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班本平當(dāng)時也是將謀殺許游光的現(xiàn)場布置成了自殺?！闭仓拘呕貞浀?，“我們當(dāng)時也沒往這方面想，要不是敬言給咱們提供破案方向，估計這事沒這么快破案。”

    “方敬言是方添頌的……”楚文遠(yuǎn)問。

    “他的兒子，也是咱們隊里的顧問?！敝芟纳鷵屃嗽?，“這事全程都是我批準(zhǔn)的?！?/br>
    “現(xiàn)在所有的死者都關(guān)聯(lián)方添頌和魏源殺人案，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班本平、翟京海、廖勇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兇手，他們……只是實施了殺人計劃。”梁葉的視線投向江曉，“所有的謀殺案背后都有人教唆策劃……”

    “他為什么要怎么做？”江曉似乎明白了梁葉的意思。

    何樂的雙手攥在了一起：“為了……報仇……”

    “何樂，你為什么這么說？你知道些什么？”周夏生急促的問題砸向何樂。

    “有什么事，你就說?。　闭仓拘偶钡梦骞贁D在了一起，他看了看江曉，“有什么事你說出來，調(diào)查清楚就沒事了。”

    “我……”何樂深吸了一口氣，“方顧問單獨(dú)見過班本平、翟京海和廖勇。”

    “什么時候的事？”詹志信問。

    “翟京海庭審之前。”

    第60章 原來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那段時間敬言的確失蹤了好幾天。”詹志信說。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一點(diǎn)證據(jù)都沒有，就憑一個探視記錄能說明什么？”令人意外的是，一向和方敬言不對付的梁葉竟然幫著他說話，“江曉你倒是說句話啊。”

    “方家兄弟嫌疑很大，這是事實?！苯瓡哉玖似饋?，“我和方敬言的關(guān)系隊里的人都知道，按規(guī)定我應(yīng)該回避?！?/br>
    “這件事我們考慮過?！闭仓拘攀疽饨瓡宰?，“這幾件案子都是由你經(jīng)手的，你比其他人更清楚案件細(xì)節(jié)，周局的意思是……你也參加這次專案組?！?/br>
    江曉用眼神再一次確定詹志信的意思。

    “敬言聽你話，有些事還沒必要鬧到太難看的地步?！苯瓡赃@才明白詹志信的意思。

    大家都清楚，如果方敬言真的犯罪，沒有幾個人能抓住他的把柄。他的反偵查能力會讓案件推進(jìn)變得舉步維艱。

    江曉是穩(wěn)住方敬言最好的辦法。

    “什么意思，這是把江曉當(dāng)成什么了！”梁葉看著江曉默認(rèn)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如果換成徐昭，現(xiàn)在這一屋子的人都不得消停。

    “你閉嘴！”何樂拽著梁葉的衣服小聲說。

    “哈哈，年輕人火氣大也正常?！背倪h(yuǎn)陪著笑臉，“這件事最終還是要看江組長的意見，我們也就是一個提議而已?！?/br>
    現(xiàn)在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和立場不是最好的選擇。第一是時間接觸到案件細(xì)節(jié)才能真正幫到方敬言：“好，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楚隊盡管說就是了?！闭f著，江曉擺出了一副提前準(zhǔn)備好的笑容。

    “現(xiàn)在就有一件事?！背倪h(yuǎn)也不見外直接抬起了架子，“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和方家方家兄弟倆聊一聊，你們既然認(rèn)識，那就麻煩江組長去請他們來一次刑偵隊?！?/br>
    “怎么聊？把人拷回來嗎？”梁葉問。

    “梁葉，楚隊說的是把人請回來聊一聊。你小子急什么？”詹志信臉上寫滿了恨鐵不成鋼這幾個大字。

    “好，這件事我盡力去辦?！?/br>
    走出會議室，梁葉怒氣沖沖地攔住了江曉的去路：“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虛與委蛇了？”

    “平時就聽到你倆拌嘴了，這次怎么幫著方敬言說話？”江曉推開了梁葉的臂膀。

    “我那是幫著方敬言嗎？”梁葉一手叉腰，一手撓著雞窩似的頭發(fā)，“大姐，你為難兩個字都寫在腦門上了?！?/br>
    “你收拾一下，下班之后去一次酒吧。方敬言應(yīng)該在那里?！?/br>
    “江曉！”濃重的回聲在走廊里徘徊著。

    “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江曉深吸了一口氣，“卷宗失蹤，死的全是當(dāng)年案件的證人或者是相關(guān)人員?！?/br>
    “你真把我當(dāng)傻子了？這個我也瞧得出來?！?/br>
    “我剛剛查找過卷宗，后腳電話就打到了詹隊那里，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還有檔案室卷宗丟失這么大的事情，詹隊和周局一定是知道的，所以才會讓人留意。有些事，我們是沒有辦法通過正面渠道了解的。”

    “你的意思？”

    “方敬言查過當(dāng)年的案件細(xì)節(jié)，說不定他找到了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線索，我需要和他聊一次?！苯瓡灶D了頓，“正式的聊一次?！?/br>
    晚上十一點(diǎn)，blue sky最熱鬧的時候。江曉坐在老位子，樓下的吧臺一眼就能看見二樓。

    就像江曉第一次來這里一樣，方敬言被女人們簇?fù)碓谧铒@眼的位置，他拿著細(xì)長的高腳酒杯，搖曳在異性如狼似虎的眼神里。

    彩色的光斑灑在兩人的視線里，方敬言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江曉的存在。須臾間，他挪開了眼睛，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狼狽。

    “這混蛋……”梁葉拍下冰川紋的玻璃杯，卷起袖子，想要沖上二樓把方敬言從人堆里拽出來。

    “別去，這是他的工作?！苯瓡园醋×肆喝~的肩膀。

    “江曉，他那是什么樣子，看見你來了半點(diǎn)收斂的意思都沒有！”

    “他邊上幾個人，都是老主顧了，你這么貿(mào)貿(mào)然沖上去，影響酒吧做生意?！痹诓灰撞煊X的地方，江曉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