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yuǎn)風(fēng)來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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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數(shù)據(jù)庫,裴漾想按下格式化,隨著世界一起崩塌。 一錘定音帶來得是高強(qiáng)度的訓(xùn)練,她認(rèn)為,她過得像個特種部隊里的軍人……但是,軍人是有未來的,她,沒有。 也不知道,連先生把她扔到這個基地,想讓她當(dāng)個什么樣的兵?裴漾看不清楚,她面臨的路。 在水里泡了十二個小時,皮膚泡到發(fā)皺、脫皮。裴漾整個人都呈現(xiàn)著一種虛脫的疲累,還沒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門就被敲響。 塔茲說,連先生要見她。 昨天他剛下達(dá)命令折磨她,今兒就讓她去見他? 裴漾不曉得他要搞什么花樣,喪著一張臉,坐上專車,離開了基地。 這是長達(dá)兩個月左右,她的第一次出門。 夜晚的深山除了車燈照耀的路段,哪哪都是黑的。行駛的過程中,車速平穩(wěn),裴漾昏昏沉沉地就睡著了。 車子到達(dá)目的地后,坐在前排的塔茲把裴漾叫醒。她茫然失措地望向車窗外,隱約瞧著是一幢別墅。 裴漾帶著自己泡發(fā)的腦子下了車,被人領(lǐng)進(jìn)別墅。內(nèi)里很大,彎彎折折走到大廳,塔茲讓她稍等,不等裴漾張口說些什么,他隨即離開。 裴漾愣在原地,冷臉向四周望去。 內(nèi)里裝潢地簡約,又冷清,不像個家,像個閻王殿。 裴漾見四下無人,自顧給自己找了個角落,安靜坐下,靜靜等待著。 她實在是太累了,泡在水里學(xué)游泳,學(xué)不會嗆了好多次水,老師不讓她出來,一泡就是一天。 這哪是學(xué)游泳啊,分明就是虐待。 走前老師還說,明天繼續(xù)。 裴漾暗自嘆氣,抱住腿,歪著頭,愣愣地盯著地上的瓷磚。 過了沒一會兒,耳邊傳來輕微地腳步聲。 她轉(zhuǎn)頭,只見朝她而來的連先生像是剛從浴室出來,穿著閑散地睡袍,身上還帶著氤氳地水霧氣,頭發(fā)濕著沒擦干。 還沒離近,裴漾就感覺到空氣中陰濕地水分已經(jīng)殃及到她,她全身都對水過敏,當(dāng)即就有些抗拒。 不等連衡走近,她自己先從地上起身,向后退好幾步,先發(fā)制人:“請問,找我有什么事?” 連衡頓足,眼神在她身上停了很久,隨后向另一個地方而去,“過來,跟上。” 裴漾被他眼神審視地那幾分,只覺得心臟要跳出來了。也不知道大晚上他哪來得那么大的氣場……她乖乖跟在他身后,被他帶到廚房。 他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瓶沒有拆封的水,擰開,喝下半瓶,蓋著蓋子身軀就靠在了身后的臺子上。 裴漾擰巴地站在廚房門口,也不往里走。 連衡觀察到她精神和體力都極度疲累,人像是再也無法堅持下去的樣子,也沒有繞過她:“給我做頓宵夜,食材冰箱里都有?!?/br> 裴漾聞言,神情更加呆滯了。 她愣了很久,像是在權(quán)衡利弊,然后給自己疏導(dǎo)了一番,勸通了自己。 裴漾不是很情愿地走近廚房,打開冰箱門,憋著氣似得挑選食材。她抱著菜放到案板上,找來籃子,打開水龍頭洗菜。 每一個動作都特別的用力,連衡看進(jìn)眼里,心中多少能察覺到她很不滿:“可以多做點,我們兩個一起吃?!?/br> 裴漾輕呼一口氣,終是沒憋?。骸拔抑x謝你?!?/br> 她打開廚房的柜子,找著鍋碗瓢盆,但是連衡靠在那里擋著路,裴漾沒好氣道:“你能不能出去。” 連衡不為所動,堅持在此:“不能。” 裴漾勸告自己不要太過賽臉,輕微調(diào)整心態(tài),拿起刀切菜。但是,她累狠了就很容易情緒化,刀在案板上咔咔咔地響。 連衡見她火氣很大,伸著頭,往她眼前湊,想看看她現(xiàn)在的表情。 裴漾向后縮頭,瞪視著他近在咫尺的腦袋,咬牙:“連先生,你妨礙到我了?!?/br> 連衡額前的濕發(fā)滴下一滴水珠,似笑非笑地撤開頭,竟把實情擺在臺面上:“你很生氣?” 裴漾切菜切地飛速,宕機(jī)的腦子什么也顧不得:“我不該生氣嗎?” 連衡眉梢蕩起笑,輕微頷首:“是該?!?/br> 他也并不是想惡整人,他是真的想吃裴漾做的菜了。 為了這口吃的,連衡稍稍泛濫出同情:“做完給你小費?!?/br> 裴漾頓時放下刀,渾身低氣壓潰散,直視連衡:“連先生,昨天你才剛剛關(guān)照過我,今天就讓我來給你做飯,你覺得合適嗎?” 連衡深邃地眼眸回視她,思索一番,默然:“合適?!?/br> 他主打一個,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想法。 裴漾給自己氣得夠嗆,轉(zhuǎn)過頭,決定不再理睬這人。 廚房有狗擋道,裴漾耗時蠻久地,隨著心意炒了兩個菜和一道湯。解開圍裙,窩囊著扔在廚面,陰沉道:“我可以走了嗎?” 連衡看著色香味俱全的菜,真心發(fā)問:“不留下吃點?” 裴漾一秒都不想在此多待,“你自己吃吧?!?/br> 連衡沒有再留客,淡漠地送客:“走吧,車在門外等你。” 裴漾從他家出來,上車前凝眸遠(yuǎn)望著別墅。獨門獨院的設(shè)計,這座山頭怕是只此一家。 她窩在車座上,慢慢平復(fù)著情緒。 車子往前開走許久,都快要到達(dá)基地,裴漾泡發(fā)的腦子才回了籠。 下車后,塔茲遞過來一張美元。 裴漾盯著那錢,平復(fù)好的情緒瞬間爆炸,她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往前走,氣鼓鼓地:“你留著自己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