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給我花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綜漫] 穿進(jìn)漫畫的我成為了白月光、我是色鬼、[柯南] 互猜馬甲的日子、[綜漫] 植物組柯學(xué)網(wǎng)球RPG、[綜漫] COS富江后被煩得手忙腳亂、[綜武俠] 身為劍修卻讓別人對我刻骨銘心、[咒術(shù)回戰(zhàn)] 為誰瘋狂
被念出來。 她的情書被當(dāng)眾念出來了。 張霧斂大腦一片空白。 “雖然這么說很冒昧,但是祭火哥哥你長得實在太好看了!我好色!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當(dāng)然也不全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啦,我喜歡認(rèn)真的男孩子,祭火哥哥你練劍的時候最帥氣了嗚嗚嗚嗚?!?/br> “我要做你床頭的小熊,為你打敗夢里的惡龍。” “希望今天的夢里有酸奶蛋糕草莓薯條還有你。” 耳畔是錦袍少年毫不留情地嗤笑聲:“這是什么東西啊?!?/br> “不知廉恥?!?/br> “云祭火,就這樣的,你也能看得上?” 修真界美人不知凡幾,就面前這少女,頂多算是個鄰家meimei的清純小美人款,和修士比未免就相形見絀了。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張霧斂身上。 宛如一頭冷水兜頭澆下,張霧斂狼狽地站在眾人視線之下,仿佛有一股寒火從腳下躥了上來,一直將她燒成了灰燼。 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云祭火一眼。 少年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求救般的目光,冷淡地看著這錦袍少年,冷冷道:“鄒劍清,你爹我看不看得上傻逼需要你說?還是說你看上了?擱這兒玩欲擒故縱呢?!?/br> 錦袍少年合攏了手上的信,嗤笑道:“就這樣的傻逼,送給我我都不要?!?/br> 張霧斂腳步不自覺往前邁了一步:“祭火哥……” 卻被少年一個冰冷的視線給擋了回去。 “張霧斂,從哪兒來就滾回哪兒去。” “自說自話有意思嗎?你媽是死得早沒教過你還是怎么的?” 她做錯了嗎? 目光觸及少年驟然冷淡的視線,張霧斂慌亂不安地想。 她爸媽知道自己在這篇文里沒有戲份,早就開開心心地下場領(lǐng)了便當(dāng),她就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可惜不久之后,爺爺奶奶得知自己在這篇文里沒有戲份,也愉快地領(lǐng)了便當(dāng)。 她爺爺奶奶心疼她爸媽死得早,對她百依百順,從來就沒罵過她,老師和大多數(shù)同學(xué)對她也都很好,很喜歡她。 這些也……也沒有人教她啊。 如果真的是她做錯了,給別人帶來了困擾,那道歉就好了吧! “對……對不起,”張霧斂鼓起勇氣扯了扯云祭火的衣角,“我錯了……我真的沒想這么多?!?/br> 是她沒有考慮這么多。 但她一道歉,那叫鄒劍清的錦袍少年反倒笑得更厲害了。 而柳靜姍也嫌棄地看著她:“現(xiàn)在道歉有什么用?云師兄說得沒錯,渡霄狗就該滾回渡霄宗,在恭華宗賴著干嘛?” “怎么?你同門也看不上你這種傻逼嗎?” 現(xiàn)在她知道了,面前這貨完全就是個腦回路不在正常水平線上的傻逼吧。 