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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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后,季白緒伸了個懶腰,看眼時間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十點下的晚自習,黎一玻那邊竟然還沒結束。 這時校園喇叭傳來一個聲音:同學們,等下可能有暴雨,請盡早回寢。 隨著喇叭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教室的燈也逐漸被關掉。 直到教室其他人都走光,黎一玻給他發(fā)來了消息,季白緒也沒有起身。 教室里的攝像機也一臺臺開始停止運行了,黎一玻教過季白緒怎么分辨攝像機的狀態(tài)。 最后只剩下一臺在夜間運行的。 季白緒放下筆,把書本收拾好放進抽屜,關掉燈走出教室。 他在昏暗的走廊里,拿了一個公共用的拖把,一直走到了高三(a)班。 整棟樓靜悄悄的,教室里也沒有人,季白緒用拖把蓋住了攝像頭,走到了前面第一排靠窗的位置。 白天的時候,他已經(jīng)看好了,寒時霖就坐在這個位置。 對不起了。 季白緒雙手合十,拜了拜。 接著蹲下,去拿抽屜里的書本。 他計劃著,讓寒時霖學不了的話,把他的課本和試卷還有參考資料都毀掉就好了。 太黑了,季白緒只能摸索著把手伸進去。 把里面的書本拿出來的時候,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 季白緒把手拿出來,用手機打光,往里面一照。 抽屜里如同一個黑洞,哪怕給予它光亮,也入眼一片漆黑,像是能把所有物品都吞噬干凈。 仔細一看,原本應該色彩鮮艷的書本們,此刻像一塊塊黑磚,似乎在墨水里泡過,黑乎乎的,濕漉漉的。 季白緒后知后覺看向自己,由于手在抽屜里摸索過,已經(jīng)全沾染上了墨汁,慌亂中,甚至衣服上褲子上都是一塊一塊的黑色印記。 季白緒忙不迭往外跑,跑進廁所里,用水沖洗身上的痕跡。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抽屜里沒有墨水瓶,不可能是自己打翻的。 這么多墨汁,也不可能是水筆漏的。 跟自己應該沒有任何關系。 季白緒得出結論后,狂亂的心臟終于平復起來,不再如打鼓般跳動。 表面的墨水被沖掉后,留下了深一塊淺一塊的色塊。 季白緒全身濕透的走出教學樓。 外面已經(jīng)是傾盆大雨,夜深了,一個人影都沒有。 反正也已經(jīng)濕了,季白緒不在乎的往外走。 會感冒的。 旁邊傳來一個聲音。 季白緒猛地扭過頭,四處張望。 這時,從靠門的角落地上爬起來一個人,走向季白緒。 季白緒嚇得連忙后退。 這就害怕了? 眼前的人影漸漸露出臉,耳邊的聲音仿佛自帶熟悉的嘲諷語氣。 寒時霖?季白緒感覺自己的心又在瘋狂打鼓,說不清是心虛,還是害怕,你,你,你怎么在這里? 寒時霖臉上帶著一抹笑容,淺淺的,感覺頃刻間就會消失。 他雙手插著兜,望著天上的雨滴,沒有回答季白緒的問題:天氣預報上顯示還有十分鐘就會轉(zhuǎn)小雨。 就這么簡單的抬頭,也顯得灑脫不已。 季白緒沒空欣賞這一份帥氣,追問:你一直在這里嗎?還是從哪里過來的? 怎么了?你干什么壞事了?怕我知道?寒時霖打量他全身,你知道嗎?你現(xiàn)在就像剛從下水道爬出來,嘖,臟兮兮的。 季白緒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看到自己,還是沒看到。 可無論如何,等明天寒時霖看到了抽屜里的狀況,自己都是最大的嫌疑人。 怎么辦? 季白緒開始在大門口繞圈。 你是風車嗎?轉(zhuǎn)個不停。寒時霖覺得一陣眼暈。 季白緒沒心情搭理他的諷刺。 十分鐘后,雨勢果然開始變小。 寒時霖沒打算管陀螺轉(zhuǎn)的季白緒了,脫下外套罩在頭上,準備跑回宿舍。 在跑的前一秒,被一只冰涼的手拉住了胳膊。 跟我來。季白緒感覺自己在發(fā)抖,但是顧不了這么多了。 他拉著寒時霖就往教室跑。 寒時霖不自主地也跟著奔跑起來,他比眼前的少年高一截,正好能看到他乖順的頭發(fā),細細軟軟的,微微發(fā)黃著,在跑動中輕輕顫抖,隱隱透著絲絲的可愛。 靜謐的走廊,跑動錯亂的腳步聲,深淺交雜的呼吸聲,細碎滴答的雨落聲,交融彈奏著一曲不成調(diào)的樂章。 來到教室后,季白緒把燈打開。 在強光下,整整齊齊的教室從黑暗中顯露出來,唯獨一個課桌詭異的不協(xié)調(diào)。 上面用墨水寫著去死。 課桌里還在往下滴墨汁,在位置下攤成一片,上面踩有幾個雜亂的腳印,從教室一路印了出去。 季白緒低頭,果然自己的鞋也染上了。 季白緒看見寒時霖暗沉的臉色,只差舉雙手投誠:不是我!我只是看到了!不關我的事! 哦。寒時霖的眼睛像是在看一潭死水,那你一個高二班的,又是怎么看到我們高三班的桌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