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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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靜時每天發(fā)了瘋似的想和虞瀾親近,他想偷親,但偷親的次數(shù)是有限且時長很短。 唯一光明正大的機會,就是睡前的晚安吻了。 原本的深吻降到單純親親嘴巴,之后是臉蛋,現(xiàn)在一降再降,居然變成了親下巴。 薄靜時都要瘋了。 “不要扣我的晚安吻,求求你了寶貝兒?!北§o時抱著虞瀾喘息,本來是哀求,傳過來的甜香突然點燃了他的某根神經(jīng)。 薄靜時突然沒了聲兒,呼吸聲卻仍舊強烈。 不行,要忍耐,他不該吵他的寶貝兒睡覺,最近寶貝兒天天在復(fù)習(xí),很累……但他太想了,想得發(fā)狂。 每天只能抱著、牽著,卻不能真正做點什么,這對薄靜時來說跟隔著一道門聞rou骨頭沒有兩樣。 本是哀求虞瀾不要克扣他為數(shù)不多的晚安吻福利,隨著一下下蹭著虞瀾的臉蛋,哀求突然變了味兒。 “再親一下好不好?”薄靜時喉間滾動,很克制卻又很沉地求,“再親我一下吧,求你,我求你了我的心肝兒?!?/br> 薄靜時是京州人,說話會不自覺帶上兒化音,平日不會有人知曉,只有虞瀾有機會知道。 每當(dāng)薄靜時喊他寶貝兒、心肝兒的時候,聲線會突然壓下來,尾音也跟著延長,跟發(fā)./春的狗求.歡似的,讓人受不了。 果然,虞瀾眉尖又?jǐn)Q起來了。 可薄靜時的聲音太可憐了,渴求、卻強行克制,壓制著自己說:“就一下,就一下,求你了寶貝兒?!?/br> 虞瀾抿了抿唇角,被蹭得簡直火大,但他又小幅度并了并自己的膝蓋,隱藏什么似的。繼而故作很兇地說:“可是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圖書館?!?/br> 薄靜時每次說親一下,最后都會變成無數(shù)下,然后嘴唇紅腫、口腔發(fā)酸,說是說只親嘴巴,之后可能全部都要被嘗遍。 在一起之前,虞瀾簡直被薄靜時這種不要臉的舔法驚得語無倫次,在一起之后,他下定決心不能讓薄靜時繼續(xù)放肆。 薄靜時也說了,他們家是他做主呢! 雖然虞瀾也的確想和薄靜時親近,但虞瀾也有自己的小脾氣。 這種小脾氣在他們正式在一起之后上升到一個新高度,畢竟先前算曖昧期,曖昧期嘛,雙方都會想表現(xiàn)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一起之后,他會忍不住設(shè)立更加嚴(yán)格的標(biāo)準(zhǔn),讓對方踐行,證明這是愛他的表現(xiàn)。 “老公,我們家是不是我說了算?”虞瀾鐵了心要樹立自己的家庭威信,任由薄靜時怎么蹭他,求他,他都嚴(yán)肅著張臉,“你聽不聽話?” 比起虞瀾的平平靜靜,薄靜時蹭得整張臉泛起病態(tài)的紅,漆黑深沉的眼底更是復(fù)雜涌動,呼吸急切,發(fā)絲凌亂。 明明在一張床上躺著,他們卻像處在兩個境地。 薄靜時啞聲說:“聽話,我聽話,寶貝兒,我什么都聽你的?!?/br> “那你不準(zhǔn)再蹭我,不準(zhǔn)動?!庇轂懙哪樁家徊浼t了! 薄靜時僵了僵,磨了磨后牙槽,下頜線繃得很緊,手臂上的青筋現(xiàn)出,他這樣像極了即將失控的野獸。 下一秒,他乖乖聽話,沒有動彈,保持著抱著虞瀾的姿勢。 同時,眼睛直勾勾盯著虞瀾,眼底盛著一把野火,像是要虞瀾整個人燒起來。 虞瀾很滿意,他慢慢退出薄靜時的懷抱,薄靜時那張冷酷與隱忍夾雜的臉馬上驚慌。 可在虞瀾一眼兇兇的瞪視下后,薄靜時咬牙按兵不動,依舊保持原樣。 虞瀾慢慢掀開被子,現(xiàn)在室內(nèi)的溫度還很高,他不怕薄靜時著涼。 在他看清薄靜時的兇樣之后,又抬起下巴瞪了薄靜時一眼,很過分地罵:“什么時候的事?是不是在幫我洗衣服的時候就有了!” “是?!?/br> “變態(tài)!” 聲音又嬌又軟,罵人時也不帶什么力道,哪怕虞瀾板正著臉蛋,故作兇神惡煞,可他用這樣的臉蛋這樣的聲音罵人,只會讓薄靜時更有感覺。 尤其是虞瀾的臉還貼得很近,說話時的氣流仿佛都落在了上頭,薄靜時是真的要瘋了,瘋得有些發(fā)疼。 “不準(zhǔn)動!” 虞瀾察覺到薄靜時的變化與異常,繼續(xù)用兇巴巴的表情看著薄靜時。 薄靜時艱難地喉間滾動,順從地沒有亂動彈。 虞瀾生氣之余又是驚訝,他早就知道薄靜時的癖好特殊,但……但沒想到離譜到這種程度。 他也沒干什么吧? 低下腦袋瞧了瞧自己,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為什么這樣薄靜時還能…… 想到薄靜時在某些時候的兇樣,虞瀾心有余悸,但這段時間他太得意了,得意到幾乎忘了那種被掌控的感覺。 被慣得無法無天的他又往后退了退,抬起腿狠狠踹了一腳薄靜時,軟軟罵道:“大變態(tài)!” 虞瀾踹完人放完狠話之后,自以為自己很兇,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兇了。 他剛有些得意,對面忽然傳來一道壓抑的哼聲。 同時還在叫,斷斷續(xù)續(xù)地叫。盯著虞瀾慢慢呼吸,說著:“瀾瀾好會踩,啊……” 二人之間隔了約莫七八十厘米的距離,虞瀾看著薄靜時,忽然臉蛋漲紅,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薄靜時這人再一次刷新了虞瀾的認(rèn)知下限,虞瀾和他隔著老遠(yuǎn),他就已經(jīng)唱起了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