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風來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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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當事情發(fā)生的那一刻,在當下是感覺不到恐慌的,甚至還可以做到冷眼旁觀。 在裴漾身上所發(fā)生的事,她現(xiàn)在就在冷眼旁觀。 看著自己被帶走,看著自己被送走。再然后,看著自己被拉往深山。 從跟那個被叫吳爺?還是五爺?亦或者是什么wu的爺分開之后。車子所經(jīng)過的地帶,環(huán)境一直在變化,每一處都那么陌生。 裴漾所能做的,就是保持安靜,然后困了,在車上睡睡覺。 用自己的眼睛記錄著,分不清的東南西北。 感嘆著,深山里竟然還有如此龐大的私人基地。 在進入基地后,所過之處重重關卡,設防的門口有人架著槍把守著。他們不像是軍人倒像是本地的武裝組織。 非法不非法? 裴漾拿不定主意。 車子往前開,路過cao場,還能看到有人在隊長的帶領下訓練著。一順看過去,清一水的男人。 基地里建了許多大樓,樓與樓之間,距離并不算太遠,但每一棟都長得一模一樣。 裴漾都有些分不清,車子停在了哪一棟樓的面前,她又被帶進了哪一棟樓里。 電梯上行至七樓,她被五爺?shù)氖窒聨胍婚g房里。 裴漾乖乖進入,房里的家具還挺齊全,像個小型的家,但其實更像是……囚牢?應該是囚牢,主要這里的氛圍太像了。 她的吃食,會有人敲響她的房門,為她一日三餐地送著。 日升日落,足足有五天,沒有人理睬。 開始還挺心慌,漸漸地裴漾就擺爛了,她這條命在認識那個五爺后,就已經(jīng)不屬于她自己了。 第六日,有一位洋人外貌的男人帶她去到另一個樓里,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他就像是這個基地的領導人。 那個人叫奧德罕,他說,請讓她規(guī)矩地待在這里,直到連先生放她離開。 連先生? 應該是那個五爺。 裴漾默認了奧德罕對她的安排,要說為什么?因為,她無可奈何,任憑發(fā)落。 見完奧德罕后,又過了三天。 她早上被人叫醒,帶到一間……課堂?應該是課堂,畢竟有老師,有學生。整個班里坐著很多人,全是洋人。 老師用英文講著課,說的什么,裴漾一個字沒聽懂。因為很多單詞都太專業(yè)了,在她以前的教育學歷上,她英語只過了四級。 課上聽得昏昏欲睡,不時還有洋人對她投來目光,像是好奇,又像是不懷好意,亦或者蠢蠢欲動的sao擾。 裴漾忍受著這些目光,不敢和他們交談,也不敢輕舉妄動,主要還是因為她無法確定他們是否友善。 課接著一節(jié)課上完,持續(xù)一周,裴漾去哪里,要做什么,都會有一個專門的洋人帶路。那個洋人個子很高,是個白人,他說,他叫塔茲。 基地里的洋人好像只有她一人會被人帶著上課,其余的人都是自由的,且成群結隊。 裴漾也沒被要求去做什么,只是被要求去上課。 她從看圖說話中分析,每天學習的科目有,外語課、心理學、計算機、追蹤與反追蹤、管理。 半個月后,裴漾從開始的理論知識漸漸增加到體力訓練。每天定時早起,加入學習格斗和射擊。 在這里待到一個月,裴漾才徹底看清,在這個基地里,只生存了她一個華人。她這樣唯一的存在早已經(jīng)在這個基地里變成了另類的存在。 為什么在現(xiàn)在才知道呢? 因為裴漾此時正被一群洋人堵在射擊場里,被他們視jian著、好奇著、粗魯?shù)卣Z言傷害著。 裴漾默默裝著啞巴,承受著他們語言上的惡言相向,直至他們厭倦地離開。 推門出去時,塔茲就在門口等著她,他心知肚明地默許著基地人對她的排斥。 裴漾安靜地離開,把塔茲是來保護她的妄想,從心里抹去。 月末,奧德罕會在封閉的廣場上驗收學員們的訓練成果。裴漾覺得有點類似于學校里的月考,在基地月考分數(shù)為中下的人,會被淘汰。 至于淘汰去到哪里? 裴漾只看到有幾輛車把那些人拉走了。至于去到哪里,不得而知。 