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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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先用水泡泡的話會更好吃?!泵范浜芸彀鸭t棗姜湯給喝完了,身上暖和了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仇人眼里你都是個狀元。小鐘同學(xué),你這是要做啥子? ☆、第57章 第二天中午,一行人出發(fā)去廣州,飛機(jī)上,鐘奕銘有意避開夏檀,和另一個同事坐在一起,夏檀知道他這是想避嫌,不想給同事懷疑他倆的關(guān)系,自然也不會在人前故意表現(xiàn)。大公司情況復(fù)雜,保飯碗比搞曖昧重要的多。 到了下榻的酒店,眾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房間號入住,安東尼被客戶派車先接走了,鐘奕銘自告奉勇替他領(lǐng)了房卡,又格外留意向前臺要了備用卡,登記之后,卻讓人把他的行李放到自己的房間里,把兩個房間掉了包。 掐著時間,估計夏檀該離開房間下樓去餐廳吃東西的時候,鐘奕銘也離開了房間,兩人在電梯里相遇。 “你住哪一號房?”鐘奕銘主動問起。夏檀沒有回答,反問一句:“你呢?”“1206?!辩娹茹懜嬖V她。夏檀默默的記下了。 “我有個禮物想送給你,待會兒直接送到你房間去,不會打擾吧?”鐘奕銘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有磁性?!安粫!毕奶椿卮鸬囊彩锹渎浯蠓?。 “那好,我還有點事,要晚一點才能回來,回見?!辩娹茹懷劭粗娞莶粩嘞滦校抗馐冀K沒有落向夏檀。 約炮都能約的像是辦公事,這男人是個老道的玩家,夏檀心中暗自估量,趁電梯快到一樓時輕輕拿手背碰了碰他的腰。 鐘奕銘察覺到她的小動作,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抵在電梯光滑的墻壁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沒有吻下去,卻是手指在她唇上輕輕一抹,就在夏檀心跳的撲通撲通、猜測他會有什么舉動的時候,他松開了她,她剛一放松,忽然感覺到他的手在她胸部很有力的一握一揉,讓她全身都酥軟了。 出了電梯,他若無其事而去,她卻膝蓋一軟差點摔倒。這男人太壞了,他太知道怎么挑逗女人,大膽而且強(qiáng)勢,難怪司徒慧藍(lán)對他死心塌地,花了那么大心思想拆散他和梅朵,難道不是想跟他復(fù)合?夏檀才不信司徒慧藍(lán)說的,只是為了報復(fù)而報復(fù)。 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漠然,若不是心里太在乎,而對方又輕視了自己,何必處心積慮?以司徒慧藍(lán)的聰慧,原不至于這般犯傻,只是愛情向來盲目,古往今來勘不破“情”字一關(guān)的,她也不是第一個。 夏檀回到房間時,七點剛過一點,坐了沒一會兒,就有人敲門。酒店服務(wù)生告訴她,快遞公司送來一份包裹給她,等著讓她簽收。對方雖未署名,夏檀猜到是鐘奕銘搞的花樣,高高興興的收下了。 打開一看,一整盒紅玫瑰花瓣首先映入眼簾,一件款式相當(dāng)性感的黑紗蕾絲睡衣靜靜的睡在花瓣之中,提起來看看,薄如蟬翼、淡似輕煙,高檔貨品質(zhì)就是不凡,夏檀暗道,想不到他外表看著端嚴(yán),私底下卻是好這一口,真是夠悶sao的。 睡衣放到一邊之后,看到盒子里放著一張備用房卡,正是他之前說的自己的房間號,她留了個心眼,到總臺查過他房間號,的確是1206,看來是想讓她主動到他房間守候。 夏檀把睡衣收起來,從包包里取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避孕套,心思一動,找針把套套扎了幾個洞,扎的時候,心暗爽到不行。 在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澡,夏檀吹了吹手上五顏六色的泡泡,手指滑過凝脂般的肌膚,忽然間一陣顫栗,回想起下午鐘奕銘在電梯里的行動,她的身體再次恢復(fù)感知,一種強(qiáng)烈的渴望排山倒海而來,她按捺住性子,洗干凈身體從浴缸里出來。 房間里巨大的橢圓形鏡子前,夏檀自信的觀察著自己的身體,皮膚白皙緊繃,線條勻稱流暢,酥胸圓潤、腰細(xì)臀翹,沒有比這更誘人的身材了,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優(yōu)勢。往脖子上噴了點香水,換好衣服之后離開自己的房間。 此時,鐘奕銘正跟安東尼坐一輛車回酒店,安東尼正在給自己遠(yuǎn)在美國的妻子打電話,聽得出來,夫妻倆感情不錯,安東尼的妻子近期將會來華探望丈夫。 等安東尼掛斷了電話,鐘奕銘才把房卡交給他:“這是您的房卡,1206,我住您隔壁。”安東尼道了聲謝謝,把房卡接過去。鐘奕銘料想此時夏檀已經(jīng)在房間等候,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意。 有意打電話給梅朵,鐘奕銘問她到家了沒有,有沒有加班。梅朵告訴他,她加了兩個小時的班,此時已經(jīng)到家了,正在吃飯。 “睡覺之前,記得把門窗關(guān)好了,別熬夜。”和梅朵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后,鐘奕銘這么叮囑她,聲音聽起來非常溫柔。安東尼閉目養(yǎng)神,耳朵卻沒閑著,鐘奕銘的話他都聽在耳朵里,他是個中國通,只要不是方言,他都聽得懂。 “給你女朋友打電話?”安東尼笑問。鐘奕銘嗯了一聲:“是我的未婚妻。”安東尼贊許道:“對男人來說,家庭和事業(yè)一樣重要,不管你的事業(yè)再怎么輝煌,終有一天會回歸家庭?!?/br> 鐘奕銘同意的點了點頭,一切都跟他設(shè)想的差不多,安東尼雖是老美,且年過五旬,卻是個家庭觀念很強(qiáng)的人,他進(jìn)公司幾個月,早把幾位boss的性格摸熟了。 