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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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問題。 個人的,對于林政委來說,也是一個任務(wù),需要交代清楚的任務(wù)。他甚至都不肯用“準(zhǔn)備什么時候解決”一類的句式,直接就問解決得怎么樣了,立場非常清晰,表明這是一個早該有結(jié)果的事情。 林巍抬眼看看父親,余光不能避免地掃到旁邊認(rèn)認(rèn)真真吃蛋糕的水雋影。 說吃也不恰當(dāng),水雋影分明在品,用小叉子,連蛋糕帶奶油地挑上一小點兒,十分優(yōu)雅地送進口中,慢條斯理地品,仿佛那是人間至味。 林巍卻很知道,除了生日這天,母親絕對不會碰觸這種高熱量的食品,一年到頭都是脂肪含量極低的沙拉和水煮蛋,白面包的分量都會嚴(yán)格控制。 一個身陷輪椅幾十年的女人,根本不能自如行動,對自己的飲食如此苛刻,到底有何意義? 即使只是余光掃過,林巍仍很敏銳地發(fā)現(xiàn)母親不但兩腮塌陷,口周也有了很明顯的縱向褶皺,這令得他十分吃驚——什么時候的事?上次好像還沒發(fā)現(xiàn)……上次看清母親的臉,具體是哪天呢? 林巍又糊涂了。 他該很久沒有見到母親用餐時的樣子,大概已經(jīng)早這樣了。 不管眼睛如何美麗,該流逝掉的青春一樣流逝掉了,甚至因為過分干瘦,水雋影的面部老態(tài)可能輸于較為豐滿的同齡人,常年幽居常年節(jié)食,使她沒有資本同那些入世極深勤于維護的貴太太們比年輕,天生資本和后天缺失奇異地雜糅一處,顯得怪誕而又特殊。 好像醒過頭的珍貴紅酒,當(dāng)初價值如何昂貴也沒辦法改變酸腐失香的最終結(jié)局,除了名氣地位丈夫兒子如同商標(biāo)和酒瓶,還能為水雋影曾經(jīng)擁有的尊榮卓越提供佐證,其余的……留心留意的人只能暗自感慨暗自嘆息。 林巍非常不敬地想:還不如老國貨,可以窖藏三五十年,能直接喝,也能加溫燙煮,還沒有過時不候掐不著正點就掃興的說法。 “你自己突破不了,”林北得不見兒子說話,接下去道,“我可以幫幫忙?!?/br> “突破?”林巍覺得挺好笑的,“您在說什么軍事行動專業(yè)難題?” “那你是不是太自負(fù)了?”林北得說,“能把工作干好,個人問題就是處理不了,眼高于頂?” 林巍搖了搖頭,“我不眼高??赡憔谷徽J(rèn)為能有外人融入咱們這種家庭?” 林北得蹙眉盯著兒子,一時不語。 吃蛋糕的水雋影卻幽幽說,“不用融入。覺得我們耽誤了你的話,可以只活自己。” 林巍看看她的蛋糕叉,又看看陳尸餐桌的小面人,詢問地瞅回父親,“行嗎?” 林北得沉下了臉,“一個月頂多回來兩三個半宿,誰影響你了?” 林巍滿面嘲諷地笑。 沈浩澄當(dāng)年一心要承父志,想當(dāng)國家機器上的零件,考檢筆試第一面試被刷,考法仍舊筆試第一面試被刷,若非他的mama生了重病,自己也先一步留在h市從業(yè),只怕早就換了地方發(fā)展。 權(quán)勢之手便是烏云,真能遮天,至少遮蔽一方。 林北得被兒子的笑容弄得臉色難看起來,礙著妻子生日,隱忍不發(fā)地繼續(xù)吃菜。 林巍毫無胃口,瞪著一大桌子佳肴胡思亂想:何姨費勁巴力地弄這么多色香味俱全的好吃的到底有什么意義?不管什么上等東西進了這家的門立刻變成了蠟,色彩斑斕的蠟,轉(zhuǎn)瞬之間失去本來價值化身垃圾的蠟。 干巴巴地熬到九點,水雋影恪守天條似地洗漱就寢。 林巍轉(zhuǎn)身就往外走,林北得難得地跟進院子,沉聲說道,“你都三十四了。我和你mama還能活多久?。俊?/br> 林巍回身看他,又浮起笑,“你們都會保養(yǎng),兩邊家族又有長壽基因,八九十歲沒有問題,慢慢享受人生?!?/br> 也慢慢折磨我。他在心里說道。 林北得看得清兒子的抵抗,眼神微變,又似不太在意。 他居高位已久,總管轄著各種各樣有本事的下屬,總得接收到各種各樣的敢怒不敢言,早習(xí)慣了。誰不聽話誰不服從,他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上手段,這是職權(quán)賦予他的過人能量。 林巍也看出來林北得的眼神變化,非常迅速地說,“我和沈浩澄鬧掰了。掰了七個多月了?!?/br> 林北得稍稍一訝,“成敵人了?” “不至于的?!绷治〉坏卣f,“還能做師兄弟,有名無實沒情沒意的那一種。您兒子,該這樣?!?/br> 林北得想了想說,“你自小就不聽話,但也自小不撒謊,我相信了。沉淀沉淀重新開始……也別拖延太久。你媽確實不怎么執(zhí)著這個,可你姓林,是老林家的血脈?!?/br> 林巍轉(zhuǎn)身就上了車。 這是什么舊世紀(jì)的破笑話? 第15章 杰出女性 肖非艷從爺爺保姆口中知道了老人家拿拐杖掄林天野的事情,并沒怎么在意,只是笑嘻嘻地問秦大沛,“天野受傷沒有?” 秦大沛淡淡地哼,“把你爺爺當(dāng)成武林高手了?那么老當(dāng)益壯?” “我是怕你丟了朋友?!毙し瞧G兀自笑著。 “倒不至于?!鼻卮笈娴膽嵖膊辉趺凑J(rèn)真,“臉肯定是丟了。出來不遠(yuǎn)就碰見巍子的車,野子立刻躥上去繪聲繪色地學(xué)了一遍,冬陽也跟著聽,你男人我形象全無?!?/br> “臉?”肖非艷忍俊不禁地拍拍他的面頰,“形象?秦大沛你別逗了,確定自己有這兩樣?xùn)|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