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又聽到幼崽擔(dān)心錢不夠,要委屈自己,老父親心疼了。 他反思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怎么會讓安安崽覺得家里窮,沒錢買東西? 看來回去之后有必要給孩子展露一下他驚人的財力了。 “單郁?” “單郁!” 海生月連喚兩聲,單郁才戀戀不舍地把心思從幼崽身上收回來。 海生月狐疑問:“你在想什么呢?一會傻笑,一會皺眉頭的?!?/br> 單郁嘚瑟地心想:我在想我的乖乖崽,才不讓你們知道。 在別人面前,他又變回了那個孤傲狂妄的魔尊大人,氣場不輸在座任何一位。 “你們喚我來何事?” “這個,你,解釋?!?/br> 白斂揮袖,一只兩三歲幼童模樣的傀儡出現(xiàn)在桌子上。 桌子為玉石雕成的圓桌,設(shè)有五個座位,今日在座的卻只有四人——單郁、白斂、海生月以及和尚,老龍還在沉睡中,沒有前來。 除了單郁和白斂,其他兩人看清傀儡面部幾乎和安棋一模一樣后,不約而同將視線投向了單郁,只有魔族才會做這種傀儡。 單郁索性承認(rèn)了,往椅背上隨意一靠,一只腳搭在桌上,抱臂看著他們,“是我的,怎么?找不到兒子還不允許我做個肖似的傀儡放眼前看著,緩解下思念之情了?” 白斂:“可是,這個,騙了我?!?/br> “它,身上,有安安,味道?!?/br> 單郁攤開手,一副無所謂的姿態(tài),對白斂挑釁地勾勾唇,“你自己看錯了被傀儡耍的團團轉(zhuǎn),要怪我頭上?你難道不該去找大夫看看眼睛?” 白斂沒有生氣,直視單郁的眼睛,目光幽幽深深,不明意味。 “白澤,也,不見了?!?/br> 單郁一拍桌子站起,冷眼俯視白斂,呵斥道:“白澤不見關(guān)本座何事?它有四條腿,愛跑哪里去是它的自由,別什么臟水都往本座身上潑,你怎么不懷疑是禿毛狐貍干的!” 海生月怒喝:“單郁!” 單郁聲音更大,“你吼什么吼?又想打架了是吧!” 眼看著兩人對峙就要變成三人混戰(zhàn),一直默不作聲的和尚突然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既然是誤會便揭過吧,盡快找到孩子才要緊,諸位可有孩子蹤跡?” 劍拔弩張的三人瞬間靜默了。 單郁“嗤”了聲,坐回位置上。 三人交流最近打探來的消息,而搶先所有人一步將崽找到并藏起的魔尊大人完全沒有和他們討論的欲望,佯裝頭疼揉太陽xue,閉上眼,繼續(xù)看他的乖乖崽干什么。 龍澤山腳。 白澤還是沒打開結(jié)界,他的乖乖崽等的無聊了,就撿了根樹枝在地上畫畫。 小龍崽握樹枝的爪爪顫顫巍巍,畫出來的線條也像蚯蚓一樣歪歪扭扭,但他很認(rèn)真,所以勉強能看出來是個人。 至于是誰,家里不就只有一個是人類模樣的,老父親會心一笑。 可惜回不去,不能站在安棋身邊陪著他。 小龍崽要給畫里的人畫上最后的眼睛,一聲巨響嚇得他爪子一抖,畫歪了,一條“大疤”橫亙在畫中人臉上。 單郁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開了!”白澤激動的聲音傳來。 單郁沒想到他居然會用內(nèi)丹炸開結(jié)界,迅速施法讓結(jié)界愈合,但晚了一步,白澤拖著小龍崽在結(jié)界閉合的最后一刻鉆了出去。 靈蛇慢了一步被困在里面。 突然靈蛇的表情變得驚恐,尾巴指著安棋頭頂,拼命大叫“快跑!” 白澤望向天空,一只骨鳥不知何時出現(xiàn)。 鳥鳴聲響徹天際,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安棋與白澤,骨鳥徘徊片刻,找準(zhǔn)時機從天空高速俯沖而下,直沖小龍崽而來。 變故發(fā)生的太快,白澤直接撞開他,和骨鳥纏斗了起來,但他剛用了內(nèi)丹破開結(jié)界,靈力受損嚴(yán)重,很快落入下風(fēng)。 靈蛇在結(jié)界里急得團團轉(zhuǎn),想把安棋喊回來,可骨鳥也聽到了聲音,作勢要攻擊白澤,卻一個急轉(zhuǎn)沖向小龍崽,它張開尖嘴叼住安棋后領(lǐng),又敏捷地飛向半空中躲開了企圖撲下它的白澤。 靈蛇心涼了:完了! 骨鳥越飛越高,帶著勝利的喜悅,很快消失在云層中,地面上的兩只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而目睹了一切的單郁早已怒火滔天,化作一道光箭飛出閣樓,快到其余三人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單郁!你要去哪里?!” 第16章 誰家的胖崽! 骨鳥一族如其名,整個身體只有龐大的骨頭,沒有血rou,沒有靈魂,因此他們對痛覺的感知幾乎沒有,全由腹腔中的靈核提供能量。 它們體格龐大,又兇狠好斗,生活于海外孤島,一般無人敢惹,是以多年來生活平淡如水——直到今日,一聲接一聲凄厲的嚎叫響徹整個孤島,魔火瘋狂吞噬遇到的所有生命,血色染紅了天空。 男人衣袍在狂風(fēng)中翻飛,猩紅魔瞳中醞釀著滔天憤怒,手中骨鞭隨著主人的情緒染上了縷縷血紅,在他的背后,由魔力凝結(jié)而成的大浪緩緩升起,可以在頃刻間覆滅這座島。 此情此景,宛如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 “偷我兒的骨鳥!給本座滾出來!” 怒吼聲裹挾著強者恐怖的威壓,震的地面都顫了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