在外資投行工作這么久,鐘奕銘得出一個經(jīng)驗,老外特別喜歡輸出價值觀的管理方式,以身作則,讓下屬和員工在潛移默化中接受他們的工作習(xí)慣和思維特質(zhì),毫無疑問這是一種行之有效的洗腦行為,比之中國很多企業(yè)靠制度約束的管理模式,老外這種看似人性化實則掌控人心的管理方法顯然更有效。 記得剛考進(jìn)哈佛商學(xué)院那年,父親送了他一套《鄧`**文選》,里面有一句話記憶猶新,鄧大人說,管理干部隊伍,一靠理想二靠制度。 所謂理想,指的是要帶領(lǐng)一個團(tuán)隊前進(jìn),沒有趨于一致的價值觀不行,思想上統(tǒng)一了,行為才能更協(xié)調(diào),其次還要有保障這種價值觀得以推行的制度,這種制度是制度保障,而不單單是制度制約,現(xiàn)今想來,句句金玉良言,鐘奕銘暗想,回去得把那套鄧選翻出來好好看看。 看著車窗,他們下榻的酒店快到了,鐘奕銘心思一轉(zhuǎn),提議安東尼先回去:“酒店附近有個超市,我要去看看有沒有什么本地特產(chǎn),買一點帶回去,我未婚妻喜歡吃杏仁餅和雞仔餅?!卑矕|尼下車以后,鐘奕銘目送他背影,終于忍不住壞笑起來,讓司機(jī)開車。 夏檀此時正在1206號房里等鐘奕銘回來,換好了睡衣,懶洋洋的躺在床上邊看電視邊欣賞自己美麗的腳趾。白嫩的腳趾蜷曲成緊繃的模樣,夏檀吃吃的笑。小子,只要你敢回來,姐保管叫你欲`仙欲死、一夜難忘。 聽到開門的聲音,夏檀心頭一顫,沒有起身,以手支頤作海棠春睡狀。安東尼走進(jìn)來看到自己床上躺著個半裸的女人,驚呼一聲,夏檀睜開眼睛一看,進(jìn)來的是副總裁,立刻知道自己被鐘奕銘那小子給涮了,氣急敗壞,卻又不得不先自保。 “對不起,安東尼,我不是……我走錯了房間?!毕奶磸拇采咸聛恚f分的雙手護(hù)胸。她知道自己此刻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的,牽扯出別人也撇不清自己,還不如承認(rèn)是自己搞錯了房間。 安東尼揮了揮手:“夏,我希望你以后檢點自己的行為,不要再讓我知道有類似的事發(fā)生?!卑凑账酝幕鸨?,夏檀肯定得倒霉,可是安東尼知道,此事不宜張揚(yáng),否則外人不定猜測他跟夏檀有什么呢,以訛傳訛的事多了。 夏檀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越想越生氣,把身上睡衣脫下來撕了個稀爛,胡亂穿上衣服,想去找鐘奕銘算賬,走到門邊卻停下了,自己現(xiàn)在去找鐘奕銘有什么用,當(dāng)時又沒有第三人在場,他完全可以否認(rèn)在電梯里跟她說過的話。 回到床上坐著,夏檀細(xì)細(xì)的回想整件事的經(jīng)過,種種跡象表明,鐘奕銘完全是有預(yù)謀的cao控這件事,只怕他早就把自己的房間和安東尼的房間掉包了,就連前兩天的曖昧,也是為了后續(xù)行動作鋪墊,這男人處心積慮只為給自己一個教訓(xùn),真是可怕,他難道不怕自己把他的行為公布出去? 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夏檀嘴角掛著冷笑,決定將計就計,拿出手機(jī)把撕碎的黑紗睡衣拍照發(fā)給司徒慧藍(lán),并且告訴對方,她成功了。 司徒慧藍(lán)看到照片里那一團(tuán)被撕碎的睡衣,先是氣得嘴角哆嗦,隨即一股報復(fù)的快感油然而生:“僅憑這個不能說明什么,他和梅朵并沒有因此分手?!薄耙呀?jīng)這樣了,讓他們分手還在話下?我需要一筆錢,請你打在我卡上,我保證他們會在一個月之內(nèi)分手?!毕奶葱攀牡┑┑恼f。 “等他倆分手,我會把錢全數(shù)給你?!彼就交鬯{(lán)可不傻,不會相信她一面之詞,僅憑一件撕碎的睡衣能說明什么,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弄壞的。 夏檀最后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難怪你們趨之若鶩,他的確是男人中的男人?!闭f完,把電話給掛了。 司徒慧藍(lán)聽到這話心里頓時炸開了鍋,這個評價太戳她心窩了,他跟她在一起兩年,時間不算短了,關(guān)系一直不好不壞,卻不料他為了一個認(rèn)識幾個月的女孩悔婚,現(xiàn)在又跟另一個風(fēng)sao女人上床,自己在他心里如同草芥,這讓她不能平衡。 可氣的是,他離家出走后,真的就跟梅朵在外面過起了小日子,她費心去鐘家人那里打聽,也沒聽到任何他想反悔、要回歸家族的意思,現(xiàn)在想來,莫不是鐘家父子自導(dǎo)自演的苦rou計,為了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上演一出逼子離家的好戲,只為了給司徒家一個交代。 找夏檀去破壞是她報復(fù)的初衷,可為什么聽夏檀說已經(jīng)跟他上了床,她又覺得滿心凄涼,這不正是她想要的嗎,只要能拆散他和梅朵,就是她的目的。 她認(rèn)真的檢醒自己,也許她最終想要的,不過是叫他回頭,再怎么不愿意承認(rèn),她心底里的這個想法不曾磨滅,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他。盡管他是個混蛋,是個白眼狼,她還是期盼他能回心轉(zhuǎn)意。她恨這樣的自己,努力想擺脫這種感情上的困擾,為此,她決定給夏檀一筆錢,催促她盡快展開行動。 趁著鐘奕銘出差的時候,程珊珊和鐘淑怡一同登門造訪,讓梅朵措手不及。鐘淑怡她是認(rèn)識的,程珊珊……她的眉眼和鐘奕銘依稀有幾分相似,梅朵猜到她們的來意。 “阿姨,你們里面坐吧?!泵范湔泻羲齻冞M(jìn)客廳,去廚房泡了兩杯咖啡端出來。鐘淑怡打量這個一百多平房的小公寓,布置的倒是很溫馨,可見小倆口平時沒少下工夫,真正當(dāng)成愛巢來收拾。 程珊珊的視線卻落在一旁的燙衣板上,一件男式襯衣安靜躺在上面,大概之前梅朵正在熨衣服,她知道自己兒子的這個習(xí)慣,從小就喜歡讓保姆把襯衣熨的很平整才穿,不平整的他就會鬧著不穿。 “你坐吧?!背躺荷赫Z氣溫和的說,她今日前來是要跟梅朵談?wù)?,不是要來教?xùn)她。