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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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難思考為什么他會知道得如此詳細(xì),難道這不是管家先生和女仆的工作嗎?我不能深想,那里是不敢靠近的領(lǐng)域。 “喜歡的?!蔽矣行┗秀钡卣f,可我在怎樣絞盡腦汁,關(guān)于巴甫契特的事情仿佛被蒙上一層灰蒙蒙的塵土,怎么也看不清。 就連情緒激烈至極,刻骨的鉆進(jìn)內(nèi)臟的痛苦也模糊,僅有大腿上的傷痕與總會在潮濕天氣發(fā)炎的耳洞作為見證者,記錄下歡笑與淚水,絕望和不甘的協(xié)奏曲。 “但是,我更喜歡長在森林里的花。樹很高大繁茂,草叢與藤蔓壓縮剩余空間,苔蘚和野蘑菇堆在樹根濕潤的土壤,只有花需要足夠頑強(qiáng)才能存活?!蔽铱催^這種景色,雨水與陽光,對森林中的花都稱不上慷慨。 弗拉基米爾若有所思地問道:“哪個(gè)品種?” 我?guī)缀跸胍膊幌耄骸爸匕赈徧m!”不斷地錯過又錯過,離開盧布廖夫之后,重瓣鈴蘭成為我一種執(zhí)念,東歐植物圖鑒上書簽永遠(yuǎn)標(biāo)記這一頁,我很多次搜索著有關(guān)重瓣鈴蘭的信息,碎片化的信息一點(diǎn)點(diǎn)把這種花的模樣勾勒飽滿。 “為什么?”弗拉基米爾好奇地問,他深藍(lán)的眼眸變得多情,月色柔和像水一樣,我能確定的是他的好奇不是虛假。 這太難回答了,關(guān)于重瓣鈴蘭的故事實(shí)在很長,我選擇最簡單的理由?!耙?yàn)樗幕ㄈ锾鹱套痰?,像蜂蜜?!?/br> 弗拉基米爾“噢”一聲,不做評價(jià),“那你喜歡吃海鮮嗎?”他似乎在同時(shí)思考許多問題,他必須抓緊時(shí)間一一推向我。 雖然不知道鮮花與海鮮有什么聯(lián)系,我還是誠實(shí)地說:“并不算擅長,海鮮很難料理,我的烹飪水平會燒掉整間房屋。雞rou和牛rou是最容易做得好吃的,即使吃不完再次加熱也不會有奇怪的氣味。” 弗拉基米爾皺起了眉,他應(yīng)該沒有經(jīng)歷這種遭遇,當(dāng)然,依照烹飪能力決定喜好和口味,對極端挑剔的弗拉基米爾來說更是天方夜譚,他這輩子也用不著生火做飯。 盡管他的不贊同已經(jīng)表現(xiàn)得十分明顯,我以為他即將對我進(jìn)行精神攻擊,例如,‘親愛的圣父,怎么會有如此低劣的生存習(xí)慣。’或是‘弗洛夏,你早晚有一天會死于食物腐敗變質(zhì)而產(chǎn)生的李斯特菌?!?/br> 但弗拉基米爾放棄了,他短促地呼吸,將不滿掩埋深海,“或許你需要一個(gè)專業(yè)的廚師?!彼x擇了更明智的方式,雖然我不會接受建議,但我不反感。 “你偏愛陰雨天。” 沒有疑問的語氣,可弗拉基米爾罕見地猶疑,他的信心在面對我時(shí)全線潰敗,他饒有興趣地試探,像是在玩解密游戲。 “叮~咚~叮~答對了,陰雨天很特殊,不單是水從天空降落那么簡單,盧布廖夫的雨天總是陰郁,雨水連綿不絕,霧氣濃重繚繞在低空,森林里的氣息和無處不在的水汽是空氣濕潤無比,就算是最寒冷的時(shí)候,也帶著朦朧著濕氣繾綣,圣奧茨特的雨水更像是冰點(diǎn),那里的一切都是純白色,連陽光都沒有熱量,極度的干凈。巴甫契特很少下雨,雨水急匆匆,大多是雷暴天氣,太陽會很快蒸發(fā)過多的潮氣,干燥而舒適?!?/br> 我比猜中正確答案的弗拉基米爾還要興奮,我迫不及待地與他分享我的感受,邊說邊比劃,連帶著弗拉基米爾的手臂也隨著晃來晃去?!熬S爾利斯特沒有下過雨,從沒有!你能想象嗎?那里的全年降雨量可不比盧布廖夫低多少?!?/br> 我感到有些懊惱,自從我來到維爾利斯特后,那里經(jīng)常是風(fēng)雨欲來的低壓天氣,給人帶來沉悶的壓迫感,而雨水仍然銷聲匿跡。 “你很討厭雨天吧?!蔽业恼Z氣輕松極了,這是我無比確信的答案。 弗拉基米爾遲遲沒有給出答案,他的情緒似乎被一股更強(qiáng)大的力量壓制,而他維持的平靜也被打破,但這次不是痛苦,他安靜地注視著我,我有一種恐怖的直覺,他在品嘗我的靈魂。 他為此著迷上癮,他的聲音都透著迷醉,“嗯,你很聰明?!?/br> 我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這種被本能cao控的反應(yīng)雖然真實(shí),但并不安全。 第187章 chapter 186.溝通(二) “弗拉基米爾?”我警惕地看向他,說不清哪里的違和感讓我頭皮發(fā)麻。我使勁抽回手。 我意識到?jīng)坝康娜顺币呀?jīng)散去,我們沒有必要一直牽著手,在沒剩幾個(gè)人的街道上拉著手,反而更奇怪吧。 弗拉基米爾的掌心觸不及防地僵了一下,他將手背到身后。我的手心里有一層薄薄的冷汗,手貼在大腿側(cè)面蹭了蹭,將黏膩留在牛仔粗糙的面料上。 “音樂呢?偏好什么風(fēng)格?!备ダ谞柣謴?fù)原狀,速度快到我已經(jīng)自己看到幻覺。我仔細(xì)感受,他沒有被其他東西控制,又是一副冷漠并且耐心很差的樣子。 “基本是鋼琴曲,莫扎特,肖邦,德彪西,巴赫這類大眾化的鋼琴作曲家,沒有特別偏好某種曲風(fēng)?!蔽页榛氐氖炙查g變得僵硬,好像不來自我的身體,前后擺動得十分刻意。 “你還在作畫嗎?”弗拉基米爾的提問速度加快了。 我覺得他像是好奇,又對回答并不在意?!昂芫貌划嬃??!蔽业幕卮鹨脖M可能短小,這種帶著壓迫感的逼問方式,我根本不能慢下來回憶。 他看上去有些惱怒,大概率不是因?yàn)槲遥绻胰沁@個(gè)家伙生氣,他會立即讓我明白惹怒他的下場,他會用最刻薄的嘲諷和尖銳的批評讓我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