沒想到面前這少女聽到她這話后,竟然看了她一眼,三兩步?jīng)_到了她面前。 柳靜姍一愣:“你……你干嘛!” 張霧斂鼓起勇氣,漲紅了臉:“對……對不起嘛!不該說那種話的,剛剛是我太沖動了?!?/br> “真的很對不起。” 嗚嗚嗚主動認(rèn)錯好羞恥啊。可是真的是她做錯了的話她必須得認(rèn)錯才行。 置身在這種似嘲弄似憐憫同情的目光之下,云祭火面無表情,一動不動,渾身僵硬地站著。 又是這種視線。 這種從小到大,猶如附骨之疽般擺脫不得的視線。 一個背叛了自己侍奉多年的娘子,爬上了皇帝床的母親,和一個賤人生下來的賤種。 “賤種就是賤種,生下來的兒子也是個蠢的?!?/br> “爛泥扶不上墻的東西?!?/br> 同出生高貴,天資聰穎的諸位兄長相比,他簡直就是活在陰溝里的臭蟲,天資駑鈍,文不成武不就,直到最后自己自請離宮,拜入了恭華宗,又發(fā)覺自己根本毫無“仙骨”這玩意,除了一張臉還算常被人夸贊,簡直就是個哪兒哪兒都不行的,一無是處的花瓶草包。 張霧斂察覺到了,云祭火神態(tài)很不對,何止是不對,好像想到了什么讓人難堪的往事,整張俊美的俏臉都泛白了。 “祭火……”本來想喊“祭火哥哥”的,話到嘴邊不知道為什么又變成了“云道友”。 “云道友……對不起……”張霧斂臉色通紅,急得都快哭了,“如果我做錯了,我會改的?!?/br> 她真的很喜歡他?。?! 她不想被討厭。 但少年看都沒看她一眼了,提起腳轉(zhuǎn)身就走。 修長的黑靴一腳踩在了地上的花束上。 她的花?。?/br> 張霧斂就眼睜睜地看著云祭火從這束花上面踩了過去,只留下了個冷淡的身影。 云祭火一走,柳靜姍好像更得意了,耀武揚威般地笑了一下:“你看,云師兄很煩你呢?渡霄狗還是趁早滾回渡霄宗吧?!?/br> 轉(zhuǎn)身離去之際還沒忘在花上踩一腳。 “別……別踩我的花?。 睆堨F斂氣得直冒淚。 柳靜姍一側(cè)眼,沒想到看到張霧斂急得直哭,微微愣了一下,心里莫名地冒出了點兒內(nèi)疚。 雖然是渡霄狗沒錯,但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誰要踩你的花啊?!鄙倥焊邭鈸P地抬起了腳,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鄒劍清也惡劣地笑了一下,將手上的情書一把拍到了張霧斂胸前:“喏,收好了。” 人群漸漸散去了,有意的,或是無意的,轉(zhuǎn)身之時都在地上的花束上踩了一腳。 “別踩了!” “道友腳下留情!” 最后空蕩蕩的廣場,只剩下來了零星的幾個人。 張霧斂垂著頭,看著地上已經(jīng)被踩得稀巴爛,碾作塵的花瓣,忍不住哭了出來。 真是的,她和藥圃師兄師姐們挑了一晚上,才挑出來最好看的花呢。 她還聽到這些花開心地對她說:“來采我吧,來采我吧?!?/br> 越想越委屈,張霧斂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將地上的花摳巴了出來,小心地收到了懷里。 就在這時,面前憑空多出了一只手。 “張道友,我來幫你?!?/br> 一抬頭,李懋正神情復(fù)雜地看著她。 “???”張霧斂趕緊擦了擦眼淚,真情實意地道:“不用了,謝謝你?!?/br> “我自己來就好。” “不用謝我?!崩铐畵蠐项^,“說實在的,是我不該,明知道渡霄宗和我們恭華關(guān)系不好,還把你帶進(jìn)來來著?!?/br> 張霧斂垂頭喪氣。 