梅朵忐忑的坐在一旁,找不到可說的話,只得訕訕道:“奕銘出差去了?!?/br> “我們知道,所以冒昧登門,我是奕銘的mama,有點話想跟你談?wù)劇!背躺荷罕M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盡管她一直在心里評價梅朵。這丫頭比她想象的還要漂亮些,大眼睛白皮膚像個瓷娃娃,看起來很溫順乖巧,就是體型偏瘦,哪哪兒都細(xì)細(xì)的。 作者有話要說:鐘蟈蟈看鄧選想出來的主意,還真是很另類。(*^__^*)嘻嘻…… ☆、第58章 梅朵證實了之前的猜測,不禁回望著程珊珊:“我知道,我不會把今天的事告訴奕銘的?!背躺荷狐c了點頭,直視著梅朵略顯蒼白的臉:“你和奕銘的事已然發(fā)展成這樣,我們當(dāng)父母的再說什么,你們也聽不進(jìn)去,所以我現(xiàn)在也不想再說別的了,就是希望你替他多考慮考慮,他還不到三十歲,事業(yè)發(fā)展還有很大空間,目前這種替人打工、到處奔波的日子會毀掉他的意志?!?/br> 梅朵明白了,程珊珊這是想叫她勸說鐘奕銘回歸家族,父母想念兒子,可又抹不開顏面,便找了借口希望他能早點回家,可是,從她的話里,梅朵聽不到任何對自己的認(rèn)可,半晌沒言語。 “梅朵,你聽到奕銘mama的話沒有?”鐘淑怡見梅朵不言語,有點沉不住氣。梅朵這才反問一句:“您是他mama,這些話直接找他談不是更好?最親不過母子,我想他也不會不聽您的話?!?/br> 程珊珊被將了一軍,啞口無言,不由得有些冒火,這小丫頭果然難纏,難怪兒子擺脫不了她,可一琢磨,似乎她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和小姑子這么找上門來,難道不是想給她壓力? “奕銘為了你離家出走,要是能聽得進(jìn)我們的話,我們自然不會來找你,他現(xiàn)在只聽你的。那天我們看到他在菜場買菜,我們很心疼的呀,梅朵,你怎么能叫他去買菜呢?”鐘淑怡在一旁插話,滿臉的擔(dān)憂,覺得自己侄兒受了委屈。 梅朵沒想到她們會知道這事,微微一愣,隨即解釋:“我生病了,才讓他去買的。”“你們可以雇保姆的嘛?!背躺荷旱馈?/br> “有鐘點工,隔一天來一次,幫我們打掃房間、洗幾件大衣服,平常的小衣服和買菜做飯都是我自己來,他只買過那一次菜?!泵范湫南耄退隳阈奶蹆鹤樱矣譀]虐待他,而且你那兒子,對吃和穿可不是一般的挑剔,別人做的飯菜他都吃不慣,可這話,她不敢說,也不敢流露出不滿。 “所以啊,你看你們現(xiàn)在的生活質(zhì)量比他以前差了許多,他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時間久了難免不生怨,要是你把他勸回家,家里有的是人做家務(wù)。”程珊珊順?biāo)浦鄣恼f。 梅朵卻有些不以為然,他以前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生活,不過憑著家里有錢,現(xiàn)在離開父母獨自生活,才是體現(xiàn)出他個人價值的時候,他的毛病是不少,可他也在慢慢地調(diào)整自己,對目前的生活,他也沒說自己有多不滿。只是當(dāng)著長輩的面,又怎能說她們杞人憂天。 鐘淑怡觀察梅朵的表情,見她凝思不語,趁熱打鐵:“我哥哥嫂子就奕銘這一個兒子,兒子獨自飄在外面,當(dāng)父母的怎么會不擔(dān)心,梅朵,你好好想想,對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你總不希望他一輩子不跟家里聯(lián)系吧?!?/br> “好吧,等他回來,我跟他說說?!泵范錈o奈的說,她知道不說這個話,這兩位不會放過她,她必須表態(tài)讓她們放心。程珊珊和鐘淑怡這才滿意,四處看過一遍,見到處都收拾的很整齊,想挑剔也挑剔不出來,這才告辭。 “我昨天剛買了不少菜放冰箱里,您和鐘阿姨留下來吃晚飯吧?!泵范湓囂降目粗躺荷汉顽娛玮?。鐘淑怡倒是想留下來嘗嘗梅朵做菜的手藝,可見程珊珊沒說話,也就不方便說。 “不麻煩你了,我和他姑姑還有別的事,先走了?!背躺荷赫f話間已經(jīng)拉著鐘淑怡走到玄關(guān)換鞋,梅朵蹲下替她們把鞋子擺正了,目送她倆離開,才松了一口氣。 送走了她們,梅朵獨自坐在窗前想心事,手機(jī)響了幾遍她才聽到。文化公司的編輯柳小莫打電話給她,她的插畫冊已經(jīng)出了樣書,通知她盡快去看,總算是有個好消息了,梅朵興奮不已,當(dāng)即換了一身衣服出門。 辦公室里,柳小莫告訴梅朵,她的插畫冊主編很喜歡,尤其是主人公蟈蟈兒的形象,刻畫的非常生動。 “以你的才氣,只畫單幅的插畫太可惜了,你可以嘗試情節(jié)更豐富的多幅漫畫,《輪回》已經(jīng)有了漫畫冊的雛形,只要把故事性加強(qiáng),完全可以媲美當(dāng)下知名漫畫家的作品?!绷∧苄蕾p梅朵的才氣。 梅朵道:“之前我在海城的時候,社里的工作比較忙,一直也抽不出太多時間,現(xiàn)在好了,我的業(yè)余時間多了?!?/br> “主編的意思是,如果這一本市場反響好,我們可以出系列畫冊,這以前我們準(zhǔn)備把插畫拿到門戶網(wǎng)站的論壇連載,先打響你的知名度。”柳小莫剛剛被主編表揚(yáng)過,對自己慧眼識珠非常興奮,將來梅朵要是紅了,就是她的功勞。 “我之前在xx網(wǎng)連載過,反響還不錯,那里一直想跟我要電子版權(quán),我沒有答應(yīng)?!泵范溆兴约旱南敕āA∧绷松碜樱骸八麄兘o你幾個點的版稅?”梅朵報了一個數(shù)字,觀察她的反應(yīng)。 柳小莫松了口氣:“別給他們,我替你爭取更高的點數(shù),上年內(nèi)重點圖書推薦。”梅朵淡淡一笑:“那就拜托你了。”“我們一起努力,讓你成為國內(nèi)最好的漫畫家?!绷∧酒饋砀范湮帐?。 拿著插畫冊樣書,梅朵興奮的給季采薇打電話,約她晚上出來吃飯,季采薇接到她電話,也替她高興。 餐廳里,兩人對坐,梅朵把畫冊給季采薇看,季采薇一頁一頁的翻,贊道:“這畫工和色彩真是不錯,祝賀你啊,離夢想越來越近了。”梅朵道:“這還得感謝楚云澤呢,是他那時跟我說,讓我嘗試畫插畫,比畫油畫有前途?!?