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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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巍子工作能力還是強的。 第6章 理想現(xiàn)實 正巧那天秦父秦母都不在家,秦大沛張牙舞爪地發(fā)作夠了,但見窩在床底下哼唧的秦冬陽死活都不起來,還以為弟弟是耍脾氣,硬往外拖,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右腿真動不了,剛剛大學畢業(yè)的年輕人沒臉通知二叔二嬸,自己送弟弟去醫(yī)院又到底心虛沒底氣,便把林巍喊來幫忙。 秦冬陽那時沒滿十六,身形屬于最細最細的細柳條子,哪抗他哥暴踹? 到了醫(yī)院一檢查,輕微型外傷性髖關節(jié)錯位加腰臀部軟組織挫傷。 秦冬陽記得林巍狠狠板著俊臉,非常嚴肅地數(shù)落了他哥一通,“是你弟啊還是仇人啊下這狠手?條條大路通羅馬,誰說非得學習好才有出息了?自己長成塊板,踢人挺有勁兒?。课腋嬖V你秦大沛,髖關節(jié)可不是鬧著玩的,那地方血供少,最不好恢復了。你比人家大那么多,肯定先癱先死,等他將來老了,股骨頭不利索,你能推車伺候不的?挺好一個孩子,弄點兒毛病出來你咋賠???能輔導輔導,不能輔導趁早放過人家!裝什么長兄如父作踐人哪?” 秦大沛被他罵得耷拉著腦袋不出聲,那之后的很長時間都沒再跟秦冬陽發(fā)過脾氣,也真擔心弟弟的腿會落下點什么恢復不好的毛病,有空就領他出去吃好東西,偶爾也帶健身房里鍛煉鍛煉。 秦冬陽從沒見過他哥那樣,小孩兒心軟,不記仇,等不著他哥往自己身邊湊,就趁林巍替他哥背自己回去的時候悄悄地說,“我也是太笨了,林哥你別數(shù)落我哥了!他都上火了!” 林巍罵完秦大沛后又去反復咨詢了醫(yī)生好幾遍,直到把人給問煩了,非常明確地說秦冬陽這個年紀的小孩兒恢復能力特別強,百分之九十九不會落下什么不良的后遺癥才罷休,此時心情已經(jīng)好起來了,聞言樂呵呵地說道,“你倒不記仇!能踹錯位得挨了多少腳啊?還心疼他?” “他是我哥?。 鼻囟栂胍膊幌氲卣f,“踹我也是為我好么!咋不見他踹別人呢?” 林巍又笑一陣,而后再問趴在他后背上的秦冬陽,“我看你還挺努力的,將來想考啥學校啊?” “我也不知道能考上啥學校,”秦冬陽老老實實地答,“只要學法就行?!?/br> “學法?”林巍更笑,“哎你還真是好弟弟哈?咋的?想要彌補你哥遺憾?別傻弟弟,你哥才不遺憾。對他來說學啥都是學,混個大學文憑萬事大吉?!?/br> “我可彌補不了我哥!”秦冬陽非常認真地說,“他太厲害了。林哥你也厲害,沈律師也厲害,我肯定是比不上你們,但也想和你們一樣,做個能幫別人的人?!?/br> 林巍當時嗤了一下,不知道是看不起他,還是覺得這種理想天真可笑,“那你努力!” 秦冬陽真挺努力的,知道自己學不好數(shù)理化學,上了高中就選文科,一天喝三袋雀巢速溶黑咖啡,頭懸梁錐刺股地發(fā)奮尅書,到最后也沒摸上重本的邊,讀了省屬大學的法律專業(yè)。 家里人已經(jīng)挺滿意了,都以為他畢業(yè)后會再發(fā)發(fā)范進的瘋,考上個公務員啥的,穩(wěn)穩(wěn)當當干點兒普通工作,卻沒想到他竟要做律師。 誰都知道司法考試難度更高,都覺得他不現(xiàn)實理智,非得自找罪遭。 秦大沛甚至阻撓地說,“你這性格能當律師?巍子和浩子多本事,頂尖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咋樣了?給人罩著還總頭破血流,整天剝皮似的硬熬。哥認那個干爹,全國有名,腿都讓人砍了。多少信心滿滿的人很快熬不住了?老大不小了改行,還得從頭再來!痛快找點兒輕巧活干,掙個三千兩千夠吃飯的也就行了。心別太高,以后結(jié)婚,買車買房子的哥管著?!?/br> 秦冬陽不干,“我想試試。” “你知道司法考試通過率多少嗎?”秦大沛就打擊他,“讀個一本尾巴學校,還跟頂尖院校的畢業(yè)生一起競爭,不自量力耽誤工夫?!?/br> “我要通過咋辦?”秦冬陽問。 秦大沛就瞪眼睛,自從把他給踢壞了,當哥的見著弟弟永遠都不動手,想彈腦門也硬忍著,神情總是能多狠就多狠,“你說咋辦就咋辦!” 可他后來卻又食言,秦冬陽沒日沒夜地復習,吃飯洗澡都跟打仗一樣地通過了司法考試,想去林巍身邊工作,秦大沛卻不幫忙,“掐到證了去哪兒應聘不行?干嘛非得猴著巍子?溫吞吞的老慢性格,想要氣死我哥們???不管!” 秦冬陽堅持要去林巍那里,哥倆時隔多年又起尖銳矛盾,鬧得誰也不理睬誰,最后還是準嫂子肖非艷看不過去,親自下場幫忙,趁著林巍正好離開朗乾去諾正掛牌的空兒,把秦冬陽硬塞給他。 前任助理本來興沖沖地跟著上級律師跳槽,想到新天地里大展拳腳,打聽明白秦冬陽和林巍的特殊關系之后非常識趣地主動走了,秦冬陽聽他哥說林巍還挺過意不去,包了老大一個送別紅包。 然后就是近三年的相伴,還沒大學時光漫長,秦冬陽卻已脫胎換骨,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心地單純的傻小孩兒了。 他明白了林巍到底不是他哥,秦大沛就算混得把他揍成生活不能自理,到心疼時還是真心疼的。 林巍不一樣,他只會越來越疏遠,越來越公事公辦,越來越上級下級,不用拳腳招呼言語斥罵就能令得秦冬陽心生怯意,再也不敢喊他“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