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安棋慌亂中抓到了一顆石頭,正要朝狗頭砸過去,一道青白色的光從眼前劃過,砰!——狗頭被一柄利劍穿透,釘在了樹干上,無能地怒吼。 靈蛇看著那柄劍,感覺有些眼熟。 同時白澤驚喜的聲音響起:“慎獨!” 主人!是主人來了! ———————— 剛來的白澤:什么!那是給我睡覺的窩?!(懷疑,氣憤) 現在的白澤:可惡!那是給我睡覺的窩!!(吃醋,還是氣憤) 第25章 又抓到你了 靈蛇目瞪口呆,白斂怎么會找到這里?他不應該在和魔尊見面嗎? 單郁走之前單獨把他喊了出來,說了打算用傀儡欺騙白斂,將他匡進霧海里的計劃,命令他待在家里看好安棋,尤其盯緊了白澤,切勿讓它白澤又私自帶安棋離開龍澤山。 所以現在是個什么情況?靈蛇搞不懂了。 為什么白斂能全身而退,但單郁卻沒有回來? 白斂扶起安棋,拍掉他身上沾到的泥,又拿出藥膏涂抹他被擦破了皮的爪爪,那雙用來執(zhí)劍滅萬里妖魔的手,此刻極輕柔地把藥膏揉勻。 安棋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叔叔,他忽然想到了話本子里對神仙的描述,玉冠,仙劍,青衣還有一張好看卻淡薄的臉。 “還有,哪里,很疼嗎?” 神仙叔叔的聲音也很好聽嗷。 “沒有了。” 安棋搖搖頭,好奇地目光在他臉上看了又看,忽然一拍腦袋想到了。 “你是那個叔叔嗎?夢里和我玩球球的。” 白斂頷首,唇邊揚起不易察覺的笑。 “你還,記得我。” “小主人,主人不是什么叔叔,是你親爹啊!”白澤急急出口,它知道自家主人是個一天開口說話不超過十句的悶性子,看得它急死了,它得幫主人一把。 安棋疑惑,“我有爹爹的?!?/br> 白澤痛罵:“那不是你爹!單郁就是個不要臉的人販子,他騙了你!” “嗷?” 靈蛇聽的心驚膽戰(zhàn),生怕魔尊突然回來聽到了,薅了把草堵住白澤的嘴,把它擠到一邊草叢里。 閉嘴吧你! 他對白斂訕訕笑道:“仙尊,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小龍君方才也受了驚嚇,不如先回去吧?!?/br> 白斂應了個“可”字,抱起了茫然的安棋。 屋內,任虞已經醒了,捂著頭上的傷口,面色痛苦。 白斂把安棋放下,安棋立馬跑到木桶邊,踩上小凳子,輕輕摸了下任虞的頭,擔心地問:“魚哥哥,是誰打了你啊?” 任虞憤憤道:“是花曉,今早我見她要下山就喊住了她,誰知道她反手拿搟面杖敲我腦袋!” 安棋:“jiejie為什么要下山啊?” “誰知道她,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干什么好事……呃,這位是?” 任虞注意到多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白澤原本怒瞪著靈蛇,一聽任虞問了,它昂首驕傲介紹道:“這位是我的主人?!?/br> 白澤的主人不就是攬月宗的長離仙尊,白斂。 白斂怎么會跑魔尊家來? 任虞雖然不解,但不急不慌地施了一禮,做足體面,道:“在下東海鮫人皇族,早聞長離仙尊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br> 白斂看看他,問:“你是,織夢,靈鮫?” 任虞:“在下正是?!?/br> 白斂垂眸,怪不得老龍死活找不到,原來是被單郁抓起來了。 “龍君,在,找你?!?/br> 聽到龍君,任虞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瞳孔狠狠一抖,抓緊了木桶邊緣。 安棋以為哥哥傷口又疼了,找來了藥油,但是他爪爪上有傷,不好給魚哥哥上藥,這時白澤出聲:“絲絲說他愿意幫忙?!?/br> 靈蛇:“?我……” 白澤踢了他一腳,又搶過安棋手里的藥油塞給靈蛇,眼神威脅他快去,別妨礙主人和小主人父子相認,不然咬死他。 白澤現在有了白斂撐腰,靈蛇不情愿也沒辦法。 “你,在這里,多久了?” 白斂掃視了一圈屋內陳設,布置的較為干凈整潔,柜子里桌子上大多都是安棋的衣服玩具和零嘴,床頭擺了兩個彩色泥人,小的那個是安棋,憨態(tài)可愛,大的那個……白斂挪開視線不想看。 安棋對時間概念完不還全,掰著爪爪從一開始數數,數到十就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數下去了。 白澤替他說了,“不少于三個月?!?/br> 三個月聽上去不短,但對白斂來說,他在安棋成長過程中缺席的每一天就像一年般漫長,而他缺了整整一百八十年。 “對不起,沒有,早一點,找到你?!?/br> 安棋不懂叔叔為什么要和他道歉,可白澤懂,他能聞到白斂情緒中的愧疚,可主人又沒有做錯什么,錯的是單郁! 白澤憤憤不平:“都怪魔尊陰險狡詐,竟然騙小主人認賊作父!若是再讓他和魔尊待在一起,定會壞了小主人的根基!” 靈蛇沒忍住回頭,反駁道:“其實,我覺得魔尊養(yǎng)的挺好的。” “吼!” 白澤生氣地撲倒了這個叛徒,靈蛇一邊喊著自己沒說錯一邊躲避白澤的撕咬,兩只在地上打成一團。 嗷。 安棋撓了撓頭,他已經被現在的情況弄暈了頭。 他到底有幾個爹嗷? 白斂從袖中拿出一顆夜明珠,放在安棋爪心,“夢里,答應,給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