/br> “是啊,不可能人人都成油畫家,像我現(xiàn)在早就不畫油畫了,教學(xué)生都是畫水粉和水彩。”季采薇不無遺憾的說。 梅朵把畫冊翻到某頁,用手機(jī)拍下來發(fā)給鐘奕銘,向季采薇笑道:“其二要感謝的是我們家親愛的,畫里的主角都是他的化身,很多靈感是來自于他。” 季采薇哈哈一笑:“怪不得你畫的這么投入,原來是有原型的,心中有愛,作品自然有靈氣。看來他在你心里是個十幾歲長不大的小男孩兒,你看……”她手指著插畫里的主人公,那個叫蟈蟈兒的男孩兒。 “嗯,男人都跟孩子似的,情緒變化的可快了,還經(jīng)常無理取鬧,平常看著挺嚴(yán)肅,撒嬌的時候一樣裝傻賣萌,扯人家衣袖求抱抱求安慰?!泵范湎肫鹦纳先吮砬榭偸翘鹛鸬?。 季采薇瞅著她表情,損她:“你這一臉賤笑,可見被他虐的還挺爽。”“才不呢,他很疼我的?!泵范渥テ鹗掷锊徒砑埻樕先?。 季采薇嘆了口氣:“我真羨慕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樣的,我們學(xué)校有個老師經(jīng)常給我打電話,可我總覺得不大來電?!泵范涞溃骸耙欢ǖ谜覀€彼此有感覺的,兩個人之間心意相通、情投意合那種感覺很美妙,無法形容?!?/br> 季采薇見她一說起鐘奕銘就像發(fā)起了花癡一般,手指在她腦門上一彈:“你可得把你男人看緊了,別把他放出去禍害人,又有錢又帥的男人到處都有女人追,保不齊別人用什么招兒呢?!?/br> 梅朵眨了眨眼睛,小聲道:“等我的畫冊出版了,就拖他去扯證。”“行行,趕緊的,既然已經(jīng)住在一起,早扯證早安心,結(jié)婚的時候一定要找我當(dāng)伴娘?!奔静赊苯o梅朵出主意。“那是一定的。”梅朵開心的笑。 鐘奕銘看到梅朵發(fā)來彩信的時候剛好結(jié)束了一個會議,她的畫冊出了樣冊,第一時間分享給他,他很替她高興,當(dāng)即打電話讓秘書訂了一個花籃,送到她工作的地方。 正要給梅朵打電話,問她喜不喜歡花籃,接到他mama的電話。程珊珊在電話里問兒子:“下個月你爸爸過生日,你還不打算回家?”鐘奕銘咳一聲:“媽,不是我不想回家,是我爸不歡迎我?!?/br> “你這孩子,你就不能向你爸爸低個頭?”程珊珊無奈的嘆了口氣。鐘奕銘聽出她語氣有所松動,趁機(jī)試探:“那我要帶梅朵回去?!薄斑@恐怕不行,你爸還沒發(fā)話呢?!背躺荷耗貌粶?zhǔn)丈夫目前的想法,剛剛找梅朵談了話,她還沒來得及跟丈夫提起此事。 “不能帶她我就不過去了,您跟我爸說一聲,壽禮我會找人帶過去?!辩娹茹憟詻Q要跟梅朵共同進(jìn)退。既然已經(jīng)從家里出來了,就得堅持到底。 程珊珊聽出兒子話里的意思,只要他們一天不接受梅朵,他就一天不會回家,心里很不高興,那小丫頭到底有什么魔力,兒子對她這般死心塌地?轉(zhuǎn)念一想,似乎也的確是有些本事,能讓兒子為了她努力工作,又能讓他幫著買菜做家務(wù),可見也不是一無是處。 程珊珊有些動搖,趁著丈夫吃飯的時候,試探的跟他提起。“下個月你五十五周歲生日,我想把兒子叫回來吃飯。”鐘孝禮嗯了一聲,沒言語。 程珊珊知道他這是默認(rèn)了,心里正高興,誰知道他又來了一句:“他要是一個人回來,就讓他進(jìn)門,帶著人回來,不許進(jìn)家門?!薄澳銥槭裁捶堑眠@么固執(zhí)呢,孩子在外面過苦日子,你就這么忍心?”程珊珊氣惱的抱怨,丈夫的倔脾氣和兒子一模一樣。 “苦日子?我看挺好,不經(jīng)歷這樣的苦日子,他就不知道生活艱難,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上有老下有小,一個人管理大公司,連個能幫我的人都沒有,他現(xiàn)在倒好,一個不高興就離家出走?!辩娦⒍Y輕易不會原諒兒子的沖動,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他不會罷休。 對兒子的關(guān)注,他一點也不比妻子少,只是男人縱然疼愛子女,也是深沉的愛,不會浮于表面,他常常覺得這一代的孩子缺少磨練,尤其是他兒子這樣的,從小到大無論做什么都是家長鋪好了路,一帆風(fēng)順久了難免斗志缺乏,這次的事未必不是一個契機(jī),讓他出去闖闖,將來才能獨當(dāng)一面。 “怎么不苦,淑怡說,奕銘在外資投行工作,一個月有一半時間在出差,工作那么忙,梅朵還讓他去買菜,我親眼見到的?!背躺荷涸较朐骄拘?。盡管梅朵解釋那是因為她生病了,他才去買了一回,可誰知道那小丫頭是不是在撒謊。 “兩個人過日子,買菜也沒什么大不了,誰也沒規(guī)定男人就不能買菜?!辩娦⒍Y嘴 上說這話,心里卻在想,梅朵那小丫頭還真有兩下子,能把奕銘那個懶孩子派出去買菜,別說買菜了,他知道菜市場的門往哪兒開嗎? 程珊珊不樂意了:“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怎么沒見你買過菜,你買過一回菜嗎?”“怎么沒買過,你生兒子坐月子的時候,不都是我每天跑市場去買魚買雞燉湯給你喝,你忘了?”鐘孝禮反駁一句。 程珊珊大笑起來:“這話你也真說得出口,一說都快三十年了,你也就買過那幾天的菜。”鐘孝禮抬頭望著她,笑道:“你又買過幾回呢,自從那時你升了主任,后來又當(dāng)了專家,你給我們父子倆做過一回飯沒有?” “這你還真難不著我,每年你和兒子生日,那壽面是不是我親手搟、親手下的?逢年過節(jié)親戚朋友來吃飯,哪次不是我親自帶著保姆去菜市場選材料,唯恐大家吃的不滿意?我工作再忙,也沒有不顧你們一老一小的飲食。”程珊珊可算聽到丈夫的抱怨了,誰說老夫妻沒矛盾,積怨幾十年也不是沒有。 鐘孝禮見妻子繃著臉,不想跟她繼續(xù)這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話題,夫妻間的事,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講,只得退一步:“好好,我知道程副院長你勞苦功高,里里外外你都是一把手?!薄罢l是副院長,不要瞎說。”程珊珊笑嗔一句。 院里之前倒是有這樣的風(fēng)聲,她將接替即將退休的常務(wù)副院長,出任解放軍總醫(yī)院下一任的常務(wù)副院長,曾是近代中國婦科奠基人林巧稚的學(xué)生,目前又是國內(nèi)一流的婦幼專家,她覺得自己完全能勝任這個職位,只是任命一天不下來,她一天不會以副院長自居。 