,那算是野史。野史無證,任人評說?!?/br> 沈玉耀非常的淡定。 因為這種流言蜚語,每一個皇帝都經(jīng)歷過。 莊高祖和莊太宗的紅顏知己,遺落在民間門的皇子公主,在話本里簡直多的已經(jīng)能組成一個蹴鞠隊了。 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事情,皇帝不同意?皇帝算老幾? 這么說其實在封建社會很格格不入,但實際上就是如此,除非沈玉耀想搞文字獄,不然任人評說就是她作為皇帝的宿命。 即使當(dāng)下可以搞文字獄,她也管不到后人身上,指不定誰寫個名傳千古的名著,造幾個通俗易懂的成語,她身上就能多點兒沒有歷史證據(jù)的野史記載。 這都無所謂。 歷史才是沈玉耀最看重的東西。 “但是陛下,若是不管不顧,可能會傳的面目全非?!?/br> “他們喜歡,就讓他們說去,我們堵得了人嘴,卻無法捂住人心?!?/br> 沈玉耀拍拍手,將手上的魚食碎屑拍落,起身伸了個懶腰。 正值夕陽西下,殘陽如血,照的整個池塘一片暮色。 清靜悠閑,有風(fēng)吹來,吹散了悶熱暑氣。 “火燒云,明天又是個大晴天啊。” 沈玉耀嘴上說得輕松,實際上眉頭微微鎖緊,心底有些不安。 京城附近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門沒有下過雨了。 不知道其他地方如何,好像左州那邊都在說最近無雨。 別是要旱啊。 沈玉耀在這個時候也會默默祈禱上蒼,別開這種玩笑,但是上蒼從來不會回應(yīng)凡人的祈求,即使這個凡人是人間門帝皇也一樣。 新陽元年夏七月末,是歲大旱,江河干涸,河床干裂,暑蒸炎炎。 沈玉耀的運氣屬實不太好,上任第一年就碰上了大旱。 好消息是旱情被控制在一個區(qū)域內(nèi),并沒有擴張向外。 壞消息是,旱情出現(xiàn)在左州,就是那個之前曾經(jīng)被大水淹過一次,出了個大貪官的左州。 沈玉耀拿到底下人送上來的奏折時,嘆了好幾口氣,她是個小倒霉蛋,左州是個大倒霉地。 而那些在左州土生土長的人,則是受苦的人。 “左州糧倉空虛,從附近調(diào)糧過去,官服衙門好好治理百姓,安頓百姓,平衡糧價,命明王去當(dāng)?shù)刈?zhèn),務(wù)必要穩(wěn)住局勢,不可生亂?!?/br> 今年是很關(guān)鍵的一年,沈玉耀絕對不允許在這個關(guān)頭,國內(nèi)出大問題。 沈珉玥領(lǐng)命,她當(dāng)天就出京城往地方上去。 與她一同出發(fā)的,還有秦淑君與楊可卿。 前者是幫沈珉玥整理信息,后者則是調(diào)動物資。 楊可卿雖然目前不再管沈玉耀手中的商路,但她對經(jīng)商與后勤更為熟悉,能完美處理一切。 最主要的是,左州干旱的那一片,距離邊塞有一條陸路,那邊有石采文所在的西南關(guān),如果能聯(lián)系上石采文,可以將物資更快的送到當(dāng)?shù)亍?/br> 靠周遭糧倉補齊缺口只是緩兵之計,周遭雖然沒有受災(zāi)地點那么嚴(yán)重的干旱,但日子也不好過,絕對不能拆西墻補東墻。 一時間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左州。 第110章 深沉的夜晚,店家門上掛起一個昏黃的燈籠,帶著咸澀雨氣的風(fēng)吹過空蕩無人的街道,老者拄著拐杖,關(guān)上了通往來時路的門。 “江老,這么晚了,眼見就要下雨,您這會兒過來我這兒是有什么要事?” 坐在高高柜臺后面的當(dāng)鋪掌柜驚訝的看向來者,他推了推鼻子上架著的琉璃眼鏡,借助屋中燭光,清晰的看見老者臉上的愁容。 “唉,家中總有難念的經(jīng),我兒前些日子去了左州,至今未還,好不容易前些日子托人送了封信,還是要家中籌備一些銀糧送去?!?/br> 老者說著,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布袋,那里頭放著沉甸甸的東西。 掌柜顧不得與老者說話,他直接從柜臺后站了起來,從旁邊的小門走出,親自攙扶老者,讓老者坐下。 老者出身江家,那是左州有名的望族,雖說老者這一脈已經(jīng)沒了先人的榮光,但他兒子現(xiàn)在是左州的一個縣令。 這當(dāng)官的人,怎么可能缺錢呢?要家中典當(dāng)寶貝才算完,絕對不是小錢,那這送來的寶貝,也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寶貝。 果不其然,那老者坐下后,很快就將布袋子里的琉璃盞拿了出來。 這琉璃盞精美異常,上面還雕有祥云福字,顏色十分透亮。 如果是之前京城那邊沒有流出好看漂亮還價低的琉璃,這琉璃盞說是鎮(zhèn)國之寶都不為過了。 “此乃前朝琉璃王爺珍愛之物,若不是一時手頭拮據(jù),老朽也不會將它典當(dāng)?!?/br> 掌柜來來回回的看,一臉驚嘆,“不愧是那位王爺?shù)南矏壑?,可真是美輪美奐的絕世珍品?!?/br> 江老臉上露出一絲笑,能得此寶貝,可見他祖上確實十分不凡。 可惜現(xiàn)在這東西也不值錢了,江老想到這兒,笑容又收了收,早知道琉璃會那么常見,他早年間一定將此物賣出去。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只能找當(dāng)鋪來往外當(dāng)。 “黃金五千兩,死當(dāng)?!?/br> 黃金五千兩可不是小數(shù)目,但其實這已經(jīng)是賤賣,但凡是之前廉價琉璃沒出現(xiàn),這東西都能喊上黃金萬兩的價格。 而現(xiàn)在,即便是五千兩黃金,掌柜的都皺了眉頭。 “三千兩,不二價。江老我跟您說實話,這還是因為此物曾經(jīng)在前朝王爺府上,算是有名有姓的物件,那些有錢的貴人不看重東西本身值多少錢,要買就是買這物件的前世今生,這才能叫上三千兩黃金的價格?!?/br> 如果是普通的琉璃器,能上一千兩黃金,那都得是特別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