裴漾每一天她都在默默留意,從洋人八卦交談中留意到,他們并不懼怕加入的這個組織,反而在懼怕的是被淘汰。 她小心翼翼地分析著、小心翼翼地思考著。 他們不歸任何人管,只效忠于一個組織,那么每一級一定有一級要做的事,往上爬才會有更高級的分配。 裴漾并不在月考名單中,這好像又成了洋人們暗地里欺負她的理由。 不知道他們從哪里知道她從前是個獸醫(yī),竟在下了格斗課后,牽著狗鏈,問她:會看狗嗎? 五個人牽了五條狗。 裴漾的全身上下都留下了狗的唾液。 她是那么的狼狽,所有人都走后,裴漾聽到塔茲正在和人通話,對面的人是奧德罕。 他們知道她的遭遇,在默許著,仿佛她死在這里都沒有關系。 從小學一年級開始,裴漾是學校里的乖乖女,各科成績都很不錯,學生同學也都很友愛。爸爸mama對她不說有多么的愛護,起碼從不缺衣少穿。 網(wǎng)上所說的欺辱事件,裴漾也只是道聽途說。當真的降臨的時候,竟是她25歲的這一年。 基地里其實也有不少的女孩子,但,她們的存在更像是被培養(yǎng)出來的野玫瑰。用法:美人計。 她,也被要求學習這項技能。 體力訓練對于裴漾來說,真的太難了。 她細嫩地小手被槍磨出了繭子,身體被捶打的青一塊紫一塊,每天都是靠著毅力在起床。 承受力或許真的已經(jīng)到達極限,裴漾生病了。 從開始的高燒不退,再到反反復復,將近一周才勉強下床。 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fā)現(xiàn)比來時更加的清瘦。 裴漾苦笑,瘦了20斤。 她的消瘦rou眼可見,看著更弱了。那些暗地里欺負她的洋人們或許也看出來,從言語調(diào)戲放肆到動手動腳。 裴漾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覺得,他們好像內(nèi)部再打一個賭,賭她不會反抗,也在賭她死了也不會有人處罰他們。 她特別害怕,害怕真的會到那可怕的一步。 裴漾將這種害怕轉化成勇氣,防身的格斗學的越發(fā)賣力,射擊下著功夫。 可是,可是。 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裴漾上下課開始躲著那些壞洋人,在老師說下課的那一瞬間跑出教室,回到宿舍把門鎖好然后里三層外三層的在上好多鎖。 她掩耳盜鈴地過著,無時無刻都在保持高度的警惕。 有時候,一瞬間的死亡并不可怕,假想與不安,屈辱和折磨,才是最可怕的。 夜深人靜,裴漾睜著眼睛會想,讓人活著,竟也算是一種懲罰呢。 當她,真的被逼絕境后,她又能怎么辦呢? …… 人是無法預測到每天會遇到什么事,就算裴漾再怎么提防,也防不了正大光明的使壞。 老師教授著捆綁后該如何逃脫,裴漾被請上來做被綁之人。就是這場練習,她被一男洋人在全班面前扇了二十多下巴掌。 整個臉都被扇紅了,她還流了血。 老師沒有管,默許著洋人的為所欲為,這或許是所有洋人都在確定的一件事。 當這個華人被打了,奧德罕會替這個華人出頭嗎? 門外那個叫塔茲的男人,會不會跑上前護下這個華人? 如果兩者都無視,是不是證明,這個華人根本沒有靠山? 所有的猜疑都在這場試探中有了答案。 裴漾在他們的眼神中,看到幸災樂禍,一絲不掛地惡念,還有:原來你跟我們一樣,一無所有啊。 當晚,裴漾忍著痛,從射擊教室偷下一把槍,藏在身上。 身處異國他鄉(xiāng),這是裴漾第一次想起她的父母。 她失蹤了這么久,他們有沒有找過她? 剛這樣想完,裴漾哭了。 她的父母不會找她的,醫(yī)鬧發(fā)生后,爸爸和mama和那群不相信她的人一樣,用著惡毒的話殺死了她。 我怎么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人家為什么說你,不說別人?你害死了人還得我們來賠,我怎么生你的時候不直接掐死啊! 要不是先有你弟,那就不會有你了。 以后自己的路自己走,你爸你媽沒本事,別想著指望我們。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呢? 裴漾緊緊鉆進被子里,失聲痛哭。 ——明天,她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