鐘孝禮淡淡一笑,知道妻子謹(jǐn)慎,也就不開玩笑,事實上就憑程家在軍方的根基和關(guān)系,她升副院長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只不過老一輩人都是這樣,不到最后關(guān)頭不愿意張揚(yáng)。 ☆、第59章 鐘奕銘回雁京之后,梅朵并沒有立刻跟他提起他mama來找過她的事,她還在斟酌,要怎么跟他說。 看到茶幾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禮盒,梅朵打開看看,見是一只木煙斗,好奇的拿起來看看,煙斗上繪有花紋,摸起來非常光滑,問鐘奕銘:“這煙斗是要送人的嗎?” 鐘奕銘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她拿在手里,告訴她,這是一只石楠木根雕成的煙斗,他從一位英國商人那里花高價買來,準(zhǔn)備送給他爸爸當(dāng)生日禮物。 “我爸喜歡收集古今中外各種煙斗,產(chǎn)自地中海沿岸懸崖峭壁上的石楠根是制作煙斗最好的材料?!辩娹茹懽哌^去從她手里把煙斗接過去,小心的放起來。 “你打算回家去了?”梅朵疑惑的看著鐘奕銘,卻見他搖了搖頭?!跋聜€月就是我爸生日,我雖然不能回去,壽禮卻得送到,再怎么說,他也是我爸,我是他兒子?!?/br> “其實……你可以趁著這個機(jī)會回家去的,總是飄在外面也不是長久之計,父母年紀(jì)越來越大,子女能陪伴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此時不盡孝,將來只怕會后悔?!泵范浜苄÷暤恼f。鐘奕銘微微的皺著眉:“你說什么?” 她這才抬起頭:“我說,你總不能一直這樣,該回家的時候還是回家吧,你爸爸過生日,你不回去他會很傷心?!薄澳悄阍趺崔k?”鐘奕銘輕撫梅朵的頭發(fā)。 “我在家里等你?!泵范涮鹛鸬男?,他能顧慮到她,她已經(jīng)很感動了。鐘奕銘俯下身,認(rèn)真的看著她:“除非帶你一起回去,不然,我不回去?!泵范涓袆恿耍瑩ее?,在他腰上蹭。兩人抱在一起,非常親昵,一起生活這么久,對方早已成了自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程珊珊跟小姑子鐘淑怡說起自己和鐘孝禮的對話,鐘淑怡攛掇她:“嫂子,聽我哥的意思,還是很希望奕銘能回家來的,你跟奕銘說一下,叫他那天一定要到,自己爸爸過生日,不回家于情于理都不合。” “可他非得帶梅朵不可,你哥偏偏不答應(yīng)讓梅朵進(jìn)門。”程珊珊為難的就是這地方。兒子的態(tài)度她知道,離了那丫頭不行,老公這邊也強(qiáng)硬,讓她夾在中間為難。 鐘淑怡給她出主意:“我哥那只是說說,到時候奕銘把梅朵帶回家,我就不信他好意思當(dāng)著賓客的面把孩子攆出去,接不接受是另一說,該熱鬧的時候也別掃了大家的興,你說是不是?”程珊珊點頭:“我也是這樣想,過生日總要熱熱鬧鬧的,兒子不在哪行?!?/br> “所以啊,你跟奕銘說,讓他回來,他堅持帶梅朵,你就答應(yīng)他,你倆要是都唱白臉,奕銘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回家來?”鐘淑怡順?biāo)浦鄣恼f。程珊珊想想她的話,覺得很有道理,打電話給兒子。 鐘奕銘接到mama讓他回家的電話,很有些為難:“媽,我還是那句話,不帶梅朵我不回去。”“那你就帶她回來好了,你爸爸的生日,你不回來怎么行。”程珊珊一心希望兒子能回家,對梅朵的事也不是那么固執(zhí)己見了。 “這可是您說的,到時候我?guī)厝ィ蓜e給她臉色看?!辩娹茹懪d奮不已,以至于程珊珊在電話里又說了什么,他都沒聽到。 掛斷了電話之后,鐘奕銘想打電話給梅朵,看看開會的時間要到了,只得先忍住,收拾好東西離開辦公室往會議室走,電梯里遇上夏檀,他微微點頭,對方也跟他笑笑,彼此皆是一副井水不犯河水的表情。 對上回的事,鐘奕銘倒很佩服夏檀事后的態(tài)度,起碼她沒有像一般女人那樣著急跳腳,也沒有把事情擴(kuò)大化,因為她不傻,知道這種事若是嚷嚷出去,除了越描越黑不會有更好的結(jié)果,還不如吃下啞巴虧,先求自保。 而對于鐘奕銘來說,他給對方一個教訓(xùn)目的也達(dá)到了,沒必要把對方逼急了魚死網(wǎng)破,他還準(zhǔn)備慢慢的把背后的那條大魚調(diào)出來,說到底,那條大魚才是罪魁禍?zhǔn)住?/br> “ing,能跟你談?wù)剢??”出電梯前,夏檀忽然站住,扭頭看向鐘奕銘。鐘奕銘詫異,沒想到夏檀會主動跟自己說話,隨即問:“有什么事?”“你會感興趣的事?!毕奶存倘灰恍ΓD(zhuǎn)身離去。 鐘奕銘拿不準(zhǔn)她這是故弄玄虛還是真有其事,并沒有立刻給她打電話,他知道,若是她真有要緊事,她會比他還急,心理較量,誰著急誰落下風(fēng)。 夏檀等了兩天,鐘奕銘也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不由得有些沉不住氣,主動打電話給他:“你今天下班后有空嗎?”“我要加班?!辩娹茹懙恼Z氣淡淡的,知道自己越是疏遠(yuǎn),她就越是急不可耐,有秘密的人往往經(jīng)不起等。 “那就現(xiàn)在吧,你只要抽一個小時,我會給你看點東西?!毕奶搭H有些著急的意思。鐘奕銘這回倒沒推辭,他聽出來了,夏檀急于告訴他的事不會是事出無因。 公司附近的茶館里,夏檀開門見山的告訴鐘奕銘,她手上有一份跟梅朵有關(guān)的重要資料,鐘奕銘若是有興趣,可以開個價賣給他。 點了一支煙,夏檀輕輕吸了一口,姿勢優(yōu)雅的用手指夾著煙卷兒:“跟聰明人,我就不說題外話了,我沒有確實證據(jù),也不會找上你,你不要,我可以賣給別人?!辩娹茹懩曀劬?,未置可否,眉頭輕鎖:“我憑什么相信你呢?” “司徒慧藍(lán)找上我,利用我報復(fù)你,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數(shù)了,不然上次不會布那個局害我,你會這樣反擊,我不奇怪,但是我也不能白白當(dāng)你們的棋子。”