剛剛被大家嘲笑的時候,她祈求過,希望云祭火能幫她說話,希望酹月師姐和木木能從天而降,但萬萬沒想到愿意幫她的是李懋呢。 和少年一塊兒將地上的花收拾好了,張霧斂和李懋并肩一屁股坐在了廣場上的石階上。 張霧斂誠懇地說:“李道友,你真是個好人。” 又嘆了口氣:“我好像真的做錯了,沒有考慮到云祭火先生的感受,也不該這么兇柳道友的?!?/br> 李懋看了她一眼,正想安慰她什么,突然間就看見了十多個恭華宗弟子急急忙忙的身影,往山門的方向御劍而去。 “渡霄狗來了?。 ?/br> “擦!渡霄狗!!竟然敢找上咱們山門!” 渡霄狗?! 張霧斂一愣,“騰”地一聲站了起來。 嗚嗚她好想回渡霄宗哦,至少渡霄宗的師兄師姐們?nèi)说亩己芎玫模?/br> 想到這兒,張霧斂立刻跟著這幫弟子急急忙忙地也沖到了山門前。 …… 眼看恭華宗氣勢恢宏的山門前,豎立著一塊醒目的牌子。 “渡霄弟子與狗不得入內(nèi)?!?/br> 蘇浩青嘴角一抽。 這挑釁得意味也太重了吧??! 收回視線,又忍不住憂心忡忡地看向了面前的薄梵好師兄,酹月師姐和季青林師弟。 說起來,就在張師妹剛走之后沒多久,他才猛然回神。 那個云祭火……不是恭華宗那個大殺器嗎?張師妹自己去恭華宗找這個大殺器真的沒關(guān)系嗎?正擔(dān)心著呢,路上就遇到了薄梵好師兄,把這話一說,薄梵好師兄又告訴了酹月師姐,這個季師弟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 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他們這十多個渡霄宗氣勢洶洶地來要人來了。 天上,十多個恭華宗弟子,腳踩飛劍,抬著下巴,冷冷挑眉:“喲,我當(dāng)是誰在哪兒吠呢?!?/br> “原來是一幫渡霄狗?!?/br> 為首的薄梵好師兄十分之淡定。 兩家撕逼撕多了,互罵狗這簡直就正常的不得了。 青年露出個十分溫柔的笑容,落落大方地拱了拱手:“諸位道友,在下是來找宗門失散的小師妹的,煩請諸位道友行個方便?!?/br> 雖然說話客客氣氣的,但身后十多個腳踩飛劍的渡霄宗弟子,劍光爍目,劍意如虹。 別的不說,渡霄宗有個特點,窮,且護(hù)短。只要入了門就是渡霄弟子,就算這弟子多傻逼,那也只能關(guān)在家門里自己教訓(xùn)。當(dāng)然那種入魔了喪盡天良的不算,這種的,不等其他人動手,渡霄宗會親自一劍送他成仙。 尼瑪?shù)摹?/br> 恭華宗弟子嘴角也一抽。 這算什么,這算赤|果|果的威脅??!渡霄宗這是把他們當(dāng)什么了? 為首的恭華宗弟子臉色一黑。 不就是護(hù)短嗎?他們恭華宗也有個特點,富貴且不要臉。 這都找上家門來了,必須得干他丫的??! 就在兩方人馬氣勢洶洶,正準(zhǔn)備拔劍再來個銷|魂的相愛相殺之際,突然,山門里沖出了道身影。 “木木!月師姐!薄師兄!” “蘇師兄!!” 張霧斂欣喜地沖出了山門,像顆炮彈一樣沖進(jìn)了季青林懷里。 “木木??!” 季青林不著痕跡地往后面退了半步。 雖然撲了個空,張霧斂還是開心地像只狗子一樣繞著季青林和酹月轉(zhuǎn)個不停。 “你們怎么來啦???!” 本來是不想搭理面前這個二缺的,但目光一瞥,瞥見云上那眼熟的明黃色身影之后,季青林目光落到了張霧斂懷里—— 稀巴爛的花上。 “葉羲和說你之前給我摘了花?” “我的花呢?!鄙倌昀渲?,外強(qiáng)中干地一把搶過張霧斂懷里已經(jīng)被踩得稀巴爛的花,“給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