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看他喝的投入,紅亭也想嘗嘗了,白澤說它也要,各倒了滿滿一碗,端到嘴邊,安棋突然說等一下,然后抬起了自己的碗。 “干干?!?/br> 紅亭不明就里,白澤解釋道:“他是說‘干了’,要碰碗的意思?!?/br> “你還懂這個(gè)呀”,紅亭笑道。 “絲絲教我的?!?/br> 一大一小兩只碗輕輕相碰,“當(dāng)”,聲音格外悅耳。 “干了!” “干啦!” 兩人異口同聲。 咕咚咕咚一碗下肚,紅亭大說暢快,安棋嘿嘿地笑,臉頰上出現(xiàn)了兩團(tuán)紅暈,像壽桃包上的紅點(diǎn),熱氣騰騰,白里透紅恰到好處。 他的眼前出現(xiàn)了好多個(gè)jiejie,模糊不清,人影晃晃悠悠,伸手去抓又什么都抓不到。 jiejie為什么搖來搖去的? 看得頭好暈嗷。 靈蛇在門口冰涼的地面上躺了好久,骨頭總算不疼了,他爬一段休息一段,費(fèi)了老大勁才走到安棋房門口。 還沒松口氣,一顆心又吊起來了。 怎么有酒味?! 瞬間腰不疼,骨頭不痛了,沖到安棋身邊用力晃他,安棋迷迷瞪瞪睜眼,看到好大一張緊張的蛇臉。 “絲絲來喝酒吧?!?/br> “干啦!” 他打了個(gè)嗝,“嗷?!?/br> 靈蛇看了看安棋遞過來“酒”,那分明是一只竹蜻蜓! “你到底喝了多少!” 安棋努力睜開眼睛,掃了掃地上的壇子,想了下,舉起爪爪,大聲道:“兩碗!” 嘿嘿。 靈蛇:“……” 那是五根爪子。 完了完了,小龍君真是喝醉了。 而那邊白澤已經(jīng)倒了,紅亭還坐著。 靈蛇責(zé)備紅亭:“你怎么能讓他喝酒呢!” 紅亭扶著腦袋,也有點(diǎn)疼,但還算清醒,“果酒而已,喝不醉人的?!?/br> 靈蛇不想和這個(gè)酒蒙子說話,果酒是不容易醉,但也要看喝多少啊! 安棋扯開靈蛇,走路都不穩(wěn)了還要附和紅亭:“jiejie對,我沒醉。” “我還要喝?!?/br> 他抱起一個(gè)空壇子就啃,壇口被咬出三個(gè)淺淺的凹痕,靈蛇忙搶過來扔遠(yuǎn)。 我的崽啊,你這是已經(jīng)醉迷糊了! 壞事了壞事了,你爹要是看到了不得把我們罵死啊! 哦,你爹都不在。 白斂今早出門了,單郁應(yīng)該還在魔族。 幸好幸好,你兩個(gè)爹都沒看到你這樣子。 他頓時(shí)沒那么慌了,只要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小龍君弄醒就沒事了。 靈蛇拉著安棋的手,哄他跟他走,去找點(diǎn)醒酒湯喝。 一轉(zhuǎn)身,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嚇了他一大跳。 但好在不是別人,是花曉,他們是同一戰(zhàn)線的。 虛驚一場。 “安崽喝酒了?!”花曉語調(diào)和平時(shí)不同。 靈蛇還沒細(xì)咂出來哪里不同,眼前黑了,他被抓住腦袋拋了出去。 “待會再收拾你們。” 花曉抱起安棋匆忙走了。 靈蛇疼的爬不起來,方才花曉那道寒光凜冽的目光讓他想起來直發(fā)毛,又似曾相識。 廚房里,花曉讓安棋坐在小凳子上別動(dòng),她去熬醒酒湯。 安棋一直“嗷嗚嗷嗚”地小聲喊,許是酒勁上來了難受了,花曉擔(dān)憂看去。 “你在做什么?” 安棋趴在凳子上,四只爪子在空中胡亂劃拉,嘴里還發(fā)出模糊不明的“嗷嗚”聲。 他的行為讓花曉摸不著頭腦:“你在學(xué)狗刨地嗎?” “我在游泳?!?/br> “?” 花曉心想,真是醉的不輕,都開始發(fā)酒瘋了。 安棋暈乎乎間好像看到一個(gè)大浪打過來了,他驚得使勁揮舞爪子,劃呀劃呀。 但是從花曉的視角看到的卻是,一只胖崽像只翻不了身的王八似的瞎撲騰。 滑稽中帶點(diǎn)可愛,可愛中又有些可笑。 “誰教你游的?”花曉把他抱起來,重新坐好。 “嗷,滾滾就是這么游泳的?!?/br> 好的不學(xué)學(xué)壞的。 看來要找個(gè)時(shí)間和白澤他們說道說道了,不能讓他們把幼崽帶壞了。 咕咕。 鍋里的醒酒湯冒泡了,花曉交代他別再亂動(dòng),過去掀開鍋蓋攪了幾下。 她不放心安棋,轉(zhuǎn)頭多看了一眼,小家伙果然沒有乖乖坐著,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向她走過來,抱住了她的腿。 嗷嗚。 抓住了。 “怎么了?”花曉問。 安棋仰起頭,眼睛都不睜開了,還是用力瞇起來想看清花曉的臉。 眼前有無數(shù)的重影變化,jiejie的眼睛一下子彎彎的,一下子又圓圓的,像她又不像她。 花曉又問:“不舒服要抱嗎?” “不是”,安棋露出糯米般的乳牙,笑著說:“我喜歡jiejie,謝謝jiejie給我煮湯,我請jiejie喝酒吧。” “我不喝,你也不許再喝了?!?/br> “很好喝的,有桃子的味道?!?/br> “不要。” 安棋醉的頭重腳輕,歪下了頭,問:“那jiejie喜歡什么禮物呢?” 花曉看著他,眼中笑意溫如春水,她說:“你親我一下吧?!?/br> “好嗷?!卑财鍥]有任何猶豫,笑容單純而燦爛。 花曉知道他醉了,沒放心上,想著趕緊讓他清醒過來,別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