夏檀并不想隱瞞她的真實目的,拿出口紅在餐巾紙上涂抹三個字,推給鐘奕銘看。 鐘奕銘看到餐巾紙上寫著“徐天朔”,心中一驚,目光不知不覺就凝重起來,可還是沉住了氣,緩緩地抬起頭看著對方。 夏檀對他的表情很滿意,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對著他的臉吐了個煙圈:“別不相信女人的直覺,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我和徐天朔雖然只見過一面,卻能感覺到他對梅朵不一般。” “怎么說?”鐘奕銘的聲音里分明有了一絲緊張。夏檀靠近他:“不如先說說,你能給我什么好處?”鐘奕銘知道這女人貪得無厭,可還是耐住了性子:“你想要多少?” “不多,對你鐘少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我夏檀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你低估我了?!毕奶吹恍?,要讓對方相信自己的話,首先要把態(tài)度亮給對方,鐘奕銘這種世家子弟,平時可能驕縱,關(guān)鍵時刻腦子絕對好使,自己犯不著跟他死磕。 夏檀在紙上寫了一個數(shù)字,鐘奕銘看到之后眼睛眨了眨,雖說不是十分巨大,也算是幾輩子都不愁了,定住心神:“除非你告訴我的話值這個價,不然也別把我當(dāng)冤大頭?!薄拔疫@么急著把消息賣給你,你覺得會是無關(guān)痛癢的消息嗎?”夏檀瞥著鐘奕銘,跟他笑。 “我只有一個條件,交出所有資料,嚴(yán)守秘密,并且盡快出國,永遠(yuǎn)也不許再到雁京來?!辩娹茹懩抗怃J利的看著夏檀。夏檀點了點頭:“事實上,出國的事我一直在辦。這次我之所以選擇把消息賣給你而不是司徒慧藍(lán),是覺得你會對這件事更感興趣,出更高的價?!?/br> “行,只要你證據(jù)確鑿,我愿意買,你說。”鐘奕銘決定先聽聽她說的。夏檀喝了口檸檬水,才緩緩告訴他,那次在酒會上看到徐天朔,她當(dāng)時就覺得不對勁,隨即開始調(diào)查。 “我原本以為,梅朵跟他有曖昧關(guān)系,或者說,他對梅朵有不正常心理,后來我找人調(diào)查過之后推翻了這個想法。”夏檀慢悠悠的說。鐘奕銘贊同的點點頭:“他是梅朵爸爸的朋友,也是同學(xué)。” “對,這一點我費了很多工夫查過,他倆的確是大學(xué)同學(xué),而且關(guān)系還很不錯,屬于經(jīng)常有聯(lián)系那種。我前段時間去成都,找到他們當(dāng)年的一個同學(xué),證實了一件事情。”夏檀有意頓了頓,賣關(guān)子。 “什么事?”鐘奕銘有些著急的問。原先他調(diào)查徐天朔和梅朵關(guān)系的時候,也是到這里戛然而止,相信了徐天朔的解釋,之后他和梅朵漸漸相愛,調(diào)查的事也就擱置了。 “梅朵爸爸出車禍的地點是成都,而不是家鄉(xiāng)的縣城,我找關(guān)系到當(dāng)?shù)亟痪犠C實過,有當(dāng)年的現(xiàn)場筆錄和事故處理結(jié)果?!毕奶吹恼Z速漸漸加快,見鐘奕銘完全進(jìn)入她的思路,她也就不再停頓。 “然后呢?” “梅朵爸爸之所以會去成都,是為了參加畢業(yè)十五周年同學(xué)會,那次同學(xué)會因為很有紀(jì)念意義,他們的很多同學(xué)都去了,包括遠(yuǎn)在雁京的徐天朔。老同學(xué)很多年沒見,那場面可想而知,喝多了喝醉了也很正常,你說是不是?” 鐘奕銘點了點頭,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夏檀幽幽的嘆了口氣:“可悲啊,梅朵一直敬重的徐叔叔,就是間接害死她爸爸的兇手!” “你說什么?”鐘奕銘激動地聲音都變了。夏檀見他臉色發(fā)白,自然猜到他情緒的變化,安撫他:“你激動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呢?!?/br> 鐘奕銘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情緒,向夏檀擺擺手,示意她繼續(xù)說。夏檀這才道:“徐天朔酒量不怎么樣,所以他并沒有多喝,但是他一個同學(xué)卻醉的不省人事,而且那個同學(xué)是開車來的,眼看著癱倒在酒店,徐天朔出于關(guān)心,把他架上車以后,自己替他開車,準(zhǔn)備把他送回家再回自己住的酒店,結(jié)果在回酒店的路上,發(fā)生了慘劇,結(jié)果你知道的,梅朵的爸爸被撞死了?!?/br> “這么說,徐天朔就是那個肇事司機(jī)?”鐘奕銘覺得這事兒難以置信,這類事故,交警只要一查就能查到,梅朵和她mama沒理由不知道肇事司機(jī)是誰,怎么可能堂而皇之接受他幫助那么多年。 夏檀搖了搖頭:“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徐天朔為了避讓一輛逆向行駛的摩托車,把車轉(zhuǎn)向道路一側(cè),結(jié)果后面的車來不及反應(yīng),急轉(zhuǎn)方向盤之后沖下快車道,撞倒路邊的兩個行人之后撞到了行道樹上,司機(jī)和其中一個行人當(dāng)場死亡、一個行人重傷。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路上沒有任何目擊者,甚至連監(jiān)控錄像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徐天朔為了自保,開車跑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出事的是自己的好朋友?!?/br> 鐘奕銘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說,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可是為什么,他的潛意識卻相信了夏檀的這番話。徐天朔那時候太過反常的舉動,是不是已經(jīng)在他腦海深處留下了疑云? “你有什么證據(jù)?監(jiān)控錄像都調(diào)不出?!辩娹茹懟謴?fù)了些許理智,質(zhì)問夏檀。夏檀道:“我父親的一個朋友在成都頗有人脈,我找到他,打通了一些關(guān)節(jié),調(diào)出了交警隊的筆錄,當(dāng)年那個重傷的行人,目睹了事件的經(jīng)過,但是因為肇事車主一個逃逸一個死亡,警方?jīng)]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也就不了了之。” “這也不能證明那輛肇事車的司機(jī)就是徐天朔。”鐘奕銘雖然在某種程度上認(rèn)可了夏檀的推論,卻還是想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什么進(jìn)一步的證據(jù)。 ☆、第60章 夏檀知道鐘奕銘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有理有據(jù)的推論:“我找到當(dāng)年和他們一起參加同學(xué)會的一個人,從他那里得知,那個喝醉的同學(xué)開的是一輛白色富康車,我反復(fù)研究了從酒店到那個同學(xué)家的路線,徐天朔在成都生活過四年,他應(yīng)當(dāng)會走最近的線路送同學(xué)回家,所以梅朵爸爸出事的那個路段,他是必經(jīng)的,而行人的口供里說,當(dāng)時看到一輛白色轎車為了避開摩托車偏離了原先的道路,使得后面的司機(jī)為了避讓他的車,撞到了路邊的行人。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前后聯(lián)想的,十幾年前路上的車總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多,而且是在凌晨一點多的偏僻路段?!?/br> 鐘奕銘默然不語,夏檀丟給他的這個重磅**實在是殺傷力太大了,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不敢想象,要是梅朵知道了這件事會有什么反應(yīng),會不會一氣之下遷怒于他,跟他分手?以梅朵的剛烈,不是沒有可能,畢竟關(guān)系到她爸爸的一條人命。 夏檀見他面色凝重,繼續(xù)道:“你相信我,我查這件事只是為了求財,我跟你無冤無仇,也不想得罪你,逼得你殺我滅口,我知道你們這個階層是有這個能力的,只要你給我錢,我保證走的遠(yuǎn)遠(yuǎn)地,用一個秘密,換我自己下半輩子不用工作就逍遙自在。” “我腦子里很亂,你讓我想想?!辩娹茹懛鲱~冥想。夏檀嗯了一聲:“我可以給你一個星期時間,請你想清楚答復(fù)我,再長的時間我也等不了了,我準(zhǔn)備下周就遞辭職報告,你記住我的話,我不是要挾你,是跟你談交易,但是這場交易有時限?!闭f完這話,她離席而去。 “等等?!辩娹茹懩X筋一轉(zhuǎn),叫住她。夏檀回過頭,在他的視線里又坐下。鐘奕銘目光銳利的看著她:“今天的對話你錄音了吧,我提醒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然的話……” 他的下半句沒有說下去,眼睛里卻多了幾分兇狠。夏檀看在眼里,卻沉住了氣:“我知道,既然我鋌而走險跟你談判,就不可能不為自己考慮退路,我也怕自己哪天死于非命,假如這筆交易能談成,我會把所有資料都交給你。” 這番話,既給自己增加了底氣,又給鐘奕銘敲了警鐘,她是有備而來,就算交易談不成,他也不能對她下手,否則就有殺人滅口的嫌疑。 夏檀走后,鐘奕銘一人獨坐,反復(fù)思量卻不得要領(lǐng),也沒心思加班了,匆匆結(jié)了帳回家。梅朵正在準(zhǔn)備晚飯,聽到鑰匙開門聲,拿圍裙擦擦手,飛快的跑到門口迎接。 “你今天回來的這么早?。俊泵范淇粗娹茹懺谛P(guān)換鞋?!安淮笫娣?,就提前下班了?!辩娹茹懹袣鉄o力,提不起一點精神。梅朵關(guān)切的跟著他,等他坐下,輕觸他額頭:“怎么了,是不是病了?病了要趕快吃藥,別拖著?!?/br> “你去廚房忙吧,我沒事,這段時間太累,休息一下就好了?!辩娹茹憺榱瞬蛔屆范淇闯鏊榫w,打開了電視。梅朵瞅著他,湊過去親親他:“我炒了你愛吃的菜,待會兒你多吃點。”鐘奕銘跟她笑笑:“乖,不用忙,晚上隨便吃點就行?!?/br> 吃飯的時候,鐘奕銘依然心不在焉,半天才動一筷子,低著頭細(xì)嚼慢咽,梅朵見他心事重重,替他夾菜:“吃不下就別勉強(qiáng)了,去床上躺一會兒,想吃的時候我再給你做?!?/br> 鐘奕銘看著她,強(qiáng)撐著笑臉:“不用擔(dān)心,我真的沒事。”怕梅朵起疑,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把飯吃完了。梅朵見他吃的雖然不多,臉上倒也看不出病容,又見他吃完了去客廳看電視,心里放了點心,慢慢的吃自己的飯。 吃過飯,梅朵在書房里畫插畫,鐘奕銘看了一會兒電視覺得無聊,下意識的走到書房去看她。他站了很久,梅朵也沒發(fā)覺,直到梅朵起身去上廁所,才看到他倚在門邊看自己。 “你像個門神似地杵在門口干嘛?”梅朵好笑的問。鐘奕銘等她靠近了,一把抱住她,吻她頭發(fā)。梅朵輕輕掙扎:“唉呀,一會兒再抱吧,人家要上廁所?!闭f罷,掙脫他懷抱,跑到洗手間去了。 從洗手間出來,才看到鐘奕銘站在洗手間門口,梅朵好奇道:“你今晚是怎么了?失戀了?怎么無精打采、心不在焉?”“我失戀了,梅朵,你說怎么辦?我下午做了一個夢,夢見你走了,丟下我一個人?!辩娹茹懓衙范浔饋?,臉埋在她頭發(fā)里。 切,一個大男人居然學(xué)女人多愁善感,梅朵抽打他的背:“白日夢做多了不利健康?!薄岸涠?,我爸生日那天,咱倆不去了行不行?”鐘奕銘忽然很怕很怕梅朵會遇見徐天朔。 梅朵不知道他何出此言,捧著他臉:“你吃錯藥了?前兩天你不是還像打了雞血似地興奮,說要帶我回家,今天怎么又變卦了?”“我害怕?!辩娹茹懨摽诙觥?/br> “傻瓜,怕什么,那是你家,又不是集中營,要是他們不歡迎我,咱倆走就是了?!泵范洳挥X得這事有多大,她早想好了,能忍就忍,忍無可忍則無需再忍,自己去他家是去拜壽,不是為了去受氣。 鐘奕銘搖了搖頭:“當(dāng)我沒說?!泵范浜闷娴目此骸澳阍趺幢任疫€擔(dān)心,我都沒這么擔(dān)心,你是男人呀,你應(yīng)該膽子比我大才是?!薄拔遗率ツ??!辩娹茹懲?/br> “你不會失去我的?!泵范渖衩匾恍?。“你怎么知道?”鐘奕銘不解的看著她。梅朵又是一笑,在他耳邊道:“因為我愛你,而且……過幾天你知道了?!彼幸粋€猜測,還不能告訴他,非得拿到化驗結(jié)果證實了,再告訴他。 反復(fù)考慮了兩天,鐘奕銘決定從夏檀手里買下車禍證據(jù),只是他離家出走,一時籌不出那么多錢,答應(yīng)了夏檀,會在三年內(nèi)付清,為此雙方簽了一份秘密合同。 鐘孝禮生日當(dāng)天,鐘奕銘帶梅朵回家,見到徐天朔,他沒有打招呼,看到對方都覺得刺眼,梅朵見了徐天朔倒是親熱的很,跟他說了半天話。 鐘孝禮看到兒子帶梅朵回家,很是生氣,但是當(dāng)著一眾來賓的面,卻也不便發(fā)作,好在鐘奕銘和梅朵都識趣,叫了他兩聲他不理,他們也就不再勉強(qiáng)。 整場,鐘奕銘都把梅朵呵護(hù)在身邊,生怕她走丟了似的,去哪里他都要跟著,尤其是梅朵跟徐天朔說話的時候,他恨不得把她拖走。 “你去幫我拿杯水過來,我有點渴了?!泵范渫仆歧娹茹懜觳?。鐘奕銘依言而去。顧藻也來拜壽,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梅朵被幾個小孩子圍著,想來是在畫插畫逗小孩子們高興,頓時想起表姐所受的委屈,起了想報復(fù)她的念頭,悄悄走到一旁抱起白貓梅干菜。 丁驍?shù)呐謨鹤俞葬栽菊褐犯刹送鎯?,看到顧藻把貓抱走了,蹣跚著兩條小胖腿兒晃晃悠悠的跟著她,想看看她把貓抱到哪里去。 “梅朵,你過來一下?!背天显诳蛷d另一邊叫梅朵,想給梅朵介紹幾個朋友。梅朵向她揮了揮手,示意自己這就過去。 然而,就在她穿過沙發(fā),邁上臺階的時候,一團(tuán)白影忽然竄過來,嚇得她踩空了臺階,重重的趴到在地上,隨即一種鉆心的痛自下腹傳來,周圍的人見此情形,紛紛注目。 鐘奕銘端了飲料過來,見此情形,也顧不得手里的飲料了,隨手一扔,跑過去把梅朵抱起來,卻見她的裙子上沾了不少血跡。 “梅朵……醒醒……梅朵……”鐘奕銘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照理說梅朵不小心摔了一下,不至于這么嚴(yán)重啊。程煜也看到這情形,跑過來,低頭一看,尖叫:“哥,哥,她流產(chǎn)了,哥,快送她去醫(yī)院!”鐘奕銘一聽這話,腦袋都要炸了,趕緊抱著梅朵往外跑。 “丁哥,你快去啊,去幫他開車,他這樣子怎么開車呀?!背天辖秀对谝慌缘亩◎?,讓他去替鐘奕銘開車。丁驍快步離開鐘家,追上鐘奕銘。 顧藻驚訝的看著這一切,嚇傻了,她哪會想到,梅朵竟然已經(jīng)懷孕了,要是知道,她不會惡作劇的把鐘家那只白貓放出去捉弄她。 一路上,丁驍把車開的飛快,梅朵在鐘奕銘懷里疼的已經(jīng)昏迷,鐘奕銘緊緊握著她的手,著急卻沒辦法。她懷孕了,怎么一點也沒告訴他?看樣子孩子也不大,應(yīng)該也是才懷上,她真是太不小心了,好好地在家里就能摔倒。 醫(yī)院里,梅朵被送進(jìn)急救室。程珊珊和鐘淑怡姑嫂倆隨后趕到,后面還跟著程煜?!稗茹?,讓媽進(jìn)去看看,媽有經(jīng)驗?!背躺荷侯櫜坏脫Q衣服,就要往急救室里闖。 “姑姑,您這樣進(jìn)不去的,這不是301醫(yī)院?!背天显谝慌蕴嵝炎约汗霉?。程珊珊這才恍然,只得坐在一旁,數(shù)落鐘奕銘:“你明知道她懷孕了,也不讓她小心一點,人多的地方最好少去,萬一磕著碰著……” “我哪里知道她懷孕了?!辩娹茹懢?/br> 喪的說,梅朵沒跟他透露過一個字。程珊珊生氣:“你們啊,有你們這樣當(dāng)父母的嗎,有了孩子都不知道?!辩娹茹懘藭r只牽掛梅朵和她肚里的孩子,壓根兒聽不進(jìn)別的,眼巴巴的望著急救室的燈。 手術(shù)過后,梅朵被推了出來,鐘奕銘快步跟上去,醫(yī)生告訴他,梅朵流產(chǎn)了,胎兒尚不足三周。“病人身體很虛弱,又是第一胎就流產(chǎn),需要留院觀察。”醫(yī)生說完這話就走了。鐘奕銘跟著手術(shù)車進(jìn)病房,其余三人也跟在身后。 麻藥過后,梅朵漸漸醒了,鐘奕銘把她扶起來,問她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梅朵搖了搖頭,凝望著他,眼睛里都是淚水。 “醫(yī)生說你身體不好,讓你再多住幾天,你放心我會請假陪著你。”在這種情況下,鐘奕銘哪里還能再問她為什么不告訴自己懷孕的事,單是看到她蠟黃的臉色,他已經(jīng)心疼不已。 “梅朵呀,你懷孕了怎么也不跟我們說呀,頭一胎就流了會影響你以后生育的?!背躺荷罕锪税胩欤€是覺得不吐不快,鐘淑怡在一旁扯她衣服,她也沒在意。 “我有點懷疑,到醫(yī)院查過,但是醫(yī)生說,胎兒大一點才能確認(rèn),讓我等等再檢查。”梅朵知道鐘奕銘心里必然也有此疑問,只是他忍著沒問而已。 程珊珊嘆了口氣,梅朵才二十出頭,沒有經(jīng)驗也是正常的,自己若是怪她不小心,只怕兒子要不高興,眼見兒子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像是呵護(hù)珍寶,心酸不已。 “嫂子,咱倆先回去吧,讓家里的保姆燉點補(bǔ)品送過來,奕銘,你好好照顧梅朵。”鐘淑怡看出來了,那小倆口有話要說,她們在這里倒是不便。程珊珊沒有辦法,只得跟著她們一起走。鐘奕銘叫住程煜:“丁驍還在外面,你替我謝謝他,讓他也先回去?!背天蠎?yīng)了一聲。 病房里只剩他們兩人的時候,鐘奕銘把梅朵抱得緊緊的,一種從未有過的鉆心的痛令他幾乎無法呼吸,徐天朔的事已經(jīng)叫他憂心忡忡,如今梅朵又流產(chǎn),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梅朵感覺到額頭有一點濡濕,好奇的抬頭,伸手輕撫鐘奕銘臉頰:“你怎么哭了?奕銘,你哭什么?”鐘奕銘忍住抽泣,內(nèi)疚道:“我沒有把你照顧好?!?/br> “又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上臺階